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战犯黄维啥时放出来的(陈长捷狱中痛斥傅作义不知羞耻)
1959年战犯黄维啥时放出来的(陈长捷狱中痛斥傅作义不知羞耻)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陈长捷对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老长官如此痛恨呢?事情还得从1949年天津那一场战役说起。在陈长捷看来,这已经是他对傅作义最大的尊重了。当年在天津被俘前,陈长捷就在他的司令部,对傅作义破口大骂。即便在功德林,他也曾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痛骂傅作义是“一个不仁不义的家伙, 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只是通过多年的改造后,陈长捷已经将自己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不然当着傅作义的面,他还要破口大骂。张治中曾经是黄埔军校教育长,功德林中有许多他当年的学生;郑洞国跟侯镜如都是黄埔一期,杜聿明宋希濂黄维都是他们的同学;文强曾经追随程潜竞选“副总统”,失败后接受杜聿明邀请,前往了淮海前线,临行前,程潜告诫他,此去谨防做俘虏,没想到一语成谶。每当有人前来探视,战犯们大都百感交集,但对于来访者,也都是心存感激,但有一个人是例外。原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部司令陈长捷,跟傅作义是保定军校的同学,也是傅作义多年
“连被俘的战犯宣统皇帝、康泽这样的人也不杀。不杀他们,不是没有可杀之罪,而是杀了不利。……对于一切反革命分子,都应当给以生活出路,使他们有自新的机会。”
1956年4月25日,毛主席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发表了《论十大关系》的讲话,他在“革命与反革命的关系”中,讲到了上面一番话。
这段话对于被关押在功德林的那些原国民党将军来说,无疑像是一阵春风。这些战犯大都是1949年前后被俘,先后被关押在不同的战犯管理所,多年来基本与外界隔绝消息。而在毛主席的讲话后,集中关押高级战犯的北京功德林,突然热闹起来。
张治中、程潜、章士钊、邵力子、傅作义、蒋光鼐、张难先、郑洞国、侯镜如等前国民党高级将领及爱国民主人士,先后踏着春风走进了功德林。他们在功德林的接待室里,与他们要求会见的旧属、同学、同乡们紧紧握手。
张治中曾经是黄埔军校教育长,功德林中有许多他当年的学生;郑洞国跟侯镜如都是黄埔一期,杜聿明宋希濂黄维都是他们的同学;文强曾经追随程潜竞选“副总统”,失败后接受杜聿明邀请,前往了淮海前线,临行前,程潜告诫他,此去谨防做俘虏,没想到一语成谶。
每当有人前来探视,战犯们大都百感交集,但对于来访者,也都是心存感激,但有一个人是例外。原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部司令陈长捷,跟傅作义是保定军校的同学,也是傅作义多年的部属。然而,当傅作义专程到功德林看望他时,他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陈长捷
在陈长捷看来,这已经是他对傅作义最大的尊重了。当年在天津被俘前,陈长捷就在他的司令部,对傅作义破口大骂。即便在功德林,他也曾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痛骂傅作义是“一个不仁不义的家伙, 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只是通过多年的改造后,陈长捷已经将自己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不然当着傅作义的面,他还要破口大骂。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陈长捷对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老长官如此痛恨呢?事情还得从1949年天津那一场战役说起。
天津被俘,痛骂傅作义陈长捷出生在福建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母亲生下他后为了给人当乳母赚取一些生活费,早早就给他断了奶,并弃置在宗祠里。是哥哥姐姐实在舍不得,才又将他抱回了家。虽然家境贫寒,但陈长捷从小聪颖过人,得到私塾先生赏识,从而有接受教育的机会。
辛亥革命爆发后,陈长捷参加了福州学生军,从而投笔从戎,1917年进入保定军官学校骑兵科。毕业后,陈长捷就在同学傅作义的邀请下,到阎锡山的晋军任职,由见习排长一步步升任第七十二师师长。
抗战期间,陈长捷在南口战役、平型关战役中都有亮眼表现,被称为抗日常胜将军,因战功先后晋升为第十一集团军副总司令、第六集团军总司令兼第四行署主任。后因为与阎锡山出现矛盾,一气之下率一个警卫营到绥远投奔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傅作义,担任晋绥边区副总司令,后又转任伊克昭盟守备军总司令。因为部下大肆抢掠,陈长捷被追究责任,免去了官职。
抗战胜利后,陈长捷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担任一些无关痛痒的职务,直到1947年12月被任命为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升任天津警备司令是傅作义鼎力推荐的。当年投靠阎锡山也是傅作义的主意,因此傅作义也不能不是他的恩人。陈长捷对他的恩人保证:“请总司令放心,有我陈长捷在,天津万无一失。”
辽沈战役结束后,为了把驻守在华北的傅作义集团60万国民党军队抑留华北,防止其南逃,中央军委命令东北野战军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神,挥师入关与华北军区一起发起平津战役。
天津战役发起前,东北野战军参战的第1、第2、第7、第8、第9纵队逼近天津城郊,一场大战即将开始,双方主官都在运筹帷幄、斗智斗勇。
发起总攻前,刘亚楼曾写信劝说陈长捷弃暗投明,陈长捷看到刘亚楼的信后,他的心里确实是有点动心的,但是陈长捷顾及傅作义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他迟迟没有做决定,陈长捷在给刘亚楼的回信里这么说道:
“贵军让我们放下武器投降,但是武器是军人的生命,怎么能轻易放下呢?如果真的有诚意和谈,请派出代表来天津吧!”
陈长捷试图借谈判之名,摸清解放军的底细,但很快就被刘亚楼敏锐的洞悉。他再次回信重申:天津守军必须在1月8日前放下武器!1月8日过去了。过了两天,解放军严令:1月13日12时前必须把部队开出城外,听候处理,否则,1月14日攻城。
其实,陈长捷也是处在两难的境地,他心里早就有投降的想法,但他又觉得自己那样做会伤害傅作义的感情,毕竟他是傅作义一手提拔起来的。于是,他在收到刘亚楼的信后,立刻给傅作义打了个电话,将此事告诉了傅作义。
傅作义
陈长捷也一直在等待傅作义主持全局动向,等待北平和平谈判成功,一起行动。他打电话给傅总部追问北平和谈发展如何,得到傅作义的参谋长李世杰的回答是:“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直到解放军攻克天津的前一夜,在最后挣扎的巷战之中,陈长捷仍打电话询问和谈消息,结果还是李世杰的那句话,“坚持两天,就有办法。”以致气得他将电话摔在桌上,破口大骂:“让我们牺牲,做他们讨价还价的资本!”
解放军这边,早在1949年1月10日,中央军委决定以林彪、罗荣桓、聂荣臻3人组成平津战役总前委,负责统一领导夺取平津。罗荣桓向坐在身边的刘亚楼问道:“军委限令3天拿下天津,你需要几天?”刘亚楼有把握地说:“30个小时就够了。”聂荣臻说:“军中无戏言喽!”
1949年月14日,总攻正式开始。实际上此战刘亚楼根本没有用到太多时间,从他下令全军发动总攻开始,仅仅只用了29个小时就解放了天津,陈长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构建的防御体系,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刘亚楼攻破了,陈长捷不得不承认说:“刘亚楼确实厉害,他这种从中间突破,两头夹击的战术太不符合常规了,让人防不胜防。”
天津的城防,是曾在美国学习军事的国民党市长杜建时主持修建的,他们拉着老百姓围着天津修了一圈城防工事,在全市建了一千多碉堡,搞什么“大天津堡垒化”。说是第二个马奇诺防线,固若金汤。陈长捷清楚,从来要塞孤守,没有不陷落的,但他原来以为凭借城防工事,总可以守三四个月。
让陈长捷没想到的是,他以为能守三四个月的城防,30个小时不到就被解放军完全突破。
反倒是杜建时,从1948年12月就认为防守天津是死路一条,与其等死不如突围。担任天津防守的国民党六十二军军长林伟俦、八十六军军长刘云瀚暗示杜建时愿意立即行动时,陈长捷向他们郑重表示:“如防守天津部队撤走,将置北平于死地。一切应为傅作义负责。如你们把部队带走,我只有自杀。”
杜建时与陈长捷(右)
陈长捷于1949年4月15日被俘,杜建时、林伟俦也同时被俘。第二天,邓宝珊代表傅作义与解放军代表林彪、罗荣桓、聂荣臻会面商谈,双方于21日达成《关于和平解决北平问题的协议》。就这样,傅作义成为了起义将领,而陈长捷却成为了等待改造的战争罪犯。
被俘后,陈长捷被关押在河北省井陉县华北军区政治部军法处看守所。北平和平解放后,该所迁到北平西北功德林,新中国成立后归属公安部北京战犯管理处。
功德林改造,苦读《资本论》当南京的蒋家王朝倒台后,沦为战犯的一众原国民党高级将领们,瞬间失去了精神的支柱。陈长捷也不例外,但他向来都是头脑比较冷静的人,不会像黄维那样固执于自己的“忠诚”,也不会像邱行湘那样,在失败的仇恨与无法改变的现实中,长期处于一种自相矛盾的精神状态中。
陈长捷出于对共产党的仇恨,出于对共产党胜利的嫉妒,更出于对共产党胜利的不解,他不愿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被动路线,哪怕就是单单为了死能瞑目,他也要主动出击,把打败他的对手里里外外端详个遍,看看共产党究竟是不是长有三只眼睛的马王爷!陈长捷就是这样一个认真、较劲的个性,这是他能够成功的特质,日后也将成为其人生的桎梏。
不管怎么说,陈长捷就是较上劲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共产党的老祖宗马克思那里开刀。他将他妻子从上海寄来的一点钱,托功德林管理员买来《资本论》第一、二、三卷。自此,陈长捷就全身心投入到“已知己欲知彼”的战场,他发誓要从这里寻出人生的真谛来。
对于陈长捷买书的事情,像邱行湘这样的“大老粗”,是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他听说后连连摇头,认为这样做实在是过于“浪漫”了。相较来说,他更赞赏陈长捷忠于职守、忠于朋友,在大军压境之下,断然拒绝了和平解决天津的通牒,也算是刚烈之士。
邱行湘或许不会知道,陈长捷对《资本论》的研究有多深入,但在功德林里有人懂。文强早年曾加入共产党,但在被俘后却并不那么积极改造,而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对文学的爱好上。直到他身患严重的淋巴结核,共产党的医生为他治好了病后,他才向管理员提出,“医生医好了我的躯壳,再找一个医生来治治我的灵魂吧。”
治疗灵魂的医生,即有助于思想改造的书本。于是,管理员从陈长捷那里借来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第二、第三卷。文强接过《资本论》,看见封皮上“陈长捷”三个字,暗自冷笑道:“一个晋军军官,有何能耐附庸风雅?带兵打仗我文强不敢夸海口,舞文弄墨难道输给你陈长捷不成?”
文强
文强当年报考黄埔军校第四期时,在所有考生中名列第三位。然而,当他翻开《资本论》第一页时,就后悔自己有那样的想法了,他居然根本就看不懂马克思在说什么。而就在他头晕脑胀的时候,看见了陈长捷端端正正写在书上的顶批。
看了陈长捷的顶批后,文强不觉大吃一惊。《资本论》是不容易看懂的书,陈长捷能够密密麻麻地写下个人的一得之见,不管这个见解是否中肯,可见陈长捷是真正看进去了。何况,当时的文强不到50岁,而陈长捷比他大了整整15岁,已经是60开外的老人了。
在劳动改造上,陈长捷这位六旬老翁也从来不甘人后。在秦城农场劳动,陈长捷是属于二三流的劳动力。他编在第三组,而杜聿明更次一点编入第四组。一、二两组是强壮些的,一般较重的活都由这两组担任。三、四两组担任较轻的活儿,往往是在一起工作。
有一次,陈长捷和杜聿明两人抬一筐粪肥向地里走时,旁边看的一些同学都在暗暗发笑。因为杜聿明不但是深度近视眼,而且左腿比右腿短一厘米,两个人都是那样瘦,又都是文质彬彬。所以,许多人发笑是因为两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名将,今天凑在一起抬粪筐,不认识他们的,谁会相信这一对书生一样的人,是当年指挥过那么多精锐部队的将军呢?
当他们看到大家在笑着议论他俩时,便放下粪筐和大家坐在一起。沈醉说:“你们两人合作,可以叫做宝一对!”
陈长捷一听很不服气,便揭杜聿明的老底,说他比杜聿明要胜一筹,气力也比杜聿明大,而且不会连踩死了老鼠都不知道。这一下引起哄堂大笑!因为杜聿明的确闹过这样的一次笑话。
杜聿明原本右腿比左腿稍短,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瘸的,有一天大家发现他走路正常了,都很惊奇。杜聿明发现别人注意他,也似乎感到走路比平日不同,便坐了下来,用手提起右脚棉鞋去摸,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向鞋尖滑下去。他忙摘下近视眼镜,凑近棉鞋一看,自言自语说一声:“一条绳子!”
可是当他把这条“绳子”往外一拉,竟是一只踩死了的小老鼠被他提着尾巴从鞋内拉了出来。
陈长捷与杜聿明的较劲,不过是引得众人哄堂一笑,而他与徐远举的较劲,就险些给他带来生命危险。那是他们拆除一口破窑,以准备砖料盖猪圈用,陈长捷力争要比年轻二十岁的徐远举多取一倍的砖块。就在他们激烈竞争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破窑坍塌了。陈长捷跟徐远举,双双被埋在了废墟之中。
陈长捷
邱行湘奋力营救,凭借浑身的气力,先将陈长捷从砖堆里拖出来,再把陈长捷背到自己的背上,足足背了几里地,才把他平放在农场医务室的担架上。陈长捷苏醒之后,第一眼便看见邱行湘,问:“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把你背回来的。”“是你救了我。”“是共产党救了我们。”
鸿宾楼再相见,尽弃前嫌陈长捷在功德林积极改造,但在他心中,却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他对傅作义心怀怨恨,难以释怀。
功德林改造时期,当着众人的面,他不止一次地骂过傅作义:“要我死守天津,战至一兵一卒,他却贪生怕死,在北平搞和平起义,我算是把他看穿了,一个不仁不义的家伙,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每次骂到这里,站在侧旁的原国民党十二兵团司令黄维总会添上一句:“你不在天津硬打,他在北平的谈判桌上就没有筹码,所以,他还是一个玩弄权术的政客,一个损人利己的小人!”
在水利部身居高位的傅作义,自然听不到这些来自功德林的议论,但是,作为历史的过来人,他怀揣着一种内疚,一种自责,直到把一句话当面告诉当事人为止。
1956年3月,周恩来主持召开第二届全国政协常委会第十九次扩大会议,专门研究如何处理国内外战犯问题。
在会议上,傅作义两次发言,直截了当地说:
“我为这些人乞求,要求宽大他们。为什么?我与他们的历史差不多,也可能走他们那条路。当年我不是也被列入43名主要战争罪犯名单了吗?所不同的是我在最后看清了前途,主要是敢于冒险,这样就与他们不同了。现在看来,我成了座上宾,而陈长捷等人因为执行了我的命令反而成了阶下囚,我于心何忍,于心何安?”
傅作义的乞求,最终得到了回应。1959年12月4日,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在礼堂举行了首批战犯特赦大会,陈长捷名列其中,他从此获得了公民权,获得了新生。陈长捷在特赦后受到周恩来的接见。周恩来对他慰勉有加,陈长捷则一再称颂共产党实行的是亘古未有的宽大政策。
第一批特赦战犯合影
在周恩来接见获赦人员的第二天,傅作义就在西单鸿宾楼单独宴请了陈长捷。那天中午,傅作义早早恭候,陈长捷姗姗来迟。见面之际,陈长捷甩出冷冷一句:“按照我过去的脾气,今天是不会来的。可是在共产党监狱改造十年,脱胎换骨,把脾气也弄不见了。”
傅作义哈哈大笑道:“你我是保定军校的同学,你的火爆脾气,我还有不知道的么?好在你通情达理,大人大量,所以我必须告诉你一句话,这是埋藏在我心里长达十年的秘密。”
陈长捷依旧沉着脸:“有屁就放,有话就讲。”傅作义的神色凝重起来:“天津战事,我应当承担全部责任。因为,平津全局动向,已趋和平之势,结果由于我的犹豫,造成一战一和,既给天津人民带来灾难,也给同窗挚友带来不幸……”
听到这里,陈长捷的眼眶湿了,他主动伸出手来,与傅作义握手言欢,尽弃前嫌。
周总理希望获释人员都能留在北京,这样也方便大家能多见见面,但陈长捷在上海有一个当工程师的儿子,他选择了南下与家人团聚。陈长捷毕竟也是快70岁的人了,盼着享天人之乐,也是人之常情。
南下的途中,陈长捷与回南京老家的邱行湘同行,火车在南京停靠时,陈长捷到站台送行。邱行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在高墙之内是劳动标兵,在高墙之外也要当生产模范。不服输的陈长捷当即要向比自己年轻15岁的邱行湘提出挑战。
年近七旬的陈长捷到了上海,被分配到市郊嘉定县农场劳动,在那里管理着几个蓄粪池。有一天大雨滂沱,蓄粪池泄口堵塞,陈长捷不忍见到珍贵的粪肥流失,大吼一声,纵身跳下,用胸口死死堵住漏洞。
1961年4月回到上海,他任上海市政协秘书处专员,进行文史资料的编撰工作。他感奋勤勉,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先后撰写了个人亲历的文史资料十余篇,约30万字,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不管什么时候,陈长捷都是一如既往的认真要强,一样的刚烈如铁。
参考资料
《陈长捷:功德林中的“理论家”》,李希萌,今古传奇·人物版
《将军决战岂止在战场:原国民党将领大陆新生始末》,黄济人,中国青年出版社
《苟延残喘铸成终身遗怨——陈长捷被俘前后的故事》,杨晓辉,天津档案
《刘亚楼智斗陈长捷》,唐义路 ,军事历史
《败将言败:陈长捷的三个没想到》,王凯捷,出版参考·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