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店所有的唢呐(宁城县康元民间唢呐)
闹店所有的唢呐(宁城县康元民间唢呐)癸丑年(1912)他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其父康志臣在乌兰哈达(赤峰)依靠卖瓜籽维持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康元九岁时,给本村李志财放牛,忙前忙后也才能混个半饱。11岁他又给陈琢放牛,一年到头连温饱也解决不了。13岁给付春财放牲口,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靠借贷糊口。真是“旱地的葱、门洞的风,蝎子的尾巴、财主的心,有毒又辣又刺人。万般出在个无其奈,只能放牛度光阴”。演奏家康元今天,咱们就聊一聊宁城县的音乐老前辈唢呐名家康元老先生,本稿原撰稿人为于书田、马振东两位老师。希望通过网络传播推广宁城文化。原始资料搜集者于书田(左一)、马振东(右一)康元,原籍宁城县一肯中乡平原(即三爷地)村,生于1912年,病逝于1988年,享年76岁。
宁城县民间唢呐演奏家康元
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可谓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不但物产丰富、历史悠久,还出现了很多名人轶事,特别是在民间艺术方面,更是人才辈出。
到现在为止,宁城县还完整地保存着很多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如:背歌抬歌、秧歌、元宵灯会、戏曲、音乐等。但限于时间久远,好多名人事迹没有留下当时的影像,甚至连一张完整的照片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原始资料搜集者于书田老师工作照
今天,咱们就聊一聊宁城县的音乐老前辈唢呐名家康元老先生,本稿原撰稿人为于书田、马振东两位老师。希望通过网络传播推广宁城文化。
原始资料搜集者于书田(左一)、马振东(右一)
康元,原籍宁城县一肯中乡平原(即三爷地)村,生于1912年,病逝于1988年,享年76岁。
演奏家康元
癸丑年(1912)他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其父康志臣在乌兰哈达(赤峰)依靠卖瓜籽维持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康元九岁时,给本村李志财放牛,忙前忙后也才能混个半饱。11岁他又给陈琢放牛,一年到头连温饱也解决不了。13岁给付春财放牲口,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靠借贷糊口。真是“旱地的葱、门洞的风,蝎子的尾巴、财主的心,有毒又辣又刺人。万般出在个无其奈,只能放牛度光阴”。
因家境贫寒,康元虽是独生子,但父母也负担不起他的学费。离他家不远处有一座学堂,看着有钱人子弟每天背着书包上学他也眼馋。但因掏不起学费,他只好每天上午先把牛放饱拴在树荫处,然后偷偷地到学堂门口站立一会儿,聆听先生上课。学堂放学时怕被人看见,他老早就跑到拴牛处,解开细绳把牛牵回去。
天长日久学堂凌老先生见他好学,便找到他母亲说:“如果孩子想要上学,就让他来吧,我不收学费。”
家里太穷了,虽说放牛的钱不多,毕竟能贴补一些不至于饿死,在生和学的面前,还是先保证活着吧。再说念书不要钱,书本总要花钱吧,可哪还有钱买书呢?最终也没有走进学堂,成了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这也给他日后学习唢呐艺术时造成很大的障碍,他只好靠生记硬背来学奏曲谱。
他从小酷爱唢呐,每天把牛赶上南山就研究起来。春天杨柳树刚刚长叶,他就用树条拧哨儿,把树条枝的心抽掉做成长短粗细不同的口哨儿,虽然只能吹奏出一两个调儿,但他也觉得满有滋味,一吹就是一天,有时竟忘了吃饭。
康元13岁时,打听到一肯中一棵树村有个叫傅四的先生会吹呐,在一肯中颇有名气。他就想跟随傅四学习,但不知人家收不收徒。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偶像傅四先生,也让他得偿所愿。傅四见他年龄幼小聪明好学,便收他为徒。条件是给他放牛,只给半价,另一半作为学费。从此康元一边放牛,一边利用中午和晚上的时间学习唢呐。
康元聪明过人、记忆超群,傅四先生只念两遍康元就能学会,一年下来他学会了120多支曲子。就这样 ,苦练了二年,终于取得了可喜成绩。后来他又拜李洪杰为师,李老师会的曲子不多,不到半年他就把李老师的曲子全学尽了。随后他又拜李洪杰之父李德春为师,李德春教徒严格,一首曲子只念三遍就令其背诵。有的徒弟记不住,先生就用板子打手心,即使这样有的徒弟也背不下来,甚至两三天才学会一首曲子。而康元只念两遍即可成诵,并能用唢呐吹奏下来,李老师特别喜欢他。他学得快,只用一年多的时间便学会了320首曲子。康元15岁出徒,16岁便能出马领班赶棚子啦。
第一次领班演奏唢呐,是在大明镇必斯营子老张家办红事帮忙。主人是当地富户很气派,又是第一次出马他心里也没底。
他来到东家吃过午饭,先吹了几首吉祥曲子。东家听了满心欢喜。晚上要闹洞房,屋里屋外屋里三层外三层挤得都是看热闹的人,康元就更没有底了。只见他拿起唢呐,将唢呐嘴子润好定了定调子,便开始吹起来,
先吹了三、四首吉祥曲和(洞房赞),接下来东家就开始点戏了。东家用盘子送一个“红包”,点吹河北梆子《状元媒》,从吕蒙正过府提亲到杨六郎、柴郡主拜堂,足有两个小时,他用两支唢呐咔戏,又奏老生、又奏老旦、又奏小生、又奏花旦。康元一只手拿着一支唢呐,小海笛吹花旦。吹到激烈之处大地吹两句,小的吹两句,轮换演奏,把全剧吹活啦。
康元激情上来用了一个大甩腔则一口气吹完,从不缓气。他吹得满头大汗,人们都拍手叫绝,东家非常满意。
接着是东家的舅爷子点戏 他点的是河北梆子《大登殿》。舅爷子听罢喜出望外,一次赏给两个红包。接着姑爷子、姨娘又点了《双官浩》、《喜荣归》等几个出子,从太阳压山到第二天太阳冒红,才把洞房曲吹完。围观者站了个通宵也不觉得困乏劳累 直到收场还快快不愿离去。
康元为宁城百姓演奏唢呐
真是“大门外吹喇叭”,从此康元的唢呐在宁城可谓是名声在外了,出了名。
1932年八肯中王孝贤(王股长)为母庆寿 举办了隆重的庆典仪式。因王股长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的宾客不少,就连当时大城子王爷的福晋太太也亲临祝寿。王股长为显赫气派,请来了三拨吹鼓手助兴,可不到一上午便都辞退了。随后又请来康元,只吹了几首曲子,王股长便大加赞赏。福晋太太点了一出《八仙上寿》为赢得名誉康元使出的所有技巧,一口气吹完。
福晋太太被精湛的技艺折服,当场赏给两条哈德门香烟和50块大洋。随后又点《三女拜寿》几个小出子,王股长觉得有了脸面,又赏了他20块大洋。
1940年,大金沟有个王俊,在当地也有点名气。他为了讨好八里罕老孔家,为其歌功颂德送匾一块。匾面红地,上书“光泽雨露”四个烫金大字。要四人轮流抬着,步行到八里罕30多华里不停顿,需要曲子不断头,没点真功夫还真不敢应承,康元满口应承下来。
一路上康元唢呐曲子不断,到八里罕时他更卖力气,一支唢呐在他手里咔戏如同三支一般,曲牌轮换演奏人物轮番登场、一问一答、时高时低,围观者拍手叫绝,这一天他挣了一石二斗小米。
1953年,农历正月初十,他在大明马站城子帮会,快到出会时,县文教科的王桂林同志叫他去承德参加文艺汇演,康元做了难,村干部不让走。不得已王桂林拿出省里的文件,村干部只好作罢,康元连家也没回 他和傅坤、宋廉铭、黄金山、刘国森、李宝玉、张连玉温连全等十几个人来到承德。
宁城代表队不是一个单位的,临时凑成,只好上台硬碰了。次日下午是康元的唢呐独奏咔戏《大登殿》,由于乐队人手不齐,特请省创作组刘钧帮忙,他们配合得严丝合缝、非常默契。康元的两支轮换演奏,一会儿老生腔、一会儿胡生腔、一会儿青衣腔、一会儿花旦腔,台下观众掌声不断。吹到激烈处,一会儿大唢呐、一会儿小海笛,观者人人叫绝,还要了第二遍。宁城代表队人人使出绝招、个个坚信夺魁,康元的唢呐荣获了二等奖。
1964年1月8日,康元又随同张文荣 刘林、傅坤、于书田、斯琴高娃等十几名同志,参加昭乌达盟三独会演,荣获三等奖。
康元在宁城地区有名声,他会的曲子多、艺术水平高 没有一个人能压得过他的技艺。无论红事、白事的演奏及咔戏技术他从来都是名列前茅。但他从不保守,来学者耐心教,恨不得倾囊奉献。他走到哪里就教到哪里,受其技艺指导者数不胜数。
他平易近人、为人耿直,传艺从不收费,无论自己有什么困难,从不给别人增加麻烦,可谓德艺双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