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线战争到底有多残酷(1950年的那个凛冬我穿越三八线)
三八线战争到底有多残酷(1950年的那个凛冬我穿越三八线)这天,太阳刚升起就传来口令:人人要戴防空圈。我弄来些带叶的树枝,扎成一顶伪装帽扣在头上,很大,像个斗笠。敌机果然来了,四架油挑子(美F86佩刀式歼击机,翼下有副油箱,所以称它为“油挑子”),它们发现了目标,直朝我们前面一支正行进的步兵分队俯冲扫射,还扔下几枚炸弹。以南朝鲜伪一师位乌山里以南地域为预备队。美第九军以美骑兵第一师、英第二十七旅、美第二十四师为第一梯队,下金良场里以东至骊州38公里地段上展开,向礼峰山方向实施袭击;以南伪六师在长湖院里为预备队。志愿军战士们依偎在一起休息取暖(来源于网络)志司首长已经判明敌人企图再次发起进攻,客观因素逼迫我们不得不崛起迎战,于是我们西线的大部队基本于1月27日停止休整,准备作战。这次,“联合国军”是由西向东逐步在全线发起进攻。此役,“联合国军”的具体部署情况大致如下。西线;美第一军以土耳其旅、美第二十五师、美第三师、英第二十九旅为第一梯队,在野牧里
这天是1951年1月25日,在第三次战役后,我们志愿军虽然是三战三捷,但是却面临异常的艰难困苦。以前在下边连队只感觉没吃没喝的,现在来到营部直属侦察连就多了很多感触:
首先是减员过大。我们志愿军歼敌方面数据在攀升,我军自己也减员非常厉害,之前我说过,我们减员主要原因还是来自空中打击以及远程大炮的火力,而且常常未能得到及时相应的补充。
再就是冻伤严重。比如仅26军就冻伤数千人,这等于折损近1个师,听说他们一直在咸兴、元山一带休整,尚未完全恢复战斗力,难以立即投入战斗。我们虽然前期有目的性地搞了不少战利品补充到自身,但是,在这里夜幕下的气温基本都是零下30℃左右,积雪并不太多。由于地点不同,有的地方被风刮成的雪堆达60公分以上。
时不时有些许寒风吹雪,视界会被遮断,有时视距在1.5米以下。在朝鲜,最重要的是尽可能不要出汗,这是预防冻伤的第一步。
志愿军战士们依偎在一起休息取暖(来源于网络)
志司首长已经判明敌人企图再次发起进攻,客观因素逼迫我们不得不崛起迎战,于是我们西线的大部队基本于1月27日停止休整,准备作战。
这次,“联合国军”是由西向东逐步在全线发起进攻。此役,“联合国军”的具体部署情况大致如下。西线;美第一军以土耳其旅、美第二十五师、美第三师、英第二十九旅为第一梯队,在野牧里、水原、金良场里30公里地段上层展开,向汉城方向实施突击;
以南朝鲜伪一师位乌山里以南地域为预备队。美第九军以美骑兵第一师、英第二十七旅、美第二十四师为第一梯队,下金良场里以东至骊州38公里地段上展开,向礼峰山方向实施袭击;以南伪六师在长湖院里为预备队。
这天,太阳刚升起就传来口令:人人要戴防空圈。我弄来些带叶的树枝,扎成一顶伪装帽扣在头上,很大,像个斗笠。敌机果然来了,四架油挑子(美F86佩刀式歼击机,翼下有副油箱,所以称它为“油挑子”),它们发现了目标,直朝我们前面一支正行进的步兵分队俯冲扫射,还扔下几枚炸弹。
美F86佩刀式歼击机(来源于网络)
炸烟起处,有人倒下,更多的人四处狂奔。
等我们走到飞机袭击过的地点时,伤员已抬走,留下两具尸体,死者浑身是血,鞋袜已被人扒走,胸膛是敞开的,腹腔已开裂,白花花的肠子突露出来,肠的破处都是些草团子。
这时,敌人开始从各个方向紧缩,敌机的轮番轰炸、密集的排炮攻击,把我军占据的山头上的树木几乎全部炸光,战壕已无法修复。眼看美军步兵在坦克掩护下爬上来了,战士们忍着疼痛、饥饿和疲劳从岩石后面用冲锋枪、步枪、手榴弹打退一次次进攻。
我们奉命将所有能收集到的弹药送上去阻击敌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我们丢失了一些重要据点,美军也付出了重大代价。他们不再硬攻而采用飞机、大炮向我军据守的高地倾泻炸弹和凝固汽油弹。
美军的坦克和大炮(来源于网络)
下午,营里后勤处人手不够,临时把我拉进来给我们一项特殊的任务,就是打扫战场--寻觅、掩埋烈士遗体,真可谓是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部队”。我领到一套捡尸工具:一个铁皮带柄勺子,一个铁齿抓耙。这两种工具作撮、刨碎尸、断肢用。还领到一套全系橡皮制品的防毒服及面具:帽子、口罩、手套、鞋袜。从头到脚封闭得严严实实,以防中毒。
穿戴上这身打扮,带着工具以班为单位在朝鲜老乡(向导)带领下到曾经打过仗的地方满山遍野地去找。每个班还配有一名法医随同,以验证人体26块大骨。我们经常在山头、水边,坑道、河沟、树枝上、茅草堆里、荆棘丛中找到血乎乎的支离破碎的躯体,叫人目不忍睹。
各个参战部队都有这样的规矩:不管是志愿军或朝鲜人民军凡在某地与敌人打过仗,战后都要清点人数,看牺牲了哪些战士,是怎样牺牲的。活着的战士都有责任在自己所在的排、班、组清点登记上报,并且尽量认准,弄清他们的名字,再查对标在他们衣帽里的姓名、年龄、血型、部队番号、班排等名称。然后用刺刀从树上削下一块树皮或钉上一块牌子,写上姓名、番号、连、排、班置放或插于尸体旁,等待后面的捡尸队来处理。为了使捡尸队分辨敌、我、友,往往也把敌尸,友军尸体标上记号。
例如:“这是美军士兵”,“这是人民军XXX”的字样。
我们按照牌子、树皮到处去找。找来一具完整的尸体就用一块白布裹住放进事先钉好的木板箱里,盖上盖,四周用铁丝捆紧,抬到停在公路上的汽车里,待装满一汽车,便由专门拉尸的司机拉到一座叫“铁血山”的烈士陵园里(说是陵园,实为一座大荒山)掩埋,那里有专门负责的战士。
有时我们找到的尸体很不完整,炸断的四肢连着皮不是挂在树上就是掉进山谷中或别的什么地方。像这样肢体分裂的,我们尽量找到,看还缺少什么部位,再由法医鉴定,是否有26块大骨。只要基本完整就包好放进木箱里。
我们在捡尸中,常常是一边寻觅,一边流泪:为那些年轻战士的英勇行为而骄傲,也为他们死得悲壮而哀伤。有很多战士死后还保留着各种拼搏姿势:手里还握着手榴弹,刺刀还插在敌人胸膛,卡敌人脖子的,咬敌人耳朵的……那种拼尽全力肉搏置敌于死地的姿态令人敬佩。
朝鲜战争中的朝鲜青少年(来源于网络)
我记得很真切:有一个战士,年纪十七八岁,个子小,把一个大块头敌兵压在下面,双脚跪按在敌兵的腹部,双手卡住敌兵的喉管。他头发蓬乱,眼睛似乎还闪着愤怒的光,军衣的纽扣全部脱落,军衣背部撕破处粘满了血浆,全身可见明显的滚打痕迹。
这说明他原先是被大块头敌兵按在下面而后翻过身来骑在敌兵的身上的。正当他与敌兵扭打在一起快取胜时,冷不防被背后增援的另一敌兵猛捅一刺刀而牺牲的。然而,刺他的敌兵也没逃脱性命,他刺刀甩在一旁,也死在这个战士的身上,形成了3具尸体叠压的形态。
有时我们在陡峭的山崖上找,找来的尸体装入箱里很重,须得3-5个战士一起抬下山。如果上下通公路,一抬下山就可以装车,如果不通公路,就得直接抬到通公路的地方。朝鲜的山多江多,时而爬山,时而涉水。
一般4个战士抬一箱,挂挂扯扯地极不好走,途中还要躲飞机,防特务,一直抬到通公路处堆放好,待汽车来装运。如果太黑了,堆得很多,汽车拉不下,特务是要来破坏的,放炸药爆破。有时装了车在公路上行驶,特务也来拦截。因此,每台车上都派机枪手押送。
志愿军用最原始的手段炸美军的坦克(来源于网络)
未完待续(本小说根据40军抗美援朝军史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