周生如故番外书房谈心(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周生如故番外书房谈心(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时婢女走来,时宜被吓了一大跳,睁着眼睛盯着她,直直问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金贵嫔向她求助的时候,她依旧本能的拒绝。这是一个漩涡,在慢慢向她涌来,她想后退,回过头发现无路可退。这种无力的绝望一点点吞噬着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周生如故番外之相思意第(167—168)章
好不容易等到太后的人将金贵嫔接走,时宜这才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经凉透,泛着冷森森的苦涩。她毫无知觉的一口咽下,连着给自己灌了好几杯,这才有了几丝知觉。
是痛的,是害怕的,是无助的知觉。在得知金贵嫔已经滑胎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就忘了这是人世间,她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冰冷的冰窖中。每一个人都是没有温度的,包括她。
金贵嫔向她求助的时候,她依旧本能的拒绝。这是一个漩涡,在慢慢向她涌来,她想后退,回过头发现无路可退。这种无力的绝望一点点吞噬着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这时婢女走来,时宜被吓了一大跳,睁着眼睛盯着她,直直问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婢女放下手中的热茶,急忙跪下:“是奴婢不好,扰了小姐。”
时宜无奈叹息一声,放柔了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起来吧。”她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知道金贵嫔今日为何会出现在附近,恰巧与我相撞?”
婢女连忙摆手:“奴婢不知。”
“嗯,我知道了。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时宜又换了一种语气,“听到没?”
婢女点点头,颤颤巍巍地给时宜倒茶,端点心。时宜一看到这点心,莫名就想起地上那一滩血渍,没有一点食欲。:“金贵嫔休息的那间屋子,打扫了吗?”
“打扫过了,被套全部都已经烧了。”婢女回道。
时宜闭着眼睛,此刻头痛得厉害。四肢发虚,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躺在榻上。
婢女见她脸色不大好,便小心在一旁服侍着,时宜轻声道:“晚上你就在这里守夜吧。”
“是。”婢女从屋外拿来了被子,扑在了地上。
时宜指了指书桌旁的躺椅:“地上凉,你睡那张躺椅吧。”
“小姐,这不合规矩。”婢女自顾自铺着被子。
“这里我作主,你过去吧。”时宜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她之所以会让婢女留下,只是因为她心里实在害怕,实在无法一个人面对这寂静的夜。
一整夜睡得迷迷糊糊,梦里什么场景都有,有渗人的红,有无助的哭泣声,还有婴儿的啼哭,有金贵嫔绝望的脸庞,还有周生辰温暖的怀抱。她这个梦仿佛让人走过了春秋四季,忽热忽冷,难以招架。
一早睡醒,只有红肿的双眼,晦暗的脸色。她没有照镜子,都知道此刻的自己实在狼狈。便轻轻施了一些脂粉,她不能让人看出她的胆怯。哪怕她此时孤身一人在这宫内,像一只无头的苍蝇。
最后又往头上插了一根簪子,这会儿看起来还算娇艳可人。她准备去看望贵嫔,结果刚走到门口,又觉得不该,她不能去。
在这皇宫最该收起的就是同情心,她没有资格关心宫中的任何人,哪怕对方看起来确实很可怜。可是……时宜想她可是金荣的女儿,金荣的女儿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她顿住了脚步,还是折回了屋内,静静坐着。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时宜抬头一看,下意识说道:“这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对方似是毫无畏惧,蔑视地笑了笑:“这是我皇叔的寝殿,确实不是我能放肆的地方,不过,我就是放肆了,那又如何?”
时宜往他身后看去,想叫人过来,刘子行看出了她的意图:“他们都被我支走了,你无需费心喊叫了。”
“你想做什么?”时宜冷着声音问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如果你心中还有你的皇叔,还有太后,还有皇上,就该离去。”
刘子行哼了一声,朝时宜慢慢走去:“我心中有他们,他们心中有我吗?你知道吗?过去我曾对皇叔提过,要娶你为妻,结果呢?他将你占为己有,有叔叔霸占侄子的女人的吗?”
这话落在时宜耳里 ,十分可笑,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与周生辰早就情投意合,你算什么?你对他提过那又如何,提过就代表我漼时宜就要嫁给你吗?我这辈子哪怕孑然一身,也不选你做我的夫君。”
刘子行瞪大了眼睛,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女子,口中竟会说出这样犀利扎人的话。他用手指了指:“你们私相授受,无耻真无耻。”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时宜或许会羞愧。可是从刘子行口中说出,她就厌恶,恨不得将他那虚伪的一面撕的粉碎。她毫不忌讳地说道:“我已经是周生辰的人了,怎么算私相授受?”
刘子行不敢相信地望着时宜,他铁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时宜,半天挤出一句:“好你个漼时宜……堂堂世家贵女与北陈将军,行苟且之事……”
时宜不屑地笑笑:“那你呢?你行的苟且之事不少吧。我与周生辰两情相悦,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这话彻底激怒了刘子行,他快步走向时宜,不受控制地挥起了拳头。
时宜见状,才发现眼前人就是疯子,毫无道理可言。她往后退了一步,不再与他对话。他身份毕竟是太子,若是起了争执,自己总归占不了上风。
刘子行见她不再说话,得意地笑笑:“你也知道害怕?哈哈哈哈哈……”
时宜不再理,任他在一旁疯言疯语,昨天看着还算正常的刘子行,怎么一夜过后就像得了失心疯。哪怕他曾经真的求娶过自己,也不至于意难平成这样,毕竟多少名门闺秀等着要嫁给太子。
她越想越不对劲,这中间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刘子行说了一大堆时宜听不懂的话之后,最后问了一句:“金贵嫔昨天在你这里,对你说了什么?”
他的眼眶泛着红,整个人几乎没了太子的威严与礼仪。好像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在时宜面前失礼,这太奇怪了。
时宜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她摇摇头:“没有,金贵嫔与我不大相熟,怎么会同我说话?”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无情。”刘子行放了狠话。
时宜呵斥道:“你敢?请你回去,我要去太后那里了。”她故意拿出太后吓唬他。
“你以为太后会护你?她要真心护你,我怎么能进来呢?”刘子行讽刺地说道,“你进宫不过是一枚棋子,可怜你天生愚笨,不懂审时度势,还以为太后多看重你,真是可悲可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