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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货币体系现状(货币霸权的演变)

世界货币体系现状(货币霸权的演变)美元过剩最终导致了黄金与固定汇率无法继续维系,《布雷顿森林协定》缺乏弹性的问题此时显现了出来。伦敦金融市场上由法国带头,出现了大量抛售美元套购美联储黄金的狂潮。仅1968年年初,美联储就损失黄金9300吨(2005年美联储的黄金储备据称总共才8135吨),这直接终结了约翰逊总统的政治生命。到了1971年,头6个月内就有220亿美元的资产逃离美国,帝国大厦随之开始动摇,1971年8月15日,尼克松不得不蛮横地宣布“暂时中止美元与黄金或其他储备资产之兑换,除非要求兑换的数量和条件符合货币稳定和美国的最高利益”,同时宣布美国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的附加税,等同于黄金的美元一下就变成了美国给别人开出的永远不可能兑现的“白条”,这与赖账没有任何区别,至此“布雷顿森林体系”被美国人彻底毁掉了。但是,要注意的是,“越战”仅仅是一个“引子”,站在历史的高度看这场战争,它只是将历史发展引入下一条必然轨道的

仅仅从军事的角度,在这里很难说明问题,因此我们索性把话题放开。涉及国际秩序,或者说是世界利益分配的框架问题,无论如何都无法回避霸权的现实存在。这里,我们需要将“霸权”视作是一个不含褒贬之意的中性词。历史上的任何一个霸权,都会拥有一个属于那个时代、那个地域的经济形态作为依托,同时,这一经济形态也就成了讨论国家间所有框架的理论基础。


历史上的霸权,大致可以划分为几种形态。


一种是陆上霸权。陆上霸权主要依托农耕、游牧,也就是“物产经济”。它的霸权基本方式是占领,因为只有靠占领土地才能获得物产,完成这种占领的主要是帝国的步兵和骑兵,水军和海上军事力量的使用都要围绕着陆上作战进行,比如亚历山大东征时对舰艇的运用;马路、驿道是那时帝国的神经和血脉,中央权力扩张的幅度必须受到步兵、骑兵的行动方式和速度的限制,这种扩张的成本非常高,控制的效能随着距离的延伸会以很快的速度衰减,蒙古人曾征服过大半个欧亚大陆,但这个帝国的面积显得过于巨大,已经超越了当时的控制极限,这也是其无法长久存在的一个原因。经典的陆上帝国——罗马帝国、玛雅帝国等都只能控制欧亚大陆或美洲大陆的某个局部,都算不上是全球性的帝国。这种陆上霸权形式大概维持了一两千年的时间。


第二种就是海洋霸权,公元1500年前后的地理大发现,使得物产经济开始向“物流经济”转变,促使资本主义产生,最终发展为帝国主义,这种霸权主要依托商业和贸易,其基础和获利方式都是依靠物流经济,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一直到大英帝国,以及美国的早期崛起,都属于海洋霸权。它的暴力特性或者说军事力量使用得着眼点在于控制物流通道,从全球角度看,在克服大的地理障碍方面海军比陆军强,它依托于海洋这一均匀的介质,可以得到更快的反应速度。

在马汉“海权理论”出现之后,是通过控制航道要点来控制海洋,再控制物流,因而这种帝国的成本要比陆上帝国更低,所以,在那时会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的“日不落帝国”。而在这之间,殖民地作为物产经济向物流经济过渡不均衡的产物,一度成为国际霸权依附于其海洋霸权而存在的另一个特征。


战后由于各殖民地民族主义的觉醒,也就是那个“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殖民地的维持成本变得异乎寻常地高,海洋霸权由于它昂贵的成本还掌握在帝国主义国家手中,而新的世界商业体系业已形成,毛虽不存,皮之仍在。在斗争心理上,殖民国政府与殖民地人民严重的不平衡,直接导致了帝国主义国家自20世纪中叶起,不得不放弃一个又一个殖民地,也可以把这看作是力量与利益间的一个新的平衡。


目前,世界经济的主导模式正在由物流经济向“货币经济”转换,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个霸权,就应该是“货币霸权”。如果从霸权的暴力特性上看,这个霸权可以不用去占领,甚至连过去已经控制的要点也可以放弃——由于性价比不合算,美国就很利索地扔掉了南越,扔掉了苏比克湾,但它必须要掌握资本的流向,控制“资本流”才是“货币霸权”的基础特征。

世界货币体系现状(货币霸权的演变)(1)

先简单地说说“货币经济”。透过现在欧洲国家街头一轮又一轮的反战浪潮往前看,从历史上说,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各个民族是非常具有攻击性的,这片被人为地割裂开来的大陆上孕育出了资本主义和现代国家制度,对商业利润的追逐又将“统一欧洲大陆”这一理念推到了欧洲人心中非常重要的位置。拿破仑、德皇威廉、希特勒……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将统一的梦想化作了遮蔽这片大陆的滚滚狼烟,而最终的结果则完全不如他们所愿。英、法间的反复争斗为新生于北美的阿美利加提供了足够的外部空间;“一战”之后,“门罗主义”下的美国因战争获得了财富,同时也正式进入了世界框架的核心区域,世界的核心从欧洲变成了“欧美”。“二战”结束之后,资本主义世界的核心成了“美欧”,至此,英帝国的王冠如人所愿地滑落了下来,最终戴在了美国的头上。
在遮天蔽日的B-29的地毯式轰炸下,欧洲和日本几代人积蓄起来的城市和工业体系连同轴心国的法西斯政权一同化为乌有。战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欧洲人、日本人发现,几乎所有的工业品都标明“Made in USA”——远离战火的北美大陆又一次成了财富的最佳避难所,美国1945年的国民生产总值达到2100多亿美元,国民的现金储蓄达1290亿美元。到了1948年,美国在西方世界工业总产值中所占的比重增加到了56.4%,英国则只占到11.7%,日本仅仅占1.5%;同期,美国对外贸易额占西方世界出口贸易的32.5%,而英、法和日三国加起来还占不到15%;除此之外,美国的黄金储备占到西方世界总储备的66%以上……
要想恢复元气,恢复已经化为瓦砾的产业体系,只有从美国进口设备和原材料,那么,手中就必须有足够多的美元来完成国际贸易的结算。于是美国的财长助理怀特出面提出了一个货币计划,1944年8月,45个“同盟国”财长或其代表聚集到美国的新罕布什尔州的布雷顿森林村,就前面提到的货币计划签署了最终协定。随后,1945年成立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世界银行”。布雷顿森林协定概括起来,即美元与黄金挂钩,每35美元等于并可兑换1盎司的黄金,其他各国的货币根据其黄金储备量和货币发行量确定其与美元的汇率,即所谓的与美元和黄金“双挂钩”。对于本国货币与美元的汇率波动,各国政府只有在1%的范围内进行调整的权利,否则IMF有权进行干预;哪怕本国确实发生了经济危机,这个调整的范围如超过10%时也必须经过IMF的同意,否则IMF有权停止其获得美元贷款的权利。而在当时,一个西方国家一旦被IMF停止借款,就意味着失去参与国际贸易的机会。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各国实际上已经禁止了黄金的输出与输入,所谓“双挂钩”事实上就是跟美元挂钩,然后再由美元与黄金挂钩兑换,各国只能靠储备美元来保证其货币的信用,美元实际就是等同于黄金的一般等价物,美元体系就此确立,在那时,称美元为“美金”并不过分。而在这份协定中,我们还能看到的是这份协定实际上非常缺乏弹性,这正好说明了当时美国对于自己经济的绝对自信,而后面所发生的事情证明这份自信是超越现实的,也许是不长的历史和牛仔习气构成了美国并不深厚的文化积淀,这让这个民族在此后总是会时不时地产生类似的自信……这之后,通过“马歇尔计划”,大量的美元通过贷款的形式到达了欧洲人的手中,美国的货币霸权至此成形。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之后,美国通过大量印制美钞,向欧洲和日本订购军品装备,事实上就是借助货币霸权来向别国进行战争融资,让别国为美国人的战争埋单,而同时也使得欧洲人和日本人手里被塞进了更多的美元。朝鲜战争第一次让美国的政客们如此直接地以金融手段实现了对国际框架的影响。但是,这次体验所留下的回忆却异常的糟糕,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一次它的对手叫“中国”。在苏联没有直接出兵,并动用了美军1/3的陆军、1/5的空军、1/2的海军,而且纠集了16个仆从国,平均每月消耗北约一年半物资的情况下,最终18国组成的“联合国军”仍然被钉死在了“三八线”上,克拉克做了“第一个在没有取得胜利的停战协定上签字的美国将军”。
一场朝鲜战争,打掉了中华民族百年的耻辱,打出了共和国的尊严和延续至今的和平环境,也让全世界都明白了历史是不会只由一个国家来书写的。再往后是另一段我们所熟知的历史——1965~1973年的越南战争,一道北纬17度线牢牢束缚住了美军的手脚,而究其缘由,正是朝鲜战争中中国人给美国留下的刻骨铭心的记忆,最终使得东南半岛上的这个小国成了一个吞噬美国国运的可怕“黑洞”。联想到时下关于朝鲜战争的种种奇谈怪论,笔者深感块垒于胸,对于每一个中国人而言,中华儿女在三千里江山上所洒下的每一滴鲜血,都是无比神圣的。
言归正题,在越南战争中,为了应对战争巨大的开支,美国同样采取了增印美元的融资手段。但是,与朝鲜战争时代不同,美元在20世纪60年末至70年代初期,已经由短缺变为过剩,整个60年代美国的短期流动负债都超过了其黄金储备额,这就使得美元的国际信用发生了动摇,而且美国的负债额逐年增加,只是美元在当时仍然是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主导货币,所以,美国在那种情况下仍敢开足马力印钞票,然后再通过美元贬值将问题转嫁给它的“盟友”们。

美元过剩最终导致了黄金与固定汇率无法继续维系,《布雷顿森林协定》缺乏弹性的问题此时显现了出来。伦敦金融市场上由法国带头,出现了大量抛售美元套购美联储黄金的狂潮。仅1968年年初,美联储就损失黄金9300吨(2005年美联储的黄金储备据称总共才8135吨),这直接终结了约翰逊总统的政治生命。到了1971年,头6个月内就有220亿美元的资产逃离美国,帝国大厦随之开始动摇,1971年8月15日,尼克松不得不蛮横地宣布“暂时中止美元与黄金或其他储备资产之兑换,除非要求兑换的数量和条件符合货币稳定和美国的最高利益”,同时宣布美国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的附加税,等同于黄金的美元一下就变成了美国给别人开出的永远不可能兑现的“白条”,这与赖账没有任何区别,至此“布雷顿森林体系”被美国人彻底毁掉了。
但是,要注意的是,“越战”仅仅是一个“引子”,站在历史的高度看这场战争,它只是将历史发展引入下一条必然轨道的一个偶然因素。事实是,世界资本主义经历了自由资本主义和垄断资本主义两个历史阶段。在这两个历史阶段,世界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还是以生产物质产品为主,金融只是一种衍生品,因此当时资本主义世界的一切问题,还是围绕物质产品的生产和流通产生的。但是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开始,美国率先完成了工业化,进入到“后工业化”时代。70年代中期,英、法、德、意、日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也相继完成工业化,一旦进入到这一时代,利润的增长空间实际就已经到头了。出于对利润近乎本能的追逐,资本便开始具有从物质生产领域向外游离的趋势。
“布雷顿森林体系”宣告瓦解,美元脱离黄金,也就意味世界货币体系进入到浮动汇率主导的时代,也就是开始进入到不受物质生产增长约束的时代,加上各种金融衍生工具的发展,虚拟经济急剧膨胀,并最终成了现在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的主体。例如,1970年,在美国的货币交易中,与物质生产和流通有关的货币交易还占到80%,而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仅5年,就演变成“倒二八”,即与生产流通有关的交易比重只剩下20%,根据有关资料,到1997年已经只剩下0.7%。1985~2000年,美国的物质生产只增加了50%,但是货币却增长了3倍,也就是说,货币增长率是物质生产增长率的6倍。
用“外行话”来解释,就是美元在国际贸易结算体系中的地位并没有改变,因为这之前各国都大量持有它,而且世界上还没有第二个经济体拥有如美国那样庞大的消费市场和强有力的安全保障,因此也就不具有可以支持起一种世界货币所需的国家信用。这种情况下,就等于美国掌握了国际贸易中的铸币权,只要印制美元,就可以从别国换得实物商品,而美国支付的则是由美联储印制的平均成本4美分一张的绿纸片。只要美元宣布贬值,那么美元持有者的一部分财富便会立时消失,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铸币税”。美国庞大的金融市场和国家安全保障,使得卖主把手中得来的美元又放到美国玩“钱生钱”的游戏,这就使花出去的美元又回流到了美国,用于下一轮贸易的结算……物流经济时代,帝国主义国家剥削的对象先是殖民地,后是第三世界国家,而货币经济时代,利用货币霸权,包括欧洲、日本在内的工业国事实上都是美国的剥削对象。
资本家的目标在于利润而不是生产本身,如今只要炒作钞票就可以赚钱,谁还会再去造实物商品?于是,大量的资金都被投入到了证券和房地产市场。截止到1999年,一半的美国人都把自己的钱投入到了股市去做“钱生钱”的营生——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其下属的金融子公司原本的业务内容是进行汽车贷款业务,但就是这样一个资本和人员只占全公司3%的小单位,由于参与了证券市场业务,所创造的利润居然能占到通用公司的30%,以致公司的许多高层领导都在琢磨“我们是否还应该继续造汽车”?而安然公司,一家原本规模庞大且经营不错的国际能源公司,在这种“钱生钱”游戏迅速膨胀的形势下经不起诱惑而“怦然心动”,大量进行场外能源衍生产品交易,为此不惜造假——也就是那场非常“著名”的腐败丑闻,到了2000年安然公司的营业额中与能源物质生产有关的部分居然只占3%,也难怪有人说“安然已经变成了一家投资银行”。
由物流经济向货币经济的变化,也许政府可以进行微调,但总体趋势是无法逆转的。不要忘记,正是因为欧洲的国王和贵族们阻碍了资本家去追逐利润,才酿成了资产阶级大革命,使得“国王们”遭到了货真价实的“斩首行动”。正是这样,美国在20世纪整个90年代GDP总值增加了4万多亿美元,其中制造业所占的比重还不到10%,制造业在全部GDP中所占的比重也从90年代初期的24%掉到目前的18%,美国目前的商品进口已相当于国内制造业产出的40%。
2000年美国股市的资产泡沫开始破灭,但对不起,美国的强势美元政策并没有变,因此美国物质生产部门的困境不仅没有改善,还在经济衰退中变本加厉地被打击。2001年美国的制造业是35%的负增长,到2002年又下降了0.6%。根据美国商务部2003年1月份公布的数字,在2002年12月美国新增101万失业人口,其中65万都是制造业工人。到2002年第四季度,美国的企业投资竟在七个季度连续下降,如此不顾本国物质产业生产部门的死活,国会与白宫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是谁,显而易见了吧。
在这个不可逆转的过程中,很快连微调也变得难以完成了。按格林斯潘的话说,出现了一种“非理性的繁荣”,而这要从1995年前后说起。

两次浩劫,使得欧洲人对战争的态度趋于理性,但这不等于说降低了他们对欧洲统一市场的渴望。靠着一天几个土豆的报酬,西欧人在短短数年间重新建起了自己的工业体系,同时也再一次燃起了以和平方式完成统一的希望——从“煤铁协议”到“欧共体”,再到“欧盟”,到了1993年,欧洲一体化开始了一项实质性的举动——统一货币。1993~1995年的近3年来,各国为了达到统一货币的基本要求,财政紧缩的力度不断加大,这就引起了总需求下降、进口减少和失业率上升。到1997年,欧盟国家财政赤字在GDP中的平均比重,已从1993年的6.4%降到2.4%。稍有经济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国经济如果处于紧缩中本币应趋于坚挺,但实际上自1995年以来,除了游离于统一货币之外的英镑外,欧洲国家货币对美元的比值却是一路下跌,1997年末与1995年末相比,马克下跌了27%,并曾一度超过30%,法郎下跌了25%,有些欧盟国家本币贬值的幅度更大。由于“欧洲汇率机制”是大部分欧盟国家的货币与马克挂钩,马克兑美元贬值,就意味着几乎所有欧洲国家的货币都对美元贬值。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欧元区各国投资者对启动欧元后其币值的走向难以把握。首批进入统一货币的11个国家经济发展层次拉开得太大,而直到1995年许多成员国包括德、法在内,与启动欧元所规定的4条标准仍有很大差距。出于对各国在启动欧元时难以同时达标的考虑,1995年5月,欧盟执委会公布了统一货币的《绿皮书》,允许成员国以“多速度”进入统一货币,实际上等于放松了统一的标准。而1995年12月在马德里举行的欧盟首脑会议上,欧盟各国不仅一致赞同《绿皮书》方案,还再次宣布了按时启动欧元的决心。这种前后矛盾、一波三折,再加上德、法两国关于欧元领导权的扯皮,就使许多人对欧元的前景心存疑虑,为了躲避统一货币的风险,于是大量的欧洲货币被兑换成美元以及大量购买美元资产,由此引起了欧洲货币在1995年以后对美元的大幅度贬值,巨大的货币环流从欧洲向美国流动。
到底有多少欧洲金融财富转换成美元,这里没有准确的统计,但是可以粗略估算一下。那时欧洲的金融财富有28万亿美元,如果按欧洲货币对美元的平均贬值幅度大于25%计算,估计有7万~8万亿美元的欧洲财富流向美国。欧洲国家货币贬值的程度与后来亚洲国家在金融风暴中贬值的幅度相比并未相差很多,之所以没有引起世人的注意,主要是因为贬值的过程隐藏在欧洲国家主动实施的宏观经济政策后面。靠政府硬撑着——欧洲国家的经济实力和金融体制完善程度是东南亚国家所无法相比的——而没有引起股市与楼价的大幅度下跌和恐慌情绪。
这最终引起了至少两起“链式反应”,其一是使得和美元挂钩的亚洲各国货币变相地升值,这颗定时炸弹最终酿成了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其二,大量货币财富突然涌入美国,创造了美国经济奇迹——有人将这归结为美国高科技发展的结果,在其制造业日渐萎缩的时代这就是句笑话。所谓的高技术,对美国经济的最大贡献,体现在通过炒作新概念来让公司的股票升值,这使得克林顿总统在1995年可以在黑板上骄傲地画一个大大的零出来——那一年联邦财政赤字为零,这是数十年来的第一次。正是这些天上掉下来的财富,一股脑儿地都扎进了美国的证券市场,美元因此严重背离了其实际价值,美国经济的通胀率虽然很低,但资产价值的膨胀率却超过了1929~1933年大危机以来的任何时候,这种情况极类似于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泡沫经济”破灭前的情形。而且在所有发达国家中,只有美国的情况与亚洲金融风暴中受到打击的5个危机国家相似,美元的实际汇率与名义汇率背离的程度越来越严重。1997年美国的经常项目逆差达到1660亿美元。
再拿“外行话”来解释一下,所谓泡沫,就是实际价值和名义价值间的不相符。严格地讲,市场经济是不可能没有泡沫的。在物流经济时代,通过经济规律和宏观调控,可以使其控制在一个可以承受的范围,而一旦失控,突然间的变化就会爆发经济危机。而货币经济已经失去了实物商品为依托,其中产生的纯粹就是泡沫,其运作的风险自然不言而喻,一旦国家信用破产,丧失货币霸权,那么物质生产正在萎缩的美国立刻便会被“打回原形”。到此,美国的金融市场似乎和其国民经济的长远利益开始分道扬镳了,而从资本主义追逐利润的发展规律看这又是不可逆转的。


【本文节选自《看懂世界格局的第一本书:大国博弈》,作者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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