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正传里的阿q人物优点(阿Q正传浅说阿Q的精神胜利法)
阿q正传里的阿q人物优点(阿Q正传浅说阿Q的精神胜利法)当然阿Q不仅激励自己的精神,以此获得满足感,还会从别人身上找寻值得嘲弄的地方,以此换取别人的伤痛,建立自己的快乐。文中的阿Q在遭受别人毒打以后,内心十分不满,祖传的精神法也失去了效力。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尼姑,阿Q于是在打这个小尼姑的主意。原文这样描绘到:如果别人拥有这样的外貌,那一定会产生自卑的情绪。最初为了相貌,他要避讳,而避讳是古代君王才做的事情;所以阿Q是一个典型封建遗留的人。在遭受到别人嘲笑的时候,他不认为这是对他外貌的嘲笑,而是认为对自己无比"光荣"象征物的嘲笑,因为嘲笑者没有这种独特的外貌。这正是他和别人所不同的地方,也是他无上光荣的象征,是一种荣耀。所以阿Q在最初遭受嘲笑的时候,总是会怒目相视,但在这种怒目主义却没有达到效果的时候,他便又会说"你还不配"。老话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阿Q并没有不用"相貌"评价的水平,更没有不用"斗量"的能力。他类似于小丑的行为更像
中国近代是一段备受屈辱的历史,自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以来,人民遭受着鸦片对精神上的腐蚀;同样也遭受到侵略者对肌肤的践踏。这个时候,中国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内有腐朽不堪的清朝政府,外有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曾经的中国是一个大国,全世界的中心,外国向中国借鉴学习,中国君王便以"天朝"的身份而自居,古代的中国人民面对"蛮夷"时还是有相当大的优越感。以一个例子来说明,同样是两个穷人,但一个要比另外一个好过一点,好过一点的便以优越者的身份对待另外一个略微不如他的人,在富人面前也得表现出阔绰的角色,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对于阿Q 来说,也有这样病态的心理,书中原文说道:
阿Q又很自尊,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神里。加以进了几回城,阿Q自然更自负,然而他又很鄙薄城里人,譬如用三尺三寸宽的木板做成的凳子,未庄人叫"长凳",他也叫"长凳",城里人却叫"条凳",他想:这是错的,可笑!
阿Q一边用着优越者的眼光看待同属一类的未庄村民,又以优越者的眼光看待城里的人。阿Q用着自己"独特"的眼光看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其实这是完全独立出来的一种人格。总是以为世上的人大都不如他,自己才是这个世上最优越的人,有着优越的身份和高明的眼光。文中的阿Q不仅表现出这样一种病态的心理,还因为这样的心理催生出一种精神理疗法,用今天的专业术语,就称之为"精神胜利法"。阿Q在运用这一"精神胜利法"的时候,暴露了同时代国人性格上的缺点,对于强者,懦弱,而不敢反抗;对于弱者,便摆出一副强者的身份。书中对阿Q的"精神胜利法"有着真实的写照:
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阿Q在面对闲人的欺辱时候,总是以"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不会为之反抗。相较于身体上所受的屈辱,阿Q总是以一种"乐观"的心态来面对,鲁迅先生在文中写到阿Q的自尊,"阿Q又很自尊,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神里"。为了他自认为的"自尊",轻视别人和满足内心的愉悦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早在此之前,作者在表现阿Q这一人物的时候,就已经从外貌入手:
"最恼人的是在他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起于何时的癞疮疤。这虽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 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为不足贵的,因为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后来推而广之,"光"也讳,"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
如果别人拥有这样的外貌,那一定会产生自卑的情绪。最初为了相貌,他要避讳,而避讳是古代君王才做的事情;所以阿Q是一个典型封建遗留的人。在遭受到别人嘲笑的时候,他不认为这是对他外貌的嘲笑,而是认为对自己无比"光荣"象征物的嘲笑,因为嘲笑者没有这种独特的外貌。这正是他和别人所不同的地方,也是他无上光荣的象征,是一种荣耀。所以阿Q在最初遭受嘲笑的时候,总是会怒目相视,但在这种怒目主义却没有达到效果的时候,他便又会说"你还不配"。老话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阿Q并没有不用"相貌"评价的水平,更没有不用"斗量"的能力。他类似于小丑的行为更像是为自己"加戏",达到符合自己幻想中的身份。
当然阿Q不仅激励自己的精神,以此获得满足感,还会从别人身上找寻值得嘲弄的地方,以此换取别人的伤痛,建立自己的快乐。文中的阿Q在遭受别人毒打以后,内心十分不满,祖传的精神法也失去了效力。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尼姑,阿Q于是在打这个小尼姑的主意。原文这样描绘到:
但对面走来了静修庵里的小尼姑。阿Q便在平时,看见伊也一定要唾骂,而况在屈辱之后呢?他于是发生了回忆,又发生了敌忾了。 " 他迎上去,大声的吐一口唾沫:"咳,呸!" 小尼姑全不睬,低了头只是走。阿Q走近伊身旁,突然伸出手去摩着伊新剃的头皮,呆笑着,说:"秃儿!快回去,和尚等着你……"
"你怎么动手动脚……"尼姑满脸通红的说,一面赶快走。
酒店里的人大笑了。阿Q看见自己的勋业得了赏识,便愈加兴高采烈起来:
"和尚动得,我动不得?"他扭住伊的面颊。
就文中的阿Q来说,就是市井流氓,抱着要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并且以此为快乐的源泉。鲁迅先生对这种行为曾经有过归纳:"遇见强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这些话来粉饰,聊以自慰。所以中国人倘有权利,看见别人奈何他不得,或者有'多数'作他护符的时候,多是凶残横恣,宛然一个暴君,做事并不中庸"。当时的社会就是如此,腐朽的政府催生出一批又一批的"皮囊废物",以取悦强者,欺凌弱者为乐。阿Q也是如此,人是最容易受到社会因素影响的。社会的潮流是什么,那人的主导思想就会变成什么样子。对于阿Q来说,他一定不会一开始就如此,而是经过不断的经历找寻到了精神自慰这一方法。阿Q对这样的行为一开始肯定会有清楚地认识,但是他却选择继续如此。一是因为社会的风气侵蚀了阿Q的精神,使得阿Q成为精神奴役者;二是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这种"快乐"带给他的满足,他需要这样的方式来获得自己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三是本身的优越感已经使一个正常的人逐渐成为不正常的人,从一个有良知的人变为一个思想麻木的人。
阿Q除了以上的精神治愈,还有类似于向别人求饶,骂自己是虫豸的行为。这些行为在一向"软骨"的他身上,所见不新,也很能被大家理解;以至于后来有了自己扇自己耳光的片段。
"他擎起右手,用力地在自己的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刺剌的有些疼;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觉得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
在这个片段里,我们看见惊人的一幕,阿Q居然用手扇了自己的耳光。在看到本段的第一眼,或许还以为阿Q开始回心转意,重新做人;但现实是真实存在的,人性是不容易被改变的。阿Q这样做的用的用意和以往一样,为了满足自己精神的满足。面对抢走自己钱财的"强者",他不敢反抗,于是选用一种下贱的方法来缓解尴尬的局面,以挽回丢失的小小"尊严"。阿Q在这个时候不仅表现出了自身的愚昧,更加体现出自轻自贱。这样的行为更可以看做一个社会的缩影,因为社会上吸食鸦片的人民也是这般自轻自贱。暂且不论在坑杀同胞旁大笑的病态分子,鲁迅先生对这样的现象有着深刻的认识,"他们对帝国主义侵略已到了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地步,但偏要自称"天朝",沉醉在"东方的精神文明"中,鼓吹中国文明"为全球所仰望",这句话像是两个耳光扇在我们的左脸和右脸。正是由于这样的思想使得人民愚昧,思想禁锢,不思进取,所以通过阿Q这个人物缩影表现的是哪个时期,大众社会的投影。
到了小说的结尾,阿Q这个人物的命运似乎也走到了尽头,被稀里糊涂的拉去杀头。对于阿Q而言,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自己的精神胜利法,连死也不能。在阿Q被抓住,认罪的时候,因为不识字,只能用画圆来代替认罪的文书:
阿Q要画圆圈了,那手捏着笔却只是抖。于是那人替他将纸铺在地上,阿Q伏下去,使尽了平生的力气画圆圈。他生怕被人笑话,立志要画得圆,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并且不听话,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却又向外一耸,画成瓜子模样了。
他第二次进了栅栏,倒也并不十分懊恼。他以为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有时要在纸上画圆圈的,惟有圈而不圆,却是他"行状"上的一个污点。但不多时也就释然了,他想:孙子才画得很圆的圆圈呢。于是他睡着了
对于阿Q来说,唯独不能使用精神胜利法的时候才是恐惧的时候,其余的都并不可怕。死亡是终结一个人生命的时候,也是一个生命从开端到达结束的象征。按照常人的想法,死亡便是最大事情,但是在临近死亡的时候,阿Q却还在自我激励着。失败受辱成为了治愈他的良方,羞耻在他面前犹如无物,他反而而会感到极大的安慰和满足感。结尾的这一段也算是对阿Q这个人物真正的交待,从小说的开端便是奴性,到了末尾依旧奴性不改,奴性一辈子,迎接的也只有死亡。作者在结束这个卑微人物命运的时候采用一种"合乎情理"的方式,总是不会将故事的情节表现得突兀,用更直白,简叙的方式来展现人物的悲剧一生。
关于阿Q而言,他曾经可以看见假洋鬼子拿着哭丧棒向自己走过来,知道马上要挨打,于是抽紧筋骨,耸了肩膀等候着。看见穿长衫的人,还会不由自主的跪下来。这就是奴性,赤裸裸的奴性。讨好中趾高气扬,偷窃中不断炫耀。环顾阿Q的一生,是悲剧的,悲剧在于扭曲地运用精神胜利法;失败在于被这样的现实社会中,身处压迫,却不敢反抗。自认为没有力量去抵抗和斗争,骨子里流露出的奴性也像极了社会上的某些人,习惯自轻自贱,自欺欺人和自然而然。中国惟有国魂是最可宝贵的。惟有他发扬起来,中国人才真有进步。如果说阿Q是一类人,那阿Q身上的精神则是国人普遍拥有的,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这绝不是单一的人物,而是大群体下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