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口游客逃票(当年逃票香蜜湖)
壶口游客逃票(当年逃票香蜜湖)终于轮到我这一波了,我没敢坐第一排,总觉得自己冲在最前面连个垫被的都没有,在视觉上太吓人,于是选择三四排的位置,嘎嘎嘎,钢索绞动,把车体慢慢的拉上高坡,大家屏住呼吸,非常安静。车到高点,缓缓爬过顶坡,一个俯冲,一泄千里,一片尖叫, 一顿翻江倒海,人被甩得忽左忽右,时而抛起时而跌落。很多人只顾闭着眼睛一路大声喊叫,我全程都是睁大眼睛,完整体会视觉和体感上的那份快感,当车平稳地停下那一刻腿都软了。每个项目都排了很多人,尤其是过山车排队的人最多,过山车有两种,一种是陆地上的,一种是水上的,边排队边仰着脖子看,过山车呼啸而过,伴随着尖叫声逐渐远去。里面有什么水上过山车,海盗船,穿梭机,鬼屋等,还有很多都记不得名称了,反正就是各种刺激。香蜜湖老照片既然来了那就玩吧,掏钱买票。
行走的青春(四):当东北话遇到广东话,他凌乱了,我蒙圈了
行走的青春(五)香蜜湖,是我在深圳去的第一个景点,还是逃票进去的,香蜜湖紧挨着竹子林,也就是我工作的地点,公交车一站地,不远,走路就可以到,当时叫香蜜湖度假村,它始建于1981年,是当时全国最大设施最全的游乐场。现在是深圳豪宅聚居区之一。当年除了其对面车公庙的大片工业区外,四周都还是荒地。
香蜜湖老照片
同事说香蜜湖围墙有个豁口可以进去,于是在一个周末我们就采取了行动,越过矮墙顺利地进入香蜜湖,有种胜利大逃亡的兴奋,随之而来的却是沮丧,像做贼一样进去后才知道没什么屌用,并不是想象的以为进去了就可以随便玩了,每一个惊险刺激的游乐项目都是单独收费的,心惊胆战地逃票进去意义不大,兴奋之情大打折扣。
里面有什么水上过山车,海盗船,穿梭机,鬼屋等,还有很多都记不得名称了,反正就是各种刺激。
香蜜湖老照片
既然来了那就玩吧,掏钱买票。
每个项目都排了很多人,尤其是过山车排队的人最多,过山车有两种,一种是陆地上的,一种是水上的,边排队边仰着脖子看,过山车呼啸而过,伴随着尖叫声逐渐远去。
终于轮到我这一波了,我没敢坐第一排,总觉得自己冲在最前面连个垫被的都没有,在视觉上太吓人,于是选择三四排的位置,嘎嘎嘎,钢索绞动,把车体慢慢的拉上高坡,大家屏住呼吸,非常安静。车到高点,缓缓爬过顶坡,一个俯冲,一泄千里,一片尖叫, 一顿翻江倒海,人被甩得忽左忽右,时而抛起时而跌落。很多人只顾闭着眼睛一路大声喊叫,我全程都是睁大眼睛,完整体会视觉和体感上的那份快感,当车平稳地停下那一刻腿都软了。
回过神来,又去排下一个项目。冲上云宵,这是我给起的名字,因这实在想不起来叫什么了,人固定在机器上,慢慢提升到三四十米的高度,在你不觉中突然自由落体,在落到距地面几米的时候又是一个反弹,再次冲上天空,有点像现在的蹦极,只是形式不同。
还有摆臂机,也是我给起的名字,就像两只手臂前后摆动,人坐在里面,摆动幅度会越来越大,当摆到与地面垂直时,它会静止在空间,整个人头朝下,几秒钟之后它会向前或向后掉落下来,一个大回旋再次冲上最高点,几次下来,你被蹂躏得只能滩在草地上了。
人在机器面前渺小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挣扎着站起来,再接再励,去排下一个。人也是个奇怪的动物,明明被虐得很惨却还跃跃欲试。
说起这事我还真被虐了一次。
我们宿舍隔壁住着几个印刷厂的湖北人,时间一长大家就都混熟了,其中一个来自沙市的小伙子有一把吉它,可他又不会弹,于是我就当起了他的老师。
他说他学过泰式按摩,非要给我按按,让我享受一下,我哪做过这玩意啊,出去花钱做心又疼,这有免费的怎能拒绝呢。
于是他就笔划上了,又是掐又是挰又是压又是揉,他还累够呛,第二天我下不来地了,两条腿都青了。
我就去骂他“屌你,有你这样按摩的吗,你特么这是下死手啊。”
他说“当时你要是觉得手劲太大你都吱声啊。”
我说“我特么也没做过这玩意,我以为都是这样的呢。”
他说“我给胖人做习惯了,你这太瘦,架不住挰。”
“屌,还怪我太瘦了。”
一直到现在,我从来不做按摩,我觉得特不舒服,按摩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受罪。
都留下心理阴影了。
那时候也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周围也没有东北人,想喝点都找不到人,和广东人喝酒就是个寂寞,四五个人整一瓶,还是啤的,每当我拿一瓶二祸头往桌子上一敦,就会引来不可思意的目光。休息时最大的群众活动就是吹牛B了,要不就听听收音机,当时收音机上有个节目叫“夜空不寂寞”,主持人胡小梅,都是聊打工人的故事,晚上睡不着就听那个,还有交友栏目,有联系地址,于是我就发出去一封信,几天后就收到了回信,对方是一个来自湖北黄石的男孩,有人说你咋还给个男的写信啊,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有女朋友,再去招惹别的女孩不合适。
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个男孩是个理发师,在泥岗那里的一个发廊给人当大工。我是有目地的。
我这人对发型要求有点高,属风再大发型不能乱那伙的,不敢轻易地叫人给我理发,你想我前面都有一个私人按摩师了,我得找个私人理发师呀。于是我就给他写了一封信。
一来两去的还真勾搭上了,见面,聊天。喝酒的没有,在这不能用东北人的思维,哥俩一见面就整点儿,这里没这个。在深圳生活十年,我的酒量不但没练出来,还倒退了,因为没有场,回到东北朋友直挑我,“咋整地,你整啤地咋和整白地一个速度?”
扯远了,还说我的私人理发师,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要让他干活了,我这头发都两月没剪了,约个周末让他来给我剪头,还把我女朋友的头发也做个造型,多好,这朋友不白交。
咱也不能白嫖,这不朋友给我几张国贸飞碟广场的士高的门票,叫上理发师,按摩师一众朋友去疯狂一下。
这可不是一般的舞厅,国贸大厦当年邓小平南巡讲话的地方,国贸的附搂顶层是一个飞碟的造型,乘观光电梯上去再穿越时光遂道,升到飞碟里,据说当时的老板是谁谁的儿子,你懂的。
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出一身臭汗,回到宿舍已是后半夜了。
俗话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意思是湖北人比较狡猾,爱耍心眼,不能深交,但我收获的第一批朋友,湖北人占了多数。还有就是说广东人,尤其是深圳当地人,外来人与当地人深交很难,但在我后来的朋友中深圳当地人是最多的,到现在还有往来,这些我以后再讲。
我觉得凡事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投桃报李,人心都是肉长的,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
同是天涯打工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切只靠一个“缘”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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