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穿越雾灵山(穿越乌蒙山)
步行穿越雾灵山(穿越乌蒙山)2004年2月,水红铁路通车,从此,天堑变通途。六盘水至红果虽然每天开行 5对列车,但远远不能满足人们出行需求,一到春运暑运,更是“一票难求”。 幺叔是位铁路技术员,见多识广。每次回乡过年,幺叔都是一副铁路行头:头戴大盖帽 身着铁路制服 威武,神气。幺叔拎着大包小包年货回家,然后带着婶婶、堂弟走亲访友。期间,幺叔说,铁路工人每年有一张通勤票,持通勤票坐火车不要钱。通勤票是管内的,全年可用。“铁路就是铁饭碗。”幺叔的话,开启了我的铁路人生。 我出生在北盘江畔一个偏僻的村寨 那里连接外界的,只有那一条羊肠小道。 故乡多山,山中有山,峰外有峰,逶迤连绵,山路就像挂在山坡上的绳子,七拐八扭。因为山高路陡,耕牛坠崖摔死的事屡见不鲜。 童年时,吃的是包谷饭、洋芋,住的是茅草房。上学,要过一道沟 沟两头是陡坡 下了沟,然后还要气喘吁吁地爬坡才能到校。家乡不通电,一到晚上,偌大一个村寨黑灯瞎火,死气沉沉
文图编辑:莹莹
穿越乌蒙山
文/傅柏林
2017年春天,驾驶着复兴号高速列车穿越莽莽乌蒙山、滚滚北盘江时,我用余光张望曾经居住过的小山村 还没看清山村全景 列车就驶入了盘州站。
我出生在北盘江畔一个偏僻的村寨 那里连接外界的,只有那一条羊肠小道。
故乡多山,山中有山,峰外有峰,逶迤连绵,山路就像挂在山坡上的绳子,七拐八扭。因为山高路陡,耕牛坠崖摔死的事屡见不鲜。
童年时,吃的是包谷饭、洋芋,住的是茅草房。上学,要过一道沟 沟两头是陡坡 下了沟,然后还要气喘吁吁地爬坡才能到校。家乡不通电,一到晚上,偌大一个村寨黑灯瞎火,死气沉沉。
幺叔是位铁路技术员,见多识广。每次回乡过年,幺叔都是一副铁路行头:头戴大盖帽 身着铁路制服 威武,神气。幺叔拎着大包小包年货回家,然后带着婶婶、堂弟走亲访友。期间,幺叔说,铁路工人每年有一张通勤票,持通勤票坐火车不要钱。通勤票是管内的,全年可用。“铁路就是铁饭碗。”幺叔的话,开启了我的铁路人生。
2004年2月,水红铁路通车,从此,天堑变通途。六盘水至红果虽然每天开行 5对列车,但远远不能满足人们出行需求,一到春运暑运,更是“一票难求”。
值乘六盘水至红果的货物列车司机是老杨,他是我的师兄。2005年冬,我决定搭乘老杨的“顺风”火车回家。天刚麻麻亮,我就和老杨上了机车驾驶室。一路上,驾驶室内叮叮当当、寒风凛冽不说,要命的是,货车沿途运行点不固定,中途要调车、待避、交汇其他客车货车。那天,在一个小站调车,等候差不多一小时。我拎着大包小包赶到家时,天早已漆黑一片,真是“起了个早,赶了个晚”。
翘盼多年,家乡终于于2016年12月28日通了高铁,父母和弟妹也从村寨迁到红果新城。而我却携带妻儿举家迁往贵阳。
高铁开通,速度提升,铁路延伸,故乡不再遥远。复兴号高速列车准时、快捷、舒适、安全,将贵阳和盘州拉得更近。今年端午前夕,买好刚刚出锅的北京烤鸭,与妻儿从贵阳北站搭上高速列车,一个多小时就到盘州,烤鸭摆上餐桌时还是热呼呼的。
回首在铁路工作的20年,目睹着火车一次次提速,经历着铁路一次次巨变,火车也从“绿皮车”、“和谐号”变到了“复兴号”,我欣慰。身为铁路人,面对着这沧桑巨变,心里无比自豪。
◉ 本文审阅校对:散文栏目编审 黄增存
作者简介:傅柏林,男,四川成都市人,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六盘水钟山区文学沙龙会员。有散文在《天津日报》《青年时讯》《人民铁道报》《散文选刊》《中国铁路文艺》等报刊杂志上发表。散文集《远去的心愿》、散文《记忆中的蒸汽机车》《记忆中那些消失的小站》在贵州省“新长征”职工文艺创作中多次获奖。现供职于中国铁路成都局集团有限公司贵阳机务段六盘水折返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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