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十大绘画名家(这位元朝画家的洁癖实在了得)
元代十大绘画名家(这位元朝画家的洁癖实在了得)他让仆人从很远的地方挑山泉水,可只喝前面桶里的水,后面的水用来洗脚,原因是怕后面桶里的水被仆人的屁给污染了。他每天让仆人不停地打扫卫生,就连他家的梧桐树都不放过,每天把树皮树叶擦洗两遍,最后树被活活洗死了。作为一个富二代,确切地说应该是富三、四代,倪瓒的主上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他的爸爸虽然在他四岁时就去世了,可同父异母的哥哥却对他很好,从小就给他请了个全真教道士做他的老师。元代的道士个个都是百科全书,不但是思想家、文学家还是教育家,不但精通医学、科技还懂得养生。所以倪瓒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没有成长为一纨绔子弟,他非常爱读书,他的藏书阁足足有三层楼,他尤其擅长写诗作画。不过他爱干净的习惯发展得有点不近人情,比如他发明了一个厕所,是个架得高高的楼阁,下面铺满了鹅毛,当秽物落下,鹅毛就漂浮起来立即将它裹住,一点味儿都没有。
元朝时有个画家叫倪瓒,人称倪云林,他的画里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人,跟别人合画一幅画吧,画中的景物是他画的,人却必定是别人添上的。
他不但不画人,画中连片落叶都没有,甚至连风吹过的影子都感觉不到,画面太干净了。那种孤寂洁净的味道非常独特,在中国美术史上算一孤例。
其实,倪瓒的画绝对是他个人生活和思想的写照。有一幅元代人画的倪瓒画像,中间的倪瓒坐在榻上,旁边两个仆人手里拿的都是毛巾啊水盆什么的打扫卫生的工具,原来倪瓒极其爱干净,他的画就象他的生活一样一尘不染。
元人画的倪瓒画像,旁边两个仆人正在打扫卫生......
作为一个富二代,确切地说应该是富三、四代,倪瓒的主上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他的爸爸虽然在他四岁时就去世了,可同父异母的哥哥却对他很好,从小就给他请了个全真教道士做他的老师。
元代的道士个个都是百科全书,不但是思想家、文学家还是教育家,不但精通医学、科技还懂得养生。所以倪瓒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没有成长为一纨绔子弟,他非常爱读书,他的藏书阁足足有三层楼,他尤其擅长写诗作画。
不过他爱干净的习惯发展得有点不近人情,比如他发明了一个厕所,是个架得高高的楼阁,下面铺满了鹅毛,当秽物落下,鹅毛就漂浮起来立即将它裹住,一点味儿都没有。
他每天让仆人不停地打扫卫生,就连他家的梧桐树都不放过,每天把树皮树叶擦洗两遍,最后树被活活洗死了。
他让仆人从很远的地方挑山泉水,可只喝前面桶里的水,后面的水用来洗脚,原因是怕后面桶里的水被仆人的屁给污染了。
天有不测风云,这样逍遥自在的小资生活在倪瓒27岁的时候结束了,他的全真教道士哥哥突然病故了。
在元代,道教的上层人物地位很高,有种种特权,既不用参加劳役和交税,又不用疲于官场应酬和打点,他原来依靠哥哥所享受到的特权也全部丧失了,倪瓒变成了一般的儒户。
元代的人分四等,作为江南的南宋遗民,他属于第四等,再加上九儒十丐的说法,就是文化人的社会地位排在倒数第二名,最后一名是乞丐。
倪瓒不但需要肩负起理家的重任,而且以前贵族般的优越感也荡然无存了。再加上母亲和象父亲一样的老师的接连去世,对他的打击不小。
这时候他的画风不再象以前那么轻松明快,原先温润的风格,渐渐向淡泊转换,他的《六君子图》画的是江南秋色,构图是典型的倪画“三段式”,即以一水间隔两岸,近处的土坡上挺立着六棵树,分别是:松树、柏树、樟树、楠树、槐树和榆树,这些树,虽不成林,但绝不孤单。
六君子图,倪瓒,元,纸本水墨 ,纵64.3cm,横46.6cm,上海博物馆
背后河水茫茫,遥远的天边是起伏的山峰,山石用折带皴勾勒,土坡用披麻皴和解索皴,形态质感分明。全图气象萧疏,近乎荒凉。
好朋友黄公望题诗曰:“远望云山隔秋水, 近有古木拥坡陀, 居然相对六君子, 正直特立无偏颇。”《六君子图》由此得名。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倪瓒的生活还是基本照旧,他广交好友,不过他的洁癖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有一次,他的一个重要朋友来他家做客,晚上留宿后,倪瓒就一直睡不着,他辗转反侧,觉得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于是徘徊在客人房门外偷听,果然听到一声咳嗽,于是第二天客人一走,他就急匆匆地让仆人寻找客人吐的痰,仆人找了好久都没找着,于是灵机一动,谎称外面大树上的一片叶子上的露珠就是客人留下的痰滞,于是倪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捏着鼻子,让人把这片叶子扔到了三里以外。
倪瓒洁身自好,几乎不近女色,有一次,他实在相中了一个歌姬,带到家里,洗漱完毕,他左闻闻右闻闻,觉得哪里还是有味儿,就让美女去洗澡,就这样,来来回回洗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歌姬气跑了。
还有一次,他到朋友家做客,朋友的女婿来拜见岳父大人,他先见着,觉得此人长得丑,谈吐也很粗俗,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人家的女婿是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
元朝苛捐杂税很多,作为江南榜上有名的大地主,时至中年的倪瓒被官府层层盘剥,一气之下,他竟然把田地都卖给了朋友和仆人,自己去环球旅行了。
当然那时的旅游半径很小,只是拘泥于太湖一带,他经常乘着一叶扁舟,边玩边赏,许多那个时期创作的画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在船上看到的景观。
你看他的《容膝斋图》,画中分为近、中、远三景,近处有低坡,坡上是几棵树和一个静静的小亭子,远景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和空阔无云的天色,奇怪的是,画面的中景几乎是大片空白,只是简单两笔,代表了平静的湖面。
容膝斋图,倪瓒,元,纸本水墨,纵74.7 cm,横35.5 cm,台北故宫博物院
容膝斋图,题跋
这种一河两岸式的构图,似乎使一切都静止了 水不流,云不动,风也不起,路上绝了行人,水中没了渔舟,孤零零的小亭静对沉默的远山。
而他的《渔庄秋霁图》画的是江南最美的时分,画中的题诗表明作者想要画出“秋山翠冉冉,湖水玉汪汪”的景象,但你看画面,既没有风动水摇的感觉,更没有冉冉的翠绿,简直是一片萧瑟。
渔庄秋霁图,倪瓒,元,纸本水墨,纵96.1 cm,横46.9cm,上海博物馆
近景山坡上五棵稀疏的小树,中间为一湾瘦水,上面是一痕远山。笔法幽微,构图简洁,用干笔皴擦,似幻似真。原来他不是在画外在的浓浓秋色,而是描绘心中清澈高旷的秋意。他的洁癖也发展成为精神上绝对的孤洁。
据说当时一个农民起义军领袖的弟弟请他作画,他不愿与此人为伍,把人家送的财物扔出去了,于是此人怀恨在心。
他在太湖游历,一定要点上一支香,结果那一天,仇人发现芦苇中飘着香气,顺着香气,抓住并把他打了一顿,可倪瓒硬是一声不吭,事后朋友问他原因,他回答说:“一开口就跟他一样俗了”。
又有一次因为官府盘剥诬陷他欠税把他抓到狱中,他吩咐狱卒每次送饭都要把托盘举过眉毛,问他原因,闭口不答,结果旁边的狱卒说,他是怕你的唾沫星喷到饭里,气得这个狱卒把他锁到了马桶旁边。
晚年的倪瓒,生活非常孤寂,在妻子病死,长子早丧,次子不孝的情况下,生活越觉孤苦无依,内心烦恼苦闷,无所适从。
明初,朱元璋曾召他进京当官,他坚决拒绝并作诗云: “只傍清水不染尘”。老年的倪瓒借住在亲戚家,不久就一病不起,终年74岁。
他的画看上去内容并不丰富,画风也不复杂,却开创了一种新的风格。 在他的画中,没有色彩,没有喧嚣,水不流、花不开、鸟不飞,更没有人。
其实山水画中不画人,在宋元以来很普遍,因为道教和禅宗哲学的影响,中国画在中唐五代以来追求寂寥的境界,倪瓒却将其推向了极至,有人问他为何不画人,他回答说:“世上安得有人也!”
其实他并不想通过他的画表现对元代统治者的愤怒,也不是要将人带到一个令人可怖的冷漠世界中去,而是要表达自己脱离凡尘、超越世俗的思想。
也许他就是画中的那个人,只不过是站在画外看世界,他所追求那种“寂寞无人之境”才是真实的世界,是倪瓒一尘不染的心灵世界。
虞山林壑图,倪瓒,元,纸本水墨,纵94.6cm ,横34.9cm,美国大都会博物馆
秋亭嘉树图,倪瓒,元,纸本水墨,纵134cm,横34.3cm,北京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