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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用尸体修炼九阴白骨爪(我搬出十八般绝学)

两个人用尸体修炼九阴白骨爪(我搬出十八般绝学)终于升为酒楼的主厨,在宴席餐盘里放毒药,我潜心修练厨艺,担任三年学徒,我接近太子是为了杀他。我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招供了。听说太子好吃,

为了杀太子,我搬出十八般绝学:在他饭菜里下毒、银票上涂毒药、甚至成为青楼花魁......

可没想到我俩灵魂互换了。

(古言小甜饼,已完结,请享用)

两个人用尸体修炼九阴白骨爪(我搬出十八般绝学)(1)

我接近太子是为了杀他。

我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招供了。

听说太子好吃,

我潜心修练厨艺,担任三年学徒,

终于升为酒楼的主厨,在宴席餐盘里放毒药,

没想到太子突发急性肠胃炎,没吃。

听说太子好财,

我潜心修练武艺,练就一身轻功,

终于得法潜入太子府,在银票表面涂满毒药,

没想到太子突然手疼想偷懒,没数。

听说太子好色,

我潜心梳妆打扮,成为青楼花魁,

终于能贴身接近太子,在我的嘴唇上抹毒药,

没想到太子告诉我他不太行,没亲。

等我说完自己多次刺杀太子却又失败的心路历程。

审问我的侍卫气得拔刀怒道:「你怎么凭空污太子殿下清白!」

我道:「啊?不是你们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吗?」

一柄折扇抵住了我的下巴,我不得不和面前高大的男人对视。

太子宽肩窄腰,青丝如墨,肌白盛雪,眼神晦暗不明:「是谁派你来的,说了孤便放了你。」

他的脸贴得极近,我猛地往前一磕,

登时疼得眼冒金星,我吃痛地扶额,

周围的侍卫全都「呼啦」一下围上来,关切地询问我:「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一张苍白又精致的小脸印入我的眼前,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我自己的脸吗!

我和对面的女子异口同声道:「有事!」

侍卫们当即警觉地拔刀,为首那一个浓眉大眼的道:「你插什么嘴!太子留你一条狗命,你却意图行刺,如此地不知好歹 殿下!属下现在就去砍了她!」

说罢手上明晃晃的大刀冷光一闪。

什么!要砍人!

我和对面的女子再次异口同声道:「没事!」

我看着她,

她看着我。

我们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事实:

我们的身体互换了!

当朝圣上颇为年迈,

太子和六皇子是争夺皇位的热门人选,

在分出真正的储君前,

这两个人之中,必然有一个人要倒霉。

我就是被六皇子派来刺杀太子的。

但我没想到,先倒霉的那个人是我啊!

当时我稳住一众侍卫,打算先回太子的寝殿睡一觉,

明日再来牢中和太子解决一下这个尴尬的局面。

但当我躺在太子的大床上,

感慨被子怎么可以这么软,床铺怎么可以这么大的时候,

房檐上嗖嗖飞下来两枚冷箭,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想要喝水冷静一下,

没想到拎起茶壶的时候手腕一抖,

水滴在紫金檀木桌上,很快腐蚀出了一个洞。

我:......

我连夜收拾铺盖,来到了关押刺客的地牢。

太子睡得正香,我将他摇醒,泪流满面道:「太子殿下,咱们现在就换回来罢!」

楼关山压根不理我,他被这一年来每晚睡觉都不安稳,

因为想要取他性命的刺客太多,有民间的有江湖的有皇宫的,

他难得可以睡个安稳觉,说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我泪眼汪汪地抱着绣金鸳鸯枕,可怜巴巴地蜷在床脚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侍卫们吵醒的。

来地牢当值的林侍卫,发现我和昨夜的女刺客睡在一张床上,

露出莫可名状的神情:「太子殿下,您、您竟然!」

我: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啊!

侍卫们都面红耳赤地走了,

我回头问打着哈欠看戏的楼关山:「他们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龌龊?」

楼关山笑似非笑地睨了我一眼,指了指我的下半身。

我这才感受到小腹一阵发紧,低头一看,

才发现「下面那位」正精神百倍地屹立着,

与我和楼关山打了个照面。

我气得给了楼关山一拳,怒道:「不要脸!」

楼关山:......关我什么事啊?

我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下去,再颤颤巍巍地伸出来。

我道:「太子殿下,你......你怎么会这样......」

楼关山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道:「怎样?」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细弱蚊喃:就......嗯了......」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成为男人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件事!

楼关山沉默了很久,以一种极其深沉的眼神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淡淡道:「你完蛋了,倘若这件事被人知道,你一辈子都洗不清这个污点。」

我想昂首挺胸地走出太子府,但没想和我的「下面那位」一起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我都想抱着他的腿求他了,欲哭无泪道:「那怎么办,我按下去?」

楼关山嘴角抽搐:「......你这是要孤断子绝孙?」

我急道:「那你来!」

他玩味地挑眉,暧昧的目光在自己的双手和我的裤裆处游移:「你确定?」

我忍不住又给了他一拳,怒道:「臭流氓!」

楼关山:......

在楼关山的耐心讲解之下,我明白身为男子,如果早上起来遇到此种状况,只要稍作休息,便可冷静。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等了一阵子,眼见着还没有下垂的趋势,我不满地瞪了楼关山一眼,他却满意道:「你懂什么,这可是男人的骄傲。」

我道:「太子,如今二十有三尚未婚嫁,是不是憋坏了身子,所以......」

他脸色一沉。

我谨慎且真挚地建议他:「要不咱们去泄泄火吧?」

楼关山嘴角抽搐,言简意赅地回了我两个字:

闭嘴。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将我们两个人换回来。

我不顾侍卫们的反对,说自己和这位女刺客坠入爱河,

顺理成章地把楼关山带在了身边。

楼关山带着我在太子府七拐八拐,

来到一座巍然耸立的藏书阁前,覆手而立道:

「这座阁的年龄比我爷爷还大,里面或许记载了我们这样的情况。」

我和他对视一眼,

废寝忘食地在藏书阁里找了三天三夜,

终于找到了相关的记载:

曾经有位异国的国君,和他的侍卫互换了身体,

最后是靠做深度人工呼吸才换回身体的。

楼关山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把书翻来覆去地看:「不就是亲嘴,讲得这么正经作甚。」

他轻佻地摩挲着我的下巴,循循善诱道:「亲一下就可以了。」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他:「万一亲了还没变回来,那我岂不是白白被你占了便宜?」

他眼底溢出三分笑意,缓缓地贴近我:「要说占便宜,如今换了身子,应当是你占孤这个弱女子的便宜。」

我屡屡刺杀楼关山不成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那举世无双的轻功,言谈间他已经几步移形换影逼近我的跟前,我连连后退,直到脊背撞上了高高的书架,身后的书哗啦啦掉了一地,一本厚重的古籍砸向楼关山的脑袋,我暗道不好,连忙用身高优势将他搂在怀里,用后背替他挡了住了坠物。

楼关山在我的怀里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看。

见他无恙我才放下心来,还好没有砸到我原本身体的脑袋,将来换回身体还是要用的,万一把我自己的脑袋砸傻就麻烦了。

我松了口气,却发现楼关山两条手臂蛇一样攀附上我脖颈,箍得我动弹不得,他低低道:「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真可爱。」

我脊背一僵:「你故意的?」

他道:「别怕,亲一下就回来了。」

眼见着原本属于我自己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即将献出初吻的千钧一发之际,

从四面八方涌来了许多侍卫,架着刀围住了楼关山:「放肆,竟然公然轻薄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我:......

楼关山:......

我抬手示意他们收刀:「没事,孤......孤是自愿的。」

林侍卫狐疑地上下扫了一眼楼关山,狐疑道:「不对啊,太子殿下,您不是说最喜欢那种、那种波涛汹涌的,怎么突然喜欢这种盆盆盆地......」

我松开拧着林侍卫耳朵的手,道:「沈姑娘这般楚楚动人、美若天仙,孤甚是中意。」

楼关山发出一声嗤笑。

林侍卫道:「可是属下分明看见你眉头紧皱,老大不乐意......」

我梗着脖子生硬道:「你还小,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的情趣,孤就是喜欢被女子强迫、被女子羞辱、表面上不乐意,其实心里很是兴奋。「

此言一出,周围围观的侍卫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交头接耳。我自己的脸先红了大半,楼关山款款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露出一个端庄的笑,他凑到我耳边低低道:「再乱说,孤割了你的舌头。」

我脸色一变,林侍卫警觉道:「殿下,您不舒服吗?」

楼关山伸手在背后偷偷拧了我一把,示意我答话,我吃痛地皱眉:「嘶......舒服!孤舒服得很!」

围成一个圈的侍卫中有人注意到楼关山的小动作,在我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时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楼关山又凑到我耳边道:「跟他们解释清楚。」

我道:「看见没有,孤就喜欢这种性子野的。」

围观的侍卫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

我和楼关山从藏书阁里出来的时候,阳光明晃晃地兜头泼下,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分神地抬手一挡。

楼关山趁机转身,干脆利落地抬腿横扫了一记,我后仰躲过,一阵气流便从我的鼻尖掠过。我回首送他一掌,他轻飘飘地向右一闪,原本放在身侧的手猛然起势,我向左偏去,却没有他的手快,眼见着面门就要挨他一掌,他却中途变换了招式,落在我头上时,只是一个清脆的脑瓜崩。

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弹我脑袋!

他背着手道:「下次再乱说话,就砍了你。」

我道:「砍在我身,痛在你心。」

见我不思悔改,他饶有兴味地抬头看我:「试试?」

一刻钟后,没有自知之明挑衅楼关山的我被他追得满院子乱跑,所过之处皆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楼关山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得很尽兴,一边笑咪咪地追在我身后一边蓄力弹我脑门,我冲一旁当值的侍卫们求助:「是兄弟就过来帮孤!」

新来的小侍卫一个飞身要下来,被林侍卫拦下了。

林侍卫脸色凝重地对他道:「殿下刚才说了,这是男女之间的情趣。你切莫插手,扰了殿下的雅兴。」

我:......

总而言之,藏书阁没有白去,查阅资料得到的线索就是:接吻,可以换回来。

当我做好准备,要和楼关山进行深入的人工呼吸时,脑海中便闪现出上回刚要亲在一起时,一群侍卫顾涌顾涌从藏书阁的四面八方奔赴而来的景象,以至于我现在总觉得暗处有千百双侍卫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看,心理压力巨大。

我一把推开楼关山凑近的脸,他不悦地看着我,我讪讪道:「换个地方亲,我受不了,我有心理阴影。」

楼关山道:「太子去哪侍卫都跟着,你想逃到哪去?」

他眉头一拧,露出一个阴狠的眼神:「不想换了?」

我道:「你这太子当的忒不痛快,天天夜里被人刺杀,白天还要被人围观,亲个嘴都偷偷摸摸,谁说我不想换了?」

楼关山轻笑一声:「量你也没这个野心。。」

我好奇道:「为什么?」

楼关山道:「太迟钝,六弟派你来刺杀我,三年了,你一次都没成功。」

我脸色一变:「你从何得知?难不成你安插了细作?」

楼关山淡淡道:「我本来不知道,刚刚诈出来的。」

我:......细作竟是我自己?!

十一

我问楼关山能不能在太子府找个僻静又没有侍卫的地方,楼关山反问我:行刺三年,难道连太子府的哪里偏僻都不知道吗。

我道:「那你是太子,你知道吗?」

楼关山遂顾左右而言他。

我和他浪费了三天的时间在府里转悠,终于让我们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

逼仄的墙角,有藤蔓缠绕着围墙上的影子,在地上投射斑驳的光影。

楼关山揪住我的衣领,喃喃道:「孤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闭上眼睛准备英勇就义,等了半天还没动静,楼关山淡淡道:「杵那儿干嘛,弯腰。」

我老实巴交地弯下腰,一米八几的个子,被身材娇小的楼关山逼到角落,弱小、可怜、又无助。

楼关山踮起脚尖,馥郁的香气萦绕在我鼻尖,我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近的距离,当下觉得仿佛千万只虫子在耳后根钻,又痒又麻,于是猛地把手搁在我和他的嘴唇中央。

楼关山不满地瞪我一眼,我道:「等、等下,我嘴巴有点干,我润一下唇......」

他一撩裙摆,一条细白的腿横在身侧,霸气侧漏地踩在我身后的墙壁,已经是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你该不会又不想换吧......」

我还不稀罕当你这个每天都过得精彩刺激的太子呢!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把脸凑上去,就在唇与唇即将触碰的千钧一发之际,楼关山猛地别开了脸:「......下不去嘴。」

我积极提议:「那我们一起闭眼睛。」

三十秒后,怎么也亲不下去的我和同样亲不下去的楼关山在一起抱头痛哭。

十二

我和他蹲坐在长着青苔的石板上,阳光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我甚少出现在明处,此刻看着明眸皓齿楼关山,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楼关山道:「让孤亲一个男的,刚要亲就......呕......」

我好心替他拍背:「不是,好歹这男的身体里是个女的......」

楼关山道:「还是不男不女......呕......」

我宽慰他:「但是这张脸起码是你自己的,应该没有那么膈应吧。」

他悲痛欲绝道:「吻的对象还是自己......呕......」

额,跟自己亲吻......

楼关山的描述太过直白,我的脑子里当即有画面了,不由得跟他一起抱着假山干呕起来。

呕。

十三

本以为亲个嘴就可以解决的事,没想到,竟然如此艰难。

清醒的时候做不到,那不清醒的时候,总能做到吧!

楼关山难得采纳了我的建议:「明日你下了朝,孤带你喝酒。」

我狗腿道:「殿下大气!」

他点了点我的脑袋:「德行!」

我在御书房里装模做样地看文书,楼关山站在我后边指挥我这里盖章那里划叉。

我以前问他不怕我看到机密文件吗。楼关山冷笑一声,说我真有这通风报信的本事,他还能留我到今天吗。

不错,我确实没有。自六殿下三年前派我来刺杀心狠手辣的楼关山后,他便再也不联系我,许是当我死了。

说起来还有点失落,我是六殿下手上的利刃,他在明,我在暗,我替他处理不方便处理的人和事,本以为我是他最锋利的那把刀,没想到,我也只是诸多暗卫里可以舍弃的那颗棋。

发呆的时间久了,楼关山就阴恻恻地在我耳后根吹风:「想造反吗?」

我转移话题:「你说你带我喝酒,花的是谁的钱?」

楼关山道:「自然是孤现在荷包里的钱了。」

我气鼓鼓地把毛笔掷在一边:「那不就是花我本来的钱吗!」

楼关山笑着睨了我一眼,虚情假意地奉承我:「聪明。」

我道:「我现在就去青楼买十个千金头牌,再去最贵的酒楼里胡吃海喝,把你的家财全部败光!」

他道:「如果你身体吃得消,可以试试要多少年才能败光。」

啊!可恶的有钱人!

十四

衣香鬓影,沂水舞雩。

月上柳梢头,花市灯如昼。

我跟在楼关山身后,雀跃不已地看着夜市的一切。楼关山有些小小的得意,回头笑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没见过吗?」

做我这行的,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休假就是蜷在床上倒头昏睡,也没有朋友出来吃酒逛街,才知道原来夜里的都城,是这样一番华美的景象。

我路过一间成衣坊,花里胡哨的裙子挂满了四壁,全都轻飘飘地舞动着。

我有点走不动道了。

楼关山道:「喜欢这些?」

我点头,难得露出一点羞涩的神情。

楼关山颔首道:「都包起来。」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太浪费钱了,你不心疼啊。」

老板娘喜滋滋地从店里出来迎客:「哟,这位小姐生得真俊,挑衣服呐?」

我条件反射地以为她说的小姐是我自己,顺口接道:「是,给我挑。」

楼关山脸色一黑。

对方露出为难的神情:「太子爷,咱们这......是女装店,恐怕不是很适合殿下的穿衣风格......」

楼关山的脸红的白的黑的互相转换,宛如行走的颜料盘,

一直以来我与楼关山拌嘴都处于下风,如此奇景是今生头一回见,我又起了使坏的心思。

我很是自然地接过话头:「无妨,孤很喜欢。」

楼关山面对老板娘欲说还休的眼神,笃然拳头一硬。

十五

我一开始还很拘谨,到后来完全放飞自我,

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小风车,跑起来呼哧呼哧地转,实在是太拉风了!

楼关山跟在我后头教育我:「放机灵点儿,能不能有一点太子的样子。」

我道:「啊!那里有捏糖人儿的!」

楼管山道:「还喝不喝酒了,换不换身体了?」

我道:「你要他捏猪八戒的,还是捏孙悟空的?」

楼关山道:「喝酒,孤请,夜宵,你挑!」

我回头粲然一笑:「那我要吃最贵的。」

他抬手发现够不着,又踮起脚尖掐我的脸:「这会儿你倒是听得见了。」

十六

我和楼关山在选择饭馆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他想去花楼,

我想去酒楼。

当年我为了刺杀楼关山学做了一年的菜,见到酒楼的后厨就如同见到自己家一样亲切,此刻月明星稀,正是我想家的时候,我非常迫切地想要去酒楼看看!

我和楼关山在分叉路口拉拉扯扯。

我气急败坏道:「你一个女孩子!你去花楼有什么搞头!」

楼关山反唇相讥道:「放着花楼不去,你还算男人么?」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十七

虽然但是,后来还是我被楼关山带进了花楼。

没有办法,谁让他抓住了我尿床的把柄,实在是可恶啊可恶。

一位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上来,说姑娘不可以进去。

楼关山僵硬地挽着我的手臂,干巴巴道:「我是太子殿下的通房丫鬟,有何不可?」

老鸨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哪有姑娘家和男子一起逛我们这些烟花之地,恐怕脏了姑娘的鞋。」

楼关山道:「无妨,贱婢喜欢双飞。」

好贱啊,竟然用我这张清纯的脸说出如此黄暴的话!

我不甘示弱道:「孤有龙阳之好!」

楼关山紧跟其后:「贱婢胸部扁平,很是自卑!」

我咄咄逼人:「孤纵酒过度,性功能失常!」

老鸨勉强挂着微笑,很是敬业道:「殿下今儿来是想点哪几位?」

我道:「可有英俊的男子?」

她忙道:「有、有。」

我喜上眉梢:「叫几个美男来即可。」

楼关山在我背后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我注意形象。老鸨道:「这位姑娘是?」

我道:「额,给她叫几个美女吧。」

老鸨:?

十八

云鬟雾鬓,觥筹交错。

一水儿陪酒美男美女退下的时候,我和楼关山都喝得烂醉如泥,互相搀扶着朝外头走去。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月落星沉,光影变幻,将楼关山熟悉的眉眼变成了陌生的模样。

楼关山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亲。」

我揪住他的衣领亲了一下。

楼关山笑得很漂亮,蝶翼般的睫毛在他脸上印下精致的剪影:「傻瓜,亲嘴啊,亲领子作甚?」

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也有笑得这么媚的时候,脑袋晕乎得很,我慢腾腾地弯下腰,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他舔着嘴唇笑道:「书上说要湿吻,知道吗?」

我大着舌头问他:「什......什么玩应?」

他道:「你蹲下。」

我就歪歪扭扭地蹲下,楼关山还是像个男人一样,习惯性英气十足地一撩裙摆,半跪在我跟前,捧着我的脸亲下去。

酒香四溢的吻,把我们两个都亲醉了,说起了胡话。

我道:「亲完就换回来,那我是不是又要被关在牢里。」

楼关山温声道:「当初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点点头,看来我现在跑还是来得及的,于是缓缓地支着楼关山的脑袋爬起来,幸好我早就留了一手,怕他一换回来就翻脸要逮我,喝酒的时候留心在他酒里下了软骨散。

只是脚软成了一滩泥,浑身动弹不得,才发现原来楼关山这厮也对我下了阴招。

好贱啊!

我和他互相对视,用眼神辱骂对方,却突然意识到一个比两个人都动弹不了更加严肃的事实。

我和楼关山,没变回去啊!

倒春寒的风刮过空荡荡的街头,我打了一个喷嚏,在心底默默流泪。

十九

我是被楼关山摇醒的。

他的眼神,充斥着三分震惊,三分羞涩和四分愤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暴击:「沈长缨,你把孤给上了?」

我大惊失色,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恨恨地盯着床上的某处,咬牙切齿道:「你看看这床上的落红,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

不会吧,我努力回想起昨晚的画面,我和无力动弹的楼关山歇到药效过去,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太子的寝殿,然后倒头就睡,怎么就,就这样了!

楼关山还沉浸在自己被上的震撼之中,气得要上来掐我的脖子,自己却先倒了,他捂着小腹喃喃自语:「从前竟没人告诉孤,女子初夜过后,小腹会如此疼痛......」

我苦巴巴道:「也没人告诉我,男的酒后乱性,他自己都没感觉,甚至连裤子都没脱......」

裤子都没脱,这不科学啊!

我愣了一下:「你说你哪里痛?」

楼关山吸气道:「小......腹......」

我掐指一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迸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楼关山,你来葵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关山面如死灰。

二十

自来葵水那天起,楼关山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我说之前亲嘴没能把身体换回来,应该试试别的法子。

楼关山脸色阴沉地躺在床上,说我质疑他找来的文献,就是质疑藏书阁的含金量,就是质疑整个社稷藏书阁的含金量,就是质疑天下百姓的智商。

我:......

自他来了葵水之后,我命后厨不再做麻辣兔头和冰镇杨梅汤,还把自己的寝殿跟他对调,就为了让初次经历经痛的楼关山睡得稍微舒服一点。

但楼关山还是过得苦不堪言。

有时我和他走在路上,他突然打了一个打喷嚏,旋即露出恼怒的神色,从怀中偷偷掏出月事带,一言不发地前往茅厕。

有时他监督我批文件,久坐起立,突然僵在原地,又哆哆嗦嗦地掏出月事带,脸色阴沉地前往茅厕。

有时我清晨刚从屋里出来,边看见一个人影在木盆边奋力地洗涮床单,走进之后,楼关山愤愤地把木杵一掷,问我:「其他时候也就算了,你怎么不告诉孤女子睡觉时也会血流不止?」

我道:「你前几天不就侧漏了?」

他气闷非常:「孤以为用了月事带,就不会......」

我呵呵一笑:「天真。」

二十一

楼关山的身子终于好起来,我躺在原本备给沈姑娘的床上,心里想念的是专属太子的那张大床,等他明日月信一过,我便要换回来。

此时万籁俱静,只能听到周遭的虫鸣,我昏昏欲睡之际,却见窗棱前一片人影飘过,登时警觉地把手搭在枕边的佩剑上。

窗被推开了,有人悄悄地进来,我屏息凝神地装睡,等着他走上前来吃我一剑,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来:「长缨,我是关岳。」

黑暗里,我又想起六殿下那张风光月霁的脸,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

见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楼关岳心中微微一动,走上前缓缓道:「我一直以为你死了......直到前些天,长风说他在夜市看见了你和太子,才知道你还活着......长缨,你还好吗?」

他走上前来,坐在床头去扳我的肩膀:「三年未见,你竟然......竟然壮硕了这么多?」

我转过脸,看见月光映照的六殿下嘴角抽搐。

他道:「皇、皇兄......你怎么在这?」

我:干!差点忘了!

二十二

没想到我和六殿下三年来的第一次会面,竟然是如此尴尬。

我道:「额......六弟,怎么登门拜访也不跟孤说一声?」

他道:「事务繁忙,不小心忘了。」

我道:「大晚上来找府上的姑娘做什么?」

他道:「没什么,主要是想给皇兄一个惊喜,啊哈哈.......哈。」

什么惊喜,是惊吓吧。

楼关岳和我虚情假意地勾肩搭背,闲话了几句家常后逃似也地离开了。

第二天我醒来,只觉得昨夜的相遇好似一场梦境。

我有些伤感,总觉得曾经的爱情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这日我在书房坐了许久,好容易批完楼关山分好的文件,正想找他喝点小酒,却发现他不在房内,管事的嬷嬷说他出门了,我便坐在太子府门前苦等。

等到橘子般的夕阳滚落上坡,橙黄的汁液铺满街道,我才看见气势汹汹的楼关山从远处走来,他双唇红肿,眼泛春水,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杀了楼关岳!「

平日负责保护长缨安全的小侍卫鼻青脸肿地跟在她身后,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子殿下!六、六殿下向沈姑娘求婚了!」

我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向沈长缨求婚了?」小侍卫点头道:」就在京城的长安街上。我和沈姑娘本来走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六殿下拦住了,说要让她进府做通房,周围的百姓就跟着起哄......」

我抓住重点:「做通房?」

他道:「正是,这是要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啊!殿下您千万不要......」

我咬牙切齿:「暗恋了他三四年,貌美如花还武艺高超,就只配在他楼关岳那里做通房!」

小侍卫道:「沈姑娘也说,起码也要搞个王妃当当,六殿下劝她不要太贪图名分,还带了一捧花献给沈姑娘。谁知道沈姑娘花粉过敏,脸当场变得又红又肿,六殿下就有点嫌弃她的样子,然后,沈姑娘,她,她就......」

我道:「就怎样?」

小侍卫涨红了脸:「就,踹了六殿下的下面......」

我:......

二十二

我追到楼关山房里,他正在打喷嚏,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移到我脸上。

楼关山问我:「你真喜欢我六弟那样的?」

我点点头,意思是以前喜欢。

我又摇摇头,意思是现在不喜欢。

楼关山气在头上,好像只看得见我点的那下头,红着眼睛道:「那就赶紧跟孤换回来,孤饶他一条狗命!」

我以为他在生差点被楼关岳亲嘴的气,于是好心宽慰他:「其实男女之间这些事,很多时候是强求不来的......」

楼关山气极反笑,抚掌道:「好好好,好一个强求不来......原来是孤自作多情,拦在你们两个中间......」

我越听越是云里雾里,又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于是只好岔开话题:「太子殿下,当务之急还是把我们两个换回来......」

他脸色一沉,搬来一个板凳在我跟前,又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道:「你过来就是要跟孤说这个?」

对啊,那咱俩再不换回来,你就得被六殿下强制爱了,昨夜他还来偷偷爬你的床,今天又来轻薄你,我这不为你着想吗?

我点头,楼关山冰凉的小手掐着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看他,楼关山道:「那就快些换回来。」

吻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来。

和上次那个醉醺醺的吻不一样,这个吻充满了薄荷的清苦味,又有一点甜,我试着去追逐那一丝丝甜味,楼关山却突然停下了,道:「还没换回来。」

因为怎么亲都换不回来,楼关山便抓着我的衣领换了千百种亲法,把我按在金丝檀木桌上亲,把我推在地上亲,把我逼到门槛上亲,我到最后顶着火辣辣的香肠嘴,小声道:「殿下,再亲要破皮了。」

楼关山理了理衣服,这会儿又和颜悦色起来,当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哦,既然这样换不回来,那就试试别的法子。」

我努力掩盖心底的那份失落,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二十三

我和楼关山又回到地牢里,林侍卫与我齐心协力将楼关山捆起来,就像受审那日的情形一样。

林侍卫试探道:「殿下,这......沈姑娘犯了什么错,让殿下如此大动肝火?」

我莫名其妙道:「没有啊。」

我和楼关山私下商量,既然亲嘴不管用,那就要模拟当时交换身体的情形,再来一遍,看看能不能把灵魂换回去。

一想到这次是全新的解题思路,或许成功触手可及,我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这个阴恻恻的笑落在林侍卫眼中,那就是施虐者兴奋的笑容,他敬畏地后退三步道:「殿下,属下去地牢门口守着,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我:......

解释再多也是枉然,没事,因为我们就要换回来了!

我摩拳擦掌地来到被绑着的楼关山身边,回忆起当初他审问我时的模样,试着慢慢抬起他的下巴。

楼关山突然道:「抱歉。」

我一头雾水:「为什么道歉?」

他道:「孤不知道,原来当初孤的神情是这么猥琐。」

我的额角冒起一根青筋:你!

二十四

楼关山也想预先的那样,说完我的台词之后,一头撞在我的下巴上。

没换回来。

唉。

我替他解开绳子,心都有点麻木了:「不会永远换不回来吧?」

楼关山沉吟片刻,道:「上回被绑的是刺客而不是太子,现在刺客在太子的身体里......你站上去试试?」

我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让楼关山把我绑上,再让他挑起我的下巴。

我按照惯例,开始念当初的台词,台词还没说完,林侍卫突然带着一个风一般的黑影冲进来,只听见有人嚷嚷道:「长缨,我来救你了!」

我:?

林侍卫道:「属下拦不住他,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我:......

风尘仆仆的六殿下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小刺客正把传说中阴毒狠戾的太子绑在桩上,不由得愣住了。

他扭头问跟来的林侍卫:「不是你说沈姑娘被太子抓去审讯了吗?」

林侍卫满头大汗,尴尬道:「这......我也不清楚啊,我、我还以为太子是要追究当初长缨姑娘刺杀他的事,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是长缨姑娘被绑着的......」

面对他们二人「太子你怎会如此」的表情,我尴尬到头皮发麻。

二十五

六皇子道:「皇兄,你......你这般被绑着,是在做什么?」

我很尴尬,并且不想理他,于是开始装晕。

林侍卫便好心替他解释:「这是太子殿下的闺房情趣......」

我:......林侍卫你还记着呢?

楼关山开口道:「六殿下,请回罢。」

六皇子情真意切道:「长缨,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同我回去好不好?」

楼关山道:「不。」

六皇子道:「你只说一个字,你一定在生我的气,气我昨日去看了莹莹姑娘。」

这莹莹姑娘又是哪个姑娘!

楼关山不得不对他说很长的一句话:「我如今已对你无意,请回吧。」

六皇子道:「长缨,没想到你这么爱吃醋,到现在还在说气话。」

楼关山无语凝噎,改变了拒绝方式:「你若要娶我,就娶我做妃,此生不许再纳妾。」

六皇子为难道:「这......这要日后再说。」

楼关山气极反笑:「日后再说?你想得倒挺美啊!」

虽然我在装晕,但是我觉得你说的日后和他说的日后应当不是同一个意思。

六皇子道:「做妾总可以吧?我提你做妾,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如何?」

楼关山道:「太子不会放我走的。」

六皇子道:「我知道我皇兄的性子,他最好面子,只要你想跟我走,他誓必不会留你。」

楼关山的语气突然变冷:「太子最好面子?」

六皇子天然呆道:「对啊,长缨你怕什么,他还晕着,听不见我们说他坏话。」

看来楼关山的游说失败了,六皇子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我赶紧装作幽幽醒来,正想开口调解一下他们二人,六皇子就悲愤道:「皇兄,我与长缨的事,希望您不要插手。」

我:......好吧。

二十六

我此刻只想打发走这两个人,然后再试一下能不能换回来。

我用眼神暗示楼关山,让他赶快把这两个人打发走。

楼关山见理性劝说不管用,便开始放飞自我。

楼关山别扭道:「六......六哥哥,不是长缨不愿意与你回去,只是长缨天生有种怪病,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只想大开杀戒......」

六皇子惊道:「此话当真?怎么从前不见你犯病?」

楼关山戚戚然道:「今年才开始发作,你知晓先前为何林侍卫见我被绑在柱上吗?正是因为我在犯病期间,可惜太子殿下没能控制住我,才被我反杀,绑在了柱子上......」

他煞有介事地从墙上取下一柄长剑,宝剑发出一声铮鸣,直直地逼向楼关岳的命门,楼关岳被迫向后退去,神色凝重地打量着楼关山。

我几欲吐血,想要开口辩解,却被楼关山捂住了嘴,于是我一边剧烈地挣扎,一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楼关山一刀横在我脖颈前,道:「六哥哥,你别走,长缨这就跟你回去。」说罢还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我看他一番动作下来,长发凌乱,面目狰狞,仿佛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在亲切地告诉楼关岳:稍等,等我把太子砍了,我就来砍你。

六皇子倒退一步,眼里写满了畏惧。

林侍卫此时已经凌乱,正在用他朴实无华的大脑加工今天得知的消息,木板一般立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他明日是不是又要和值班的小侍卫讲太子殿下的新八卦了:

你知道吗!太子殿下对长缨姑娘情深义重,甘愿被她打骂,还要忍受她发病时的癫狂,实在是个万中无一的好男人啊!

六皇子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我看得出他大受震撼。

其实我也,大受震撼。

二十七

楼关山替我解了绳子,我正准备活动筋骨,

就看见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心情很好。

楼关山道:「现在去追可来不及了,是不是想痛哭一场?」

我道:「得了吧,连你这个假长缨都看不出来,还说是真爱呢......估计又想找我出任务了。」

我把双手枕在脑后,长叹一声:「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楼关山也跟着长叹一声,我抬眸看他:「殿下不用上朝也不用批文件,叹什么气呐?」

他幽幽道:「孤只是想到,过不了多久,全城的人都会知道,孤喜欢被女子鞭挞、被女子羞辱......」

我: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没想到,消息传播的速度比我和楼关山想象的还要快,我和他还没想好怎么对外解释「太子殿下喜欢受虐」的说辞,林侍卫就告诉我们一个令人头大的消息:

皇后驾到。

二十八

楼关山是太子,他的母妃是皇后。

皇后今年四十有六,岁月厚待美人,只在她眼尾留下了小小的细纹,烈焰红唇,鬓发如墨,端的是母仪天下的高贵冷艳范,楼关山自与我灵魂互换之后便再也没有进宫觐见他的母妃,皇后娘娘便自己来了。

楼关山早已先我一步开口,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句:「母后!」

母子相见,多么令人动容的场景。

我站在原地点头,露出了姨母笑。

高贵冷艳的皇后皱眉道:「关山,这是谁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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