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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大队会计现在有多少工资(回忆1977年我在乐亭县于坨公社北常坨大队当会计的生涯)

80年代大队会计现在有多少工资(回忆1977年我在乐亭县于坨公社北常坨大队当会计的生涯)还是回到1977年的滦河西岸上来,回到我所在的那个大队、那个生产队上来吧。在中国,1976年10月有件大事,就是粉碎了“四人帮”;1978年12月有件大事,就是召开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1977年至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学者们认为这两个年份比较特殊。也就是说,较之其前的“决战”、其后的“新路”,似乎留下了“徘徊”的印痕。遥望着,遥望着。过往的脚印,或明晰了,或模糊了……朋友,你知晓中国有一条滦河么?你见到过滦河美丽的容姿么?你还记得滦河岸边发生的故事,以及那里的父老乡亲晃动着的身影么?每一次落脚于滦河西岸,来到故乡乐亭县境内的那个村庄,一个特定年份的足音总会响在我的耳畔。1977年,我是这个村庄的一个农民,也是一个农村生产队的会计。我的全部的农民生涯,都在1977年这个年份了。因而,这一年对于我来说,是极其宝贵极其难忘的。我曾有心写下这个年份中所经历的一切。但是它们,又似乎老是处

原标题:那一年,滦河西岸

作者:程才实

来源:乐亭文化研究会

题图来自网络,仅为配图,和本文无关

80年代大队会计现在有多少工资(回忆1977年我在乐亭县于坨公社北常坨大队当会计的生涯)(1)

80年代大队会计现在有多少工资(回忆1977年我在乐亭县于坨公社北常坨大队当会计的生涯)(2)

80年代大队会计现在有多少工资(回忆1977年我在乐亭县于坨公社北常坨大队当会计的生涯)(3)

遥望着,遥望着。过往的脚印,或明晰了,或模糊了……朋友,你知晓中国有一条滦河么?你见到过滦河美丽的容姿么?你还记得滦河岸边发生的故事,以及那里的父老乡亲晃动着的身影么?

每一次落脚于滦河西岸,来到故乡乐亭县境内的那个村庄,一个特定年份的足音总会响在我的耳畔。

1977年,我是这个村庄的一个农民,也是一个农村生产队的会计。我的全部的农民生涯,都在1977年这个年份了。因而,这一年对于我来说,是极其宝贵极其难忘的。我曾有心写下这个年份中所经历的一切。但是它们,又似乎老是处在明晰与模糊之间,让我无所适从。

在中国,1976年10月有件大事,就是粉碎了“四人帮”;1978年12月有件大事,就是召开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1977年至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学者们认为这两个年份比较特殊。也就是说,较之其前的“决战”、其后的“新路”,似乎留下了“徘徊”的印痕。

还是回到1977年的滦河西岸上来,回到我所在的那个大队、那个生产队上来吧。

那时配备生产队的干部,叫“攒班子”。考虑到岗位的特殊性,会计人选也由大队干部谈话。大队干部说你这么年轻,小队和大队多看中你啊,好好干。我谦虚了一番。他又担心我“脱套”,表情异常严肃地说,如果不干会计,就不推荐当兵,不推荐上大学……那一年,我刚高中毕业回村劳动,他的话像雨像雾又像风。

那个年份,农村经济的平台甚是窄小,除个别生产队做豆腐、漏粉、打铁等,都是土里刨食的种植业。我所在的生产队,没有一丁点副业。人们耕种、除草、收割……总之,一切劳作项目,从不缺席。一年到头,起早贪黑,若不“倒找”,实属万幸。的确,生产队带给人们的希望,已经非常有限。然而,没有人不盼望年底分红的。

终于熬到了年底。这是1977年的年底。队里将社员的工分贴上墙,包括每个月份及全年的总数。这本是记工员的职责,记工员说她的字太丑,便由我代劳了。那张又大又厚的图画纸,不知记工员是从哪儿找来的。誊写之前,实在有点舍不得。人们很快站在了墙边,他们仔细、平静地看着,核对着属于自己的工分,竟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其实,社员的工分,平时都是公开登记的。每个月在墙上贴一张有表格的纸,每天由记工员往上填写。记工员是个女的,年龄不大,工作很细,笑脸盈盈,受人信赖。工分是社员们每天劳动付出的记号,是社员们落地八瓣汗水的结晶。它们的背后,有过吵声、哭声与骂声。也许有更悲壮、更残酷的东西,不为人所知地凝结在了这些数字里面。

1977年,滦河西岸的这个生产队,就要分红了。我已经开始了拢账。我还跟随几个队干部一起,走向可能作为计算收入的物品旁,去评估一下它们的价值。还有什么呀?……队长挠着头,问大家。大家面面相觑。真的没有了,啥也没有了。于是,我就算出了本生产队——河北省乐亭县于坨公社北常坨大队第一生产队1977年的工值:每1个工,为0.15元人民币。

有一点,需做补充说明,就是工分的评分标准。1977年,生产队计算日工分实行10分制,也即:一个成年的、强壮的、男性劳力,干一天最多可挣10分工,也就是人们说的1个工。女的都不给10分工,老者幼者相应减少工分,而且有“半个劳力”之说。因出任会计一职,在我尚未成年的1977年,每天就能挣到9分工,这比同龄人高出不少了。

公社组织会计培训的一顿午饭,竟让参加者欢天喜地,情不自禁。这个培训班,夏天在某大队有绿荫遮阳的地方举办。有个老会计分享了工作经验,有个年轻人做了表态发言。老会计沉稳慈祥,新会计略显拘谨。我突然觉得,他俩长得好像啊。原来,正是一对父子,分别任大队和小队会计。这样的家庭,实在令人高看。培训中还有一个惊喜,就是每人的午饭都有一小碗肉。

那个年份,农村人无比羡慕城里人。离开农村的路子,一个是当兵提干,一个是推荐上学,一个是外出做工(也需大队推荐、批准)。个别俊俏的村花,或许嫁到城里人家。以至于,1977年国家恢复大中专招生考试,人们像洪流一样从四面八方奔赴考场。也有人担心:他是合同工,他是副业工,考不上学又丢了工作,岂不是太可惜了么?那时,偶或从城里捎来洗得发白、哪怕是带了补丁的旧工作服,都会多么地令人激动和欢欣啊!

那个年份,村里依然安装着有线广播,人们总是从大喇叭里倾听什么。对于滦河西岸的村民来说,大喇叭的历史意义非同寻常。春节到了,村子里会响起铿锵的鼓声,这种声音能让人长些精神。有些村还扭起了大秧歌,还有的跑到别的村子里去扭。当时的生活水平低,结婚彩礼钱一般是260元。其他的各种“件”,一一不等。拿不出彩礼钱的,可也不在少数。

1977年,我在恢复大中专招生时参加考试并被录取。寒冷的冬季,社员们正在粪场捣粪,副队长提出让我请客,并主动翻出5角钱为我垫上,派人从小卖部买来50个糖块。在场社员每人一个,稍有富余。5角钱与50个糖块的故事,我已经铭记了40多年。每当讲给他人听,我总是强调一句,那是1977年的滦河西岸。

我离开家乡几年之后,农村的改革轰轰烈烈开展起来。据说,刚一宣布生产队取消时,有的社员还落了泪。人们对生产队还是很有感情的。时至今日,那些曾经在一个生产队的人,也会不时提及“队上的事”,他们似乎比别人更显近乎。当然,滦河西岸人们的日子,也早就过得挺好了。

(作者程才实,毛庄镇北常坨村人,河北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原总经济师,散文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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