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兽父囚女案(奥地利兽父囚女案)
奥地利兽父囚女案(奥地利兽父囚女案)(罗斯玛丽和约瑟夫)他的妻子罗斯玛丽(Rosemarie Fritzl)出生于1939年,早年间从事帮厨工作。据家人称,罗斯玛丽年轻时是一名十分乖巧的少女,就连青春期也没有过叛逆的行为。她和约瑟夫在1956年结婚,当时罗斯玛丽只有17岁,约瑟夫21岁。婚后他们共育有七个孩子。(阿姆施泰滕地理位置)从表面上看,弗里策(Fritzl)一家也是这样循规蹈矩的本地居民。这家的男主人出生于1935年,名叫约瑟夫(Josef Fritzl)。他早年间是一名电机工程师,后转业为地产商人,积累了不少财富。他为人谦逊有礼貌,朋友遍布全市各地,甚至连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以及当地议员都会敬他三分。
大家好!本期给大家介绍的是一件震惊世界的名案。根据本案所改编的电影《房间》斩获了多项大奖,在大热的英剧《九号秘事》(第四季第四集)以及2021年的电影《地牢女孩》中,也能清晰地看到本案的印迹——这就是发生在奥地利的父亲囚禁女儿案。
(根据本案所改编的电影《房间》)
“严厉”的父亲和“叛逆”的女儿
阿姆施泰滕(Amstetten)是奥地利的一个小城,这里环境宜人,城里居民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不少人甚至一生都没有离开过当地。
(阿姆施泰滕地理位置)
从表面上看,弗里策(Fritzl)一家也是这样循规蹈矩的本地居民。
这家的男主人出生于1935年,名叫约瑟夫(Josef Fritzl)。他早年间是一名电机工程师,后转业为地产商人,积累了不少财富。他为人谦逊有礼貌,朋友遍布全市各地,甚至连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以及当地议员都会敬他三分。
他的妻子罗斯玛丽(Rosemarie Fritzl)出生于1939年,早年间从事帮厨工作。据家人称,罗斯玛丽年轻时是一名十分乖巧的少女,就连青春期也没有过叛逆的行为。她和约瑟夫在1956年结婚,当时罗斯玛丽只有17岁,约瑟夫21岁。婚后他们共育有七个孩子。
(罗斯玛丽和约瑟夫)
虽然约瑟夫在对待外人时经常表现得温和宽容,但他在面对自己的家人时,行事却异常严苛。在日后的调查中,他说这源于自己童年的成长经历。
约瑟夫的父母在他很小时便已分开,他由强势的母亲玛利亚(Maria Fritzl)一手抚养长大。
玛利亚平时总是一袭黑衣,不苟言笑。约瑟夫的亲友曾在采访中表示,这位母亲并不喜欢孩子,也无心照顾约瑟夫,甚至会常常虐待自己的儿子。不过约瑟夫却认为,母亲教会了自己“纪律、服从和勤奋”。
约瑟夫在自己的家庭中延续了母亲的强势性格,甚至变本加厉。只要他一出现,孩子们便会立刻噤声、停止玩闹。他也会时常辱骂自己的妻子,并对她大打出手。有一次,他甚至将怀孕的罗斯玛丽打到骨折,但罗斯玛丽没有对外透露此事,只是对自己的母亲诉苦。
(罗斯玛丽和约瑟夫在聚会中。在外界看来,他们是一对模范夫妻)
不过,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家庭氛围中,弗里策家却出现了一个“刺头”——约瑟夫和罗斯玛丽的女儿伊丽莎白(Elisabeth Fritzl)。
进入青春期的伊丽莎白俨然一副“酷女孩”的模样:她抽烟、喝酒、在外面过夜,甚至还有离家出走的经历。她总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好像并没有同龄女孩的天真烂漫。伊丽莎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但周围没有人听她谈论过喜欢哪个男生。
(少女时期的伊丽莎白是个漂亮的金发姑娘)
约瑟夫将女儿伊丽莎白判定为“问题少女”,他以此为借口,严格控制着女儿的生活。他会私自翻阅女儿的日记,搜查她的个人物品,除了上学之外,甚至不准女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就算有学校的朋友找上门来,他也总是粗暴地将他们赶走。
在这种奇特的管束方式之下,原本开朗活泼的伊丽莎白变得郁郁寡欢。当朋友问起她的状况时,她总是说:“我不能讲,否则爸爸会找我麻烦的。”
1983年,17岁的伊丽莎白和一个闺蜜一起离家出走,逃去了首都维也纳。这两名少女厌倦了小镇平静的生活,想去纷繁热闹的大都市看看。与此同时,伊丽莎白也想借此逃离父亲的控制,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不过,两个孩子很快就被警察找到了。约瑟夫亲自赶往维也纳,将伊丽莎白接了回来。这一次的出走也让约瑟夫对伊丽莎白更加“上心”,他下定决心,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跟外面的混混“学坏”。
(少女时期的伊丽莎白)
在伊丽莎白离家出走的同一年,弗里策家还发生了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市政府通过了约瑟夫扩建自家地下室的申请。其实,早在1978年(五年前),约瑟夫就以修建“核弹防空洞”的名义,开始建造这个地下室。不过,在当时冷战的背景之下,他的行为并不引人瞩目。
早年担任过电机工程师的约瑟夫游刃有余地完成了地下室的设计和建造工作,在扩建的申请被批准后,他进一步扩大了这个“防空洞”的规模。
此时的伊丽莎白不会想到,这个新扩建的地下室,竟是为她所准备的牢笼。
(地下室平面图)
地下室总计约60平方米,共有两个卧室,并带有厨房、厕所、淋浴间、电视机、广播、冰箱和洗衣机。入口由两扇大门组成,重达300公斤,门被隐藏在架子之后,由密码锁控制。
关于地下室的生存状况,存在截然相反的报道。一些报道称一切井然有序,另一些报道则称里面布满霉菌,缺氧,并且由于房屋低矮,人只能坐着或躺着。
终极“保护”
由于伊丽莎白越来越“叛逆”,约瑟夫对她的“管教”也越来越严格。1984年8月28日,在母亲罗斯玛丽外出期间,父女俩再次发生了争执。随后,约瑟夫找了个借口将女儿骗到地下室,并将她迷晕。伊丽莎白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铐在了一个极度昏暗的房间里。
过了一段时间,房间里的灯亮了,伊丽莎白发现自己的父亲走进了房间。不过,约瑟夫并不是来放她出去的。他在这个房间里粗暴地强奸了自己的女儿。结束后,他关灯离开了。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约瑟夫第一次侵犯伊丽莎白了。早在女儿11岁时,他便将魔爪伸向了她,也正因如此,伊丽莎白才表现得如此反叛,甚至尝试离家出走。
(少女时期的伊丽莎白)
针对伊丽莎白的“叛逆行为”,约瑟夫对外的一贯说辞是:她在外面交了不好的朋友,被带坏了。而现在,他要将女儿锁在这个固若金汤的“防空洞”里,将她与外部的“邪恶世界”彻底隔绝。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到这个逼仄的房间,以残暴变态的方式强奸、虐待自己的女儿。根据伊丽莎白日后的证词,这样的行为重复了大约三千次。
强暴和囚禁是约瑟夫支配女儿的方式。在将伊丽莎白关进地牢之后,他感到自己终于控制住了女儿,并隔绝了所有人对她的影响。约瑟夫从这种绝对的控制之中获得了空前的快感。德语媒体曾将他称为“想成为上帝的魔鬼”,恰切地描述了这种状态。
(德语媒体称约瑟夫是“想成为上帝的魔鬼”)
约瑟夫在很小的时候,就对这种“支配感”上瘾。在日后的调查中,他对法医说:“我天生就要成为强奸犯。”
约瑟夫称,在他还是小男孩的时候,就曾幻想过强奸自己霸道而强势的母亲,“但我足够强大,压制了我的渴望”。在和妻子罗斯玛丽结婚后,约瑟夫想要强奸的欲望并没有消退。他会从窗户偷窥别人的夫妻生活,也会尾随妇女而后自慰。
这种强烈的欲望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减,而是被约瑟夫落实到了行动上。在囚禁女儿伊丽莎白之前,他就有过性侵的前科。
1967年,32岁的约瑟夫强奸了一名24岁的女性,被判处了18个月有期徒刑。他在服刑一年后获得假释,并回到了妻子身边。妻子原谅了他,并对外谎称他只是外出务工了。15年后,这一犯罪记录被官方删除。
(青年时期的约瑟夫)
1977年,也就是强奸案发10年后,约瑟夫将魔爪伸向了自己11岁大的女儿伊丽莎白。1984年,当伊丽莎白成年后,约瑟夫将她囚禁到了地下室内。
双面人生
囚禁女儿伊丽莎白后,约瑟夫过上了双面人生。他的世界从此分成了“地上”和“地下”:地上的他还是那个邻里间“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而地下的他则是一个“奴隶主”,狂暴地肆意虐待、控制着自己的“奴隶”。
在地上的世界里,一切都井然有序。
伊丽莎白被囚禁的第二天,约瑟夫便来到警局,眼含热泪地报警称女儿失踪了,还说女儿一定是被坏人骗走了。数周后,约瑟夫家收到了一封伊丽莎白的“来信”。信中说,她已经加入了一个教派,过得很好,让家人不要寻找她。
这封信其实是约瑟夫逼着女儿写的,它骗过了很多人。不过,伊丽莎白的朋友们并不买账。他们认为,伊丽莎白平时不是呆在学校、就是被约瑟夫禁足在家,根本没有条件去认识什么“教派”人士。
事实上,警方也曾猜测伊丽莎白的失踪与约瑟夫有关,但由于没有实质证据,再加上伊丽莎白曾有过离家出走的“前科”,警方的调查也不了了之。
(约瑟夫在地上的世界吃吃喝喝,过得十分开心)
地上的世界越是风平浪静,地下的世界就显得愈加疯狂。
约瑟夫不允许家里的任何人接近地下室,恐吓他们一旦接近这里便会遭到电击。与此同时,他通过种种方式不断加强自己对伊丽莎白的控制,其中最直接、最极端的方式,就是不停地和她生孩子。
约瑟夫认为,他和伊丽莎白的孩子越多,他的“奴隶”就越多,同时伊丽莎白也越离不开他。就算有一天他要放走她和孩子,又有谁会要一个带着一群孩子的女人呢?
1988年左右,22岁的伊丽莎白怀孕了。约瑟夫不愿冒险带她去医院,就逼着伊丽莎白自己在地下室完成生产。他丢给她一本生育指南、一条毛巾、一把剪刀和一些简单的常用药,但拒绝亲自为伊丽莎白接生。
坚强的伊丽莎白在极端简陋的环境里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克尔斯汀(Kerstin)。日后,正是这个女孩的经历,在无意中拯救了她的母亲和弟弟妹妹。
(地下室环境)
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伊丽莎白又以这样的方式陆续生下了六个孩子。
在七个孩子中,排行第五的米歇尔(Michael)一出生便患有严重的呼吸缺陷,危在旦夕。可是,无论伊丽莎白如何哀求,约瑟夫都不愿冒险把孩子带去医院治疗。
他让伊丽莎白“既来之,则安之”(Wie´s kommt so kommt´s),还在地下室里为米歇尔和他的双胞胎兄弟亚历山大(Alexander)进行了“洗礼”。
三天后,这个孩子在伊丽莎白的面前去世了。约瑟夫内心毫无波澜,像处理垃圾一样把米歇尔丢进暖气炉里焚烧,并把骨灰洒在了花园里。
对于他来说,地下室是他所创造的一个世界,他只是作为“创世神”在“修复”其中出错的地方而已。
(约瑟夫)
夭折的米歇尔并非地下室里所出现的唯一“故障”。此前,随着出生的孩子越来越多,约瑟夫意识到,地下室的生存空间即将被耗尽。
当伊丽莎白生下第三个孩子丽莎(Lisa)后,约瑟夫决定将部分孩子带到地上的世界生活,以减轻地下世界的负担。
约瑟夫挑选孩子的标准十分简单:吵闹的上去,安静的留下。就这样,爱哭闹的丽莎在九个月大的时候,被他抱走并放在了家门口,襁褓里还放着一张约瑟夫逼迫伊丽莎白写下的字条。字条上说,自己无力照顾这个孩子,希望父母能够代为养育,但请不要寻找她的踪迹。
约瑟夫随后故技重施,又将另两个孩子带到地上生活。一共有三个孩子被他带到了地上的世界,他们是丽莎(Lisa)、莫妮卡(Monika)和亚历山大。
约瑟夫每次都选择在孩子几个月大的时候将其抱走,因为这时候的孩子可以不再用母乳喂养,还不记事、无法说话,不会透露地下室的情况。同时,他会逼迫伊丽莎白写下相应的字条,或谎称她来过电话,把孩子委托给父母。
(被带到地上的三个孩子)
由于最小的孩子菲利克斯(Felix)比较乖巧,约瑟夫就把他和姐姐克尔斯汀(Kerstin)、哥哥史蒂芬(Stefan)一起留在了地下室。
尽管身处地狱之中,伊丽莎白仍坚持给孩子们上课,教他们读写。她还利用约瑟夫放在地下室里的电视机,通过电视节目给孩子们讲授外界的知识。
与此同时,约瑟夫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两个世界的平衡。
一方面,他严格地区分着两个世界。约瑟夫曾坦言,一旦关上地下室的门,自己就会暂时忘记那个世界,“不然我怎么能在上面开心地烤肉呢?”
此外,他从不在家附近的超市为地下室的人采购日用品,而是驱车前往另一个较远的区。为此,他甚至放弃了电机工程师的工作,转而成为地产商人,因为这样一来,他的时间更加自由,频繁外出也有了理由。
另一方面,约瑟夫很注意保持上下两个世界的联系。比如,他会将地上孩子的日常拍成照片,展示给地下的孩子看。同时,他也会带一些地上的东西给地下的孩子们。比如,他曾把一捧雪带到了地下室,让孩子们了解什么是雪。
在约瑟夫“精心”的维护之下,地上地下的平衡从没有出过错。不过,在2008年,也就是在伊丽莎白被囚禁的第24年,他一手打造的地下世界,出现了一个他无法修复的“故障”。
(弗里策一家居住的房子。房子里长期有各种租客同住。囚禁伊丽莎白的地下室就在这座房子下面。如今,这个地下室已被当局填平。)
罪行败露
其实,在这二十四年的时间里,并非没有人对约瑟夫产生过怀疑。他家的一名房客曾注意到,约瑟夫总是拿着大袋大袋的东西进出,而房客的狗也总在晚上无缘无故地叫。不过,出于对约瑟夫的敬畏,这名房客不曾上前询问。
1998年,也就是囚禁伊丽莎白的第十五年,约瑟夫曾和好友前往泰国旅游,在那里度过了四周的假日时光。当伊丽莎白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时,约瑟夫却在泰国尽享美食和日光浴,还常常会去做全身按摩。
(约瑟夫在泰国的海滩上尽情欢笑。图片截取自好友公开的私人录像)
在这次旅游时,好友注意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他们在夜市购物时,约瑟夫买了一条鲜艳的红裙子,这条裙子很小,根本不是约瑟夫妻子罗斯玛丽的尺寸。不过,由于沉浸在度假的快乐氛围中,好友并没有多问。
(好友录下的约瑟夫购买红裙子的画面)
房客和好友的感受或许代表了约瑟夫身边亲友的共同经历:他们在这些年里或许产生过某种异样的感觉,但都出于各种原因没有再追问。
总体而言,约瑟夫骗过了众人,而被他带到地上的三个孩子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些孩子——特别是亚历山大——和约瑟夫长得很像,但外孙和外公的模样相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罗斯玛丽和三个被带到地上的孩子,从左至右分别为丽莎、莫妮卡和亚历山大)
不过,这种看似“风平浪静”的局面终于在2008年告终。
这一年,和伊丽莎白一起生活在地下室的大女儿克尔斯汀,开始出现惊厥抽搐的症状,并且越来越频繁。伊丽莎白苦苦哀求父亲带19岁的克尔斯汀去看医生,但约瑟夫一直举棋不定。随着时间推移,克尔斯汀彻底陷入了昏迷状态。最终,约瑟夫决定送她就医。
2008年4月19日,当克尔斯汀被约瑟夫送到市立医院时,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肾脏和肺部也出现了严重问题,刚到医院就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克尔斯汀被送往这家市立医院救治。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地下室)
与此同时,克尔斯汀还表现出了一些医生无法辨识的症状,被怀疑患有基因病。于是,医院尝试在医疗系统中调出她的档案,以便对症下药。
然而,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医生们惊讶地发现,整个申根区内竟然都没有这个病人的就诊记录。她没有社保号,没有出生证明,也没有病历档案。换言之,在所有官方系统中都查无此人。
于是,医院立马找到约瑟夫询问相关情况。令医生们感到疑惑的是,约瑟夫虽然看起来十分着急,但他却很不愿意配合医院的工作。他表现得极为傲慢,并且对医生的问话三缄其口。他只是希望医生能够救治克尔斯汀,好赶紧带她回家。
医生们在怀疑中报了警,警方很快介入此事。约瑟夫对警方称,送来医院的克尔斯汀是失踪了24年的女儿伊丽莎白的孩子。他在家门口发现了这个孩子,孩子身边还有一张伊丽莎白留下的字条,大意是说,女儿的疾病自己无力救治,请父母代为照顾。
医院和警方对约瑟夫的说法将信将疑。两天后,双方联合在电视台发布了寻人启事,希望失踪的伊丽莎白能够前往医院说明女儿的情况,以挽救克尔斯汀的生命。
(市立医院在电视上发布寻人启事的画面)
身处地下室的伊丽莎白通过电视看到了这则寻人启事。爱女心切的她不断哀求约瑟夫让自己前往医院说明病情。在寻人启事发布五天后,约瑟夫终于同意了这一请求,把伊丽莎白带到了医院。
24年后重新露面的伊丽莎白震惊了所有人。如今的她已经42岁了,她的脸庞不仅不再有少女的光泽,甚至比同龄人还要老上一二十岁。她的皮肤苍白到几乎透明,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媒体模拟的伊丽莎白画像)
警方将约瑟夫和伊丽莎白带回警局分开问询。在沉默了将近五个小时之后,伊丽莎白终于向警方道出了全部实情。她说自己这些年并没有加入什么“教派”,而是被自己的父亲约瑟夫囚禁在了家中的地下室里,并反复遭受父亲的虐待和侵犯。
警方听闻,立马赶到约瑟夫家中,将另两个仍困在地下室的孩子解救了出来。此外,家中所有人都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心理治疗。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最小的孩子菲利克斯(5岁)紧紧地贴在车窗上,好奇地观察着这个曾经只存在于电视里的世界。
(电影《房间》剧照。逃出囚禁的房间后,五岁的杰克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蓝天)
从1984年到2008年,约瑟夫囚禁、性侵了伊丽莎白整整24年,逼迫她在没有任何医疗帮助的情况下,生了七个孩子,其中,男孩米歇尔还因得不到及时救治而夭折。
除此之外,伊丽莎白的三个孩子,克尔斯汀(19岁)、史蒂芬(18岁)以及菲利克斯(5岁),也都因约瑟夫的囚禁,被迫在地下室长大。
2008年4月26日,约瑟夫的罪行终于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他于当天被捕。
庭审和判决
2009年3月,在案发近一年后,本案的审理在地方法院开庭。
开庭前,约瑟夫接受了精神鉴定。法医在鉴定后认为,约瑟夫头脑聪明,思路清晰,十分清楚自己的行为在客观上是错误的,因此具备完全的刑事责任能力。
法医同时认为,约瑟夫由于童年被母亲虐待的经历而产生了巨大的控制欲。他在众多的孩子中挑选伊丽莎白作为犯罪对象,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女儿比较强势和固执。制服叛逆的伊丽莎白,会给约瑟夫带来巨大的快感和成就感。
(对约瑟夫进行精神鉴定的名医卡斯特纳(Adelheid Kastner),网上经常将其误认为被解救后的伊丽莎白)
开庭当天,约瑟夫在一群法警的簇拥下来到法院。这些法警的职责是保护约瑟夫的安全,因为法院担心激动的人群会在盛怒之下攻击他。
(约瑟夫在法警的簇拥下来到法庭)
开庭第一天,约瑟夫显得无动于衷,辩称自己只是想要保护女儿不被坏人伤害,并且否认了检方提出的众多指控。不过,局面很快发生了改变。
第二个审判日,法庭播放了伊丽莎白的证词。出于保护伊丽莎白的目的,法院并没有让她直接在法庭上作证,而是以视频的形式采集了她的证词,并且没有对民众公开这段视频。
在看完了这段长达11小时的视频之后,约瑟夫突然转变了第一天的强硬态度。他在法庭上承认道:“是的,事情可能就是我女儿在视频里说的那样。”
(法庭上的约瑟夫用文件夹遮住了自己的脸)
由于约瑟夫认罪迅速,法院在开庭第四天便做出了判决。
八名合议庭成员一致认定,约瑟夫成立不作为谋杀罪(对病危的儿子米歇尔见死不救)、强奸罪、监禁罪以及乱伦罪,判处其终身监禁。不过,根据奥地利法律,被判处终身监禁的罪犯可在服刑15年后申请假释。
在听到判决之后,约瑟夫甚至都没有和律师商量,便径直连说了三次:“我接受判决。”
余波
判决生效之后,约瑟夫进入了当地的一个特殊执行机构服刑。这里收容的是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但精神“异常”的罪犯,之前介绍过的食人魔一案中的麦维斯(点击阅读),目前就是在此类机构中服刑。
据媒体报道,约瑟夫在狱中担任清洁工的工作,表现良好。但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囚房里,与狱友们交流甚少,并且出现了一些阿尔茨海默病的早期症状。
2012年,他与从未来探望过自己的妻子罗斯玛丽离婚。2017年,约瑟夫将自己的姓氏改为迈尔霍夫(Mayrhoff)。
(约瑟夫在法庭上)
2021年9月,地方法院认为86岁的约瑟夫已经“恢复正常”,决定将其转入“正常”执行机构继续服刑。舆论一致认为,这是要将约瑟夫提前释放的信号,因为只有“精神正常”的犯人不会对社会构成威胁,也唯有如此,他们才有申请假释的资格。
当地检方立即对此提出异议,双方将争议提交到了高等法院。高等法院在审查后撤销了地方法院的决定,并将案卷重新发回。地方法院再次委托法医对约瑟夫的精神状况进行评估,但官方没有公布更多的后续消息。
舆论普遍认为,法院很可能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批准约瑟夫的假释申请。为了保证其日后的生活不被打扰,目前德语区的媒体一般也不再报道他的新名字。
按照15年的刑期计算,到2024年,届时89岁的约瑟夫将有机会,在自由中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这样算来,他的服刑时间比囚禁女儿的时间还要少九年。
(约瑟夫在狱中接受采访)
由于法院并没有传唤约瑟夫的家人出庭作证,这使得民众无从得知他们在本案中的真实角色。但舆论普遍认为,妻子罗斯玛丽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她至少应该发现过蛛丝马迹,却出于种种原因纵容了丈夫的行为。
此外,民众还表达了对当局的不满。约瑟夫在给地上的三个孩子办理领养手续时,竟然没有任何工作人员追问过相关情况,完全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为其办理了手续。另外,从伊丽莎白被囚禁的1984年算起,社工一共来过约瑟夫家里21次,却从未发现异常。
但是,面对质疑,奥地利当局的答复却是:公共部门常年人手不足,超负荷运转,再加上约瑟夫提供了伊丽莎白的亲笔信,因此才会蒙混过关,当局对此并无责任。
(案发后,媒体迅速聚集在约瑟夫家前进行报道)
案发后,伊丽莎白和她的六个孩子得到了充分保护。医院为他们开辟了一个专属区域,以防止媒体进入。2008年12月,伊丽莎白一家人(包括此前被送院的克尔斯汀)结束了治疗,随后一起定居在阿姆施泰滕附近的一个小城,并且改了名字。
目前,在德语区的媒体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对其近况的报道,只有少数小众媒体转载了相关英文报道。
(图中为伊丽莎白和自己的女儿外出采购,照片来自英国媒体。德语区主流媒体并没有转载这份报道和报道中的照片)
据英文媒体报道,伊丽莎白一家在这个全新的地方过着平静的生活。几个孩子陆续上了学,开始接受正式教育,而伊丽莎白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伴侣——一个比她小23岁的保镖。世界各地的人都祝福着伊丽莎白和她的孩子们,希望他们一家能在这里享受自由、幸福的新生活。
本文转载自“没药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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