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腾冲适合旅游的时间段(腾冲和顺边陲小江南)
云南腾冲适合旅游的时间段(腾冲和顺边陲小江南)可当我低头,马儿兀然远去,站在马的眼睛里,像苍老的榆木不再羡慕山林,我总误认为它们的洁白已经坚守多年,飘转过怒江终于落在北海湖的鸢尾丛中。那时,我泪花盈眶,携着竹篮,
南方故乡
我从未见过一匹马如此决绝,
毕竟我的南方故乡终年不会落雪。
秋末,飞蓬从夷方归来,
我总误认为它们的洁白已经坚守多年,
飘转过怒江终于落在北海湖的鸢尾丛中。
那时,我泪花盈眶,携着竹篮,
站在马的眼睛里,像苍老的榆木不再羡慕山林,
可当我低头,马儿兀然远去,
你被泪水打湿一如雪地落下,失去了轻盈,
失去了南方终年的素朴,
然而那却是另一种不可多得的绝色。
曲石记
你定然一生志在四方,朝碧海而暮苍梧,
定然在青年时曾为谁不忍成行,
借道早春的江南抵达河湖同样纷杂的边陲。
可当群鸟飞落于柱状节理,
一封三万字的长信便布满龙川,
成为你余生恒久的嗟叹。
如若在含混的梦中南逾数里,
村庐、悬藤、古坞必现,
踞草而坐的醉酒者也必现,不再涉江去,
做高黎贡的隐客与斋僧,
忘记了人间卖浆的女子出生在怒江以西的江苴,
而不是东侧的哀牢故地,先触到雾的笼起。
//// 南斋公房
雨水在微茫的灯焰上还俗,
庙间打坐千年的瓦当,落满人世的尘埃。
我崇敬地捧起一粒怒江的沙子,
揉进饮水的矮种马胃腹里,
某个月夜,它将孕育出天生带疾的翡翠、盐与铁,
像星野一样,这是边疆的必须,也是奢侈。
当马帮和走夷方的人群悄然翻越山峦,
古道就变得如此幽深莫测。
你看不见南斋公房,可它就依偎在岑云旁,
给行人施舍着江水和斋饭,
像积蓄已久的雪,稠密而又清寒,
藏在一位年迈斋公的衣襟深处。
腾越帖
城中无市肆,城外有人焚棺煮酒,
而凡饮龙川江水者,脏腑必然透彻,
不似南关十里的宿雾,数百年,
笼罩着前朝皇帝拈过的花树。
护珠寺佛腹内涌荡的长歌从未泯尘,
像一座虚亭。过了旧巷,
直趋而南,都要远走夷方。
从此,路亦渐湮,崖谷难料,
遇马帮与流水,则从之,
逢虎兽,则避之,若不返,
世间的多情便化作纸蝶。
这边陲的小江南,
偏安了白玉与诸佛,便多了野史和传说,
除徐霞客与后来的过客,
再也没人见过最为深情的烈女和她的牌坊。
//// 琥珀殇
酒徒,亡命之人,都曾在悬崖边坐而论道,
空荡的行囊里惨白的月光。
一匹马的身影走进松林,惊乱熟睡的蚁群,
唯有其中一只安然无恙,其余心悸而死。
多年以后,一个酒徒跌落山崖终于发现,
月光深藏着那只蚂蚁传世的笑容。
走夷方
孤鸿与瘦马,分别带走我的命册,
从南边的旧城墙下。
还未取径茶马古道去过夷方,
可我知道异国的山川就横陈在远处的云霞下。
若路没有尽头,
那就让我们背着花种一路行走,一直栽种。
而在我们的故乡,母亲为明月安上琴弦,
轻拨了几次就被雨水冲释。
父亲醉了又醉,把我的名字放在神龛下,
欲言又止。他们只是单纯地知道四面八方,
却不清楚我漂泊至何处。
我抚摸过的皮影,永远不是我的替身。
风裹挟着我的梦,穿梭于山歌和乡愁间,
就此远去,我向着初生的蔓草和墓堆作揖,
然后走进空寂的山岭,叩问远方。
路是没有尽头的。驼铃从很远的林中传来,
漫在古道,一触即破。
来源:NICE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