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倾城只为吾醉(啼笑皆非为君倾城)
一笑倾城只为吾醉(啼笑皆非为君倾城)满月夜,烨骅失神中,那晚初尝人事后,本想捉了那小妮子,锁在迎春苑,没事解解闷。谁知被人摆了一道,真是服了,这个尚悠儿,太可气,居然来无影去无踪。害的寡人耗费了几年修为,居然探不到一点气息,那悠莲谷,也曾差暗卫去寻,结果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头等暗卫,居然连悠莲湖设的结界都破不了!本想自己前去,抓人回来,想想,也罢,强扭的瓜不甜!师父,你老安排好的,徒儿替你送到了,不止冰莲,还搭了悠儿……自师父她老人家仙逝后,一个人,莲湖弄藕,一个人,莲谷种菜,除了花儿,鸟儿,就只有这一架秋千上可以荡漾生心,驱除心涤,谷中珍奇异宝,璀璨夺目,价值连城,却是冰凉一片,琳琅夺目,然也,卿心不在其中!偶尔凌空攀高,远处小小村落,夕阳西下,夫妇相随,袅袅炊烟,真真叫人羡慕呢!!早就听说启帝,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当年她还很小,师傅她老人家说起启帝,仿似慈母般。后来师父突然留书仙逝后,让她把冰莲剑保管好,来日遇到有情人赠
南国,启聪三年,元月初三。
盛京春来早,继位三年有余,少有的闲暇,揉揉酸胀的双眼,长舒一口气,这些个繁文缛节,着实让这个人人称颂的国君累,抬头,拭目,迎春花,开了,满眼的鹅黄娇嫩,聊慰己心。
.明黄䅁前,素来喜好简单,没有奢华,雕梁画凤,富丽堂皇,也是母皇遗风。想她一生戎马,关山北往,身心俱疲,不爱红妆,唯对居所,大气磅礴,庄严肃穆。楠木雕案,金边凤凰跃于之上,玉瓦琼楼,振翅徐峰,花梨大案,宝贴珍拓,林林总总,惹人注目!这样,想是怕亲儿受了委屈吧……
- 心烦意乱,启帝推案而去!
- “主儿,这是去哪儿,仔细外面风大,有事还是奴婢跑腿可好?”
- 没有应声,唤儿知道主儿心烦,也不敢在叨唠,默默跟在后边。
- 迎春苑,启帝母皇故居,迎门春花刚盛。鹅黄娇嫩,晴天,乍暖还寒,启帝几步入内,从母皇故去,烦时就来此处,躲几日清净。只有这里,儿时住所,母皇不似父帝,自己的娇儿自己教养,到了摘桃之年,才封了宫。
- 母皇总是这样,自己的宫居所在,就是迎春苑前殿。只有这样子,她老人家才放心吧!哑然失笑,痴长十几,未离母跟前,这样的国君世上少有吧!也罢,刚度了国庆日,朝前大臣也都没有太多事御前争论,各地奏请也都字字珠玑,仔细批阅!该这几日清净了吧。
- “唤儿,把寡人前些日子得那冰莲拿来!”三年了,还是不喜欢用朕自居。孤家寡人正适宜吧!继位三年,后位悬空,不止后位,后宫几乎空城,身边除了唤儿这丫头,都是摆设。明明正当年,平日里修改朝章,批阅奏请,偶尔偷懒,来迎春苑小湉几日。修母皇家传内功,读锦绣文章,无其它嗜好!弄得整个朝堂效仿,说新帝修生养性,恐怕是圣者来世,所以清心寡欲!
- 把玩这朵冰莲,想起那夜奇遇,那抹幽香,心里泛起了从不曾有过的感觉。这感觉似迷迭香,瞬间失了心智,恍惚中,铃声四起,环佩叮当,忍不住的血脉喷张,见半空中,好似天外飞仙,白纱流苏,飘渺而落。
- 来人,衣袂飘飘,白衣胜雪。玉颈不需点缀,肤薄透粉,唇似沾满晨露,晶莹剔透。举手投足,玲珑炫舞,玉足裸露,两脚踝处两串银铃随舞晃动,清脆作响。
- “谁,无传来寡人寝宫,你是那儿家送来的?”“呵呵,”这笑声空灵,近在咫尺仿若天涯!
- “到底是谁,在不说,治你个刺客的罪名,即刻斩了!”
- “呵呵,烨骅怒了呢!”这女人居然知道寡人名讳,并直呼其名,显然没把人人畏惧的启帝当回事儿!有意思,想是亲近大臣家,看寡人实在无聊送来了一个尤物,当真以为寡人饥不择食!送来的偏不要,打定主意,凤目狭长,目光冷酷,理都不理,旋逸转身,手里那朵冰莲化作軟剑只取来人要处。要说这冰莲剑也是奇遇,那天,也是入夜,梦里得了此物!本以为只是梦,醒来依稀铃声……
- 烨骅的内家功夫自小而习,这朵冰莲吐蕊处机关玄妙,霎那间,银光夺目。
- “呵呵,烨骅真真气了呢!”那女子并无惧色,巧笑嫣然,不躲不闪,说来也奇,当冰莲剑将刺入她咽喉时,竞奇迹般自收,那朵冰莲,仿若识主,静然而止……
- “你到底是谁,知我名讳,又如此高深的气海,想必不是朝臣送来的吧?”
- “烨骅好笨呢,那夜不是收了我的定情物,哪有用定情物取情人命的人呢!真真叫人伤心呢!”女子抬手,两只玉指夹住冰莲,轻轻把玩,“嗯,果然是烨骅,养得不错呢!”
- 轻启朱唇,趁着烨骅失神,俯身低首,蜻蜓点水,水滴石穿,罢了,还意犹未尽,小手指,捏了烨骅的脸颊……这下子烨骅终于醒了,这不是梦,绝对不是,那夜也是如此,这滋味尝过,怪不得自那夜起,莫名的燥热,总要唤儿拿这朵冰莲来解热。
- 猛地捉住柔然玉指“即是情人,是不是该做情人之事呢?”烨骅自己都怀疑,千年大冰山居然会如此的调情。
- “烨骅,不逗你了,我是悠莲谷谷主,尚悠儿,”“管你什么悠儿,还是诱饵,情人之事你逃不了了!”“我不逃呢,来找你本就是这个事啊”呵气如兰,一夜之交,一夜之间盛京迎春花全部绽开,满目金黄……
悠莲湖边,悠莲谷内,尚悠儿,悠哉悠哉,秋千上,光着小脚,轻轻摇,轻轻荡。
自师父她老人家仙逝后,一个人,莲湖弄藕,一个人,莲谷种菜,除了花儿,鸟儿,就只有这一架秋千上可以荡漾生心,驱除心涤,谷中珍奇异宝,璀璨夺目,价值连城,却是冰凉一片,琳琅夺目,然也,卿心不在其中!偶尔凌空攀高,远处小小村落,夕阳西下,夫妇相随,袅袅炊烟,真真叫人羡慕呢!!
早就听说启帝,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当年她还很小,师傅她老人家说起启帝,仿似慈母般。后来师父突然留书仙逝后,让她把冰莲剑保管好,来日遇到有情人赠予时,她才知道,原来启帝真是师父嫡出。怪不得隔段时间她老人家就会仙逝一次,惹她不知道掉了多少愁人泪。唉,这一次三年多了,师父,你到底仙逝到哪去了,气海沉浮,却怎么也探不到她老人家气机!莫非,真真不敢想呢!
这一次也算不白跑,一夜之间,行千里之外盛京,本来想在探探师父气机何处,没想到机缘巧合,在皇城里居然探到了和师父如出一辙的气机!入夜一探究竟,居然见到了这个只闻其名,如雷贯耳的启帝!怪不得,慈母多败儿,功夫嘛,练得一般一般,不过滋味尝过后却怎么忘不掉,难道这就是师父说过的,深修的滋味,可是又那不对劲呢!
- 跟烨骅自那夜别后,月余未在前去,因为想到师父交代,悠儿,这冰莲认主,你若是给了人,它可就不是你的了,有可能反噬!因为至寒,需要启帝这样的纯阳之火克制。想来师父她老人家做了这样的安排,自有道理。
师父,你老安排好的,徒儿替你送到了,不止冰莲,还搭了悠儿……
满月夜,烨骅失神中,那晚初尝人事后,本想捉了那小妮子,锁在迎春苑,没事解解闷。谁知被人摆了一道,真是服了,这个尚悠儿,太可气,居然来无影去无踪。害的寡人耗费了几年修为,居然探不到一点气息,那悠莲谷,也曾差暗卫去寻,结果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头等暗卫,居然连悠莲湖设的结界都破不了!本想自己前去,抓人回来,想想,也罢,强扭的瓜不甜!
母皇在世时,对父帝也是如此,经常玩失踪人口游戏,害的温文尔雅的父帝经常,黯然伤神!烨骅曾问过父帝,悔吗,父帝眼中全是爱恋,对他讲过“骅儿,你母皇本就不是平凡女子,她能跟朕携手,一生荣幸,更何况还给朕诞下麟儿,此生无憾,怎会悔!”
悠儿,莫非你似母皇那般,可寡人也算得上人中之龙,配的起你吧,既然已经鸾凤和鸣,为何这样子绝绝离去呢?烨骅瞧着眼前的唤儿,拉过来,问道,“若是寡人宠了你,你会不会离开寡人!”“主儿,你还是杀了奴吧,奴蒲柳之姿,怎能和主儿相提并论,”唤儿浑身无力,急忙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是啊,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除了悠儿,寡人想要,不就是一句话,这个臭丫头真是扰乱了寡人的清净,下次,下下次,再来冒犯,格杀勿论!愤愤然,烨骅把冰莲陟在了地上。冰莲应声而落,刹那芳华,吐蕊处机关触动,这一次不是软剑,只见银光一闪,一只细小银针,打着炫儿,直射烨骅而来……
入夜,悠莲湖边,悠儿正放着串灯,天空中明明灭灭,点点烛光,浩浩星海。托着下巴,最近清减了许多呢,一直吃货自居的悠儿居然也茶饭不思!
烨骅,我知你,念我,寻我,甚至耗了许多修为,寻找悠儿,悠儿虽古怪,也是江湖儿女,情义斐然,如果师父她老人家安排了你我姻缘,可为何你身上中了情蛊,那夜,悠儿本就想既然师父允许,你我姻缘已定,顺理成章,琴瑟和鸣!今生今世,也算偿了前世羁绊。可这情蛊,罢!或许师父也有无能为力之事,那么即安排了我,想必也是无奈之举,至寒之体,怎也比你纯阳之身,克蛊!心里凉凉的,一丝甜腥唇边滴落,悠儿,悠悠睡去,烨骅,今夜入梦来吧,你的悠儿,真真念你呢!也不知道,这情蛊,悠儿能克到几时……
朝堂上,烨骅瞧着下边一众,从昨儿起,群起策之,启帝继位三年有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启帝文治武功,盖世无双,万民请命,盼我皇早日立后,后宫无主,后位悬空,人心不定啊,巴拉巴拉,有慷慨激昂的,抑扬顿挫的,甚至还有以死明鉴的!看来这次躲不过了,悠儿当真寻不到了么?寡人自小清心寡欲,对任何事淡泊,唯情,遗传了父帝,如果动了心,轻则迷失幻境,重则绞痛毙命,母皇也是用尽了修为,克制寡人身上的蛊,才耗尽了心机,仙去了,父帝一夜之间,白了发,等寡人处理完母皇后事,去探望时,已然悄然追随他挚爱而去!这三年来,寡人无一日不在自责中度过。悠儿,可为何,那夜你我……寡人并无任何痛楚,反而功力精进神速,就连那冰莲噬主,也轻而易举躲过去。莫非你是寡人天命!
“各位爱卿,寡人已有爱人,既然众望所归,那各位爱卿就帮寡人接你们的帝凤回巢吧。”言辞犀利,无怒自威,烨骅瞧着底下,悄无声息,这个帝凤,谁呢?听说启帝曾去悠莲湖寻人,也听闻那湖仙人所居,莫非,启帝爱人,仙女下凡,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启聪三年,秋,悠莲谷内。
手里拿着前些时候,去附近村落施药,村人送的干粮,白玉盏里,清茶换了白水,悠儿咬了一口,难以下咽。最近烨骅几次来寻,悠莲湖的结界在他日夜精进的修为下,莹莹可破。本想修复,竭尽全力,提气,谁知,身体有了异样,烨骅,你若在来,要了你儿的命,莫怪悠儿了。真真的,欠了你们帝家的呢。母子两个轮着来要命,也太欺负人了吧!
抚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悠儿心想,你这小东西,千万莫遗传你父帝,母亲可就这一条命,救不了你俩人啊!一滴冰凉,怎么最近脆弱了呢,真真的叫人销魂呢。烨骅,千万别来捣乱了,让悠儿平安诞下麟儿,也算对得起你吧,师父,你老人家也养育过烨骅,想必,会来庇佑悠儿吧,真的不能再想了,心口绞痛,悠儿咬了牙,碎了一地殷红…
“主儿,天凉,还是回去吧。”湖边,深秋晚风袭人。烨骅不记得已经来此几次了,每次,将要破开结界时,母皇儿时讯声贯耳,顿时破了功!还有几次,撑着硬闯,差点修为尽毁,走火入魔!这一次拼了命也要进入瞧瞧,就连母皇也护着的人,到底,在干嘛,都不知道,你的男人疯魔了吗,再不出来和这悠莲湖同归于尽,也要捉你出来,说清楚,为何躲起来!唤儿见规劝无力,主儿仍在竭尽全力,心知这帝后情深,只是他俩人不自知而已,彼此较劲,这样下去,两败俱伤,怎么办呀?静静陪在身边,轻轻的她仿佛感受到一丝不同于主儿的气息,这气息紊乱,几乎凐灭!
不好,悠儿姑娘!那只小船上,悠儿已然失了心神。主儿还在破界,你的帝后就在眼前,你看不到,还跟自己母亲较劲!真真叫人着急呢?“主儿,快停,结界已破,悠儿姑娘坐船过来了”烨骅失神,骤然停止,收回之势过于凌厉,居然把唤儿震飞了出去!得又搭了一个……
烨骅顾不得唤儿,身后暗卫出动,瞬间恢复安宁,湖风阵阵,深秋的莲,影影绰绰,湖面全是莲藕。烨骅,想你怕饿了悠儿吧,把这悠莲湖的藕全都挖了出来…
悠儿看着莲儿,心疼啊,师父她老人家苦心引山川直流,灌百里悠莲,成十里莲池,不知道耗了许多修为,你这败家儿子一夕之间,为了男儿气概,全给毁了。本想躲在谷中,趁着蛊毒尚未蚀骨,诞下帝尊之后,没想到你这执拗儿子,居然走火入魔,噬红了眼,再不出来,恐无一日之宁了吧…
“烨骅,怎么总是这样子急人呢,看你,脏了手吧?”背对着来人,感受了他戾气十足的纷乱气息,唉,送佛送到西吧!提气归元,烨骅,师父,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静悄悄,烨骅就这样子冷在了悠莲湖边。看着悠儿,日夜思念,咫尺之隔,却触碰不得。他的心疼啊,轻轻的抱起,悠儿,你如此为寡人,可知,这一切,母皇早就安排好,父帝当年为了她接了蛊,而后母皇夫妻失和,父帝一己私念,为了不被母皇冷落,因他知道,这十里悠莲是母皇为心爱之人所植,那人嫡仙般的人物,非凡人能及,母皇也是所爱无果,才下嫁于他。可以为他守护万里江山,却始终不渝这湖悠莲。那嫡仙般的人为了摆脱母皇为她种下了情蛊!父帝虽接了蛊,可是肉体凡胎,终是受用不起,做儿子责无旁贷。这是寡人家事,却连累悠儿,母皇为这蛊终去了,父帝也去了!现在寡人只有悠儿了,上天难道也要收回吗?
寡人九五至尊,还惧天命不成,即如此,拼个鱼死网破,这情蛊,同归于尽吧!
调整内息,气沉如海,海纳百川,暗潮涌动,扭转乾坤。启帝,盎然正气,浑然成体!一时间,空中盈盈点点,飞花逐月,百里悠莲,奇迹般复开,那美,无法言喻,清甜沁入人心……
启聪四年,国有佳人,在水一方,轻舟荡漾,帝后回巢,故地重游,泛舟湖中。
“烨骅,你诓人,把那么小的蓬儿给我丢在迎春苑里,你说,想干嘛,真真的气人呢!”
“稍安勿躁,悠儿,你看那里!”烨骅捉着悠儿小脚丫……
十里悠莲,百尺相思,一夕之间,为君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