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少年:我的父亲原来曾经是那样的 全能型选手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少年:我的父亲原来曾经是那样的 全能型选手此外,他还喜欢即兴讲故事。他话不多,但讲起故事来却有着家乡人特有的幽默和睿智。他讲猫是老虎师傅的故事,幸亏猫没把爬树的功夫教给老虎;他讲一个撒谎的孩子,永远拿不到那双藏在稻草底下的新鞋子,因为他并没有干活……他对我们自然爱屋及乌,虽然我用这个成语不太准确,但我已找不到词了。母亲希望他对我们进行教育,但他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就带我们去玩,或者去饮冰室,弄得母亲对他说:“如果你想去玩,你自己去玩好了,孩子要读书的!”是的,他是喜欢玩的,虽然时代让他错过了玩乐,他就把那些好玩的心思传给我们,亲手给我们做玩具。奇怪的是,平常他好象只埋头干活什么都不想,但是关键时刻,尤其是关于母亲的事,他总能准确把握。小事如天突然下雨,他会急匆匆跑回家拿伞,说一声接你们妈妈去,不一会儿果然接着母亲回来了!这种小事在很久以后仍然让我禁不住怀念小城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是那样的宁静、惬意,如果你想一个人了,你甚至可以在小街衢

风雨无阻

但有一种感觉,在我则远没有母亲体会得真切,即使到了我已经在学校里用分行的方式歌唱所谓爱情的时候。

是的,我想说一个爱字,那个男人从来只做不说的字。

我相信他第一次踏进我们家的时候就恋上了这个家。那些个家具、那些个装修,没有一个角落不是他的手迹。然后他就坐在这里静静地抽烟,过着对母亲百依百顺的快乐生活。旧日那些狐朋狗友的哥们因此一个个烟消云散。

奇怪的是,平常他好象只埋头干活什么都不想,但是关键时刻,尤其是关于母亲的事,他总能准确把握。小事如天突然下雨,他会急匆匆跑回家拿伞,说一声接你们妈妈去,不一会儿果然接着母亲回来了!这种小事在很久以后仍然让我禁不住怀念小城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是那样的宁静、惬意,如果你想一个人了,你甚至可以在小街衢的角落等到她!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少年:我的父亲原来曾经是那样的 全能型选手(1)

他和母亲是恩爱的。我后来读到一篇小文章,为一对暂别的恋人追着公共汽车说再见而感动,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因为那个做了我继父的男人,曾经在广州街头追着公共汽车跑了三条街,为了接回下错站的母亲。(那是他们送我去省城读大学的美好时光里的小插曲了。)

他对我们自然爱屋及乌,虽然我用这个成语不太准确,但我已找不到词了。母亲希望他对我们进行教育,但他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就带我们去玩,或者去饮冰室,弄得母亲对他说:“如果你想去玩,你自己去玩好了,孩子要读书的!”是的,他是喜欢玩的,虽然时代让他错过了玩乐,他就把那些好玩的心思传给我们,亲手给我们做玩具。

此外,他还喜欢即兴讲故事。他话不多,但讲起故事来却有着家乡人特有的幽默和睿智。他讲猫是老虎师傅的故事,幸亏猫没把爬树的功夫教给老虎;他讲一个撒谎的孩子,永远拿不到那双藏在稻草底下的新鞋子,因为他并没有干活……

(突然想起他还讲过一个父亲抽屉的故事。一个孩子羡慕父亲上锁的抽屉,总巴望着有一天接手父亲的“宝贝”,等到有一天父亲撒手人寰,那个孩子终于接手了父亲的抽屉,才发现里面并没有自己期待的东西或财富,才明白父亲这个人才是那个“宝贝”!)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少年:我的父亲原来曾经是那样的 全能型选手(2)

一个拎起工具来就能干最粗重的活计的男人,曾经就这样扮演着世上最难的继父角色,曾经就这样用他粗俗的爱爱着我们、爱着这个家……

后来到我要考大学的时候,他下岗了,为了供给费用,他选择去做鱼贩子。那些起早摸黑的日子,风很冷,码头在很远的地方,一箩筐的活鱼很重,却卖不了几个钱,鱼刺把他那样粗的手也扎出了一个大窟窿,我哭了。

母亲曾经一再暗示我们叫他为父亲,但他仍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我们称为“叔叔”,后来我读到大学了,思想复杂得连自己都害怕,快变成铁石心肠了,想不到第一个假期飞回家,走进那间地面刻着“1978”字样的屋子,蓦然看见他憨笑着迎出来的身影,忽然脱口喊了一声:“老豆!”然后感情汹涌决堤,哭着抱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三圈!

从此他被我们兄弟按广东习俗、带点戏谑地称呼为“老豆”。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少年:我的父亲原来曾经是那样的 全能型选手(3)

2017摄于香港,大佬的味道

“老豆”这个称呼从此在我们心里变得无比亲切。但他却有了顾虑,有一次通过母亲的口说,儿子们都大了,怕会忘记他了。我听得一阵阵心痛。

有一件事他们从不说,但我还是知道了,当初为了养育好我们两兄弟,他和母亲居然没要孩子。养雏望反哺,说只是一句话,做却谈何容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相比四处漂泊的我来说,在孝道上弟弟比我做得好。他一直生活在家乡城市,不时汇报一下他和“老豆”拌嘴或者鸡毛蒜皮的事,末了总说:哥,你放心,家里有我呢。

而我,只能隔三岔五地打个问候电话。如果接电话的是他,我就大声喊“老豆!”,但是他总会习惯性地推给母亲接,然后母亲说一轮后又推给他。如果他不在,母亲总会习惯性地唠叨起他,说他被下岗之后又如何当上制衣厂机修师傅的事,说他如何坐不住,公事忙完就揽私活,不要钱的!

听到这样的电话,我常常不自觉地笑了,为母亲的话而笑,为老豆那一如既往的勤劳形象而笑,为父母亲恩爱如初而笑。为上个世纪的情怀而笑!耳边则响起一句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歌是现代人唱的,唱的却只有上一辈才有的爱情。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少年:我的父亲原来曾经是那样的 全能型选手(4)

跟偶像在一起!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