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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法制作鸡的方法(善于创新发明的大雪叔学阉鸡)

古法制作鸡的方法(善于创新发明的大雪叔学阉鸡)瞬时,成了“太监”的鸡的叫声更小更细了,浑身软塌塌的像被剔去了所有骨头。取出鸡内腰后,大雪满脸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左右看了看我和俺娘。可只一会,就被尴尬的表情代替了——忘记准备缝合刀口的针线。俺娘赶紧回屋认针,由于心痛精心苦心费心养大的公鸡,哆嗦着对着阳光认了半天才认上。不过,大雪缝合后的刀口真是好,严丝合缝像钱明合缝合我左手大拇指的伤口一样。缝完以后,又在刀口上抹了几滴纯正的牛山后黑芝麻香油。最后,展开鸡翅膀,扶起已近乎瘫痪的公鸡,用双手送了它一程,它才晃晃悠悠一头扎进葡萄架深处,再不出来。我恐怖地听到鸡的叫声哑了轻了,就像一个被缝衣针轻轻刺漏撒气的气球。但公鸡毕竟不是气球,它的身体结构经过上万年的进化,已非常复杂完美强大,可这一刀还是破坏了它纯阳之元气,所以它以往高亢嘹亮、阳气十足的叫声立马消失殆尽。接着,他将中指和食指插了进去,摸索了一会,又迟疑着拔了出来,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片茫然,又转头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在周营街还见不到制造洋车子链条后“8”字型镂空“花铁”,甚至没见过铁条拧成的任何东西,而心灵手巧的大雪却从用豆粒粗细的铁条制作弹弓上得到启发,用拣拾来的粗细不等、材质庞杂的铁条、钢条、铝条,边琢磨研究边苦干,只用了七八天时间竟然制作出了十七个花样繁多精美绝伦的兔窝门——由于俺娘在手工堆砌的黄泥兔窝上留的门,有其不规则性、随意性、艺术性,所以大雪只好随之制作成圆形、椭圆形、梯形、正方形、长方形、三角形,甚至苹果形、蛙子形。至于兔窝门的中间部分,大雪则根据兔头的大小制成麻花状、糖球状、月饼状、饼干状、桃酥状……

可以说,大雪的这个创新发明,获得了巨大成功,让俺娘欣喜万分,从此不再为频繁地更换木制兔窝门发愁了——在这之前用刺槐木制成的兔窝门,总是在兔子饥饿时、愤怒时,甚至吃饱喝足不急不躁无聊时,就会像老鼠一样把木门当成磨牙发泄的对象,在一阵“哐、哐”的连咬带啃加摇的响声过后,木门很快就会破损、散架。由此可见,看似温驯随和的安哥拉长毛兔实则隐存有暴力倾向,并且牙齿够坚硬够锋利。

在搬新家换成水泥预制板式兔窝之前,俺家一直用大雪拧制的兔窝门,大约有六年时间。他这个发明创造兔窝门的情俺大俺娘一直记着,就是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们还曾提起。在制作兔窝门大约四五年后,正在枣庄一家工厂干临时保卫的他,提出想学驾驶时,俺娘在俺家也困难的情况下,无偿地给了一贫如洗的他五十块钱和二十块可以兑换成现金的国库券。由于当时学驾驶必须吃住在驾校三个月,所以在发工资后,又给了他几次生活费。也正是因为俺大俺娘的支持,他从此走上了职业司机之路,并因此提干成山亭区劳动局办公室副主任,娶了一个后来就任西集镇副镇长的媳妇……

古法制作鸡的方法(善于创新发明的大雪叔学阉鸡)(1)

如果说,帮俺家制作兔窝门是“正忙”,那么“倒忙”就是阉了俺家两只公鸡。在这里,我只是提一下,瑕不掩瑜。

在制作兔门后,他向俺大队看山护林、有一条腿走路画圆圈的瘸山学了一门技艺——阉鸡。那时骟猪常见,阉鸡还是个新鲜事。据说,大公鸡被阉后,因绝了欲望,不再到处寻花问柳,思想更加集中,更加专注于吃食,身体生长得会更快更壮,毛色会更鲜更亮,肉质更加肥美鲜嫩。俺家当时一共有三只红毛金脚红冠公鸡,在他的要求下,被练手了两只当年小公鸡,只留了一只高大威猛已有五岁的老公鸡做种鸡。

那天,身体瘦弱修长的大雪,手忙脚乱张牙舞爪地反剪了鸡的翅膀,重重地踩在左脚下,先掰开坚利的灰白色鸡嘴,用筷子压住它灵巧的舌头,狠狠地灌进两汤勺高度芋头干酒,想让它醉过去,像烂醉如泥的人一样,没有疼痛、不怕危险、不言不语、大小便失禁。再在翅膀根部拔下几撮毛,露出淡红色的鸡皮。然后,用一柄比骟猪刀小一号却同样是三角形刀刃、细长手柄类似老太太割脚刀的自制工具,在刚才薅毛的地方深深地划了一条二指多宽的刀口。

我恐怖地听到鸡的叫声哑了轻了,就像一个被缝衣针轻轻刺漏撒气的气球。但公鸡毕竟不是气球,它的身体结构经过上万年的进化,已非常复杂完美强大,可这一刀还是破坏了它纯阳之元气,所以它以往高亢嘹亮、阳气十足的叫声立马消失殆尽。接着,他将中指和食指插了进去,摸索了一会,又迟疑着拔了出来,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片茫然,又转头看了看红亮的鸡冠,似在确认这是不是一只名符其实的公鸡。确认无疑后,又残忍地摸刀在原有的刀口上加宽了一指,再次将两根被鸡血已染成鲜红色的手指伸了进去。这次摸了更长时间,足有四五分钟,终于摸出了两个毛栗大小、蚕豆形状、颜色灰白的鸡内腰。

瞬时,成了“太监”的鸡的叫声更小更细了,浑身软塌塌的像被剔去了所有骨头。取出鸡内腰后,大雪满脸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左右看了看我和俺娘。可只一会,就被尴尬的表情代替了——忘记准备缝合刀口的针线。俺娘赶紧回屋认针,由于心痛精心苦心费心养大的公鸡,哆嗦着对着阳光认了半天才认上。不过,大雪缝合后的刀口真是好,严丝合缝像钱明合缝合我左手大拇指的伤口一样。缝完以后,又在刀口上抹了几滴纯正的牛山后黑芝麻香油。最后,展开鸡翅膀,扶起已近乎瘫痪的公鸡,用双手送了它一程,它才晃晃悠悠一头扎进葡萄架深处,再不出来。

第二只鸡简洁了程序,也缩短了用时,刀口缝合地也很漂亮。可再漂亮的缝合,也无法隐藏公鸡身体深处所受的重伤。第二天,正如俺娘担心的那样,这两只鸡就身体侧挺、鸡冠紫黑、毛羽脏乱地双双死在葡萄架深处。此后的清晨,俺家的葡萄架上再不会有三只公鸡并排如阅兵似地共振翅、同高唱“盖高楼”的场景了。

从此,大雪再没阉过鸡。现在想想,他如果能坚持学继续练,再阉几只关系较好的谁家的公鸡,心灵手巧的他也许真能成,明显的第一只就比第二只精练多了,尽管结局一样。可他已被两只死鸡吓破了苦胆,心理上有了阴影,双手哆嗦着再拿不住精巧的阉鸡刀,不得不彻底放弃了阉鸡这门非常有前途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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