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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维特之烦恼答案(少年维特之烦恼)

少年维特之烦恼答案(少年维特之烦恼)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高压政策虽然一时见效,但长期坚持却难以为继。进入青春期的少男们面对如此禁锢政策,容易带来精神的焦虑与情感的荒芜。大家渐渐开始反抗,搞起旁门左道来:逗乐子,醒闷子,捅娄子。那时,我们年级男生就闹出了两大笑话,打了一场群架。不妨举一个这种“寒蝉效应”的事例:大二的第一学期,师专搞文艺汇演,各年级都奉献节目,我们班班长唐文贵舞跳得好,但苦于在本年级找不到舞伴。我灵机一动,给他出了个主意:可找我们下一届的周平搭挡。周平是我高中同学,舞姿翩翩,因复读一年,才低了我们一届。我俩找周平谈妥之后,唐文贵却多了个心眼:“今后我与周平排练时,你必须在场陪着。”“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免得别人说闲话,高年级的一位师兄练舞时就曾出过问题。”见他说得有理,担任班上团支书的我只得支持。其后他俩练排舞蹈《橄榄树》,我一直是忠实的观众。好在付出有所回报,舞蹈《橄榄树》最终获了奖。这时,我

少年维特之烦恼

--常德师专中文科81级学习及成长回忆(五)

金仁章

拉拉杂杂,写了前4章,总觉意犹未尽,还有地方未落笔回忆。噢,爱情,还有校园爱情没有触及。

这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歌德的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是呵,谁在少年时期没有过烦恼?那些冲动的不知所以的烦恼,总是影响着少男少女的思绪和心情,甚至会支配其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出格行为,招来世俗异样的眼光。

仔细回忆,认真对比,我发现那时的我们与少年维特确有相似的四大烦恼:一是爱而不得、忘而不却的烦恼;二是不被理解、无法融入的烦恼;三是自怜自卑、敏感多疑的烦恼;四是美好理想与残酷现实激烈碰撞带来的烦恼。

八十年代初的爱情,是带着淡淡忧伤之美的,爱在心头口难开,远没有现在的洒脱与轻松。1981年我们入校之时,常德师专就就曾明确规定:校园禁止恋爱,违令者一律“处斩”。其后不过半年,我们年级一对金童玉女就触碰了“地雷”。结果男主的系学生会干部与班负责人职务被一撸到底,令众少男少女们不寒而栗。本来,我们年级的大部分同学都来自农村,思维相对较为老套、保守,受此惊吓,整个大学一年级再也无人越雷池一步,深潭无漪,波澜不惊。

不妨举一个这种“寒蝉效应”的事例:大二的第一学期,师专搞文艺汇演,各年级都奉献节目,我们班班长唐文贵舞跳得好,但苦于在本年级找不到舞伴。我灵机一动,给他出了个主意:可找我们下一届的周平搭挡。周平是我高中同学,舞姿翩翩,因复读一年,才低了我们一届。我俩找周平谈妥之后,唐文贵却多了个心眼:“今后我与周平排练时,你必须在场陪着。”“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免得别人说闲话,高年级的一位师兄练舞时就曾出过问题。”见他说得有理,担任班上团支书的我只得支持。其后他俩练排舞蹈《橄榄树》,我一直是忠实的观众。好在付出有所回报,舞蹈《橄榄树》最终获了奖。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高压政策虽然一时见效,但长期坚持却难以为继。进入青春期的少男们面对如此禁锢政策,容易带来精神的焦虑与情感的荒芜。大家渐渐开始反抗,搞起旁门左道来:逗乐子,醒闷子,捅娄子。那时,我们年级男生就闹出了两大笑话,打了一场群架。

其一,起哄开心。寝室熄灯之后,男生们时常谈论外系的哪些女生长得乖致。热议之后,有了定论:英语科的刘丽萍、邹明慧、肖里冬、文剑波属于极品。其后,有好事者建议:道儿(蒋道保),你就追邹明慧吧。”某日,有人在二楼的寝室恰好看见邹明慧从楼下走过,忙邀人一起高喊:“邹明慧,蒋道保爱你!”如此往复,邹美女不胜其烦。一个周末,怒气攻心的她终于冲上了二楼。富有戏剧色彩的是,她进错了寝室:起哄者在隔壁,这个寝室的同学在打扑克。她二话不说,抓起扑克就摔。打牌的帅哥们大惊失色,全都本能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所穿运动裤没系,一下掉了下去,露出了短裤底色,所有人都哄堂大笑。邹美女自己也忍俊不禁,连忙将头扭到一边,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娇声叱问:“你们谁是蒋道保?”

其二,集体找乐。二年级时,我们的教室从红楼的西头搬到了东头,隔着路就是女生宿舍,教室的东北边则是一个篮球场。夏日傍晚,男生们打完篮球后,时常赤裸着上身,搬出教室凳子,坐成一排,高谈阔论。此时,亦是女生往返食堂打饭或者往返锅炉房打水的高峰时段。于是,男生们就有了“大饱眼福”的机会,他们美其名曰“检阅娘子军”。再胆大的女生,面对如此虎视耽耽的“饿狼”也会战战兢兢。而仍在打球的男生也有其恶作剧的“绝活”:遇到漂亮女生经过,故意投篮不到位,让篮球经篮板反射砸在路过女生的周围甚至身上,惹得她们大多落荒而逃。闹得多了,闹得过了,女生们的意见也就大了起来。学校领导震怒之余,来了招釜底抽薪,将我们三年级的教室搬到了理化楼西北角的四楼:周围再也见不着外系的美女,完全是座孤岛。

放在现在社会,打群架是一种极为严重的社会治安违法现象。但殊不知,在改革开放之前的六七十年代,它却是一种时尚,说起来会让今天的同龄青少年惊为天方夜谭。孩提时代,我们既见过相邻生产大队的农村青年组团大打出手,也曾目睹一些上山下乡“知青点”的城市青年互相群殴。其兴起源于“横扫一切”的社会歪风,导火索极易形成:或因琐事产生的摩擦,或因争风吃醋引发的恩怨,或因甲某多看了乙某一眼,等等,不一而足。

上大学之后,我们儿时的这一消极影响多少还有些在心中残留。夏季的一个傍晚,我们年级几位男生因抢占篮球场场地与同级物理科男生产生矛盾,双方互不相让,且都说了些过激的话。对方先使用歧视性语言,“牛什么牛?我就看不起你们,书读得不好,只能上文科!”我方则仗着人多势众,霸蛮抢占了场地,并豪迈放言:“说的风吹过,打的下下落。有本事就和我们打一架,是骡子是马放出来遛遛!”

其后,物理科男生咽不下这口气,回去就组织人马冲到了我们一个寝室。一番言语交锋后,双方乒乒乓乓开始动手。“物理科居然打到我们中文科寝室了,真是欺人太甚!”“上吧,同学们,让他们见识见识,马王爷头上长有三只眼!”随着群殴人员的增多,战场很快就从一个寝室扩展到了四个寝室:有用棍子的,有操饭盆的,有拿拖把的,打得不亦乐乎。有位同学当时正裸着上身练哑铃,来不及穿上T裇,就拆了床头的小木栓,挥舞着干上了,真正一副“赤膊上阵”的模样。结果可想而知,双方都有同学在冲突中挂了彩。

事情闹得大,片警都惊动了。我们系有两位男生当晚就被带走,其后在沅江边的盐关被拘留了7天。那时的执法还谈不上百分之百文明,有犯事者进入拘留点还会被踢跪倒。好在相关领导对这两位同学有惜才之心,他们才得以免受此类羞辱:“好好的大学生,怎么干起打群架的蠢事!”虽然得到关照,但基本的惩罚还是免不了:每天顶着烈日,抬着河砂往返拘留处的建设工地,劳动的强度可想而知。额外的慰藉是,我们年级女生认为这两位男生能为同学出头,有担当,很勇敢,遭此劫难,情有可愿。所以,她们先后两次带着慰问品,前来盐关探视。

两位男生返校后,校会上有人建议开除他们的学籍,以警示易于冲动的学生。但我们系主任戴志传力主给年轻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后来二人就降为记大过处分。此外,参与打群架的的其他同学也受到学校轻重不同的处罚。唉,一言以蔽之:这都是荷尔蒙异常旺盛,又得不到爱情正常滋润惹的祸!

大一那年,我们男女同学基本形同陌路,鲜有交集。只有一位男生干部悄悄给女生干部递过纸条,而女生一紧张,纸落水沟,竟一下被冲走了。陈本金、李红军等男生迎面看见年级女生,还会莫名其妙地脸红。

进入大二,师专的校园爱情监管似乎有些放松,男女生老死不相往来的奇葩景观也随之消失。男生干部可以上女生寝室商谈公事,好奇的男生也因此知道了“闺房”的模样:床铺简陋整洁,有的还贴有洋娃娃与漂亮的海报,文学书籍与小零食基本是女生标配,充满了浓浓的生活气息与少女情怀。为考出好的成绩,彭泽成、易继元等人开始频繁借阅、借抄曾俊杰等女生学霸的听课笔记。

大二为期近10天的的社会实践活动则更是拉近了男女生之间的距离。当年的安排是去武陵源风景区调查采风,时间是1983年5月,中文科的系主任且又是慈利籍贯的吴雄甫老师发起了这一活动。我们的首站是攀登黄狮寨。该寨山路陡峭,风景壮美,海拔高1080米,素有”不到黄狮寨,枉到张家界”的美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登山过程中,男生不断为女生加油打气,还帮助她们携拿各种物品。胡维业最受26班女生欢迎,他左手一包,右手一包,前面一包,后面一包,虽然汗流夹背,但依然笑容可掬。家境殷实的李雪梅喜欢赶潮,提了个价值几百元的三洋录音机,沿路播放邓丽君的流行歌曲。一天下来,很多同学都学会哼几句《北国之春》、《甜蜜蜜》、《小城故事》、《何日君再来》之类的曲子。

第二站是穿越全长逾十五公里的金鞭溪。溪边草木蓊郁,奇峰迭出,溪水时而静静流淌在原生态的峡谷间,时而狂怒地奔泻在巨岩山石中,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前行过程中,我们数次蹚过略带寒气的溪水,不断从溪左走到溪右,又从溪右转到溪左。看到女生们望溪兴叹,绅士风度十足的男生们自会主动弯下腰来,背着她们渡过溪流。26班女生回忆,向绪新班长古道热肠,体力又好,背的女生当为最多。到达索溪峪风景区后,我们连续数晚都在山顶过夜。条件异常艰苦,男女同学睡的是同一大房间的地铺,俗称通铺:女同学首先进入,在里侧收拾睡下后,男同学再进,安排睡在外侧。

最后一站是黄龙洞。该洞因丰富的溶洞景观,水陆兼备的浏览观光线路而独步天下。其时黄龙洞还呈现原始状态,没有照明设备。我们临时请了几个本地农民抬着发电机、用竹杆举着几个灯泡在前面开路。转弯过程中难免一片漆黑,有时还需弯腰近90度才能爬过狭小区间,胆小的女生时常因此发出惊叫。而充当护花使者的男生则牵着她们的小手,不离不弃地送上温暖。

本次活动结束后,男女生友好关系水到渠成地得到升温,给人以忽然风吹两岸,草长絮飞、䪨事不断之感。李红军就曾数次发出幸福的感叹:“我这是生平第一次有机会和女同学聊天,和女同学牵手游玩!”返校之后,曾俊杰、王建湘、杨兰娥等女同学还破天荒地请了数位男同学在女生寝室一同聚餐,以示对男生旅途的关照表示谢意。

男女生接触得多了,自然就会产生幻想。有人说,这个世界有三件事情是永远也藏不住的:喷嚏、贫穷和爱意。当时,只要发现暗恋的蛛丝马迹,男生寝室就会及时配出鸳鸯名单。郭学先与王建湘、廖世忠与叶景霞、文和平与恒艳明、我和鲁静茹、范年望与杨兰娥、孙云山与周璇等几对就先后上榜。男生这边热热闹闹,女生那边却鲜有所闻。叶景霞、杨兰娥等女生毕业之时,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名花有主”。我和鲁静茹,则大家都知,因为部分男生下课之余,常在教室高吼“新版”的《外婆的澎湖湾》助兴:“阳光、沙滩、海浪、金仁章,还有一位鲁静茹。”

自然,这种男生寝室营造的“拉郞配”也难以找到生存的土壤,最后都无疾而终。

回望这段历史,我们不得不遗憾地说,青涩的少男少女不懂爱情,因为爱情不仅仅需要幻想,听听大家的调侃::黄卫说,"‘那时我们都是未开叫的子鸡,不知爱情是啥东东。" 蒋道保打油诗云,"二五二六三寒暑,我的爱情我做主。嘻笑怒骂凭情,示爱遭拒像老鼠。"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值得庆幸的是,毕业数年后,我们年级还是有两对同学喜结秦晋之好:陈本金与易继桂,杨志勇与曾俊杰。无疑,这是一种良缘的结力,一种挚爱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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