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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分析秦可卿的人物形象(秦可卿形象关联的史典信息)

简要分析秦可卿的人物形象(秦可卿形象关联的史典信息)但所谓儒家学问,只见圣人有“食色,性也”的大论;何曾见过“情者,性也”的议论?道德家自来视情爱和性爱为“淫事”(指邪恶事,与性爱本意相违)。就连近代国学大师曾国藩与小妾亲热之后,还要在退思堂里志悔。可见曾大师是何等的“有性无情”,他同样视小妾为泄欲工具而已。曾先生是近代公认的集多种才能于一身的国学大师;近代国学大师尚且如此,更可见曹雪芹之前的大师圣人是如何的修行。儒家圣人弃情而言色;或者色情不分而诲淫;又一边忙着炼丹、御女、成仙、造坟;还要行阉割之刑,等等。几千年里,究竟成就了几个道德真君?以第五回的谶图观照,秦可卿自缢死掉了。她是因情而死。判词第一句说:情天情海幻情身。天者,离恨天;海者,灌愁海。身者,即是警幻仙姑;或其妹可卿兼美。她的专司人间风情月债,掌管尘世女怨男痴。第二句说:情既相逢必主淫。意思是:当初女娲造人,只造了男人和女人;既然情是与身俱来之物,男女相逢必生淫意。所谓淫,就是

作者:唐都浪子,古都长安人,民间红学家,一生致力于读红楼梦研究红楼梦,红学观点,红楼梦是一部中华文明文化的血泪史诗。

简要分析秦可卿的人物形象(秦可卿形象关联的史典信息)(1)

一、秦可卿形象

幸亏有个第五回,不然如何是好?书中像秦可卿一样早早死掉的人物,死因都写得云山雾罩。表面看,是因为情事而起;但稍稍深究,又并非因为情事;要开论着实太难,以致于二百多年来争辩不息。

秦氏的前世形象,与黛玉相当。她在贾宝玉梦境里也有一个仙身,名字就叫“可卿”、字兼美;是警幻仙姑的妹妹。并且,她生得如黛似钗,还是贾宝玉的性爱启蒙者兼引导者。这情形在儒教治下,越发使读者多意入迷。也就是说,秦氏的前世仙身,是贾宝玉做为成熟男子在梦境之中的第一个性对象。于是,更使读者对秦可卿的形象有了许多神秘的猜测和想象。

而现代生理学和心理学告诉我们,青春男子第一次梦遗,他们的性对象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实在与他的品质或道德扯不上多少关系。而事实又证明:如果对此没有正确的认识,还真的会铸下大错甚至要遗恨终生。书中的贾瑞,就是活生生的实例。

青春男子的梦遗,明确是与生俱来的人性科学,历代的科普著作和医学著作均有明确记载。但儒家的道德文化,却一直把这一人性科学视为洪水猛兽,还以圣意君意为名划入禁区;一旦犯事,偏又只视女性为妖孽。结果,正是高举道德大旗的儒家弟子,竟然成天梦想着金钢不坏之身;不断演绎着烧丹、渔色、御女、成仙、造坟的好梦;长期影响社会意识形态。

尤其那些假道蒙世的妖儒大师,身着道袍、手舞蝇刷,在八卦炉前叽叽咕咕;简单的学问一旦被压制掩饰,便愈觉神奇玄妙。他们故意把这些本来简单的“玄妙”理论,全都归于老子学说的范畴。书中宁国府的老当家贾敬,正是此类人物。何其妙哉!何其怪哉?秦可卿,就是当时上层社会一个家族里未来的当家媳妇。

以第五回的谶图观照,秦可卿自缢死掉了。她是因情而死。判词第一句说:情天情海幻情身。天者,离恨天;海者,灌愁海。身者,即是警幻仙姑;或其妹可卿兼美。她的专司人间风情月债,掌管尘世女怨男痴。第二句说:情既相逢必主淫。意思是:当初女娲造人,只造了男人和女人;既然情是与身俱来之物,男女相逢必生淫意。所谓淫,就是性爱别称。恨与愁,即相思与爱恋;就是人与身俱来之情感。男女之间有了相思与爱恋,自然就会有性爱。没有性爱,怎会有生命的延续、哪来人类的繁衍和文明的进程?

但所谓儒家学问,只见圣人有“食色,性也”的大论;何曾见过“情者,性也”的议论?道德家自来视情爱和性爱为“淫事”(指邪恶事,与性爱本意相违)。就连近代国学大师曾国藩与小妾亲热之后,还要在退思堂里志悔。可见曾大师是何等的“有性无情”,他同样视小妾为泄欲工具而已。曾先生是近代公认的集多种才能于一身的国学大师;近代国学大师尚且如此,更可见曹雪芹之前的大师圣人是如何的修行。儒家圣人弃情而言色;或者色情不分而诲淫;又一边忙着炼丹、御女、成仙、造坟;还要行阉割之刑,等等。几千年里,究竟成就了几个道德真君?

曹雪芹显然看透了这些玩意儿。判词的后两句“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他就直接给出结论:荣府贾宝玉亲近女子被视为不肖;而宁府老族长贾敬的烧茅炼丹却被视为修行。何其怪哉?儒家治下的国人,对情色之事的认识和态度正是本末倒置;以致影响到社会意识形态的走向。

第五回秦可卿的谶曲说得更明白:在儒家道德文化治下,无论多么豪华的栖居,都是屠杀女性之所在。秦可卿终于失望,不得不悬梁自尽、走向彼岸。可见,超越违背(擅)人之天性的禁欲主义,却反而会使人们在风月之事上走向深渊;与道德纯洁的初衷大相径庭。结果,本来是人的正常天性之情事,却成为败家根本。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人的正常生存欲望被压制,演化成像贾敬那样追求飞升成仙、梦想永垂不朽的畸形修行而导致生活上的颓废堕落。一家族长尚且如此,家事怎能不亡?家之不存,焉有国事?究其原因,就是皇帝和儒家制度对人的正常情欲的打压残害、本末倒置所致。

曹雪芹在第一回说:《红楼梦》虽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意思是说:此书的言情,是生活中真实的情事,而不是那些引人消靡、虚构出来的淫词滥调。“一味”之意,可见他并不否定与情爱同时并存的性爱。也很明显,作者鄙视淫词滥调的艳情小说。他更担心,没有情趣和情爱的一味滥淫于世人有害。因此,我并不反对《红楼梦》大旨言情的说法,因为这是作者的本意。

秦可卿做为贾宝玉梦境之中的钗黛复合体,成为曹雪芹心目中“非常情”的代表人物。《红楼梦》即因此而对“情事之源”展开求索。情,究竟又是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是一个令人断肠的千古命题。

二、秦可卿身世

第七回,秦可卿的弟弟秦钟上场,作者趁机明确介绍了她的出身及家世。之前几回,多是他人眼中或口中的秦可卿形象,自然也关联着与她的出身相关的信息。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曹雪芹想要让读者逐渐理解他心中的“非常情”。

通行本的第七回,忽然有了回前诗。据说,其它各版本都有。《红楼梦》并不是中国传统式的章回小说,所以不是每回都有回前诗。但第七回却有了。第七回的前半阙,是周瑞家的代薛姨妈给迎、探、惜、黛、凤等人赠送宫花。薛家是皇商,像宫花这样的“特供”,家里自然会馀点儿存货。

宫花共有十二支,其他人每人得到两支;而凤姐得到了四支。显然,应是把平儿计算在内,因为巧姐儿太小,还不能享用此花。但平儿命人把自己应得的两支,转送给宁府的小蓉奶奶,即秦可卿。第七回的后半阙,是秦钟因学业之事正式登场。先看这首回前诗:

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谁是惜花人?

相逢若问名何氏,家住江南姓本秦。

该诗表面平俗、并略带言情之旨,但寓意极其深刻。诗眼,是未句“家住江南姓本秦”。显然,这句诗是从《玉台新咏》中南梁诗人刘瑗的“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袭化而来。

《玉台新咏》,是中国文学史上、于南朝时代编汇、继《诗经》和《楚辞》之后的第三部诗歌总集。当今语文教材上的《陌上桑》、《孔雀东南飞》等经典,皆出其里。其中收录的作品,以歌颂爱情的情诗和艳歌为主,多有反抗礼教、争取婚姻自由的主题;实谓中国文化与中国文学的一大进步。故而,又被道德家评为“淫词滥调”。

单究刘瑗的“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其实并不算最早。更早的,应该是《陌上桑》中的前四句:“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陌上桑》,是汉代的一首乐府诗,最早见于南朝沈约编撰的《宋书乐志》,题目为《艳歌罗敷行》。这首诗,俗称《罗敷歌》。其主题有歌颂女子不畏强权、不甘欺辱的抗争精神之内涵。显然,如果这首诗果真出于汉代文人之作,那的确值得讴歌。可以见证,真正的民族精神,在中国普通女子的身上亦然存在;而并非冠冕堂皇的“圣人之言”里才有。

对秦可卿形象有了以上新的认识,再来看书中对她明确介绍的家世、出身和其中衍生的几个相关问题。

第八回说:其父秦邦业,年近七十,现任营缮郎。所谓营缮郎,是曹雪芹虚构的官职,大约相当于明清时代工部的五品郎中;是替皇家管理工程建设的官员。以五品郎中之女的秦可卿,婚配三品世袭将军的儿子贾蓉,基本门当户对;因为旧时的婚配,多讲究女方要低一些。作者还说:这一姻缘的形成,是因为秦家与贾府“素有瓜葛”。

那么,秦邦业的秦家,与贾府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呢?记得吧,我在论冷子兴、论刘姥姥、论妙玉之时均已证实:他们与贾府都是有些瓜葛的。尤其是妙玉之家,与贾府应该是前朝的同僚世交。

秦邦业早年无子,估计是因夫人生育无望;他就在养生堂抱养了一儿一女。抱养的那个儿子,后来死了;他的夫人也死了。抱养的那个女儿,就是秦可卿。再后来,于秦邦业五十多岁之时,又添了一房新夫人,生了个儿子,就是秦钟。以秦邦业年近七十推算,秦钟登场之时,应该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与宝玉、钗、黛等人的年龄相当。

总之,秦可卿与秦钟,并非同父母的亲姐弟,毫无血缘关系。秦钟在家里原来有个业师,不幸去年死了。秦邦业因“宦囊羞涩”,现在他东拼西养凑,给贾府封了二十四两银子的见面礼,通过女儿秦可卿求助于贾府,就是为了让秦钟继续完成学业。

秦家这段身世的描述,十分费解。按说——如果会来事,工部的营缮郎中,应该是个肥差。怎么会那么寒酸呢?连为独子上学的经费,竟然也如此难为情?莫非与如今一样,当时的教育费用亦然十分高昂;其中究竟会有什么隐情?

我也不再绕了——为解决秦可卿身上许多神秘的疑惑、以及如上衍生出来的身世问题和矛盾,我就直接说出看法:以论宝琴之时确定下来的时代背景为基础;从秦家的状况和秦邦业的年龄来推断——秦邦业,应该是被当朝新政接收过来的前朝官员。所以,他就显得十分寒酸。因新政当局,很可能是蛮夷匪类;所以,他们不够重视文化教育,以致于连五品郎中之家也显得求学困难。

秦可卿与贾氏姻缘关系的形成,主要是因为两家“素有瓜葛”。就是说,秦可卿和贾蓉属于包办婚姻。所以,他们的夫妻关系,就不见得亲热;只是“他敬我,我敬他”(秦氏语)。进一步推断:秦可卿的亲生父亲和亲人,很可能就是在王朝更替之际的“卫国战争”中牺牲了的前朝武职将领;或是殉国罹难的官族贵族。总之,她的亲人都成为那场王朝更替战争的殉葬品。

当秦可卿成了孤儿,很有些良知和同情心的秦邦业(秦业,情孽),与他们也素有瓜葛;也因自己正好无子女,所以,就抱养了他们的遗孤。开始抱养的那个儿子,应该也是大概如此情况。等等。

以上推断,在中国历史上王朝更替之际的新政之下,想秦家的这种情况应该很多很多。并且,只有以如此结论为基础,才可以基本解决秦可卿身上表现出来的种种神秘疑惑与矛盾。下面,以此为例解释几个:

1,贾母因是个历经贾氏五代、见过世面、很重礼仪、很有包容心的老太太;所以,她就视秦氏为重孙媳妇第一得意之人。因为与贾氏素有瓜葛的秦家与贾氏联姻,她做为还健在的贾氏老祖宗,尽知其中端底。

2,尤氏因明白秦可卿的来历;所以,她们之间的婆媳关系,并不能以常俗的婆媳关系来相处。

3,秦可卿死后,两个贴身丫头瑞珠和宝珠,一个以死殉主;一个甘当义女尽孝。她俩因是秦可卿的贴身丫头,定然在平时为秦氏身上的气节所感染、感动。

4,以贾母之地位,竟视秦可卿为第一得意之人,贾珍还用说吗?所以,对于秦氏的丧事,他就“尽我所有”;并且不顾贾政的劝阻,毫无顾忌地使用薛潘转送的高档樯木棺材。至于贾珍“哭的泪人一般”,自有他的哭处,实是为自己和自家:贾珍是贾氏族长兼世袭的三品威烈将军。这种爵位,可以世代享用;尽管位品越来越低。而秦可卿是独子的长房媳妇,并无子嗣。那么,由谁来继承爵位呢?这种问题在宗法社会,是要命的正经大事。而做为家长的贾珍,焉能无泪乎?所以,他就要为秦可卿、贾蓉捐个更好的名份,还要大办秦氏的丧事来显示自己对长房子嗣问题的重视;以求得再娶名门闺秀来继承贾氏香火、延续皇家龙泽。就是这么简单的活情理之事,何以被流言家窥视出奸情?

5,最后,重点说说焦大的醉骂。应该这样理解:焦大是一个朴实、忠诚、简单的老奴才;他并无政治观点,只有“好坏之分”。他之所要骂,也并无明确所指,而是针对当时上层社会普遍的“不良现象”。倘有人非要以此来判断秦可卿与贾珍、贾蔷,拟或与宝玉的非常关系,颇显牵强。

焦大不愿意去送秦钟,应该缘于对秦家的不屑,而并非针对秦可卿:秦家,相对于前朝原主来说,属于“投降变节”之流。焦大的头脑虽然“简单”一些,但做为一个历经贾氏几代的老家人,他对秦家的身世应该尽知根底,故而对秦家怀有鄙视。这种“廉耻观”,焦大应该具备;自古中国的凡夫百姓,基本都具备。无论他们是哪个阶层、对“廉耻”理解到什么程度;甚至,这种所谓的“廉耻观”——即忠义忠孝之论,几乎是中国人在无尽苦难中能够活下来的精神食粮。

可见,所谓的“圣人之言”,对于中国的影响何其巨大深远?所以,到最后——被塞了满嘴马粪的焦大,依然痛哭流涕地诉说,他要到家庙去哭太爷、哭祖宗。焦大的这种态度和气质,直堪比以死相谏的“忠臣”了。

退七步说,即便秦氏与贾珍有私情,焦大凭什么能亲眼看见?应该还是来自宁府下人们嘴里经久不息的是非口舌。即便是贾府下层所谓的民心,都认为秦可卿是个淫妇——而中国的所谓“民心”,究竟又能代表几成真相?这个问题,较之秦可卿的情事,就更加令人断肠。中国的道德家对褒姒、对赵飞燕、对武则天、对杨玉环等等女性的评价和歧视,就是可悲可耻的铁证。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当然,以庸俗的眼光来看,贾珍与秦可卿之间,确实存在非常情感;但此情感又不是曹雪芹心目中的“非常情”。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氏究竟又因何而走上了绝路?

三、秦可卿之死

此节顺便解释前面一个小问题:既然论红有自己的观点,却为何总要抱住“秦学”不放,还要力挺秦学?原因就是:秦学的亮点,是以清初乾隆朝著名的政变——弘晳逆案为主要史证。并且,史学界普遍认为,乾隆处理“弘晳逆案”的手法和结果均较好。而我的论红,就是本着从书中逻辑推断出来的——曹雪芹始终站在文明进化的高度,对中国历史上的变迁、更替、变革和政变不断审视,不停咀嚼;试图为中国历史上轮回式的大小悲剧做个合理解释,试图走出种种迷茫的文化困境,试图为历史上无数不幸“节烈”的苦难灵魂寻找一个解脱之道。

清初时代,南明政权的逐个覆灭和弘晳逆案,就是曹雪芹经历的、或听说了的朝代更替和政变。尤其是弘晳逆案,甚至直接影响并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所以,他自然不会放过对这些事件的不断审视和探究。弘晳逆案给他间接造成的打击,成为他创作《红楼梦》的原动力。我的论红,就是对曹雪芹的终极之味试图展开求索;而刘心武先生的秦学对弘晳逆案见解,就与我的论红之旨几乎不谋而合。

还有一点。秦学解释秦可卿与贾珍的情事,对庸众通常认识的“淫棍贾珍”形象,重新做了评估。刘先生认为:贾珍是一个颇具阳刚之气、颇具民族气节的男子。所以,他得到了一直向往正位的“秦氏公主”的爱慕并以身相许。这个解说,与我对秦可卿形象(主要是其性格、品格和气节)的认识,也有暗合之处。所以,我从心底支持秦学大旨。

言归正传。前面略已探明:秦可卿的原型或形象,是原先生活在江南、前朝或南明王朝一个贵族遗孤;又是当朝一个中高级官员的千金——当嫁到贾府做了长房媳妇,她应该十分珍惜这个位置。从秦邦业十分重视秦钟学业的态度来看,秦可卿应该也受到了不错的教育,如钗、黛一样。那么,最初的秦可卿应该是一个很努力很上进的优秀女子。这个推断,从合府上下对她赞不绝口的评价可以得到证实。

因是长房媳妇——秦家、或秦可卿的亲生父亲,很可能与贾府也“素有瓜葛”;即,不是旧亲就是世交。况且,秦可卿还是在卫国战争中牺牲了的前朝烈士之遗孤;这就越发令人崇敬。因为这些原故,宁府对秦可卿的生活用度就放得很宽。所以,书里能够看到,她卧房里的陈设异常豪华;以及生病之后,两府当家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逐渐长大成熟的秦可卿,应该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并且,她的养父秦邦业,之所以还在寒酸境况中坚强地苟活,很可能就是因为南明各朝的汉民,一直试图要光复大明王朝。秦可卿,从小就生活在这类英雄故事当中。在她心底,应该抱有某种期望。贤静柔媚的秦可卿,默默地把自己做为长房当家媳妇的本职工作做好;比贾蓉还强十倍。故而,赢得了合府上下的称赞和垂爱。

而当她得到南明各小王朝逐个灭亡的消息之时,失望情绪折磨之下的堕落行为和自弃行为,又极可能发生。但未必一定就去养小叔子或被扒灰。这可能就是曹雪芹先写了、又删了的原因。此时的秦可卿,交际活动可能会超乎寻常。因为她常常可能要与相关人员谈论一些“私秘”之事,连与贾珍、贾蔷之间也不例外。如此的私密内容,又会惹得下人们接二连三的是非口舌。

第九回的众顽童大闹学堂,细究十分耐人寻味。所谓童口无忌;加之宝玉和秦钟的亲昵行为所致,秦可卿的身世秘密,很可能从学校先走漏风声。这也成为凤姐下决心要制裁学校掌事人贾瑞的因由。

南明各朝的坏消息不断传来。加之贾府当家人的堕落、秦钟在学校又惹事生非,使得秦可卿更加失望、更加焦虑,继而一病不起。而正当此时,当局新政可能又掀起了一些政治运动。比如:对前朝或南明各朝的死硬分子和他们家属展开秘密调查;秦可卿自然算在其内。这就是我们在书里始终能看到的、一个似乎神秘的秦氏形象的原因。以上推断,于中国历史上各朝新政之初,确切存在。

秦可卿因为操劳之故,很早患上了严重的复合型抑郁症。第十回,作者通过张友士之口都做了明确详细的交待。服侍秦氏的婆子,无不大赞张太医诊断术高明。患上“复合型抑郁症”的女子,最明显的症状,就是经潮的紊乱,即而影响到夫妻生活。张太医的诊断结果,贾蓉也默默承认了。这就是我们在书里看到的——秦可卿、贾蓉夫妻关系冷寞的根本原因;实在与传说的“翁媳扒灰乱情”扯不上多少关系。

终于,病中的秦可卿彻底失望。面对自己身世的空虚伤感,面对自己梦想的失落,面对自己希望的破灭,她有了自己的打算;她看到了彼岸的阳光。以张友士的诊断结果和所开的药方判断:秦可卿患病很早,属于极度焦虑、极度恐慌导致的十分严重的复合型抑郁症。因此,她的自尽就比较附合这类病人绝望之后的狂躁行为。

我认为,秦可卿的抉择,有以死殉国的成分;即所谓的“民族气节”。这一推断,从秦氏给凤姐托梦所表现出来的大气才情和优秀品格可以得到证实。

但是,即使秦可卿具有所谓民族气节,却依然不是曹雪芹心中的“非常情”。所谓“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这句诗的原意是说:做为传国玉玺的和氏璧,第一个拥有它的,就是统一了中国的秦朝。该诗把玉玺人格化,比作一个未嫁少女;一旦嫁出去就代表着皇权的更替。该句诗还有更深一层意思:无论玉玺这个少女如何改嫁,她的最初,原本总是姓秦。

引申之意即是:中国历史上的皇权不断换来换去,而其本质和结局,却与秦朝无异。这个意义颇值得玩味。因为曹雪芹明言:秦可卿是“情”的幻化之身,似乎与皇权无关。那么,曹雪芹心中的“非常情”究竟是什么?待下篇细论之时一起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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