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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爱情是苦涩和痛苦的(相爱在云端七夕这天)

有时候爱情是苦涩和痛苦的(相爱在云端七夕这天)2015年,朱德全遇见了开小卖部的秦丽珍,这位性格直率的湖北姑娘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朱德全。那段时间,工友们发现朱德全买烟、买饮料的频率比以前都高了,其实,朱德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去店里,他都要和秦丽珍聊上几句,非要讲几个笑话逗她开心才肯离开。秦丽珍先是诧异,后又露出了笑容。结婚多年,这是朱德全第一次送花。7月30日下午两点,朱德全开始爬着塔吊中间的垂直扶梯到驾驶室去。他手脚协同,十分娴熟,如走普通楼梯一样轻松。但和往日不同,朱德全的步伐有些急切,他手里还握着一束玫瑰花——那是给妻子的七夕礼物。塔吊驾驶室在空中60米处,往下看,施工现场巨大的器械都缩成了巴掌大小,耳畔的风猎猎作响。朱德全走进驾驶舱,将鲜红的玫瑰递给妻子。“老婆,七夕节快乐,送你一束玫瑰花……”平日健谈的朱德全此刻有些紧张,说话变得磕巴。

盛夏,烈日透过塔吊驾驶室的三面环窗直直刺入室内,将空调开至17摄氏度、调至最大风,驾驶员仍会汗流浃背;严冬,江面的寒风顺着驾驶室的缝隙灌入,驾驶员即使穿上毛裤依然冻得发抖,膝盖冰凉。这是塔吊驾驶员工作的真实写照。

在中铁大桥局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施工现场,有一对夫妻,他们昼夜交替,驾驶着同一台塔吊。在同一项目上的二人,很多时候只能在换班时才能见上一面。

工地上的夫妻,很难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更多的是平凡日子里的相濡以沫。不过,今年七夕,丈夫朱德全决定浪漫一次,给妻子秦丽珍一个小惊喜。

空中玫瑰

7月30日下午两点,朱德全开始爬着塔吊中间的垂直扶梯到驾驶室去。他手脚协同,十分娴熟,如走普通楼梯一样轻松。但和往日不同,朱德全的步伐有些急切,他手里还握着一束玫瑰花——那是给妻子的七夕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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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吊驾驶室在空中60米处,往下看,施工现场巨大的器械都缩成了巴掌大小,耳畔的风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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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全走进驾驶舱,将鲜红的玫瑰递给妻子。“老婆,七夕节快乐,送你一束玫瑰花……”平日健谈的朱德全此刻有些紧张,说话变得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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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丽珍先是诧异,后又露出了笑容。结婚多年,这是朱德全第一次送花。

2015年,朱德全遇见了开小卖部的秦丽珍,这位性格直率的湖北姑娘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朱德全。那段时间,工友们发现朱德全买烟、买饮料的频率比以前都高了,其实,朱德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去店里,他都要和秦丽珍聊上几句,非要讲几个笑话逗她开心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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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这位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的汉子,秦丽珍感受得到对方的热情,朱德全朴实、上进的品质让秦丽珍十分欣赏,两颗心的距离逐渐拉近。

双向奔赴

两人感情的升温始于秦丽珍的一次塔吊“历险记”。

一天,朱德全指着200多米的塔吊问秦丽珍:“现在塔吊停工,敢不敢跟我爬一次塔吊?”这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一个工地男人带着试探的邀请,更像是在问秦丽珍,愿不愿意进入自己的生活,加入塔吊这个行业。

直率的秦丽珍没想那么多,她不甘示弱道:“有什么不敢,你敢带我,我就敢上去。”随即脱下高跟鞋,换上工装,戴上安全帽,准备攀爬塔吊。朱德全小心地跟在秦丽珍身后,指导她正确的攀爬姿势。

但对于新手来说,200米的爬梯实在是太高。攀爬至30多米,秦丽珍望了望脚下,一阵后怕,她紧紧抓住梯子,紧闭双眼,大声说:“我爬不动了,我要下去。”那一刻,她也真切感受到了朱德全工作的不易。

与第一次截然不同,如今在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项目上,秦丽珍已经能独当一面。

7月30日,秦丽珍正在操作塔吊移动清淤管。只见她操作两根手柄,控制着小车前后移动,调整好大臂的旋转角度,将细长的清淤管移动到指定位置,稳稳下放。不一会儿,塔吊下方的工人举起手,喊道:“好,已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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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能开好塔吊吗?现在的秦丽珍可以自信地回答:“职业不分性别,只要努力,女人一样可以成为优秀的塔吊司机。”

回顾两人的感情,秦丽珍和朱德全一路都在“双向奔赴”。秦丽珍离开餐饮业老本行,放弃更加舒适的文员工作,成为朱德全30多位徒弟中的一员。“他(朱德全)的能力都在这个行业,我要能来项目上照顾他,他就可以更投入,我们也有更多时间在一起。”朱丽珍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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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全也为了妻子放弃了更赚钱的机会。他本可以继续干承包塔吊的行当,但做承包太过辛苦,需要各地奔波,无法陪伴家人,他便做起了塔吊司机,从老板成为员工,与妻子秦丽珍组成塔吊上的“黄金搭档”。

家在工地

虽在工地,朱德全夫妇的驾驶室内却充满温馨。

一平米多的驾驶室内,备用运动鞋码放在角落,口香糖和维生素C整齐地摆放在小桌上,三个大水瓶放在进门处,指甲钳、洗手液、充电器装在袋子里。驾驶室门口还悬挂着一个铁罐,那是秦丽珍用八宝粥罐做的烟灰缸。

塔吊司机时常需要上夜班,压力大时,朱德全便会来上一根。曾经驾驶室外的角落里堆着烟头,十分脏乱。秦丽珍本不喜欢丈夫抽烟的习惯,可看到他疲惫的神态,就心软了,还主动做了一个烟灰缸,挂在驾驶室门口。此后,丢在地上的烟头消失了,朱德全抽烟的频率也减少了。

从事塔吊驾驶工作以来,秦丽珍很少能睡踏实。难得的休假时光对她而言反而难熬,一离开工地,秦丽珍便心绪不宁,晚上睡觉,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被惊醒,想连续睡几个小时都难。看不到朱德全,她担心。

一返回工地,夫妻俩倒像回到了家。用朱德全的话说,“常年不回家,反而更适应项目上的生活”。

秦丽珍不爱吃早饭,朱德全就把牛奶和面包放在驾驶室的柜子里;到中午,朱德全就用红色塑料袋包起盒饭,挂在钩子上,让秦丽珍勾上去,省得她爬上爬下。

秦丽珍也将朱德全照顾得很好,知道朱德全爱吃熏肉和五花肉,她便买恩施的熏肉给朱德全开小灶,朱德全不爱吃水果,她就常督促朱德全吃,两人的房间也被秦丽珍收拾得干干净净。

聚少离多是无数工地夫妻的常态,他们有自己排解孤独、表达思念的方式,朱德全和秦丽珍更是用行动作出了回答:两个人在一起,不论在哪,都是家。

记者:左建,通讯员:黄琪峰

视频提供:罗梦露、熊旭辉、周芮

摄影:罗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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