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中原混战结局（前秦风云14家国多难）
秦末中原混战结局（前秦风云14家国多难）“这信权翼年前就给了他。他一回来就去了蒲坂，把它耽搁了。前几日我去蒲坂他才想起来，让我带交给你。”吕婆楼答道。见苻坚还想问什么，他说：“我得先去给王妃娘娘请安，马上就过来。”说完便走出了书房。“权先生的信怎么到了叔祖的手中呢？”苻坚接过信，有些困惑地询问。★故事发生时间：355年四月。地点：长安苻坚东海王府。吕婆楼今天又到东海王府来了。李威比他还要先到一步，正在书房里面跟苻坚说着话。“王爷，这有你一封书信，是权翼托武都王带给你的。”吕婆楼边说边从袖口内掏出信交给苻坚。
【题记：本文为长篇传记式历史小说《前秦风云》第一部「氐族少年」第十四章「家国多难」第五节】
【导读】
◇上节内容回顾：苻雄英年早逝，在前秦引起极大震动，苻健为之呕血，他让侄儿苻坚袭父爵。苻雄出征前，妻子苟氏因娘家兄弟遭遇“逐客令”在跟他闹别扭，如今夫妻二人生死两茫茫，令苟氏痛彻心脾。苻坚跟阿春成婚。李威、吕婆楼等人患难见真情。
◆本节内容简介：这天李威和在家守孝的苻坚正在交谈，吕婆楼来了，带来一封权翼写给苻坚的信。巡视灾情返京的梁平老也来了，他告诉大家，外面在流传“三羊五眼”这句谶语，由此引出了谁将继任太子这个话题。苻坚试图终止这个话题。
★故事发生时间：355年四月。地点：长安苻坚东海王府。
吕婆楼今天又到东海王府来了。李威比他还要先到一步，正在书房里面跟苻坚说着话。
“王爷，这有你一封书信，是权翼托武都王带给你的。”吕婆楼边说边从袖口内掏出信交给苻坚。
“权先生的信怎么到了叔祖的手中呢？”苻坚接过信，有些困惑地询问。
“这信权翼年前就给了他。他一回来就去了蒲坂，把它耽搁了。前几日我去蒲坂他才想起来，让我带交给你。”吕婆楼答道。见苻坚还想问什么，他说：“我得先去给王妃娘娘请安，马上就过来。”说完便走出了书房。
苻坚用问询的目光望着李威，李威示意他不妨先看信，于是他开始启封看信。
苻秦开国后，苻安离开建康回关中，不料途中撞上了姚襄，极力挽留，不让他归国。姚襄表面上对他优待，将他委任为洛州刺史，实际上是要将他变相扣留。去年十二月，他终于辗转回到长安。按照他的说法，他是趁着姚襄不备逃回来的。既然如此，权翼托他捎信又从何说起呢？
苻坚立即作出猜测，自己的这位叔祖得以归国，极有可能是权翼居中作了协调。
苻安一回来，侄儿苻健就将他任命为大司马、骠骑大将军、并州刺史，派他去协助晋王苻柳镇守蒲坂。
新一代东海王苻坚
二年前，姚襄的参军尹赤率部进入河东，很快选择归顺苻秦，被委任为并州刺史，驻屯蒲坂。为了加强对河东的掌控，苻健去年派自己的儿子、征东大将军、晋王苻柳出镇蒲坂，让尹赤移镇襄陵（今山西襄汾县地带）。
苻坚一看笔迹就知道这封信确系权翼亲笔所书。权翼在信中告诉他，已经获知他父亲不幸辞世的噩耗，深感痛惜，希望他节哀自重。其它都是一些分别思念的客套话，并无实质性的内容。苻坚看完把信交给了李威。鉴于苻、姚两家已经交恶，他对如何处置权翼的这封来信，难免有些顾忌。
吕婆楼回来了，对苻坚说：“武都王让我转告，权翼说自己写这封信姚家兄弟并不知情。他还说，他捎信的事你也不要对外声张。”
叔祖苻安的这一番叮嘱，实际上印证了苻坚心中的猜想。他瞥了一眼正在看信的李威。李威看完信正要说话，见梁平老从外面走进来，便将信掖入袖中。
“二位来得早，我刚从城外回来。”梁平老说。
眼前这三位都是府中的常客，苻坚已跟门房打过招呼，凡是兄长清河王苻法和李、吕、梁等人来府中，都无需通报，直接请他们进来。等到仆人给客人备好茶水离开，他对梁平老说：“我在家中也不知外面的情况。京畿一带近来的情势如何呢？”
梁平老（臆想形象）
“很不好！”梁平老直摇头，“大旱已持续半年有余，今年二月又起了蝗虫，雷丞相他们急得团团转，派我去察看灾情。所到之处百草无遗，灾情遍野，一匹布现在只能买到一升米，牲畜竟至相互噉毛充饥，触目惊心啊！”
苻雄去世后，苻健将箭伤尚未痊愈的太子苻苌派往雍城，秦军于八月破城、将乔秉斩杀。至此，关中所有的反叛都被平定。苻健让雷弱儿继任丞相，以毛贵为太傅，鱼遵为太尉，淮南王苻生为中军大将军，平昌王苻菁为司空。就在他准备着手应对关中出现的旱灾时，太子苻苌箭伤复发，不幸去世。旱灾愈发严重，接着又是蝗灾，可谓祸不单行。
“天灾还好办一些，就怕生出人祸来呢。”李威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此言不虚，已有迹象了呢！”梁平老附和道，瞥了吕婆楼一眼。
“近来长安的坊间突然传出一个流言，不知你们听说了没有？”吕婆楼说。
“你说的，当不是‘三羊五眼’这一句吧？”梁平老询问。
“正是！”吕婆楼将双手一拍。
这二人一唱一和，将他们共同关注的话题抛了出来。
“这话我也听说过，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苻坚插言。他是从兄长苻法口中得知的。
李威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威小声地说：“依我看，这句话十有八九是冲着新立太子的事来的。”
梁平老先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告诉大家说：“适才跟平昌王在一起，我看他郁郁寡欢，心事颇重。”
吕婆楼分析说：“这也难怪。陛下虽将他擢升司空，还保留了卫大将军一职，但又以淮南王为中军大将军，执掌禁卫和长安内外兵马，实际上削了他手中的兵权，心中自然不乐意。”
“恐怕尚不止于此……”梁平老摇了摇头，“听他的口风，陛下似乎已属意让淮南王继任太子。”
“让哪个儿子继任太子，这是陛下自家的事，跟他这个侄子有何干系呢……”吕婆楼说着，突然停顿下来，瞪大眼睛望着梁平老。
梁平老冲着吕婆楼点了点头。吕婆楼会意，赶紧将目光转向苻坚。
苻坚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正在凝神思索的表叔李威。
“‘三羊五眼’……”李威欲言又止，用问询的目光扫视着屋里的人。
“你的意思是，这句话是冲着淮南王来的？”吕婆楼将牙一龇，转向梁平老，“怪不得你一来就说平昌王。”
吕婆楼
“我看这种话就不要随便说了。立谁为太子，圣上自有圣裁。”这个话题实在太敏感，苻坚打算就此中止。
“正是。纵观历朝历代，议立储君都极易惹祸上身。远的且不说，石赵即是如此。”李威马上表示赞同。
吕婆楼却有些不以为然，他说：“你想远离，可人家偏偏要你说，这又该怎么办呢？”
苻坚警觉起来，追问道：“此话怎讲？”
吕婆楼答道：“昨日遇上赵韶，他硬是拽着我说了半天话。一开始，他跟我讲昔日吕后在这长安城夺权乱政的事情，说着说着，后来就开始影射贵戚了。”
“说谁？”李威说话没算数，主动询问吕婆楼。
“国舅强平！”
“你是如何应对的？”李威又问。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呢？就呛了他一句：‘你跟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吗？她姓吕，是汉人；我虽也姓吕，却是氐人，高攀不上。何况这中间还隔了好几百年，搭不上界啊！’”吕婆楼手摸着下巴，不无得意地说。
苻坚
“你说的还算少么？少说几句，没人说你没长舌头！”梁平老也呛了吕婆楼一句。
李威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冲着吕婆楼点点头。
“我晓得了，以后装聋作哑就是了！”吕婆楼说着，夸张地做出了一个要打自己嘴巴的动作。
“平昌王为何跟你说起了淮南王？他都说了些什么呢？”李威已经完全自食其言，又转问梁平老。
“我也在纳闷！陛下无论立谁为太子，都跟他这个侄儿不相干。我一句话也没说，只带着耳朵听。他还能说什么，无非说淮南王不是做储君的料子，怕是难以服众。又说陛下当立贤者。”梁平老老到地回答。
“就这些吗？”李威刨根问底。
“明面上的话只有这些。那满肚子的不服气，他都写在了脸上。”梁平老又回答。
“怪不得陛下要夺掉他的兵权。陛下圣明！”吕婆楼说。
李威
李威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边走边说：“那也不叫夺兵权。观满朝文武大臣，我大秦称得上能文能武的，唯有开国丞相一人。平昌王何以知晓圣上要立淮南王为太子呢？无论辈分，还是……，圣上都不至于跟他言及此事。”
“他大约也是听说了那句话吧？”吕婆楼揣测说。
“那话又是何人发布出来的呢？”李威盯住吕婆楼询问。
吕婆楼若有所悟，他思索了一阵说：“对了，我发现淮南王府的赵韶、赵诲这对兄弟，近来频繁在各衙门间走动……还有一位，著作郎董荣。”
“呵呵，”李威一改此前的严肃，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吕大人呢！”
吕婆楼不知这话是褒是贬，没有说话，一笑了之。
“这几日颇为闷热，莫不是天要下雨了吧？”从李威嘴里突然蹦出这句毫不相干的话。
“惟愿苍天保佑，皇祖灵验，普降甘霖驱走旱魔，让圣上龙体安康，帮我大秦渡过眼前的难关！”苻坚连忙附和说，也站起了身。
他刚才本要中止新立太子这个话题，无奈表叔李威又捡拾起来。他不好再说什么，唯有自己保持缄默。看见李威已将话题转换，于是决定结束今日的谈话。
上节：肠回九曲，弦断谁听
下节：强皇后忍不住露了一次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