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放生(乱点鸳鸯谱的放生)
鸳鸯戏水放生(乱点鸳鸯谱的放生)测序结果果然证实了研究人员此前的担心:目前生活在Camp Leakey的婆罗洲猩猩中有10只是当年被放归自然的,其中一只名叫Rani的雌性个体被证实来自西北婆罗洲猩猩。另一只名叫Siswoyo雌性个体也是当年被放生的,虽然她已经去世,通过对其后代进行测序,研究人员确认她也是来自这一亚种[2]。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让研究人员放心。好在由于Camp Leakey是猩猩研究的重要基地,这里的婆罗洲猩猩的繁殖记录比较完备,特别是母系的亲缘关系记载得很完整。于是研究人员对生活在这里的部分婆罗洲猩猩进行了基因测序。这一分类学上的变化本来早已不是什么新闻,然而最近有研究人员在回顾猩猩的保育工作时突然想到,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以研究猩猩而闻名的女科学家Birutė Galdikas曾经在位于加里曼丹岛上印尼境内的丹戎思想促进国家公园 (Tanjung Puting National Park)内一个
近年来,放生这一行为屡屡成为媒体揭露和批评的对象。普通放生者往往对所放生的动物的生活习性和分布范围缺乏足够的认识,因此那些被放归自然的动物要么因不适应生活环境难以存活,要么成为危害性很大的外来入侵物种。
当然,盲目放生虽然不可取,在保证专业指导的前提下将从非法猎捕者手中拯救的或者因伤病被救治的野生动物重新放归自然,或者将人工繁殖的动物重新引入到野外环境,对于保持和恢复野生动物,特别是濒危野生动物的种群数量,还是相当有必要的。而且这些放生行为的执行者都是经过经过专业训练并且经验丰富的科研人员,按理说完全值得信赖。
然而科学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最近发生在猩猩保育研究中的一件事就颇让人感到尴尬和不安。
婆罗洲猩猩的三个亚种分布于加里曼丹岛的不同区域
这一分类学上的变化本来早已不是什么新闻,然而最近有研究人员在回顾猩猩的保育工作时突然想到,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以研究猩猩而闻名的女科学家Birutė Galdikas曾经在位于加里曼丹岛上印尼境内的丹戎思想促进国家公园 (Tanjung Puting National Park)内一个叫做Camp Leakey的地方把超过90只从非法捕猎者手中营救出来的猩猩放归自然。
栖息在这个国家公园内的是中央婆罗洲猩猩,那个时候还没有两种猩猩和三个婆罗洲猩猩亚种的说法,那么她到底放归野外的是哪一种猩猩?要是把“外来户” 苏门答腊猩猩放生到了这里,岂不是捅了大篓子?
研究人员赶快检索之前的研究记录,发现早在近20年前就有人担心这个问题,指出被放生的猩猩至少有一只雌性个体来自苏门答腊,还有许多来自加里曼丹岛的不同区域,也就是说可能是婆罗洲猩猩的不同亚种。但Galdikas反驳说,她当年放归野外的猩猩基本上都来自丹戎思想促进国家公园附近,所谓来自苏门答腊的猩猩其实从外观上看更像婆罗洲猩猩,而且早已死亡,也没有留下后代。不过她也承认,单纯从外观上分辨这两种猩猩并非易事。
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让研究人员放心。好在由于Camp Leakey是猩猩研究的重要基地,这里的婆罗洲猩猩的繁殖记录比较完备,特别是母系的亲缘关系记载得很完整。于是研究人员对生活在这里的部分婆罗洲猩猩进行了基因测序。
测序结果果然证实了研究人员此前的担心:目前生活在Camp Leakey的婆罗洲猩猩中有10只是当年被放归自然的,其中一只名叫Rani的雌性个体被证实来自西北婆罗洲猩猩。另一只名叫Siswoyo雌性个体也是当年被放生的,虽然她已经去世,通过对其后代进行测序,研究人员确认她也是来自这一亚种[2]。
根据研究记录,Rani和Siswoyo在被放归自然后都与生活在当地的婆罗洲猩猩雄性个体交配并产下后代,这些后代又继续和当地的婆罗洲猩猩交配,也就是说,研究人员在不经意间创造出了两种婆罗洲猩猩的杂交种。目前至少有15只这样的杂交婆罗洲猩猩生活在Cape Leakey,因此外来的基因恐怕还会被继续传播下去。
研究人员还注意到,虽然Siswoyo的后代健康问题看上去很严重,例如许多后代未及成年即夭折,Rani的“家庭“却是人丁兴旺。因此,外来基因的引入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婆罗洲猩猩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目前恐怕还很难说清楚。
此次研究揭示出猩猩保育中存在的问题恐怕只是冰山一角,因为根据记载,在整个丹戎思想促进国家公园内曾经有超过200只猩猩被放生,这些猩猩的身世和去向目前都是个谜。
虽然印尼政府已经采取了更为严格的监管措施,要求放生至某个区域内的猩猩必须是同一亚种,但由于经费限制,研究人员很多时候无法事先进行基因测序,错漏仍然可能发生。至于类似的问题是否发生在其他野生动物身上,目前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当然,这几位研究人员在论文中也坦承,杂交在自然界本来就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而且某些人为造成的杂交确实可以提高野生动物种群的基因多样性,有利于他们适应自然的能力的改善和种群数量的增加。
然而自然发生的杂交大多是因为物种的分布本来就缺乏明显的阻隔,而婆罗洲猩猩三个亚种却是分布在被山脉和河流隔开的三个区域,而且许多杂交对物种的长期影响仍然有待观察,因此我们或许还是尽量不要去扰乱这些动物原有的分布。但另一方面,随着人类对环境破坏的不断加剧,许多野生动物的繁衍生存已经不可避免地需要人类的帮助和干预。因此,这项研究揭示出的问题值得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者警惕和深思。
[1] Carey P. Yeager “Orangutan Rehabilitationin Tanjung Puting National Park Indonesia” Conservation Biology 1997 11 802-805
[2] Graham L. Banes Biruté M. F. Galdikas Linda Vigilant “Reintroduction of confiscated and displaced mammals risksoutbreeding and introgression in natural populations as evidenced byorang-utans of divergent subspecies” ScientificReports DOI: 10.1038/srep2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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