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爱上蛇妖怀胎十月竟怀上蛇蛋(大婚当日新娘被蟒蛇拖走)
男子爱上蛇妖怀胎十月竟怀上蛇蛋(大婚当日新娘被蟒蛇拖走)新娘的头垂得更低,声如蚊呐:“那你娶了我,便要一生一世对我好。”木船刷了红漆,新郎似乎隔着红盖头瞧见新娘羞红的脸,他抿着嘴也无法掩饰笑容,强掩着笑意:“你莫听他们唱什么,没娶媳妇的年轻小伙子,任他们去。”大红绸缎挂在门梁之上,鞭炮声震天动地,亲戚邻里来来往往,都说第一次见七百里水乡娶亲摆这么大阵仗。七百里水乡大河泛泛,碧水山青,幽蓝的湖水中,茂盛的枝叶树影随着波纹破碎。两岸唢呐响器吹吹打打,载着新郎新娘的船行在中央,红花绑在船头,新娘顶着红盖头看不清面容,手里捧着五色十二瓣绣球,手指在上面绕来绕去。船上接亲的伴郎齐声唱着羞红人的山歌,往两岸洒着糖果花生。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条黑影,从他们船底游过。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江河不似海
楔子
院门上贴了大红喜字,院子里枣树下搭建了露天锅台,两个厨师一人一个大锅铲,大锅热油,扔几个鲜红辣子,碧绿葱段,肥瘦相间的肉片下锅,滋拉一声,香气四溢。
青椒豆角辣子鸡,烧鹅酱鸭卤猪蹄,各种菜肴出锅,惹得围在锅炉前的小孩口水直流,想要上前,对面的大人一瞪眼,几个小孩缩着脑袋退了回去。
大红绸缎挂在门梁之上,鞭炮声震天动地,亲戚邻里来来往往,都说第一次见七百里水乡娶亲摆这么大阵仗。
七百里水乡大河泛泛,碧水山青,幽蓝的湖水中,茂盛的枝叶树影随着波纹破碎。两岸唢呐响器吹吹打打,载着新郎新娘的船行在中央,红花绑在船头,新娘顶着红盖头看不清面容,手里捧着五色十二瓣绣球,手指在上面绕来绕去。船上接亲的伴郎齐声唱着羞红人的山歌,往两岸洒着糖果花生。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条黑影,从他们船底游过。
木船刷了红漆,新郎似乎隔着红盖头瞧见新娘羞红的脸,他抿着嘴也无法掩饰笑容,强掩着笑意:“你莫听他们唱什么,没娶媳妇的年轻小伙子,任他们去。”
新娘的头垂得更低,声如蚊呐:“那你娶了我,便要一生一世对我好。”
新郎故意逗她:“不对你好会如何?”
新娘的手指绞着绣球苏穗,声音更低了:“那我便杀了你这个负心汉。”
“哎呦,我好怕哦!”新郎说着身子往后一仰,船身一晃,平静的水面突然溅起巨大水花,一条蛇尾破出水面,缠在新娘腰间,猛地将她拖了下去。
他们七百里水乡的好儿郎都在水里长大,个个水性极好,新郎大喊一声“救人!”便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一时扑通之声乱响,无数人跳进水里找人。片刻后有人浮出水面,大家慌乱之间互相询问,所有人都轻轻摇头,谁都没瞧见新娘的身影。
水面上只飘了一个红盖头,随着水波荡漾,慢慢沉了下去。
1
临江仙一开始没想留下来看这场婚礼,苏虞卜卦测出龙骨在七百水乡一带,没想到刚到达的第一天,就赶上了这场喜事。苏虞皱了皱鼻,站在院门口,满眼期待地盯着大锅里的肉:“好香啊。”
他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临江仙,我们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看看新娘子,吃顿喜宴再走也行啊,是不是南生?”
话到末尾,又拉上周南生,生怕临江仙会拒绝。
临江仙白衣黑裤,典型的新式贵族,眉目清朗,俊美万分,周南生虽为女子,但身穿长裤长靴,端的是英姿飒爽,两个站在一起可真真是一对儿璧人,引得无数过客侧目。此时周南生双手环臂,冷冷地看了苏虞一眼,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冷酷无情:“留下来也无妨,我也想看看那新娘子是何模样。”
只是这一等,便是数个时辰,等来了失魂落魄的新郎,浑身湿漉漉的,身后站了十几个同样浑身湿透的年轻小伙,新郎面色沉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新娘失踪了。”
他们在水底找了很久,将那片水域扫荡了一圈,就是没发现新娘的身影,再往前就是七百里水乡的水域洞穴,一洞穿九山,要是进入深水洞穴寻找,谁都没把握活着出来,毕竟在那个洞穴里探险丧生的人,白骨都能堆起一堵高墙。
“接亲的船走过石桥,水中突然冒出一截粗壮的蛇尾,卷走了新娘,它速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救她……”新郎以手掩面,没有再说下去,显然是悲痛难忍。
当听到蛇尾两个字的时候,临江仙眼皮一掀,漆黑的瞳孔里有一丝光亮,捏了捏周南生的手指,声音极低:“倒像是,怀有龙骨的怪物。”
苏虞凑过来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我们要去看看吗?”
周南生眉头轻皱,若有所思道:“我们别那么冲动,它专门挑新娘下手,恐怕不是意外,这个怪物,是有意识的。”
“你恢复神识之后都会思考了?”苏虞挑眉调侃。
周南生清冷的面容浮现一丝笑容,手中易生刀出鞘,冷冽的寒光乍现,她笑吟吟道:“你是想死?”
怎么看怎么可怕,苏虞啧啧了两声,原来那个单纯可爱的周南生多好,早知道不把她救回来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人。
他们跟着村里的村民一起到了新娘失踪的河岸,河岸两边不断有人喊:“知晓,韦知晓。”
周南生沿着河岸,慢慢避开人群,走到了阴凉的深水洞穴入口处。这里的洞穴幽深,水色蓝绿,洞顶是无数如剑般锋利的石柱,前方有隐约光亮,但是这洞穴中央,却有一处水色极深,那是地下洞穴。
七百里水乡的人,只差这里没进去找了。
正想得入神,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周南生回头,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眼角绯红,喉咙里偶尔发出一两声抽噎。
“失踪的是你姐姐?”周南生试探性地开口。
他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朝地下洞穴走去。
“等等!”周南生抓住他的手臂,声色俱厉:“七百里水乡水性最好的人都不敢下去,你闭气能潜下去几米?莫要逞强!”少年执拗地想挣开周南生的掌控,见她不肯松手,猛地回头咬在她手腕。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鲜血沿着手腕嗒嗒流淌,他下了十足十的狠劲。
周南生手腕微抖,少年的双眸瞪着她,两人僵持片刻,少年嘴下的力气慢慢松了。周南生微松了口气,要拉他上来,眼风一扫,瞥见一个黑影,动作快于思考,易生刀出手,一刀扬起水线,直奔黑影。
那条黑影倒是狡猾,左右一摆躲过攻击,长尾甩出水面,扬起一道水幕。突然破空之声传来,一道寒光突破水幕钉入蛇尾,黑影吃痛,却不肯退缩,猛地从水底浮现,露出一张长发青麟覆面的女人脸,直冲那个少年。
周南生一把护住少年后退,那女人牙齿尖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脖颈后缩,如同炮弹一般弹出撞向周南生的肩膀,肩膀是她的弱点,周南生被女人撞出去翻滚数米,易生刀脱手。她身后的少年想要逃跑,却被蛇尾缠住脚踝,直接拖向了深水洞穴。
临江仙一连甩出三枚柳叶刀,齐刷刷钉入怪物尾部,她吃痛嘶吼,回头看向临江仙,青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恨,长尾却愈发用力,拖着少年沉入水底。
“知寒!知寒!我的知寒!”一个衣鲜亮丽的妇女长发披散着奔向河岸,眼见自己的儿子消失在水中,她失去神智般跳进水里,拍打着水面嘶吼:“怪物!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冲我来啊!放过我儿子女儿,放过他们啊!”
洞穴里回荡着她嘶哑的声音,水下深处寂静无声,那条黑影早就无影无踪了。
2
那条河,没有人敢再靠近了。韦家两姐弟的失踪让所有人的心高高悬起,人人都说那河里盘踞了一条巨蟒,蛇尾人身,专挑细皮嫩肉的年轻人。
韦家庭院里堆了火,木炭燃烧开裂,鱼鳞般的裂纹,时不时发出“嘣”的一声轻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头皮发麻。
苏虞最见不得女人落泪,何况对方还是失去两个孩子的母亲。他自小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中长大,说他不知人间疾苦也不为过,一颗心比女子还要柔软几分,温柔又多情。
他蹲在火前许久,脸庞被烤得发烫,犹豫了半晌,苏虞清了清嗓子,安慰韦家妇人:“你不要哭了,你倒是说说近些年你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话到了末尾声音渐低,显然有些心虚,他求助般看向周南生,使眼色让她开口。
“我们家从来不得罪人,我们是七百里水乡的大户人家,平常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知晓和知寒更是善良孝顺的好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他爹,你快去找我们的孩子……”
又来了,一旁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无法忍受妇女的絮叨,她已经哭了一整天,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男人站起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摇摇头,正要说话,那妇人突然一把跪倒在周南生面前:“我儿子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怪物拖走的,这件事你们非管不可,你必须帮我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怪物,为何偏偏盯着你家儿女?”苏虞像是突然开了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摸了摸下巴:“接亲的人那么多,偏偏盯上新娘,搜寻的人那么多,偏偏盯上新娘的弟弟,你们家该不会同那怪物有仇吧?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蓄意报复?”
苏虞见过神鬼生灵无数,深知它们一般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眼下也只是提出一个合理性的假设。
那韦妇浑身一僵,像被人戳中心事,但只有一秒,她立刻疯狂摇头,像一个失心疯的病人般,双手胡乱地握住周南生的手,声泪俱下地用悲伤掩饰自己的慌乱:“我们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知寒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一定要找到他,你必须找到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们三人看起来就非寻常之辈,如果他们肯出手,那怪物必死无疑,想到这,妇人的手指几乎掐入周南生的皮肤。
手腕猛地酸痛,临江仙的食指稳稳扣住妇人的手腕,妇人不由得松开了手。临江仙将周南生揽在怀里后退两步,声音凉薄:“怪物我们会杀,但人未必能够找到,若你执意隐瞒真相,可能你唯一的孩子也会遭遇不测。”
临江仙的目光看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女孩见有人望向自己,痴痴一笑,举着手里的花生酥,口齿不清道:“糖!糖!吃糖!”
那是韦家唯一活着的孩子,生来就行动不便,智商如七岁孩童,她叫韦一,是韦家的大女儿。
妇人顺着临江仙的视线望去,长发掩映之下,她突然露出一个丧心病狂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韦一。
韦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扔了花生酥开始嚎啕大哭,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她胡乱挣扎着,轮椅突然失去平衡,韦一摔倒在地,她以手肘撑着地,双腿无力地蹬着地面,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庭院。
男人皱着眉将自家女儿扶起,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上轮椅,推进了房间,等安置好大女儿,男人有些抱歉道:“今晚实在没有精力请三位吃顿便饭,击杀怪物一事,明日再说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这家人还真是奇怪,对大女儿毫不在意,好歹是亲生的。有时候这亲娘还不如养母,但凡是想养孩子的,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孩子是丑是美,健康或者疾病,那是她视作珍宝的心头肉,疼还来不及,怎么忍心打骂呢?”
他们三人并排走出韦家,苏虞一直吐槽韦家人,韦家喜事变丧事,哪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仍对自家过往讳莫如深,甚至将临江仙他们三人驱赶出来,可见个中曲折,另有隐情。
不知不觉中,三人走到七百里水乡的深水洞穴,此时夜色朦胧,洞穴幽深,一切光亮都被浓稠的黑暗吸附,白日里怪物的凶猛强悍大家都见识到了,如今无人敢靠近那里半分。
村庄四周是浩瀚的峰林石海,夜色将所有山川河流裹上墨色绸缎,周南生听着苏虞的唠叨,心有所思,逐渐落在后面。
今天是韦知晓的大喜之日,韦家上下都衣鲜亮丽,唯独韦一还穿着碎花旧衫,显然这个女儿,平时根本不受父母重视,那她刚刚突然大哭,究竟为什么?她知道韦家的秘密?还是说她察觉到自己也会有危险?毕竟她也是韦家的孩子,如果是这样,她刚刚嘴里不停喊着的话会是什么呢?
月至中天,周围一丝亮光也无,漆黑的河面仅有粼粼月光随水波荡漾,她走着走着突然望着河面发愣。临江仙见她停下来,便折回去牵她的手,还没开口,周南生突然双眸绽放光芒,双手紧握住临江仙的,眉目之间染上几分急切:“刚刚她在喊救命!”
苏虞被她吓了一跳,环顾四周,顿时觉得阴森森的:“谁?谁在喊救命?”
“韦一。”周南生回答得肯定。
她眼神灼灼,似乎想透过夜幕望到河流源头,那个方向正是韦家:“韦一刚刚是在发出求救信号,她觉得自己有危险。”
苏虞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思路想:“你的意思是,韦一可能也会被那条人蛇杀了?”
临江仙回顾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细节,他的声音低沉,罕见地带着几分薄怒:“我刚刚提醒韦家人,韦一有可能会遭遇不测,如果那家人为了报仇丧心病狂的话,韦一有可能会被他们当做杀掉人蛇的诱饵。”
苏虞震惊:“不能吧,那可是她唯一的孩子了。”
虎毒尚不食子,除非她疯了。
这个念头一转即逝,苏虞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生母亲,不由得笑了一下:“也是,韦一对韦家人来说是个累赘,可有可无,如果能够利用她杀掉人蛇,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周南生望向临江仙,澄澈的双眸里闪着光亮:“我们要救她。”
临江仙叹了口气:“要想救韦一,并且杀掉那个怪物,用韦一做诱饵,反而是唯一的方法。”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进入深水洞穴,与那怪物决一死战了。
3
七百里水乡的丑时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今晚却尤其热闹。十几个青年壮汉聚齐在韦家门口,韦妇叫醒正在沉睡的韦一,平日里总是盛满厌恶的双眸轻潋,竟有几分温柔,她把几块花生酥塞进韦一手里,声音放得轻轻柔柔的:“和娘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好不好?”
韦一迷迷糊糊地被韦妇拉拽到轮椅上,后半夜的天凉,她明显冷得一哆嗦,她乞求地看着自己母亲,可怜巴巴道:“冷,娘,我冷。”
韦妇推着她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抓起床上的绒毯盖在了韦一头上。
厚实温暖的毛毯将韦一蒙得严严实实,门口等候多时的几个年轻人此时却有几分不忍,白日里那个新郎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还是换个法子吧,韦一好歹是知晓的亲姐姐。”
韦妇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她算什么姐姐,废物一个,要是真能用她引出那个怪物,她也算尽了姐姐的本分。”
新郎欲言又止,见韦妇决心已定,只好带人去往深水洞穴。
临江仙他们躲在暗处,洞穴前方有一抹光亮,刚好将河岸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韦妇把韦一绑在一棵高大粗壮的柳树下,十几个年轻人围着柳树挖了一个扇形的陷阱,里面插上尖利的竹剑,并且在韦一周围堆满干柴稻草,似乎只等那人蛇出现。
临江仙看着那十几个年轻人也埋伏在黑暗阴影里,他们的计划简单粗暴,但也算有效。若人蛇想要攻击韦一,必然陷入陷阱,陷阱困不住她,再用火攻,只是一旦采用火攻,韦一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临江仙心里立刻有了计较,他低声道:“苏虞,只要那怪物出现,你就绕过陷阱,先把韦一救出来,务必保证她的安全。怪物就交给我和南生。”
苏虞点头,显然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也帮不上什么忙:“放心好了,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韦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引怪物出来,她胡乱地挥舞着火把,在河岸边大喊大叫:“你不是想杀我的孩子吗?来啊!她在这,我把她送到你面前,你倒是出来啊!你有本事就出来啊!”
七百里水乡一片寂静,除了韦妇的吼叫再无其他,仿佛新娘失踪,怪物吃人全部都是一场梦。这是一场与空气斗智斗勇的战场,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让所有人都感到疲惫,韦妇的嗓音吼到嘶哑,她颇为绝望地瘫坐在地。
火光将她整张脸映得有几分诡异恐怖,她盯着平静无波的水面,恶狠狠道:“不管你是什么怪物,你杀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怪物又如何,你不是在水里吗?我就让七百里水乡变成一条毒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话音刚落,水面微动,有一黑影缓缓浮出水面,正是那条人蛇怪物!她青麟覆面,只有一双淡金色的眸子波光晃动,她与韦妇静静地对视,场面一时变得无比诡异。
周南生和临江仙潜伏在夜色中寻找机会,苏虞知道自己该出场了,他趁所有人都被怪物吸引了注意力,偷偷跑到柳树下想把韦一解救出来,掀开蒙着韦一的毛毯,毛毯下的姑娘立刻兀自天真无邪地笑着:“哥哥,哥哥,捉迷藏,捉迷藏,娘亲带我捉迷藏!”
苏虞鼻子一酸,眼眸蕴出一层雾气,他勉强一笑:“哥哥带你捉迷藏。”
韦一被荆条困住,周身血迹斑斑,稍有动作就会碰到伤口,她倒是能忍,豆大的眼泪掉落,还嘶着声安慰苏虞:“哥哥,不疼,不疼……”
“你放开那个废物!”韦妇听到声响回头,眼见韦一被苏虞解救出来,自己计划被打乱,直接将火把丢了过来。火把在空中飞舞,苏虞和韦一周围全是稻草,躲避不及,苏虞情急之下只好护住韦一。
想象中的大火烧灼的场景并未发生,苏虞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击中腰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弹了出去。
竟是那条人蛇,她用长尾将苏虞扫了出去,大火“噌”的一下烧了起来,一股腥臭的焦糊味弥漫在夜空中。人蛇急速摆动蛇尾,想要进入河水中,又掉入陷阱之中,韦妇以为人蛇这次陷入死地,谁知那人蛇猛地跃起,竟然跳出了陷阱!
周南生眼疾手快,甩出易生刀,“铮”的一声,易生刀将蛇尾牢牢钉在柳树上,人蛇仰天悲鸣,自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韦妇僵硬的脸色终于露出几分得意,但更多的是怨恨,她怨毒地盯着人蛇,逼问道:“你到底是谁?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杀了我的儿子女儿?那个废物你为什么不杀,偏偏杀知晓知寒?你把知晓知寒还给我!”
韦妇此时已疯,她捡起河边的石头,一边大吼,一边拼了命地砸向人蛇。韦一被苏虞牢牢地护在怀里,她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在自己母亲眼里,自己是一个废物,连呼吸都成了过错。
人蛇无法躲避韦妇的攻击,被砸得头破血流,但她依旧直视着韦妇,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所以她张口时,声音含糊不清:“我是沈宛卿。”
韦妇愣住,似乎没想到人蛇会说话。唯恐她听不清,人蛇缓缓向前,任凭蛇尾被生生撕裂,她与韦妇对视,又一字一句地重复:“我,是,沈,宛,卿。”
“不,不可能,沈宛卿十年前就死了,她十年前就死了,你怎么可能是她?”韦妇不断后退着,后退到河水中,沈宛卿猛地向前,她一下子摔倒在河中,近乎癫狂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沈宛卿死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孩子,我的丈夫,包括我,都死在你手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人蛇忍痛断开长尾,鲜血汩汩如泉,断尾缠住韦妇,几乎将其生生绞断。就在她要杀了韦妇时,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沈宛卿,你是沈宛卿?”
人蛇缓慢地回头,有些茫然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有一个年轻人自黑暗中向她走来,声音微抖:“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姓苏名虞?”
那条人蛇缓缓松开断尾,淡金色的双眸望着夜色里的年轻人,似乎为了让她瞧得清楚,那个年轻人走到火光亮处,露出一张面若敷粉、俊朗清秀的脸。
他勉强笑了笑:”他生于1899年,五月十五日,对吗?”
变故突然,周南生下意识地望向临江仙,若人蛇真是苏虞的母亲,那她岂不是亲手将他母亲送上了死路?(作品名:《临江仙之人蛇泣 》 作者:江河不似海。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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