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字笔法图解(集名家临摹作对照)
十六字笔法图解(集名家临摹作对照)从上图拓本中嶸字可以看出:部首“山”的处理方法与上字“峥”相似,这里不再赘述。右侧“榮”上面有两个“火”,在处理上应求变化,左略小,右略大;两撇画起笔左略低,右略高;右“火”左点穿插在左“火”两点之间;两个“火”较紧凑,笔画相对较细,不能写长了,要给下面部分笔画留有位置。下面的竖钩大体在两个“火”中间位置,竖钩相对略粗。嵘,繁体为嶸,左右结构,左小右大,部首“山”宜上不宜下,此点与上字“峥”相同。下面对比着柳公权《玄秘塔碑》中的“崢”字,来看看处理上有哪些不同。很明显的可以看出,“爭”中横最长,而欧阳询处理的恰恰是中横最短,横折其竖画的斜度更大,竖钩也有了较明显的弧度。总结:部首“山”忌宽,注意左右两部分的比例安排,左小右大,左宜于右上齐。欧阳询与柳公权在对此字右侧“爭”中横画的处理上有明显不同,一短一长,可根据自己喜好及求变化等方面灵活安排。
接着上期对《九成宫醴泉铭》单字分析,今天继续,但与前几期不同的是,此次还提供了端方本、李鸿裔本、玉山草堂本及精选了书法名家姚孟起、黄自元、田英章、卢中南及康雍临本作为参考,同时结合历代其他书法家(如王羲之、王献之、智永、苏轼、米芾、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褚遂良、钟邵京、董其昌等)的处理方法进行了对比分析,希望大家喜欢。
峥,繁体为崢,左右结构,左小右大,部首“山”宜上不宜下。
从上图拓本中崢字可以看出:“山”下横与右竖并不相接,中竖长而直,左右两竖略带斜度,左竖短与右竖,竖与竖之间基本等距。“爭”首画短撇起笔略高于左“山”的中竖,整个字左右两部分取左低右高之势;两点一短撇也取左低右高之势,三画连线与横画左低右高的斜度差不多;三横画本应是中间横画最长,欧阳询的处理却恰恰相反,处理成了中间横画最短,而最后一横画最长,三横基本等距;竖钩起笔位置与上中点相对。
参照上图各名家临写的崢字来看:与欧阳询不同的是,“山”下横与右竖基本都相接在了一起。黄自元的处理与原拓本不同更加明显,黄自元把“山”中竖写的较粗,与“山”其它笔画粗细对比较明显,下横向左探出较多,右竖略粗与左竖,左右两竖长度基本相等,呈左低右高之势。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黄自元临写的虽有别与原本,但整个字很漂亮,非常耐看。
下面对比着柳公权《玄秘塔碑》中的“崢”字,来看看处理上有哪些不同。
很明显的可以看出,“爭”中横最长,而欧阳询处理的恰恰是中横最短,横折其竖画的斜度更大,竖钩也有了较明显的弧度。
总结:部首“山”忌宽,注意左右两部分的比例安排,左小右大,左宜于右上齐。欧阳询与柳公权在对此字右侧“爭”中横画的处理上有明显不同,一短一长,可根据自己喜好及求变化等方面灵活安排。
嵘,繁体为嶸,左右结构,左小右大,部首“山”宜上不宜下,此点与上字“峥”相同。
从上图拓本中嶸字可以看出:部首“山”的处理方法与上字“峥”相似,这里不再赘述。右侧“榮”上面有两个“火”,在处理上应求变化,左略小,右略大;两撇画起笔左略低,右略高;右“火”左点穿插在左“火”两点之间;两个“火”较紧凑,笔画相对较细,不能写长了,要给下面部分笔画留有位置。下面的竖钩大体在两个“火”中间位置,竖钩相对略粗。
参照上图各名家临写的嶸字来看:黄自元在处理部首“山”时,依旧与上字中的处理手法相同,并不是按照原帖进行书写的。
在柳公权《玄秘塔碑》也有此字,下面对比着来看一下。
通过对比可得:柳公权在处理此字的时候,部首“山”相对略偏下了一些,但总体来看还是居上。两“火”上下左低右高之势更加明显,类似这种左低右高的处理是一种规律,两“火”下面一横画也是左低右高,与两“火”左低右高走势相配。右“火”的左点没有穿插到左侧两点之间,就这一点而言,我更偏向于欧阳询的处理方法,相互穿插可使左右两部分更加紧凑。柳公权《玄秘塔碑》字迹较清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两“火”最后一点(或者说是小反捺)一圆一方,巧妙变化。
总结:黄自元间架结构九十二法:“左边小者宜上齐”,此字右侧部分上密下疏,上紧下松,上收下放。
从上图拓本中千字可以看出:整个字为长形,所以横短竖长,中间悬针竖要直,且不与上短撇相接。悬针竖基本上在横画的中间穿过,我量了一下,横画被中竖分割后,右侧比左侧略长一点,就这一方面在下面与其他书家的写法对比时再详谈。
参照上图各名家临写的嶸字来看:黄自元在处理中竖时与原帖及其他书家明显不同,黄自元把悬针竖处理成了垂露竖,且与上短撇基本相接。
此字在古代其它碑帖中出现的较多,下面分别从王羲之《乐毅论》、智永《真草千字文》、柳公权《玄秘塔》、颜真卿《多宝塔》、钟邵京《灵飞经》、赵孟頫《玄妙观重修三门记》《六体千字文》、褚遂良《雁塔圣教序》中选取了此字,来对比分析一下,见下图。
从上图 “千”字来看,横画被中竖分割后,多为左长右短,此时上短撇也相对长一些,为什么这样处理吗?这就需要从笔画的承上启下关系、揭腕及更利于运笔等方面来说明了,上短撇起笔前是向右上揭腕,行笔时是不断向左上揭腕,短撇行笔结束时手腕正好调整到下一笔画(横画)起笔所需状态,如果撇画较短,就需要在空中继续行笔,直到把手腕调整到下一笔画起笔的最佳状态;横画左长右短,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就是横画行笔结束时更有利于下一笔画(竖画)的起笔;这样行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也更利于向行书的过渡。下面再选取几个行书“千”字,大家感受一下,见下图。
总结:横短竖长,横轻竖重。
这个仞字写起来比较简单,从上图可以看出,原拓仞字的横折钩基本只有斜度,没有弧度,同样从上图名家临写的仞字来看,弧度略加明显,略带点弧度更显灵巧。注意右侧“刃”不能写的过于高了,略矮与左侧单人旁。
从上图李祺本、李鸿裔本、玉山草堂本来看,“朱”一左点是一个圆点,欧楷中没有这种形状的点,此为失真所致,不能照此临写,可参照端方本与姚孟起临写的“珠”字中点的形状进行临写,由上图可以看到黄自元还把此点写成了一撇点。
由于右侧“朱”是一长形,为了使左右相协调,左侧部首“王”横与横之间的间距不宜写的太小。“朱”下面一撇一捺,撇收捺放,撇轻捺重,撇短捺长。
下面分别从王羲之《黄庭经》、智永《真草千字文》、柳公权《玄秘塔碑》、董其昌《黄庭经》、褚遂良《雁塔圣教序》、赵孟頫《六体千字文》、国诠《善见律》、田蕴章《千字文》中选取了此字,来对比分析一下,见下图。
可以看出褚遂良在处理此字时,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左部首“王”三横之间的间距是上小下大,而其他书家基本上是等距分布,由于右侧“朱”第二横是左长右短,褚遂良的这一处理方法使得这一横画更自然的穿插在了左侧“王”第二横与第三横之间。
从上图可见,诸书家在处理此字时大同小异,简单总结如下:
左小右大,左配右。部首“王”有两种处理方法,一是横与横之间等距,二是上小下大。“朱”中竖要长,撇宜收捺宜放,撇宜轻捺宜重。
璧,上下结构,但是从上图可以看出,欧阳询把此字处理成了左右结构,下面“玉”去一点移到左侧,“辛”增一横画与左相配。不仅仅是欧阳询,智永《真草千字文》、颜真卿《多宝塔》及赵孟頫《六体千字文》中此字也处理成了左右结构,见下图。
欧阳询把左右两部分处理成了左低右高之势,而颜真卿与赵佶处理成了上平,智永更是处理成了左高而右低。左低右高之势应为最佳,但同时也比较难以把控,因为下面“玉”去一点移到左侧以后,左侧横画相对较多,再加上有两个“口”形结构,导致纵向取势相对较长,而右侧横向笔画又相对较少,如果右侧上面比左侧再略高一点取势的话,处理不好右侧下面容易显空,针对此问题,分析一下欧阳询是怎么处理的,左侧一撇画不能写的过长了,左侧横与横之间的间距宜紧不宜松,而右侧各点画之间处理相对疏朗一些,看欧阳询上一点与下横及下两点之间都不相接,但是下面横与横之间又不能拉的太大,而黄自元直接把上点处理成了一竖点。在保证横与横之间布白相对均匀的条件下,最后一横又在左侧下两横之间位置,右侧下面就不会太空。赵孟頫应该是觉得右侧下面还是空了一些,还在右下方点了一点。
从上图可以看出,欧阳询很明显的一个特点是上点偏右;右点化为一小短横与撇连写;上横短,撇捺伸展,整个字上收下放,对比明显。从上图各书家临写的情况来看,黄自元与欧阳询有较明显不同,上点起笔较高,与下横之间距离较大,上横略长,虽然右点处理为了短横,但并不与撇连写。
下面分别从王献之《洛神赋十三行》、褚遂良《雁塔圣教序》、智永《真草千字文》、颜真卿《勤礼碑》、赵构《养生论卷》、董其昌《临十七帖卷》、赵孟頫《六体千字文》、曾巩《局事帖》和金农《盛仲交事迹》中选取了此字,对比着来看一看,见下图。
可以看出,王献之、褚遂良、董其昌、赵孟頫对于此字的处理方法大同小异,但又有别于欧阳询。上点的位置或居中或略偏右,横画相对略长,不再像欧阳询那样上收下放对比那么明显。欧阳询的撇点超出上横左起笔处,而王献之、褚遂良、董其昌、赵孟頫由于上横相对较长,撇点并未超出上横左起笔位置。右点也并未处理为一短横。
感觉后者更易接受,点画安排更加灵动,法度过于严谨伤意。
映,异体字“暎”。
部首“日”,左竖短右竖长,左竖轻右竖略重。李祺本、端方本、李鸿裔本和玉山草堂本中“日”中间一小短横都模糊看不清了,猜测应该是向右上抗肩的一小横,姚孟起、黄自元、田蕴章处理为一向下的点,更加灵活,可参考学习。“日”下横黄自元依然是向左探出较多处理。
欧阳询把右侧“英”中长撇分成了一竖和一短撇来处理的。
下面来看看智永《真草千字文》、颜真卿《多宝塔》和赵孟頫《六体千字文》对此字的处理有哪些不同。
以上三家并未把长撇分成两画来书写,颜真卿也没有处理为异体写法,智永与赵孟頫行书味更浓。
撇捺伸展、冒下,捺画起笔暗出撇画之上。
中竖与上撇捺相交处相对。
三横画须不同,上短、中略长、下更长,上仰、中平、下覆。
左右两点取势与横画相应,即左低右高之势。
上图分别从王羲之《黄庭经》、智永《真草千字文》、柳公权《玄秘塔碑》、颜真卿《多宝塔碑》《勤礼碑》、褚遂良《雁塔圣教序》、赵孟頫《六体千字文》《胆巴碑》及董其昌《黄庭经》中选取了此字,通过对比分析与上面总结的几点相差不大,柳公权、颜真卿、褚遂良、赵孟頫在撇捺的处理上,撇的收笔处略低于捺的收笔处。
碧,上下结构,从局部看上面“珀”又是左右结构。
从上图欧阳询对此字的处理来看,上面“珀”,不论是从上面看还是从下面看都是左低右高之势,下面“石”一横画恰好顺势书写与上相互穿插,颜真卿《多宝塔碑》与赵孟頫《妙严寺记》中对此特点的处理更加明显(见下图)。
注意上面右侧“白”与下面“石”竖画向背变化,竖多要分向背,以成其体。从上图《九成宫》原拓来看,“白”中横与右竖相触,个人感觉中横还是不与右竖相接较好,从上图名家临写的情况来看,姚孟起与田英章对中横的处理明显没有与右竖相接,下图中颜真卿与赵孟頫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