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生存两兄弟(野外生存)
野外生存两兄弟(野外生存)副班长在搬玉米秆时,意外地收获了两个玉米棒。大家睡不着,再加上都饿了,于是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如何食用。不能再搭草垛了,也不能再铺开被子睡了,大家只好披着被子靠在玉米秆上等天亮。夜晚来临,我带着他们用玉米秆搭起了一座“房子”,大家还觉得挺好玩儿,高高兴兴地睡觉了。但我们忽略了草原的天气。当地民谣说,“一进白城府,先吃二两土。白天没吃够,到了夜里补。”果然,刚睡到半夜,就听草原上狂风大作,几下就把玉米秆房子吹垮了,哗啦啦地把人全给埋里面了。几个战士打着手电好不容易钻出来,可衣服还在玉米秆堆里,穿着单衣、顶着嗖嗖的冷风,那感觉真不好受。
当兵这么些年了,一说有意思的事,我最先想到的还是23年前那场野外生存训练。
1995年的深秋,团队被拉到科尔沁草原深处,开展实兵实弹演习。为了确保训练质量,在准备演习期间,我们连队要搞一次野外生存训练。
茫茫的草原一望无垠,点缀着一块块已经收割完毕的农田。连长一声令下,全连官兵便空着干粮袋奔向野外。
每班一组,我带着七个战士,拿着军用地图和指北针,在规定范围内开始了生存训练。
夜晚来临,我带着他们用玉米秆搭起了一座“房子”,大家还觉得挺好玩儿,高高兴兴地睡觉了。
但我们忽略了草原的天气。当地民谣说,“一进白城府,先吃二两土。白天没吃够,到了夜里补。”果然,刚睡到半夜,就听草原上狂风大作,几下就把玉米秆房子吹垮了,哗啦啦地把人全给埋里面了。
几个战士打着手电好不容易钻出来,可衣服还在玉米秆堆里,穿着单衣、顶着嗖嗖的冷风,那感觉真不好受。
不能再搭草垛了,也不能再铺开被子睡了,大家只好披着被子靠在玉米秆上等天亮。
副班长在搬玉米秆时,意外地收获了两个玉米棒。大家睡不着,再加上都饿了,于是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如何食用。
A方案是煮着吃。可玉米粒已经成熟,煮熟不容易,也不会太好吃。B方案是炒着吃。可没油没盐没锅的,咋炒?C方案是干嚼。我看着提出此方法的四川兵曾锐,哭笑不得。副班长搓下来几粒给他,让他做个示范。结果,刚嚼几下,他便从嘴里吐出了依然饱满的玉米粒,痛苦地否定了自己的方案。
天一点点亮了。一捆捆玉米秆上蒙着淡淡的白霜。
老兵李阳突然指着不远处叫起来:“看!野菜!”一下把全班人都惊醒了。原来,玉米秆被割倒后,正好压住了一些野菜,起到了保暖作用。虽然万木枯衰,但它们躲过了冷霜的侵袭。
早餐难题解决了。吃着那堆野菜,唱起《过雪山草地》,时光竟似乎穿越回红军时代。
可光吃野菜也不行啊,一天一夜了大家急需补充能量。
快到中午时,王庆乐乐呵呵地回到了宿营地,捂着挎包,一脸神神秘秘。
原来,他在一公里外发现了一片收过的土豆地,他吭哧吭哧挖了两个小时,弄到了五六个小土豆。这下王庆得意了:“我这农村生活,真是没白过。”
副班长看了看他,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壶,然后从里面哗啦倒出一堆圆鼓鼓、金灿灿的东西来。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玉米粒。
还是老搭档有默契,我见势从背囊里抽出战备锹,递给了副班长。
副班长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又在里面点燃干柴,战备锹往上面一放,就成了一个平底锅。只见他一脸从容,用手不停地试着战备锹的温度。当他被烫得“哎哟”叫了一声时,我迅速地把在水壶中泡胀的玉米粒倒在了锹面上。
两分钟后,一个个玉米粒在锹面上跳起了舞,接二连三地嘭嘭爆了起来。一股玉米的糊香味飘荡在草原上。
香味一出,大家更觉得饿了。副班长把王庆弄回来的土豆切成薄片,又一道“美食”即将诞生。大家一个个用力吸着香气,小小火坑前简直成了美食烹调现场。
“爆米花”和“土豆片”安慰了饥肠辘辘的胃,不知道是谁先起头,唱起了《什么也不说》。
“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歌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响起,鸟儿从这群在冷风中歌唱的战士们头上飞过。
我看到,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正在从容地面对着寒冷、饥饿、劳累。是啊,艰苦的环境从来都是成长的磨刀石,而苦与不苦都是来自内心的判断。困难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在,只要有了乐观的心态,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有时经历不可以重复,但精神却可以代代相传。以苦为乐的乐观精神,已经变成一种基因,代代传递。所以,哪怕已过去二十多年,我依然愿意把这样的故事讲给年轻的战士听,相信他们也会想去草原上体验一下那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