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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只小鸟在等归雁文字文案(诗歌时刻子萱)

我像只小鸟在等归雁文字文案(诗歌时刻子萱)村中唯一一条新铺的水泥马路把自己送回故乡被乡音一叫就疼多年以后

我像只小鸟在等归雁文字文案(诗歌时刻子萱)(1)

我像只小鸟在等归雁文字文案(诗歌时刻子萱)(2)

◎在时间的鳍上行走(组诗)

◎乳名

乳名这东西

就像没有愈合的伤口

被乡音一叫

就疼

多年以后

把自己送回故乡

村中唯一一条新铺的水泥马路

不认识我

还有树梢上新结的沙果

乳名挂在房檐上很久了

风吹日晒

从后窗望出去

依旧可以看到北斗闪亮

第一声叫我乳名的那个人

和她的同辈

早已跟土地长在一起

◎在时间的鳍上行走

把光阴含在嘴里

又吐出来

我正走在你的鳍上

你以匀速向前游着

不偏不倚

红尘在你的身边老去

你的尖利 锋坡

凹凸使我失去对平衡的驾驭

跌宕起伏

行走在你的鳍上

穿过星月斗转

此时阳光正旺 照在

我敞开的心事

一朵寒梅唇上的雪

悄悄融化

◎路标

从剪断脐带那一刻

彩虹打开眼帘

妈妈柔软的粮仓

那生命之泉无私的给予

一次次喂养着前路

奔跑和远离

待翅膀硬了

才懂得乌鸦反哺

羊羔跪母之孝

想按原路返回故地

寻找第一声啼哭

追溯第一口乳香的时候

来时的路标

——已不在

已不见

已隐入尘烟

◎多年以后

清晨 在还没有清醒时

我清清楚楚见到了母亲

她打理完灶上的饭菜

即而站在屋檐下

迎接耕种归来的父亲

或者夕阳

矮矮的院墙窄小的门扉

失血的面庞

单薄空旷一身暗哑的布衣

像挂在一幅黑白照片上

无风自飘荡

我和她都没见到父亲

我们都没说话

似乎被凝固的空气阻隔

在两个世界

◎人间低处

九月已隐入尘烟

攀在秒针上的最后一片月历

不得不坠下

不得不奔赴人间最后低处

每一帧化作尘埃前的事物

都曾闪闪发光

都有它存在的坚不可摧

立锥之地是神的旨意

岁月如电亦漫漫修远

雄鹰生来驾驭长空

而一尾鱼的眼里永远衔着

——一汪水 一方池塘 一条河流

抑或一整片浩瀚的大海

◎侧身而过

于生活的窄门

疾风劲雨的征途

黑白之间的缝隙

必要学会侧身而过

石头不知石头的坚硬与沉重

就像水清水浊不取决于水本身

是外部的指认和力量

所以要怪风

秋雨又开始撕扯稼穑衣裳

捶打她怀里的孩子

警告她早日放手

枝头上的羞涩也一样

万事都须经历星辰

黎明前的暗流

而是勇者跨过的最后一道门槛

如果你想每日来到尘间的餐桌

◎起风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

例如秋天

一生总要经历这个阶段

此刻 我正站在暮晚的风口

渐渐失去火性的叶子

被时光的手指一片片扯下

献祭给了母亲

而有些种子却喜欢在夜里发芽

哥哥说老黄狗没以前有活力了

见到生人也不吠叫

甚至会摇着尾巴迎上去

就像看见多年前离家的亲人

◎无语凝噎

突然感觉开心乃至开心地大笑

是多么奢侈的珠宝

就像你想抓住风

和风中的五颜六色

被石头压得太久了

蚯蚓学会了向下沉潜

日子就是这样

醒着的不一定是白昼

据说蚂蚁是用触角探路和寻觅食物

秋天又被风推来

也许她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枯黄

与果子落地

◎隐入尘烟

一滴泪的宿命

一颗露珠的前世今生

是你 是我

想起父辈

镰刀耕犁仿佛是一件古器

握过的温热是一场梦的飞鸟

稼穑年年枯黄

秸秆的比直冲天

终逃不过轰鸣时代的切割

罗生门下

哪个能永远不倒

哪个不灰飞烟灭隐入尘埃

◎日子就像刀花翻飞的松子鱼

汹涌的日子义无反顾奔腾向前

就像刀花翻飞的松子鱼

疼痛 绽放

不惜以一颗鲜活生命陨落为代价

太快了

眨眼暮年中秋已逝

风云和天象变来变去

骨头质地变来变去

面颊沟壑丛生

哦!可以养许许多多松子鱼

不愿提起加密保护刻意隐匿

更不敢承认不断叠加的那部分

却总是显而易见

嗯!酷似松子鱼的刀功

我说的不是年轮和皱纹

也不是松子鱼

我像只小鸟在等归雁文字文案(诗歌时刻子萱)(3)

子萱,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获第二届国际城市文学论坛暨中国新诗百年100位城市影响力诗人奖,香港先锋诗歌协会永久会员。作品发表于《延河》《泰山诗人》《特区文学·诗》《中国诗人》《现代青年》《威海文艺》《作家报》《记者报》《湛江日报》《湛江文学》《青海湖》香港《流派》《圆桌诗刊》等入选多部诗歌年鉴及合集。著有诗集《烟火红尘》《阡陌红尘》。

我像只小鸟在等归雁文字文案(诗歌时刻子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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