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姥爷(怀念我的姥爷)
怀念姥爷(怀念我的姥爷)这就是我姥爷,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小时候有一次在姥姥家,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我实在想家的不行,我妗子边给我抹眼泪边安慰我等雨停了再送我回家,我一刻也等不了哭个不停。姥爷说:哎呦,不行就背着送我这个外甥女回家吧。说着姥爷穿上他的大雨鞋,拿着一把大黑伞,弓着腰背起我就冲进雨里了。我家离我姥姥家大约10里地,当时路都是土路,下了好几天雨根本没法走,姥爷一路上走的都是刚收完麦子的麦茬地,中间在路过的一个村里相熟的人家歇了歇脚,即使下着雨,姥爷说他热的满头大汗,还让我时不时给他脖子上的汗。濛濛细雨中姥爷背着我一手撑着伞走在麦茬地里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时隔30多年,我很多次在梦里都见到这个场景。就像舅舅骑着二八自行车,我坐在前面的衡梁上,舅舅带着我飞一样的飙车,路上晾晒的玉米杆太厚太多,瞬间的阻力让我们俩一头扎进人家的玉米杆堆里的画面一样深刻。我们姐弟几个年龄接近,爸爸在外面上班,我们家庄稼
我的姥爷,按照我们老家的叫法应该叫舅爷,为了行文方便,暂且叫姥爷吧。我的姥爷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去世,由于当时太小他具体多大年龄我也搞不清楚,推算应该在60岁左右,我的姥爷去世32年了,从我对死亡有真正意义上的认识以来,每年的清明或者冬至我都会想起他,今年我特别的想写写他,我今年尤其的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留在我脑子里的印象越来越模糊,害怕有一天连这个模糊的印象都没有了,我必须提起我笨拙的笔触记下我的姥爷,我不想他从亲人的精神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离开。
说实话,我和姥爷相处的仅仅8年,其中还包括我的婴幼儿期,所以我们真正的有互动的年月可能只有5年。但是就像有一句话说的: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有的人的童年能治愈一生。和姥爷相处的几年,给我的留下的感受足够温暖我的一生。时隔30多年,每每想起,都是暖意融融。我时不时的会在梦里和姥爷重逢,在梦里我也知道他已经去世了,我知道他的腿被撞坏了,他用树枝给自己做的假肢,他就那么站在我够不着的地方远远的看着我,不说话,就那么远远的望着我。很惭愧,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祭日。我也不知道他的墓地具体的位置。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替妈妈去给姥爷上坟,在姥爷村里的墓地里一个一个墓碑的找熟悉的名字始终没有找到,最后在姥爷家的村口朝着墓地的方面把妈妈给姥爷买的纸钱烧了,姥姥笑话我是假孝顺。
我爱我姥爷,特别特别的爱。如果我姥爷活着,现在应该是快90岁了。我常常想,要是我姥爷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子。他那么有本事又要强的人肯定把家庭经营的特别好,他在的时候,七八十年代,走南闯北做生意,家里日子过的火气腾腾,一年四季吃不断的纯蜂蜜成桶成桶的往家搬;在大部分人都还吃不饱的时候,姥姥家的白米和馒头敞开吃;别人家自行车买不起的时候,姥爷的拖拉机、大卡车换了一辆又一辆;姥爷每回出门回来都给我们带各地的好吃的零食和首饰,小时候我的各种项链和头花应有尽有,邻居的小朋友们都羡慕死我了。
我姥爷特别宠我妈,有一次我妈带着我们姐弟三个去姥姥家,姥爷开玩笑说了句“东边客”来了(我家在我姥姥家东边方向),我妈自行车都没放下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带着我们回家了。过了几天,我姥姥和姥爷去县城赶完集特意来我家,姥爷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的喊着来给我妈道歉了,然后拿出给我妈买的好吃的赔不是。原来我妈不喜欢姥爷说她是客人,我妈认为自己回家,回自己的家,姥爷一句无心的玩笑她都听不得。
小时候有一次在姥姥家,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我实在想家的不行,我妗子边给我抹眼泪边安慰我等雨停了再送我回家,我一刻也等不了哭个不停。姥爷说:哎呦,不行就背着送我这个外甥女回家吧。说着姥爷穿上他的大雨鞋,拿着一把大黑伞,弓着腰背起我就冲进雨里了。我家离我姥姥家大约10里地,当时路都是土路,下了好几天雨根本没法走,姥爷一路上走的都是刚收完麦子的麦茬地,中间在路过的一个村里相熟的人家歇了歇脚,即使下着雨,姥爷说他热的满头大汗,还让我时不时给他脖子上的汗。濛濛细雨中姥爷背着我一手撑着伞走在麦茬地里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时隔30多年,我很多次在梦里都见到这个场景。就像舅舅骑着二八自行车,我坐在前面的衡梁上,舅舅带着我飞一样的飙车,路上晾晒的玉米杆太厚太多,瞬间的阻力让我们俩一头扎进人家的玉米杆堆里的画面一样深刻。
我们姐弟几个年龄接近,爸爸在外面上班,我们家庄稼地里的活每年都是姥爷带着两个舅舅帮我妈干,大多数时候都是到该干某一样活的时候他们就悄不声息的干完回家了。后来我姥爷走后,两个舅舅还是按照姥爷的传统到该干的时候就来了,干完悄不声息的就回家了。姥爷一生活着的时候为这个家燃尽了自己,走后也把亲情延续传承了下来。
其实我的姥爷不是我的亲姥爷,他是我妈的继父。我的亲姥爷很厉害,当年是个军官,在部队干的风生水起,可惜在我妈两三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过了几年,我姥爷就到了我姥姥家,后面有了我两个舅舅,我妈和我姨妈对我姥爷感情特别深,我姥爷去世的时候我妈30岁,晕死过去好几次,料理完丧事回家后大病一场,躺下一个月没能起床。亲姥爷和我姥爷的照片一直在我姥姥家大厅最醒目的位置摆放着,照片前面常年点着香,放着供果。直到现在过去30多年这个传统一直保留着,只不过放照片的桌子上又增加了姥姥的照片,放在两个姥爷的中间。
这就是我姥爷,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