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东听热门歌曲(张亚东国潮音乐)
张亚东听热门歌曲(张亚东国潮音乐)节目中,不少选手都选择了改编经典老歌,在张亚东看来,现在歌太多了,风格也更加多元化,音乐人几乎都能包揽从创作到发行整个流程,一天发行的歌曲量可能比过去半年都多,并不是现在没有好作品,只是太容易淹没。“这些年我最强的感受是资本对音乐的操控,它强势地影响、改变了整个行业,流量至上,制造短命金曲,霸屏。这会让想要虔心创作的音乐人有被孤立的困惑。”《新梅花三弄》也是张亚东几期节目录制下来,印象最深的一个舞台,“对于过去热爱这首歌的歌迷来说,可能怎么改人家都不会满意,因为大多数时候,过去就意味着理想、美好。于我来说,这就是一首新歌,之前肯定是听过,但并没有太深印象,好歌就是好歌,和回忆无关。”谈及评判音乐好坏的标准,张亚东表示,听过太多好的音乐之后,耳朵会变得刁钻、挑剔。“这其实是种病,没有人能时刻保持理性。有很多音乐人,他们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训练,但却能在音乐中展示高超的掌控能力,这非常不合理,可
国潮音乐竞演真人秀《中国潮音》开播至今,贡献出《新梅花三弄》《漫步人生路》《九儿 轿》等有新意的表演,更让唢呐、琵琶等民族乐器被热议出圈。在《中国潮音》中担任“乐府令”的张亚东日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国风国乐不只是象征性的存在,和当下连接起来,就具有了穿越时空的能力。而对国风创作者来说,“其实潮来潮去,音乐也就是那12个音符。不融合也就不会有发展,经典可以建立在对经典的毁坏中。”
在《中国潮音》中张亚东担任“乐府令”。节目组供图
热议歌曲
《新梅花三弄》被热议和回忆无关
张亚东坦言,想在《中国潮音》这个舞台上呈现出一个符合国潮音乐的好作品,没有预设的“标准答案”。“就我个人喜好来说,能够突破节奏限制,自由不落俗套的作品,实验性、艺术性强的作品,能带给我大的想象空间,我会喜欢。可对节目来说这样可能会没有观众,我们都是在费力找到平衡。”
《中国潮音》中率先出圈的舞台是由美籍女歌手唐伯虎Annie和裁缝铺乐团合作改编的《新梅花三弄》。这一版在保留了原版曲目的基础上,还加入了念白与戏腔,引发众多讨论。
唐伯虎Annie和裁缝铺乐团合作改编《新梅花三弄》。节目组供图
《新梅花三弄》也是张亚东几期节目录制下来,印象最深的一个舞台,“对于过去热爱这首歌的歌迷来说,可能怎么改人家都不会满意,因为大多数时候,过去就意味着理想、美好。于我来说,这就是一首新歌,之前肯定是听过,但并没有太深印象,好歌就是好歌,和回忆无关。”谈及评判音乐好坏的标准,张亚东表示,听过太多好的音乐之后,耳朵会变得刁钻、挑剔。“这其实是种病,没有人能时刻保持理性。有很多音乐人,他们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训练,但却能在音乐中展示高超的掌控能力,这非常不合理,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天赋确实存在。我想让我的判断尽量不要变得呆板刻薄,感性一些比较恰当。”
节目中,不少选手都选择了改编经典老歌,在张亚东看来,现在歌太多了,风格也更加多元化,音乐人几乎都能包揽从创作到发行整个流程,一天发行的歌曲量可能比过去半年都多,并不是现在没有好作品,只是太容易淹没。“这些年我最强的感受是资本对音乐的操控,它强势地影响、改变了整个行业,流量至上,制造短命金曲,霸屏。这会让想要虔心创作的音乐人有被孤立的困惑。”
乐器出圈
乐器改良是国乐发展的重要部分
《中国潮音》中《九儿》 《轿》舞台。节目组供图
在张亚东看来,《中国潮音》最吸引自己的地方正是在于,在“潮音”里能听到、结识到年轻的、优秀的中国器乐演奏者、国风音乐人,尤其是演奏家、编曲等幕后音乐人,节目把他们放到了台前。有网友将《中国潮音》解读为“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为中心,用现代语境去重塑经典作品,以此演绎出新的国潮音乐”。
对于究竟“什么是中国潮音”?张亚东表示,网友解读得很好,而自己并没有确切答案,“说实话我对国乐的了解十分浅薄,这需要大家一起去找,一起努力。”张亚东表示,自己喜爱的古曲,很注重情绪,强调精神重于形式,志在高山,远离喧嚣,这和当下的金曲创作思路完全不同;而从古代留存下来的音乐论述也极少,想要领会古乐的精髓,是很难的事情,只能借助数量不多的故事、传说来感受,比如“高山流水”。“想让一种音乐伴随在日常生活中,可能要先去除奇珍异宝式的神秘,国风国乐不能只是象征性的存在,不能只是假如和猎奇。能和当下连接起来,也就具有了穿越时空的能力,我希望音乐中的未来也包含着某种回归。”
《满怀可爱的童年》舞台。节目组供图
节目中,尺八、琵琶等乐器大神在作品中表现极为突出,这也是张亚东喜欢《中国潮音》的地方,能够给乐器以及音乐一点透气的机会,“千篇一律的流行歌有时候真的烦人。”张亚东曾把石容山的表演视频发到了朋友圈里,他说,自己喜欢石容山是因为看到他用唢呐演奏(爵士乐)Donna Lee的视频,“当时我不知道他的唢呐是改良过的,类似加了一个改变音高的键,简直不可思议。”节目中让张亚东欣赏的音乐人有很多,比如乐玲珑对音乐的独特诠释和高超的器乐水平,她们的每个表演都赏心悦目,还有尺八神的音色、一丝丝叶的古筝、裁缝铺的编曲,几乎所有人都有戳动张亚东。前几天张亚东在朋友圈看到郭雅志研发出了古筝转调琴码的消息,他激动地马上转发点赞。在张亚东看来,传统乐器都有调的问题,换调就要换乐器,或是重新调弦,演奏传统曲目没问题,可当代的生存现实极为复杂,五声音阶的空灵、淡泊、高远,有时候不能准确表诉内心的焦虑不安。“所以乐器的改良也是国乐发展的重要部分。这些不断尝试在民乐器上发明创新、增加乐器色彩宽度和表现力的老师,令人敬佩。”
音乐创作
不能花太多精力迷失在制造碎片里
接连出现在《中国潮音》《乐队的夏天》等音乐综艺上,张亚东说虽然私底下自己是个特别搞笑的人,但只要面对镜头就紧张,心理负担重,怕说错话。这次跟大张伟、薛之谦等老朋友一起做节目,自己感觉很轻松,“我们认真或不认真的方式不同,表现也不一样。不加节制的幽默或严肃都不太好,有他们在我很轻松,就知道不会冷场,让大家在现场的氛围很轻松、欢乐。”
张亚东与大张伟商量节目。节目组供图
《中国潮音》是张亚东“每次录制都特别想要来的”节目,选手的多元碰撞和融合,让节目对“潮”和“新意”有了更包容的诠释。有网友觉得《中国潮音》中的歌曲很燃很国风,但是也有网友觉得改编的不如经典老歌好听,或者过于阳春白雪、不够大众。对此,张亚东坦言:“我不知道谁会喜欢,谁不喜欢,也不想解释什么,总之我尽力了。”张亚东认为,一首歌曲呈现出来,往往是大家各取所需。“感动有很多方式,比如这个歌曲本身很打动你,你被旋律感动,或者被歌词感动,有的时候我可能只是为了编曲的结构而感动,并不是歌曲表达的那个内容,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这种节目里,非常难有标准。”
当下传播方式的改变,让大家有更多快速了解音乐的渠道。对此,张亚东表示,精彩的短视频自己也喜欢看,也总拍着玩。“把短视频当作是生活点滴分享,挺好,但不能花太多时间精力迷失在制造碎片里,我总会留出足够长的时间沉浸在音乐里,专注是享受。”
张亚东录制《中国潮音》。节目组供图
新京报:参与了《中国潮音》,会影响到你今后的创作思路吗?
张亚东:会,有这么多优秀的音乐人,刺激,不分喜恶,有碰撞就会有火花。
新京报:有网友评价张尕怂、蒋亮的作品《凤阳花鼓》不是“国潮”是“土潮”,你怎么看?
张亚东:他们两个都有能力做不“土”的东西,也许他们觉得这样的状态在综艺节目中比较轻松,我感觉尕怂他们是背负着压力让大家轻松愉快的,我很理解他们,也很羡慕他们这种放松的表演态度。
新京报:在节目中,有乐队翻唱了福禄寿写给外婆的《玉珍》,送给某位选手的父亲,其中蕴涵了很深的感情,你有过将思念或其他情感寄托于歌曲创作的经历吗?
张亚东:当然有,这种情感是创作中很重要的灵感来源,只不过这种强烈的私密情感我不太会直白表述。
新京报:你觉得作为一名新的音乐人,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大家记住?
张亚东:多数情况下,能被大家记住的最直接的方式是外形,加上朗朗上口的作品。你可以是“美”的或是有特点的,都比较容易被记住。如果不具有这种显而易见的特质,就很吃亏,生靠作品太慢热,不太适合综艺的节奏。
新京报:在选手组队创作音乐作品的过程中,不时会出现制作人和歌手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作为资深的音乐制作人会如何处理?
张亚东:资深只是表示工作经验多,经验式的知识其实对创造力没什么帮助。经验的累积也没能让我变得更加确定什么是正确的,我觉得我的包容度很宽。
新京报首席记者 刘玮
资深编辑 田偲妮 校对 危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