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田芳二零一几年去世的(单田芳去世三周年)
单田芳二零一几年去世的(单田芳去世三周年)三尺台,演绎百味人生。一个人,恰似千军万马。评论家孙郁说“单田芳的评书,通俗而不庸俗,广博而不浅薄,有时苍凉悲苦,但善意绵绵,如日光流泻。”“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一句开场,一声铿锵。
一位大学讲师,在出租车上听到了单田芳讲《乱世枭雄》。该下车时书还没有讲完,他和司机商量:“师傅,您在这儿停五分钟,让我听完这段书,多加几块车钱行吗?”
可巧,司机也是单田芳迷,大手一摆说:“不用加钱,咱俩一块听。”
单田芳的评书有什么魅力?
据说,每天听单田芳评书的有1.2亿人。每七个中国人,就有一个人听过他的评书。
评论家孙郁说“单田芳的评书,通俗而不庸俗,广博而不浅薄,有时苍凉悲苦,但善意绵绵,如日光流泻。”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一句开场,一声铿锵。
一个人,恰似千军万马。
三尺台,演绎百味人生。
单田芳看似在说评书,其实也在说自己。
1934年11月的东北,一个小茶社里,人们正在仰着头,聚精会神地听大鼓书。
台上说书的是个孕妇。突然,她声调微变,稍稍停顿了一下,眉头一皱,然后又接着往下说了半个时辰,一边说一边身子慢慢倾斜,最后倒在台上。
“不好,怕是要生了”。几个人迈到台上,七手八脚把她送回家。
半个小时之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后来,坊间传说,单田芳出生在书台上。
这冥冥中注定了,他与评书的不解之缘。
单田芳,原名单传忠,乳名小全子。
祖孙三代都以说书为生。
单田芳的母亲,就是著名的西河大鼓演员——王香桂。
单田芳从小就对评书耳濡目染。
妈妈外出说书,他就坐在一旁,一边替妈妈扇风,一边聚精会神地听她讲故事。
一天,母亲说到了呼延庆误入开封府,包大人帮他躲过官兵追捕的故事。
呼延庆问包大人,你为什么要救我?包大人跟他开玩笑说,因为你长得黑,“老黑救小黑”。
母亲说到这儿,观众哄堂大笑,单田芳也笑起来。
回家时,路过张大伯家,大伯逗单田芳,让他说一段评书听听。
单田芳学着母亲的样子,张口就把刚才听得那一小段书说了出来。
“因为你长得黑,我也长得黑,这是老黑救小黑呀”。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这是单田芳第一次“说书”,这时,他才5岁。
在旁人看来,单田芳继承家学,似乎顺理成章。
但在父亲的规划里,单田芳的人生应该是另一个版本。
毕竟,说书卖艺,四海为家,靠观众捧场混饭,始终低人一等。
遇见坏人砸场子,也只能忍气吞声,他绝不让儿子再走说书的老路。于是,单田芳七岁那年,父亲就把他送进了学堂。
但单田芳却不是个好学生,他不认真听课,又爱搞小动作,尤其喜欢画刀枪棍棒。
还特别能讲故事,惹得许多同学成了他的跟屁虫。后来,单老回忆说“从那时起,我的命运就注定是个说书的材料”。
但那时的他,却从未想过,长大后也会成为说书人,直到一场家庭变故发生。
单田芳20岁那年,父母离婚,家庭飘摇。
身为长子的单田芳,为了照顾年迈的奶奶和四个妹妹,决定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拜李庆海为师,学说评书。
1955年,单田芳和师傅进入鞍山市曲艺团。到曲艺团不久,单田芳就提出要登台说书。
一般评书弟子,从拜师学艺到登台,最快也要三年。单田芳拜师不久,又初进曲艺团,就要登台说书谈何容易?
为此,曲艺团专门举行了一次登台测评考。
为了应对这次测评考,单田芳攒足力气在家里备课。他在家里摆上一张桌子,前面竖面大镜子,对着镜子说书。
他又请来同学和师父,让他们一边听,一边挑毛病。从手眼身步,到情节设计,都反复推敲、逐一演练。
就这样,单田芳一举拿下第一名,顺利地通过测试。
当时鞍山有七个茶社,分早、中、晚三场,都已有人说书,曲艺团就让单田芳说“板凳头”。
何为“板凳头”?就是在晚场没开始之前,和中场结束之后的那段时间。
人家说正场,时间好,观众多。
“板凳头”却是休息、吃饭的时间,要想在这会儿,让人家留下来听书,实属不易。
对说书人来说登台不说“板凳头”,因为这个时段,既没观众,更没有收入。
但单田芳却攒着一股劲儿,“就是这个点,我也要把观众留住”。
初次登台,单田芳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心跳加速,两眼发花,用他的话来说,仿佛每个人都长着两颗脑袋……
但随着醒木“啪”地一拍,他马上进入情境,滔滔不绝说起书来。
由于没有舞台经验,也控制不住情绪,语速相当快,第一句没说完,第二句就冒出来了。
说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按规定,板凳头是四段书,每段三十分钟,每说完三十分钟,演员就要休息一会,观众也活动话动。
但单田芳太激动了,就忘了这些,一口气说了两个多小时。
茶社经理不得不来到书台前“紧急叫停”,“单先生,你跑到这儿过书瘾来了,你看看都几点了?”。一句话惹得听众哄堂大笑。
但不论如何,“登台”这关总算过了。
两年之后,单田芳成了“板凳头大王”。他说“板凳头”的收入,比别人正场挣得还多。
后来,随着单田芳说了《草原风火》《林海雪原》等30多部小说。他的评书,脱颖而出。
可是造化弄人,1966年,单田芳不得不离开了评书舞台,并且此后12年,他都没有再接触过评书。
直到1979年,单田芳才重操旧业。
那天,大雨中的鞍山迎春茶社,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
“单田芳来了”。单田芳一脚跨进茶社大门,就有人喊了一声。二百多个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他身上。
单田芳登上书台,一言未发,已是泪流满面!
十二年过去了,再次登台,恍若隔世。
八年非人的折磨,四年逃亡生涯,单田芳一度想放弃生命,一了百了。是评书给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他白天下地干活时背评书,晚上挑灯夜读。
凡是说过的书,他全背诵了一遍。并且边背边改,有不妥的地方,就重新杜撰。
“如果有一天,能够重返舞台……”
这一天,终于来了。
单田芳为了把失去的光阴找回来,一直手刨脚蹬,不停地工作。
他在电台录制评书,到全国各地巡回演出……
这一忙,把他给累坏了。
去巢湖演出时,单田芳上牙龈肿,长了好几个脓包,不敢吃饭喝水,演出日期又不能更改。
他只好在临上场前,找根大针,把牙龈上的脓包全挑开,用药棉和纱布往外挤脓。血水淌净之后,再戴上牙套,坚持去演出。
凭着这种精神,单田芳的评书,从基层走向北京,从小小书台走向万人剧场。
他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百年风云》选段“天京血泪”,听众多达六亿。
然而随着文化娱乐业的繁荣,传统曲艺遭冷,评书听众廖廖。
为了让评书“活下去”,单田芳决定开公司。
1995年,“单田芳文化艺术公司”成立。公司一成立,就铆足劲儿销售录像带。
结果哪怕销售员每天出去推销,跑了十几天,依旧一无所获。这时单田芳提出,不如改个路子,将说过的评书拍成电视剧。
经过筹备,历时四个多月,电视剧《风尘豪客》正式杀青。然而,经过多渠道宣传,投资三百多万的电视剧,仍然卖不出去。
几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一百多位人员,等米下锅。公司运营,举步维艰,单田芳只好拿录评书的收入,应付公司开支。
后来单田芳说“我们这些组织者,就是一帮大外行,怎么可能把电视剧销售出去呢?”他决定,专做评书业务。
经过几年努力,公司与全国五百多家电台建立了合作关系,形成一个庞大的评书广播书场,每年可录制评书三百集以上。
公司渐渐走出低谷,但一场大病又向单田芳袭来。
2005年,单田芳录制《白眉大侠》续集时,突然开始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录了三十六讲。
回来后,单田芳就做了手术。北京电视台的同志来探望他。相见之后,大吃一惊。
单田芳体重只剩下48公斤,头发也脱光了。
但单田芳就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还是答应了他们录制评书《栾蒲包与丰泽园》的请求。
电视台的同事不知道,那时单田芳已患了胃癌,胃已切除了三分之一。一个月后,单田芳给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来商量录书的事。
对方问,“你能支持得住吗?”
单田芳答,“没问题,就差一个问题,就是没有头发”。
又过了一个月,单田芳戴上发套,再次站在录像厅里。
“人哪,活着就为一口气,对任何事情都不能低头”。
直至2018年9月11日,单田芳因病离世,享年84岁,他去世的前五天,还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通知大家,他的线上评书,即将开讲。
单田芳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
他这一生,都在“熬”。
熬过了家庭变故,熬过了登台说书,熬过了公司浮沉,熬过了市场转化,熬过了病痛折磨……
酸甜苦辣咸,可以说,单田芳都一一尝尽了。
人们常说,评书就是一个人的艺术,有多少功力全在台上一个人、一张嘴。
而单田芳本人,就是一部全本的评书。细细翻阅,独具韵味。
这也是我们今天为什么还在谈论单田芳的原因。他熬过了那么多的苦,却为世人带去了那么多的欢乐时光。
他用沧桑独特的嗓音,诠释了历史烟波里的无数经典。凡有井水处,皆听单田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ND .
【文| 知行合一 】
【编辑| 丹尼尔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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