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节选大学语文读书笔记(夜读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节选大学语文读书笔记(夜读瓦尔登湖)一泓湖水是如许的清澈,以至于25英尺到30英尺的水底的东西历历可数。赤足涉游之时,可看见很远的地方有成群嬉戏的鲈鱼和银鱼,长约一英寸,连鲈鱼的横行条纹都清晰可辨,你会感到这种鱼是逃离尘世,到这清静世界定居的。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为了钓狗鱼,我在冰上凿了几个洞,上岸之后,我把斧子往冰上一扔,好像有个魔鬼要捉弄我一下似的,斧子滑过了四五杆之远.刚好溜进一个冰洞。那里水深25英尺,出于好奇,我趴在冰上,从冰洞往下张望,我看见偏离洞口一侧不远处,那柄斧子斧头朝下斧柄竖直向上地栽在那里,随着湖水的轻轻晃动而微微摇动。如果不是我又把它吊上来,它会一直保持这个姿态,直到斧柄烂掉。我在斧子的正上方,用凿冰的凿子又钻了一个洞,又用我的刀,砍下附近的一条长长的桦树枝,做成一个活结的绳套,系在枝头,小心翼翼地慢放下去,套住斧柄,把桦树枝上的绳子一拽,就把那柄斧子钩了上来。除了一两处短短的沙滩之外,整个湖岸由白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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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梭罗
瓦尔登湖风光秀丽,但并不雄奇,不足称道。偶尔一去之人、没有隐居湖畔的人未必能领略到它的魅力。但这个湖以深邃和清澈而驰名远近,值得大书特书。这是一个清亮、深碧的湖,长约半英里,周边长1.75英里,面积约61.5英亩,是一个松林和橡树林环抱滋润的、终年不涸的湖泊,湖泊的进水口和出水口并无踪迹可寻,湖水的上涨和退落缘于雨水和蒸发。四周的峰峦从湖旁笔立起,有40英尺到80英尺,高度不等,但在东南面上升到100英尺,而到了东边更跃升到150英尺之高,距湖岸线四分之一英里及三分之一英里之间——山上林木葱郁。 我们康科德嗲所有的湖泊起码有两种颜色,一种是远眺而现的,另一种是近观而见的,它更接近本色。第一种根据风云变幻,借助天光而成。在晴朗的夏天,从略微远处望去,特别是在波涛起伏之时,呈现一片蔚蓝;但从极远处望去,湖泊呈现一片蓝灰;在风暴之下,则显露一片蓝黑。据说海水的颜色变化与天气无关,它们可能今天是蔚蓝,明天是深绿。在我们这里湖泊池塘中,当白雪覆盖大地,水和冰几乎都呈现绿草的颜色。有人声称蓝“乃纯水之本色,无论它是流水,还是冰晶”。但从船上俯瞰我们的河流,它会呈现不同的色彩。 而瓦尔登湖更为出奇,甚至站在同一点上,湖水也忽蓝忽绿。俯仰于天地之间,它同时兼备了两种颜色。从山顶看去,它呈现蓝天的色彩,走近湖边,看到岸边细沙浅水处,水泛着黄澄澄的水波;再远一点,呈现淡绿,愈远色泽愈深,最后水波荡漾呈现一色的黛绿。但有时在阳光的映衬下,近岸的湖水呈现一片鲜嫩的碧绿。有人认为这是青翠山林的渲染,但铁路那边黄沙地带的湖水也是鲜绿一片,况且,春天,树叶才嫩芽初吐,何以解释?这或许是天空的湛蓝与地面的沙石的褐黄调和了的效应,这就是这里的湖水何以有霓虹之色的缘故。
而且这个地方,当春天降临以后,冰层被水底反射上来的太阳热能、还有地上传来的太阳热能所融解,呈现出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模样,而湖中还是寒光熠熠的三尺坚冰;像我们其他湖泊一样,当晴空万里之时,而湖水又波涛汹涌,波涛以适宜的角度映衬蓝天,湖水糅进更多的光线,一片浮光耀金,较远的一些湖水比天空更为湛蓝。每逢此时,泛舟湖上,环湖四望.我看到一种罕有其匹、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的亮蓝,犹如浸水之后的色彩变幻的丝绸,还像青锋刀刃,比之天空更为清新空灵;与波光另一面的黛绿色交替闪动,只是黛绿色略显重浊,在琉璃般明净的蓝中微呈浅绿,以我记忆所及,仿佛是冬日西沉之时,它之上的乌云露出的一角蓝天。当你在玻璃杯中盛满水,举到光亮之处一看,却看不出任何颜色,如同装了一杯空气一样。大家知道,厚厚一块玻璃便幽幽带点烟绿,做玻璃的人说,这与玻璃的“块头”相关,同样一种玻璃,要是轻薄短小就现不出任何颜色。瓦尔登湖需要多大的体积才能泛出绿光,我从未做过试验。我们这里的河水直接下望则呈现灰黑或深棕,到河中游水的人,会像在其他湖泊一样,水中他的躯体呈现黄色;但这个湖却如此晶莹清澈,潜泳其中,人犹如大理石一样洁白,更出奇的是,四肢放大了,扭曲了,形体怪异,很值得让米开朗琪罗去琢磨一番。
一泓湖水是如许的清澈,以至于25英尺到30英尺的水底的东西历历可数。赤足涉游之时,可看见很远的地方有成群嬉戏的鲈鱼和银鱼,长约一英寸,连鲈鱼的横行条纹都清晰可辨,你会感到这种鱼是逃离尘世,到这清静世界定居的。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为了钓狗鱼,我在冰上凿了几个洞,上岸之后,我把斧子往冰上一扔,好像有个魔鬼要捉弄我一下似的,斧子滑过了四五杆之远.刚好溜进一个冰洞。那里水深25英尺,出于好奇,我趴在冰上,从冰洞往下张望,我看见偏离洞口一侧不远处,那柄斧子斧头朝下斧柄竖直向上地栽在那里,随着湖水的轻轻晃动而微微摇动。如果不是我又把它吊上来,它会一直保持这个姿态,直到斧柄烂掉。我在斧子的正上方,用凿冰的凿子又钻了一个洞,又用我的刀,砍下附近的一条长长的桦树枝,做成一个活结的绳套,系在枝头,小心翼翼地慢放下去,套住斧柄,把桦树枝上的绳子一拽,就把那柄斧子钩了上来。
除了一两处短短的沙滩之外,整个湖岸由白润的鹅卵石铺就,它们很是陡峭,你纵身跃人湖中,水没头顶。如不是湖水清澈之至,那你不可能见到湖底,除非湖水变浅。有人觉得此湖深不可测,它没有一处是污浊的,匆匆过客会感叹道,居然连一根水草也没见到。至于见到的水草也只是最近湖水暴涨而被淹没的湖边草地而已,细细考察确也见不到菖蒲和芦苇,甚至连黄色或白色的睡莲也无处可寻,至多只能找到心形草和河蓼草,或许一两棵水眼菜,然而,即使在湖中游泳的人也未必找到它们。即便这些水草,也像它们生于斯长于斯的湖水一样清净无垢。洁白的鹅卵石在湖底延伸一两杆之后便是纯净的细沙,湖的最深处,大概不免有些沉积物,应该是那些腐烂的落叶。秋风阵阵,落叶盖满湖水,最后沉进湖底。最后是那些绿亮亮的水苔,深冬之时,会随锚拔起。
我们这里另外还有一个清清如许的湖泊,它就是位于九亩角的白湖,在瓦尔登湖西面约2.5英里处。不过以这里为核心方圆12英里内,虽然还有不少湖泊,我可以说了如指掌,但找不出第三个湖泊有如许一泓清泉的纯洁之性。大概陆陆续续有不少部落在湖边饮用过湖水,连连赞叹不已并测试它的深邃,接着又随着世事的更替,一个又一个消失了,但湖水依旧清纯、碧绿,一个春天也没漏掉!或许上溯到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伊甸园之时,那个春天的早晨,瓦尔登湖已经存在于天地间,甚至可能就是那个清晨,随着飘拂而来的蒙蒙细雾和习习南风,撒落下一阵金色的春雨,打破了宁静的湖面。成群结队的野鸭和天鹅在湖上遨游,它们并不知晓被撵出乐园这件小事,它们只是沉醉于这纯净的湖水。就是那个时刻,瓦尔登湖涨落起伏,湖水变得晶莹,呈现各种光泽。拥有这一角天空,成就了举世无双的瓦尔登湖,它是天上露珠的升腾之处。谁知道呢?在多少部已遗失的部落英雄史诗中,瓦尔登湖是他们的喀斯塔里亚灵感之泉。人类最早的黄金时代,又有多少山林水泽的仙女在这里嬉戏?这是康科德桂冠上最璀璨的一颗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