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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往往在书场消费时光稍有闲暇而又并不阔绰的人听书不办手续,不收入场费艺人说完一段打一次钱听众来去自由,随意给钱,不拘多少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1)

看戏和听书

是老包头人的两大消遣

看戏要买票,按指定时间入场

而说书多在露天公演

听书不办手续,不收入场费

艺人说完一段打一次钱

听众来去自由,随意给钱,不拘多少

稍有闲暇而又并不阔绰的人

往往在书场消费时光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2)

—宋阔民—

那时的中小学生没有家庭作业,放学很早,精力有余,消遣无处,背着书包进书场者时有所见,更加壮大了书迷的队伍。

解放前包头的说书艺人分散在财神庙、中市场、穿行店,说评书的宋阔民在中市场摆场子,据说他在北平天桥说过评书。1950年以后,说书艺人集中在新兴市场,多数仍是“撂地”表演,只有两个搭棚子的书场,最大的一个书场放着一张方桌,桌帘布上写着“评书艺员宋阔民”,对面放几个长条板凳(就是阿Q说的条凳)给听众坐。

宋阔民说评书,开场或结束时都要拍一下醒木,显得庄重,表演时手拿折扇,有许多戏剧化的程式,是经过师传的腔调和架套,与本地说书艺人的风格大不相同。他说的书主要有《三侠剑》、《童林传》、《施公案》等武侠说部,适宜于夸张表演,利用紧张的打斗情节吸引听众。

宋阔民是瘦高个子,有家眷。他一只眼有毛病,大概是白翳,有吸鸦片的嗜好。1950年宋阔民曾被推举为演艺界代表,出席包头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在人民茶社说新评书《烈火金钢》,票价一角。那时新兴市场已经萧条,评书听众很少,新小说改编的评书更没有吸引力,靠曲艺演员支撑的茶社,生意每下愈况。宋阔民当时已年近古稀,艰难地将新评书说到1965年。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3)

—二娃子—

吸鸦片烟最有名的说书艺人是二娃子(本地说书人多以小名或外号出名,本来姓名往往不为人知),弹三弦说唱《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

二娃子不识字,只会说这几部书,但他三弦弹得熟练,自弹自唱。解放前两三年,从外地来了一名说西河大鼓的老康,与二娃子合伙,一个说唱,一个伴奏。大鼓、三弦、月牙板,全副器乐道具,地道的西河大鼓,在包头是第一次出现。

二娃子鸦片烟瘾很大,面容黄瘦,标准的“大烟鬼”形象,每次说完一段书的间歇时间,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只铁盒,从里面捏出些黑色的东西放进嘴里,有人说那是鸦片做的药膏。他给老康伴奏,经常背靠墙,闭着眼,慢慢地头也垂下来,好像睡着了,但手里的三弦还照样弹着。他后来和老康分了手,自己单干。包头解放以后,说书艺人越来越多,二娃子的听众越来越少,难以维持生活,据说他流浪到后套临河陕坝一带,因毒瘾而死了。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4)

—老康—

老康在新兴市场的书场棚子,比宋阔民的小多了。此人四十岁上下,面色红润,衣着整洁,是市场唯一穿长衫的说书人。他说的书有《东周列国》、《响马传》、《回龙传》、《月唐传》、《包公案》等,以公案和传奇为多,不说剑侠小说,有时开场先说一个小段,如《玲珑塔》、《朱买臣休妻》,别有雅趣。但他没有合伙人,只好自弹自唱。他有个年轻妻子,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儿,曾给他弹三弦伴奏过。常听他说书的,大多是学生和有文化者。老康后来离开包头,不知去向。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5)

—“红脸”—

一位久居包头的说书艺人,山西移民,先在财神庙打场子说书,进入新兴市场时年近五十,每天提一只篮子,里面放一个酒瓶,每说完一段书,便打开酒瓶咕嘟咕嘟喝几口,像喝水一样,然后要钱,说下一段书。说完最后一段,他将剩下的酒喝尽,满脸惬意地收场了。因为他经常红着脸,所以人称“红脸”,不知真实姓名。

他说的书有大小《五义》、大小《八义》、《水浒传》等,讲述时不紧不慢,如一般人讲故事,不拉架势,不拿腔作调,有一帮老听众给他捧场。他说的白眉毛徐良最生动,大概因为他是山西人。红脸有文化,能自己看书,他说书可能未经师传。后来红脸篮子里的酒瓶换成了酒碗,说完一段书,先向听众要了钱,让听书的小孩拿碗到旁边的小铺打二两白酒,一仰脖子喝下去。说完最后一段书便提起篮子回家,没有收场前那几口惬意的酒了。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6)

—二挠子—

新兴市场还有一名本地人说评书的,也是撂地表演,中年汉子,名叫二挠子,声音洪亮,专说《后三侠剑》,谁也不知道此书有何文本依据。此人拿一把折扇,坐在小板凳上,一口本地方音。原来《三侠剑》里的人物,在《后三侠剑》里都身价大跌,红衣道姑、夏侯商元只上了二等剑客的档次,武功平平。“上三门”和“下五门”不停歇地打斗,越打越上劲,一个比一个等级高,最后出场的是特等剑客孙飞老英雄……终于使一些剑侠小说书迷也听得烦了:“二挠子的书尽是瞎编。”

二挠子后来放弃了说书艺术,归隐以后摆地摊卖过古旧书。

清末时期的街头说书人:那些包头老城的说书艺人(7)

—张振东—

新兴市场以外,也有散在的说书艺人。说评书的张振东(据说是宋阔民的徒弟)在中山堂门口摆摊子说《三侠剑》,表演过分夸张,讲述烦琐,说开门要学开门声,说人跑要学脚步声,说马要学马叫,而且往往要捂住嘴学,听得人久而生厌。

中山堂附近有过一个短期说评书的,夏天傍晚在巷口路边靠墙作场,围着一群听众,说书人站着讲,北京口音,很年轻,说《济公传》,讲述生动,情节紧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的废话,不像职业说书艺人。

散场的时候天早已黑了,街上没有路灯,没有行人,回家很短的一段路,身后总有脚步声,头皮一阵发紧。忽然前面隐约有人影闪动,心里立刻想到:是不是雷明、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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