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北固亭怀古典故分析(千秋关塞遗山野)
京口北固亭怀古典故分析(千秋关塞遗山野)在潼关南门遗址附近的水坡巷口,记者碰见一位正在洒扫的老大爷,当被问起他的房屋是否为城墙砖修建时,他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告诉记者:“这些都是城墙砖。你看,这个城墙砖是40斤,上面都刻着字。”记者仔细一看,墙砖上果然有“四十”的字样。这些砖头看上去并不大。老大爷解释说:“这块砖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有断口。城墙砖里有字的很少,几乎是千分之一。”据当地老人介绍,上世纪60年代,因修建三门峡水库,潼关县南移数十公里。后来,三门峡水库的水并没有到达这里,城内古老的街巷、房屋得以保留下来,但那些伫立千年的古城墙慢慢风化、坍塌,砖墙大都被附近的村民捡回去修建自家宅院。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晋、陕、豫三省要冲,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官方要隘,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据介绍,古潼关城门外横额书“第一关”,里
千秋关塞遗山野 铁马金戈知何去
时过境迁,关中四关作为古来征战要塞的历史地位已经消散在时代发展、社会进步的进程中。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关中四关跨越了其历史使命最辉煌的时刻,已经归于宁静。
关中四大关塞——东潼关、南武关、西散关、北萧关,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重要关塞,见证了过往血雨腥风、金戈铁马的岁月。如今,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它们又经历着怎样的变迁?带着这样的疑问,记者走近古关塞,在那些被垫了桥的石碑、被拆毁的城墙、被压在铁路公路下的遗迹和荒芜的长城间,寻找它们曾经辉煌的过往。
潼关 城楼早被拆除潼关县已南移
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晋、陕、豫三省要冲,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官方要隘,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据介绍,古潼关城门外横额书“第一关”,里额书“金陡关”,均为清乾隆皇帝御笔。关隘当险而立,山峰夹道,仅容单车,行走五里,视力所及,一线青天。唐代诗人杜甫有“丈人视要处,窄路容单车。艰难奋长戢,万古用一夫”的诗句,以赞其险。
20世纪60年代之前,潼关基本上保持着原貌。只有城楼,因目标太大,在抗日战争期间被拆除。整座潼关城依山而建,周长约5000米,均为夯土墙,城门处和重要地段以青砖包夯土,残高数米,利用山势为墙的地方高达数十米。
据当地老人介绍,上世纪60年代,因修建三门峡水库,潼关县南移数十公里。后来,三门峡水库的水并没有到达这里,城内古老的街巷、房屋得以保留下来,但那些伫立千年的古城墙慢慢风化、坍塌,砖墙大都被附近的村民捡回去修建自家宅院。
在潼关南门遗址附近的水坡巷口,记者碰见一位正在洒扫的老大爷,当被问起他的房屋是否为城墙砖修建时,他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告诉记者:“这些都是城墙砖。你看,这个城墙砖是40斤,上面都刻着字。”记者仔细一看,墙砖上果然有“四十”的字样。这些砖头看上去并不大。老大爷解释说:“这块砖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有断口。城墙砖里有字的很少,几乎是千分之一。”
顺着水坡巷往里走,只见巷子中间是一条河流冲刷成的曲折狭窄的沟壑。巷子从东往西地势渐次降低,住在下边的居民,每家门口都用石头垒得很高,以防水淹。记者发现,水坡巷90%以上的房屋都是用城墙砖修葺而成的。
从水坡巷西口出来就到了潼关南门遗址,现在这里只剩下几米长的高土台,被依城墙而建的房屋充分利用,甚至连当年的南门洞也成为一户人家的居住地。
据当地村民介绍,现在城门和城墙都已经毁了,只有南门尚存一些遗迹,其他几个城门什么都没留下。
热心的老乡带记者参观了距潼关县城东约3公里的潼关十二连城,这里又名烽火台,俗称墩台。沟底经水流长期冲刷,形成一个平坦斜坡道,成为通往潼关城右侧的一条军事要道。据老乡介绍,他们小时候就听说这些是烽火台,如果发现敌军,就点起狼烟给城里报警,以做好防御。而如今,记者眼前只剩一个个黄土堆似的墩台伫立在田野里,看上去有些突兀。
武关 仅余夯土数段 砖石无一残留
武关位于今丹凤县城东约80里的谷涧间,在历史上曾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裴骃《史记集解》引应劭的话:“武关,秦南关,通南阳。”位于秦国南面的武关一直备受秦重视,同时也是楚国重兵防守秦国的重镇。清国子监司业顾栋高《春秋大事表·列国地形口号》中有一段:“武关一掌闭秦中,襄郧江淮路不通,少习虚声能慑晋,却憐拱手送商公。”《史记·绛侯周勃世家》讲到周勃跟从刘邦攻秦一段载:“(勃)南攻南阳守齮,破武关、峣关。破秦军于蓝田,至咸阳,灭秦。”
谈起武关,武关镇中学退休教师田爵勋有些伤感。“我们小时候还可以看见城墙和城门楼,登上城墙并行骑马也绰绰有余。上世纪50年代初,东城门楼及两边城墙尚在。城墙砖石包砌,城楼外额镌刻‘武关’,内额上草写‘古少习关’。六七十年代,由于‘文革’中的破坏,城墙倒塌,于是村民纷纷把刻有‘武’字的砖头捡拾回去,或盖房或做他用。时至今日,昔日辉煌的城墙仅余土质十分疏松的夯土数段,砖石竟未留下一块,就更不用说城门楼了。现在咱们看见的这个夯土墙就是曾经的东城墙。”他指着身边的一段黄土墙说道,墙头的杂草在微风中摇曳。
田爵勋和几个热心的老乡带记者沿武关城绕了一圈,偏安一隅的老正街旁仍然是两排整齐的明清建筑。这些老宅看起来古朴庄重,没有纷繁复杂的雕刻,只有褪了色的黑漆木以及散落在村子里的碑石和上马桩。这片往日厮杀沸腾之地而今已归于平静。明清遗迹散落在角角落落:偌大的镌刻有花的石头,曾用来垫在门下,如今放在院门口供人聊天时盘坐,磨得光滑顺溜;各种花纹的顶柱石几乎在每家门前均可看见;上马桩如今被用来晾晒拖把;而那一段据说曾经是当地大户田家的花园墙,如今也被用来建了一个矮小的废物仓;还有一恭贺田家某人新官上任的牌匾,被锯断做了门板,如今只留下一个不清晰的落款。
武关镇上可见的明清碑文有十几块,街旁的村民听说记者要看石碑,忙把晾晒的拖把从石碑上拿开,用水冲了冲,拿拖把拖了两下。田爵勋不无遗憾地说:“现在有《重修武关碑记》(明·南镗)、《郗公路碑》(明·陈冲)、《商洛行程记》(清·王昶)、《武关重修龙宫碑》(清·王射斗)等一些石碑,还有些铺桥时被压在下面,有些还埋在地里没有挖出来。”看着这些散落在各处的历史,田爵勋说他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够筹建起武关历史博物馆,将这些还能看见的文物保护起来。“它们是武关悠久历史的见证,是我们与祖先沟通的渠道。”
散关 旧关已成过往 徒留仿古建筑
城墙和钟楼在西安人的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历史的声响往往湮没于都市的喧嚣,反而是站在这偏远宁静的关塞上,记者才更清晰地嗅到历史深沉的气息。
记者与宝鸡市渭滨区文物旅游局图博馆馆长郝明科、宝鸡文理学院历史系原主任何志虎和古散关文化博览馆馆长刘晓应等一行从宝鸡市区出发,当汽车行至益门镇时,何志虎介绍道:“历史上,这里是通往西南成都、汉中的必经之地。从益门镇起,可以看见环境明显不一样了,两边开始有了葱郁的树木和山峦。”车子从益门镇一路行驶,约莫过了20分钟,向右一拐,驶入狭长的山间小路。在一个阔气的大门前,车子停了下来,大门上书“大散关”。记者连忙询问这里是否是古大散关,郝明科和何志虎都摇摇头。
记者一行登上新修的陡峭台阶,爬上烽火台,郝明科站在南边比画:“那里应该是明清时期的散关,由于修川陕公路,遗址被压在川陕公路下面,这里并不是古散关遗址。”他又指着东西向的狭长地带说:“这一狭长地带,有可能是散关的西大门户,但是多年来这里并没有文物出土。古散关遗址应该再往西,这里可能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烽火台。”记者顺着他所指,看到了与其他关隘相似的地势——狭长、依山靠水。“这里视野很开阔,而且可以在北侧屯少许兵力。”何志虎指着山路旁边的悬崖说道。
如果说武关还可以让后人看着残垣断壁怀古,那么过去的散关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距离明清时的“二里散关”不远,有一处新建的旅游景点——“大散关”,但那不过是一些仿古建筑。历史上那个豪迈的散关已经成为过往。
萧关 秦长城依稀可辨 烽火台依然伫立
远望萧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它有着和其他关塞相似的地理环境。萧关研究专家、宁夏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所长薛正昌介绍道:“萧关,学界习惯称其为‘汉萧关’。其实,它最迟是秦代的产物。古代的‘塞’,实际上就是一种防御屏障,只是形式不同而已,如榆豁塞、鸡鹿塞。萧关的前身,可能就是焉氏塞。史念海先生认为焉氏塞在汉代安定郡乌氏县,汉乌氏县在今宁夏固原东南,焉氏塞的设置是为了防狄,成为后来萧关的所在地。”据薛正昌介绍,萧关与秦长城的战略地位密切相关。秦长城以及在环县境内沿长城修筑的城镇堡寨,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另外,县城周围的果儿山、玉皇山、城东塬三大烽燧及城子岗、沈家台、城东沟口的城障,将县城团团围在中央,构成牢固的人工屏障。三大烽燧筑在萧关的制高点上,既可遥相呼应,又能俯瞰环江、城西川以及城东沟三水交汇的所有地域,高下纵横形成立体防御体系。
萧关历史上不仅是军事要地,而且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然而,这一要塞如今只剩城墙让寻访它的人获得一点慰藉。经过时间的侵蚀,隐约可辨的城墙与周围两座山峰上的烽火台形成一个天然屏障。它的南侧,三条道路直通宁夏、内蒙古及甘肃等地;经环江、马莲河、泾河直抵关中。“可以说萧关是关中的北大门,战略地位不容忽视。”薛正昌指着这一片继续介绍道:“秦、唐、宋、元等先后在萧关周围设郡立县,建关筑城。秦设乌氏县,修长城,汉置高平城,唐通丝绸之路,宋修城寨,元设安西王府。历史上,这里曾发生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战争。”
目之所及,这里和其他三个关塞一样易守难攻,深谷险阻。顾祖禹称萧关为“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每当人们提起萧关,就把它与胡笳羌笛、蒿草满目、白骨累累、野兽出没无常的凄凉景象联系起来,多少文人墨客曾亲身经历了萧关道路之险要、战争之残暴,用笔记载了古萧关的历史。如今,尽管山头上仍然有着烽火台的遗迹,秦长城的痕迹也依稀可见,但是那都已经成为历史的印迹。“时危多战垒,猛将守萧关”和熙熙攘攘的丝绸之路早已被草木和四通八达的现代交通网所替代。
时过境迁,关中四关作为古来征战要塞的历史地位已经消散在时代发展、社会进步的进程中。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关中四关跨越了其历史使命最辉煌的时刻,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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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四大关塞
潼关:古称桃林塞,系东汉末年所设。范围包括今潼关以东到河南灵宝县西境。地处关中东部,位于今陕西省潼关县境内,南障秦岭,北阻黄河,东连函谷,西拱华山,形势险要,为长安的东大门。《山海关志》载:“畿内之险,唯潼关与山海为首。”潼关建关后,最初以黄河由北向南冲击关山而取名“冲关”,后因关西有潼水更名为“潼关”。
武关:位于今丹凤县城东约80里处的谷涧间,汉江支流丹水自西北向东南穿越秦岭东段山地,切开一条狭长的低谷地带,成为秦岭东段南北往来的一条通道。沿该通道西北上行,越秦岭分水岭后,可直达蓝田,逼近长安(咸阳),向东南下行,可达南阳盆地。武关凭险而立,自秦、汉、隋、唐以来,均为京都咸阳、长安的南大门。
散关:秦岭西端与陇山分界处为嘉陵江上游低谷地带,是秦岭西部往来的一条重要通道。大散关即在此通道的北端依险而立,位于今陕西省宝鸡市西约50里处。此关是关中与汉中、巴蜀之间的咽喉,为南北所必争。“北不得散关,无以图汉中巴蜀;南不得散关,无以图关中。”
萧关:雄踞于关中西北的萧关,其故址位于今宁夏固原东南30里处。自陇上进入关中的通道主要是渭河、泾河等河流穿切形成的河谷低地。渭河方向山势险峻,而泾河方向进入关中较为容易。萧关即在陇山山口依险而立,扼守自泾河方向进入关中的通道。萧关是关中西北方向的重要关口,屏护关中西北的安全,早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为抗御匈奴南进就已设关。这座雄关一经设立,关塞内外就风烟弥漫,战火不断。
本期责编:张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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