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篓和斗笠(与斗笠的不期而遇)
背篓和斗笠(与斗笠的不期而遇)一笠春雨催农人。20世纪的六、七十年代,下雨天,村子里的男人们外出干活,蓑衣是搭配斗笠使用的恰到好处之农人雨具,都是用来防雨的,一个用来遮头,一个用来遮全身。无论是在微风细雨中,还是大雨滂沱中,都免不了要再穿上蓑衣。这样的话,一篷斗笠,一袭蓑衣,就成了在田园里常见的风景。蓑衣是用棕丝编织而成的雨衣,结实厚重,穿在身上,很是暖和。我常常见到父亲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外出干活的情景。不过很少见到母亲这些妇女们穿蓑衣,她们下雨天干活一般都是头戴斗笠,身披薄膜。妇女们不喜欢穿蓑衣是因为其较重。我父亲这辈农人是辛勤耕作的一代。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每日天色刚亮,便抓起斗笠或草帽匆匆步入田野之中。遇到河里涨水,父亲在给生产队干完农活后,便会戴上斗笠,身披蓑衣,肩扛着捕鱼工具罾朝河边走去。“扫空紫陌红尘梦,收得烟蓑雨笠身。”这便是我父亲捕鱼时的情形。父亲是捕鱼高手,他雨天扳罾捕鱼,大多都是满载而归。父亲捕到的
那天我们去一间农庄吃饭,农庄的大厅里摆放一些犁耙、锄头、风车等农具,包间门口挂着斗笠和蓑衣。同行人中两位年轻人,可能他们没有见到过斗笠和蓑衣,于是好奇地取下来试戴,扮鬼脸,玩自拍,当一回孤舟蓑笠翁。正当他们玩得不亦乐乎时,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温情地提醒他们说“这些是艺术品不能玩,麻烦两位先生放下。”两位年轻人听后,脸色稍红,显得有点难堪,赶紧将斗笠和蓑衣放回原处。
斗笠(供图@安仁古)
斗笠演变成一件艺术品,我想应该算得上是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斗笠,作为挡雨遮阳的器具,曾几何时,在南方的农村,不论是山区丘陵,还是水乡平原,随处可见。斗笠,在我的老家湘南农村土话称做“擂斗古”。斗笠有着一个圆形的帽顶,帽顶是凸出来的,下面有一根长长的带子,有很宽的边沿,用竹篾夹油纸或竹叶棕丝等编织而成。携带轻便,手感顺滑而不扎人,具备防晒、防雨、透气散热等多重功能。
初次戴上斗笠去牧鹅,是那年的春天。春雨绵绵,母亲叫我去放鹅,并将挂在墙上的一个大斗笠拿给我,让我戴上,帮我系好斗笠带子。我戴上斗笠,拿着手指头大小的长竹棍,趋赶着七、八只鹅向离家不远的河滩走去。行走在雨中,雨点时大时小。滴在斗笠上,声音清晰得可以细数每一滴雨,大粒的雨,声音洪亮,嘭然有声,小滴的雨,声音清脆,咝咝作响。不一会儿,我就将鹅趋赶至河滩上,这几只鹅见到那些青翠的小草,便“唰、唰、唰”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我望着笠沿的雨滴,很是享受被斗笠庇护的感觉。
一笠春雨催农人。20世纪的六、七十年代,下雨天,村子里的男人们外出干活,蓑衣是搭配斗笠使用的恰到好处之农人雨具,都是用来防雨的,一个用来遮头,一个用来遮全身。无论是在微风细雨中,还是大雨滂沱中,都免不了要再穿上蓑衣。这样的话,一篷斗笠,一袭蓑衣,就成了在田园里常见的风景。蓑衣是用棕丝编织而成的雨衣,结实厚重,穿在身上,很是暖和。我常常见到父亲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外出干活的情景。不过很少见到母亲这些妇女们穿蓑衣,她们下雨天干活一般都是头戴斗笠,身披薄膜。妇女们不喜欢穿蓑衣是因为其较重。
我父亲这辈农人是辛勤耕作的一代。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每日天色刚亮,便抓起斗笠或草帽匆匆步入田野之中。遇到河里涨水,父亲在给生产队干完农活后,便会戴上斗笠,身披蓑衣,肩扛着捕鱼工具罾朝河边走去。“扫空紫陌红尘梦,收得烟蓑雨笠身。”这便是我父亲捕鱼时的情形。父亲是捕鱼高手,他雨天扳罾捕鱼,大多都是满载而归。父亲捕到的鱼,绝大部分被母亲拿到集市上卖,换点钱为我们家缓解了一点生计问题。
我几次回老家都想看看那些家人曾经戴过的斗笠,但每次都让我失望,那些“跟随”过我们的斗笠,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曾几何时,人们头上戴着斗笠,是为了在风雨中生存,是一种砺练生活的表现。沧海桑田,日月如梭。如今,斗笠离我们而去,只留下隐隐约约的背景,在时光的烟尘中旋转、远逝。尽管如此,斗笠这朵故乡的蘑菇,还时常会滑进我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