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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古龙桥(凤栖山下的御龙桥)

夕阳下的古龙桥(凤栖山下的御龙桥)立在桥中央,四围一看,就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修一座桥了。有趣的是,桥头侧面有一亭,亭旁有一座雕塑,雕刻着一位老农与一位年轻的樵夫在石头上对弈的形象。另在旁边塑有一条小狗,低着头伏在地下,没精打采的样儿,好似对这一场棋弈毫无兴趣。我坐在亭子里,仔细看这一老一少的对弈:那老者神情自若,面带微笑,似神仙状;倒是那年轻的樵夫,被老人的棋技逼得毫无办法,低头搔耳,不知如何解围。——这千年的棋局,谁能解得开,破得了?我那时就这样呆呆地想。图片桥头有两尊石狮,巍然地立在路的两边。它们怒目圆睁,张口结舌,侧着头,相互对望,似乎有所交流,仔细一听,只有清晨的一阵风声掠过耳边。桥端立着一个高大的牌坊,上书“御龙桥”三字。从牌坊中间伸出两根长长的悬索来,分别与石狮的底座相连,远远一看,那牌坊倒像一个威严的驯兽师,一手牵着一头石狮,正拼命喝斥着它们呢!

夕阳下的古龙桥(凤栖山下的御龙桥)(1)

“去凤栖山游玩,得过街子古镇。上山前应该到镇口的御龙桥看看。过桥有两棵古树,一棵香樟,一棵泡桐,你得代我向它们问好。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妻子得知我去凤栖山,很是兴奋地吩咐了一句。

天明前下过一阵微雨。我到古镇时,雨已经停了,天空雾蒙蒙一片,四周一阵潮湿。初春的几次暖阳,桂树抽出淡淡的一袭新绿,也有淡紫的,杂陈在新枝与绿叶之间,多少显得有一点成熟的气质。那绿枝嫩叶上,不知道是雨滴还是晨露,三两点垂在叶尖上,欲坠不坠的,亮闪闪的样儿甚是可人。

御龙桥是后来修建的,以前此处应该没有桥。它的钢结构的桥身,悬索的桥栏,虽然被染成了黑灰色,但一看就知道,那里面全是现代的元素。倘若走在桥面上,硬底的鞋子触着地面,发出的响声就把桥的古韵给出卖了。至于为何叫“御龙桥”?我就有些迷糊,转身问了一个路过的年轻人,摇摇头,摆摆手:“不晓得为啥取这个名字哦!”然后擦肩而过,径直到桥头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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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有两尊石狮,巍然地立在路的两边。它们怒目圆睁,张口结舌,侧着头,相互对望,似乎有所交流,仔细一听,只有清晨的一阵风声掠过耳边。

桥端立着一个高大的牌坊,上书“御龙桥”三字。从牌坊中间伸出两根长长的悬索来,分别与石狮的底座相连,远远一看,那牌坊倒像一个威严的驯兽师,一手牵着一头石狮,正拼命喝斥着它们呢!

有趣的是,桥头侧面有一亭,亭旁有一座雕塑,雕刻着一位老农与一位年轻的樵夫在石头上对弈的形象。另在旁边塑有一条小狗,低着头伏在地下,没精打采的样儿,好似对这一场棋弈毫无兴趣。我坐在亭子里,仔细看这一老一少的对弈:那老者神情自若,面带微笑,似神仙状;倒是那年轻的樵夫,被老人的棋技逼得毫无办法,低头搔耳,不知如何解围。——这千年的棋局,谁能解得开,破得了?我那时就这样呆呆地想。

立在桥中央,四围一看,就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修一座桥了。

原来桥在两崖之间,崖下是一湾清溪。端看溪水,就颇有趣味,——热爱钓鱼的人,见不得水。于是想:如果执上一支鱼竿,立在溪中石头堆积的沙洲上,人生的烦恼,百事的困惑,恐怕就会随溪水的潺潺之声荡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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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从桥头走来一个背着野菜叫卖的老人,我上前去问:“老奶奶,这里可以钓鱼不?”

老人不急不忙,抬眼看着我:“不能钓鱼,他们要管。”说完继续向我身后蹒跚而去。刚走几步,又转身回来:“莫去钓,没得什么鱼了。”老人似乎还想再说下去,我却转身望向了远方的水面。

原来溪水从对面和背面的山弯里流经出来,在桥下汇集,又转了一个弯,于是形成了这样一溜狭长的水潭。从对面山弯出来的溪水,一定是长年累月的奔流着,它急躁而宽大,把山里的泥沙带到此处,又年复一年地冲刷和停留,最后,水逝去了,把泥沙留在了这里,所以,那水里的沙洲,就是它的杰作。沙洲上长满了无数野草杂树,在初春的清晨,已是葱绿幽然。

溪水到桥下,就不再急急地奔去了,它静静地与崖边的石头,水底的沙石,以及横跨的桥融在了一起。然后再等待像我这样的行人走来,看见这弯清透得变蓝的水,由此去思去想,其他的人,也许只是一个过客——也许,静静地欣赏一条溪流,看它从奔流到平静,需要不一样的心境呢。

过桥后,才知道这弯溪流的名称。

桥头右侧有一块不大显眼的牌坊,竖着几个字:味江风景区。——原来这一条小溪,是被称着“江”的水流,这是我生命中见过的最小的江。至于为何有“味”,我站在桥上看它的时候,大概就体会出来了。

正对这端桥头的,是一棵高大的泡桐树。那树干笔直,略有些倾斜地向上生长。我走到树下,才看得明白,它高大而略带棕色的树干,恐三个人合围起来,才能抱住。抬头看它的树冠时,在清晨的薄雾之中,似乎有高耸入云之感了。只是还没有到树顶,就再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把它更高的树冠砍了去。我在头脑里搜索了一遍,大概这是我有生以来遇见的最大的泡桐树了罢。

轻风不知从哪里吹来,那些稀疏的枝叶,发出“嗽嗽”的声响,仿佛从百年,或者千年的时光里传来一个声音:“我等了百年、千年,在最美的时光里,遇见了最好的你!”

我不曾细听,一朵淡紫的花朵正好从我的头顶落下来,顺着面颊落在了地面上,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一阵暗香还残留在鼻息之间。

泡桐树的下面,又一尊雕塑。一个古颜矍烁,长襟飘飞的老者,手执一卷书,仰头作沉思状,原来这里是唐代一位诗人,——唐求的故乡。我读过的唐诗甚少,并不知道这个唐求为何人,却更不知道,这里也是诗乡之地了。大概隐在民间的都是诗人,而声名显赫、不可一世的,不过是一种象征罢,所以人们往往记住象征的多,记住隐者的少。

步行到这里,其实已经是终点了,所以得沿来时的路回转。又到桥头时,右前方,正好两棵香樟树,也是高大挺拔,古韵十足,恐怕是它太过于浓郁,所以来时的桥头上,并未引起我的注意。

折返御龙桥,在亭子边,正好遇见卖野菜的老奶奶,她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整理着那些绿色的生命,见我回来,笑一笑:

“来,我这里有一根板凳,你坐一会。”

于是一老一少,坐在桥头的亭子里,只不过不是对弈:她卖菜,我看书:

“春天是破晓的时候最好。渐渐发白的山顶,有点亮了起来,紫色的云彩微细地横在那里,这是很有意思的。”

在这样的清晨,在这样的景致里,读一本有意思的书,大概生命也会感到多么有趣。

2022年3月25日夜于金犀庭苑

*作者简介:

秋水翁,原名王勇,出生成都金堂。

喜欢文字,热爱生活;享受生活,感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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