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道齐天大圣是孙悟空(世人只知道1942)
世人只知道齐天大圣是孙悟空(世人只知道1942)即使是毒野草、毒野菜也被吃光扒尽,怎么办?肚皮还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人们便开始把目光转向一种名叫“白善泥”的东西,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观音土”。有的灾民食用了毒野草、毒野菜,腹泻肠断、口喷黑血而亡。可是前面的人倒下了,后来的人明明知道这种野菜有毒,仍然义无反顾地抓起来就往嘴里送,放嘴里嚼,真是应了那句话“饥不择食”。“大地裂,沟渠干”,六月份之后,天气越来越炎热,人们翘首以盼的雨水还是不见踪影,烈日炙烤之下,别说是寻常的粮食作物,就连特别耐旱的玉米、红薯之类的作物,也被烤得蔫叶烧根,甚至有些地方的玉米地发生自燃现象。川甘许多地方的庄稼收成不及四成,有的重灾区甚至颗粒无收,一场大灾难正悄然而来。当季的粮食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陈粮也被消灭殆尽,没粮食吃怎么办?人们就吃谷壳、麸糠,这些东西也没有支撑多久,人们就刮树皮充饥,至于野菜、野果,甚至野草都成为人们争抢的目标,凡是能吃的,都被弄来充饥,田埂上
人类社会的发展,常常伴随着一些天灾人祸,疾病、自然灾害,夺去过亿万人的生命,而饥荒更是要人命。翻开“二十四史”,常见这样的描写“易子而食”、“饿殍盈野”、“人相食”等字眼,字数不多,读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1942年的那场“河南大饥荒”,是在大旱、飞蝗、决堤、官吏腐败等四重因素下发生的,那场饥荒共造成3000万人受灾,逾300万饥民被饿死,事件造成巨大的影响,就连国际社会都对这场灾难感到震惊。
在1942年那场饥荒之外,其实在民国时代,还有一场饥荒同样造成了广泛的灾难,这就是1936年发生的川甘大饥荒,导致3700多万人受灾,许多人被饿死。
1936年,已经持续数年的四川旱灾,达到高峰,自进入春天以后,除成都平原附近少量雨水之外,其他地区一滴雨未下,临近的甘南、陇南地区也出现这种现象。
“大地裂,沟渠干”,六月份之后,天气越来越炎热,人们翘首以盼的雨水还是不见踪影,烈日炙烤之下,别说是寻常的粮食作物,就连特别耐旱的玉米、红薯之类的作物,也被烤得蔫叶烧根,甚至有些地方的玉米地发生自燃现象。
川甘许多地方的庄稼收成不及四成,有的重灾区甚至颗粒无收,一场大灾难正悄然而来。
当季的粮食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陈粮也被消灭殆尽,没粮食吃怎么办?人们就吃谷壳、麸糠,这些东西也没有支撑多久,人们就刮树皮充饥,至于野菜、野果,甚至野草都成为人们争抢的目标,凡是能吃的,都被弄来充饥,田埂上、山坡上、林地里,到处都被挖得坑坑洼洼,到处都是被扒了皮的死树。
有的灾民食用了毒野草、毒野菜,腹泻肠断、口喷黑血而亡。可是前面的人倒下了,后来的人明明知道这种野菜有毒,仍然义无反顾地抓起来就往嘴里送,放嘴里嚼,真是应了那句话“饥不择食”。
即使是毒野草、毒野菜也被吃光扒尽,怎么办?肚皮还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人们便开始把目光转向一种名叫“白善泥”的东西,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观音土”。
对今天的人来说,“吃土”?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儿,可是对于那个大饥荒年代的人们来说,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他们是别无选择的。
为了更利于下咽,人们把这种泥进一步磨成粉,放在锅里翻炒一番,就如同吃炒面一般,往嘴里送。两三把泥土吞下去,肚子就感觉饱了,可是观音土吃下去之后,却无法排泄,结果大批的人活活腹胀而死。
“吃了观音土,最多活十天,不吃观音土,今天就得死”,尽管大家都知道吃观音土的最终结局,可是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活一天算一天。
别看吃下观音土最后还得死,当时的人们竟为了抢观音土曾发生械斗,弄出过人命。
涪陵县第三区的百姓,为了挖观音土,将山脚掏空,致使山石崩塌,50多名村民被砸死,未死者,以及后来者对地上血肉模糊的死人熟视无睹,继续在他们身边挖土。
此时的人们,已经顾不上什么炒制,而是直接把土吃下去。更有甚者,某人运回两大缸烧酒,走到半道上缸烂酒洒满地,王家锅厂的饥民竟蜂拥而至,疯狂地刨取地上的湿泥往嘴里填塞,人员倒了一片。
“骨瘦如柴,两眼深凹,两颊皮肉下陷”,这是当时饥民的真实形象,他们常常有如鬼魅,晃晃悠悠地,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双眼圆睁而死。
饥荒还在继续,更为惨烈的一幕开始出现,那就是史书上常说的“人相食”现象。饥饿把人变成了野兽,当一切可以吃的、不能吃的都被吃光吞尽之时,人们为了活下去,就把目光盯向了同类,“烹死尸”、“食人臂”这样的记录开始出现在“天府之国”的县志里。
开始还只是“吃死人”,有的人刚刚咽气,就有人拿刀割肉而食。后来事情发展到更加恐怖的程度,贯穿在二十四史中的“人相食”现象,再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历史故事,而是真切发生的事情。
靖化县县长于竹君亲眼目睹了那些令他惊恐万状的事件后,他发现眼前的一切,使得“仁义”、“人伦”这些被诗书所提倡的东西,统统都不存在了。这位县长再也无法面对这种残酷的现状,某天夜里,月黑风高,他精神失常了,不停地念叨着一句话:
食人者不食人,则时刻有被人食之危险。
当千万级的老百姓沦为灾民时,当“人相食”的惨剧发生后,省政府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为了赈灾,省府将费尽功夫筹措而来的141万赈灾款分派至120个受灾县,平均每个县只能分到1万余元左右。
在赈灾人员带着救灾款子出发前,省赈会的主席尹仲老流着眼泪,并跪下痛哭失声,他央求这些赈灾的人员,务必要将赈灾款子用在灾民身上,救救父老乡亲。
然而,像他这样有良心的官吏太少了,那个时代的官吏,大多像乌鸦一样黑,中饱私囊、假公济私、贪污强占的现象,比比皆是。
正像尹仲老所担心的那样,这笔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赈灾款子,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发到灾民手里,一些赈灾人员借机敛财。蓬溪县的一个小公安局长陶子国,就贪占了1万多赈灾款。
这种黑暗腐败的现象,使得一些开明的富商乡绅都不愿意与官府合作,他们宁可自己出资自己赈灾。
时间进入1937年上半年,干旱还没有缓解,赤地千里,上无赈济下无食物,灾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于是他们只能铤而走险:抢劫。
他们的目标首先是那些地主豪绅,其次是城里的那些米粮店,以及运输物资的船只。城里的粮店被灾民洗劫多遍,吓得老板们只得店铺紧闭,连夜往他处转移粮食。而运输船也根本不敢靠近码头,因为那里时刻都有一大批灾民在等着船靠岸,伺机扑上去抢劫。
曾经有一艘运输萝卜的船徘徊在码头附近不敢靠岸,灾民们见有物资船驶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顾水深水浅,跳进水里就像运输船扑去,造成大量人员溺死在江里。
城里的粮店抢过之后,城外的运输船不再驶来之后,饥民们就开始抢劫城内的普通居民,警察严厉抓捕,还是屡禁不止,事情发展到最后,饥民们公然抢劫官府的粮仓、军队的军粮。
饥民们冲击县府、砸烂官府,不顾一切地抢粮。而残暴的军阀们比普通官府残忍得多,他们往往会派军队开枪镇压,街头尸横遍地。
1937年七八月份,天空中终于降下久久不见的大雨,大地痛快地饱饮一番,灾情才渐渐好转。
这次大饥荒之所以如此“汹涌澎湃”,是有原因的。四川地区虽然有“天府之国”美誉,实际上只有成都平原附近是连片的良田,川西、川东、川南、川北等广大地区,都穷得很,水旱灾害不断。
此外,与1942年河南大饥荒一样,天灾只是一个因素,“人祸”也是主要原因。四川、甘南地区,军阀常常混战,仅四川一地就有四大军阀:刘湘、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此外还有如“傻儿师长”范绍曾这种小军阀,他们为了争夺地盘,争来斗去,战火不断。他们还强征强抓壮丁去当兵,造成广大农村缺少壮劳力,打粮备荒的能力严重被削弱。
而军阀们养兵用兵,都需要粮食与钱财,这些物资都要从农民身上搜刮,老百姓往往连糊口的粮食都被强征干净,民不聊生,种子粮都不剩一粒,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即使遇到风调雨顺的年景,进行农业生产都困难重重,更何况遇到天灾年头。
这场波及面甚广的川甘大饥荒之后,有人在遂宁公园里立了一块碑:
“民国二十五年,秋收荒欠,入冬复数月无雨,麦浅叶枯,饿死饥民成群,剥树皮,掘草根以食......,特留此碑,以促官吏对为政者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