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湖北山林口(武汉杨树堰躲在深山人未知)
被困湖北山林口(武汉杨树堰躲在深山人未知)这是我们小时候见过最多的植物,它长在房前屋后,田埂边,小路旁,它不挑土壤,不挑气候,总能长得泼泼洒洒,它的叶子是我们那时止血的好材料,不管是哪里出血了,大人们就会抓一把回,先擦一下,再用叶子按住,听说可以止血消炎呢!五角形的老鼠刺一蓬蓬孑然独立,苍翠有神。黄荆树也精神得很,一大片一大片绿色的叶子布满我们的眼睛,甚至有一座山谷大多数都是它的身影,紫色的小花开满枝头,在风中摇荡,显得典雅又素净,发出淡淡的清香。路的两旁,以松树为主,它们长得不是很茂盛,树都不大,上面才长出翠绿的松针,都是今年的新芽。道路两旁随处可见青青的刺果,到了秋天就变成红彤彤的果果了,听说这个可以入药,同行的妹夫还非要摘着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我们从这里出发了翠绿的松针都是今年的新芽
文 | 图:李金宵(蔡店)
昨夜的一场大雨,使得这些时干燥闷热的空气一扫而光。早上,湿润的空气,微凉的清风,吹得人神清气爽,精神大振。上午,太阳又从云层里钻出来了,露出温柔的光芒。选在这样一个天气出门应该是幸运的。
十一点钟,我们一行人到达赵店某水库大坝上,再次感受到了雨后温润的空气和初夏惠风的和畅,三面环山的水库碧波荡漾,波光粼粼,站在大坝上我们尽情享受着清甜的凉风。传说中的杨树堰就在我们眼前,等着我们去探险呢!大家都信心满满,整装待发。
开始时,上山的路比较缓和,但我们大多数人好久都没爬山了,加上阳光的照射,所以还是有些疲劳。不过,累了可以随便找块大石头休息一会,再四处望望周围的群山,只见四周都是墨绿的群山植被,但与别处不同的是,到处都可见裸露的山石,并有奇形怪状的石头遍布四周。
路的两旁,以松树为主,它们长得不是很茂盛,树都不大,上面才长出翠绿的松针,都是今年的新芽。道路两旁随处可见青青的刺果,到了秋天就变成红彤彤的果果了,听说这个可以入药,同行的妹夫还非要摘着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们从这里出发了
翠绿的松针都是今年的新芽
五角形的老鼠刺一蓬蓬孑然独立,苍翠有神。黄荆树也精神得很,一大片一大片绿色的叶子布满我们的眼睛,甚至有一座山谷大多数都是它的身影,紫色的小花开满枝头,在风中摇荡,显得典雅又素净,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是我们小时候见过最多的植物,它长在房前屋后,田埂边,小路旁,它不挑土壤,不挑气候,总能长得泼泼洒洒,它的叶子是我们那时止血的好材料,不管是哪里出血了,大人们就会抓一把回,先擦一下,再用叶子按住,听说可以止血消炎呢!
整座山谷的黄荆条树
半个多小时后,正当我们略显疲惫,一大片裸露的石头出现在眼前,原来它也是一段山路。这片石头高低不平,坑坑洼洼,有的地方被千万年的雨水冲成了沟渠,有的地方是纵横的沟壑,有的地方像是被刀剑划过的痕迹,还有好几块石头长出尖尖的石笋,有如小石林一般的感觉。
我们兴奋不已,各自找地方休息观赏。再往上看,正中间有一个鸡蛋型的椭圆的石头像是从山上滚下来一样,落在此处,旁边是一级一级的石阶,它们都已被打磨平整,历经岁月沧桑愈发的光滑和圆润,以前根本没有人旅游或是探险,靠山吃山,这都是前人们为了上山劳动砍柴开凿出来的呀。
沉睡的狮王
这块平平整整的石头应该不会滚动吧?怎
尖尖的石笋,小小的石林
这里的花草树木都很疏朗,清清瘦瘦却很精神。这里的山,以沙和大石头为主,只有少数稀薄的土壤,可就算如此,花草树木还是在石缝间、沙砾中、小路边顽强的生长着,尽可能的覆盖着裸露的山石,给大地一片绿色。
同行的表哥说,这是他们以前砍柴经过的地方,可以想象以前人们是多么的辛苦,靠砍柴狩猎为生,可这山上无土无柴,野兽也藏不到哪儿去,收获能有多少呢?
但山里的人们有如山一样的性格,虽然出生在恶劣的环境下,可从不放弃生存的希望,从不中断爱的给予,依然在这里一代一代的繁衍下去。用无声的行动守护着自己的家园。难怪人们都说大山的儿女如山一样坚毅刚强和勇敢。
一路上走走停停,起初还感觉不是太劳累,需要登上去的大山不是很多,上一座山就要走一段平路,大多数时间好像都是在山脊中穿行,走到开阔处,北边有清凉的风吹过来,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间或走在山中的小路上,密林之中,浓荫蔽日,小道两旁皆是藤蔓相连,自然搭成一个简单的凉棚。
人走在中间,感觉是那么的幽静与孤独。这时一阵风吹过来,感觉还有丝丝的凉意,于是快步走出,过了一个弯,又要暖和多了。还有的地方树枝长得太密太低,遮住了小道,需要弯腰猫步才能前行,一路走一路看小路两旁的各种植物,有熟悉的不熟悉的,不过现在真方便,想要知道哪种植物的名称,手机一拍,网上一搜就出来了。
走着走着,有时走得没有路了,就从石头上滑下去,从沟坎上跳下去,从小坡上扒上去,又继续在山林中穿行,有时觉得颇没意思,因为眼睛所及之处,只有周围一块的视线,可每次就在失望之时,大山又会突然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要么突然一个出口,眼前豁然开朗,就能眼眺北边大悟的群山村庄,甚至有一个地方在几山夹峙之间还天然形成一个月牙湖,湖水碧绿清澈。要么一大块平地出现在眼前,上面绿草如茵,四周可以极目远眺,感觉自己站在高高的山顶,俯视着眼前的一切,满目苍翠的群山尽在脚下,山谷像是一个巨大的绿色木盆,心里感觉是多么的豪迈!
表哥说,以前哪像现在,到处光秃秃的,要砍一担柴都是多么的不容易!要么一大片石头出现在眼前,这些石头当中,有岿然独立的巨石,有各种石头杂乱码在一起的石堆。
有形态各异的被我们赋予想象的怪石,如有远望像手掌的“五指石”,有神似大象的“象形石”,有酷似牛头还有弯犄角的“牛头石”,有像元宝的“元宝石”,有像沉睡的雄狮样的“狮子石”,还有躺在地上有着圆圆脑袋的温顺的“海豹石”……
这时不由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造化神奇,鬼斧神工,这千年万年的大石头不知是怎么遗落于这一方天地的,又是怎么形成这样形态各异的形状的?并且千年万年不变。刘兰芝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话虽如此,可人世间的爱情到底有没有此种境界呢?
走了三四个小时,我们到达了最高峰,在这里又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巨石,这里一堆,那里一座,我们兴奋得不知道上哪个石头好,每次我都要上到无人敢上的最高的石头上去,他们都为我担心不已,我想,既然来了,就勇敢的挑战自己,不留下遗憾而走。
我上去后才发现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却是羊儿的家园,到处都有大堆大堆的羊粪,我不知道它们怎么那么善于攀爬,只能想这大概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所逼吧,它们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生存空间,再难也得上去!
站在高高的石头上,可以东望大悟的山水,北望大顶山团山寨,南望我们上来的水库就在前面不远处,心想再都是返回下山的路,没多远了,就不应该那么累了吧!接着在石头上各种攀登拍照看风景,五叔自豪的对我们说,他拍到了最好的一张照片。
我们赶忙叫他拿出来看看,原来他拍到的是附近每一座大石头上面都有人站在上面,三座大石宛如三足鼎立,上面的人也隔空对望,好像在说:“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还真是难得,看来每个人都想体会一下山高人为峰的感觉。
在山顶简单的吃完干粮后,我们一行准备西行下山了,远远看到下面有一片城墙,我真是不懂,在那地势崎岖险峻无比的大山中,为什么很多地方都有城墙,是为了躲土匪避战乱还是拦野兽?古代劳动人们的生活本来就很清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要为自己的生存状况担忧,哪有那么大的气力在全部肩挑背驮的情况下在崇山峻岭当中搬巨石垒墙头,这该是多么的艰辛和不可想象啊!
原以为下山的路好走,可我们错了,下山的小路上到处都是沙子,要扯着松树横着脚慢慢的下行才不至于滑倒,可还是有时刹不住车,就只得一路前跑,冲下去再找个地方稳住,再细心也有一脚踩滑的,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稍不注意就走到没路的地方,全部是荆棘乱藤挡道,叫人无法前行,幸好大多数地方有驴友系上的黄色丝带,才让我们少迷路。
当我们再次走到没路的地方,我发现这段城墙眼睛所及之处不是太长,东西走向,就好像横亘在此的一道挡水坝,不多时便走完了,转弯有一小门,人弯腰才能走过去,我们都爬上去以后,发现那边并没有下山的路,又返回打算从石门这边下山,正在这时,只听到后面哎哟一声,同事说她脚扭了,我心里一阵紧张。
这该怎么办?不严重吧?该怎么下山去?看着她当时痛苦的表情,问她能不能动,她说现在不能,等会再看。就在刚过去的前一会我摔倒时她们还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要真有事了那怎么办?她们说把你背下山,我说怎么能背得动,她们说总不会丢下你不管吧,总要一起下山,万一动不得,只有直升飞机才能救吧!
这当然都是玩笑话,可话犹在耳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应点。好半天才见同事的脚能慢慢摆动,终于松了一口气,叫她站起来试试,她说不能着力,这怎么办?
只能给她一根棍子拄着起来慢慢前行,这时发现想要扶着她走都很难,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并排站两个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在山坡上上下下,根本没有路可走,只能万般无奈的看着干着急,希望她能坚强一点,痛苦减轻一点,早点下山去!
看着水库就在眼底,可下山的路依旧漫长,同事说看山跑死马,一点都不错。又走了一两个小时,才到山底,这时人困马乏,回来的景色已无心欣赏,这时我在想,我们好人好脚都感到劳累不堪,同事在一只脚不能着力的情况下,是怎么走下来的?
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被逼无奈,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发挥出隐藏在身体里的潜力和韧性,这里根本没有下山的其他通道,扶着都不能前行,靠人背更是不可能,因为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有时要手脚并用才能前行。
在最困难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帮你,不是别人不帮你,而是无能为力,关键时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救命神,平时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当有一天你失去靠山了,你就什么都能了!
传说中的杨树堰,今天终于见识它的庐山真面目了!奇形怪状的石头,品种丰富的植物,曲径通幽的小道,古迹斑驳的城墙……更重要的是它的漫长和曲折,以水库为起点,行经十几座大山,终点之处又回到了起点,逆时针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历时六小时整,是我们爬山时间路程最长耗时最多的一次。
下得山来,我们都已精疲力尽,与其说是攀登,不如说是穿越,因为那是一连串的大山,一座接一座,上山下山又上山,在弯弯的山脊上行走,在密密的树林中行走,在光光的石头上行走,在滑滑的沙砾中行走,在幽幽的野藤间行走,弯腰猫步,小心翼翼,颇有一种行军打仗的感觉……
今天天气算是配合,出门太阳发出柔和的光芒,虽有一点闷热,可到达高处经风一吹,热气就一扫而光,而后天气一直阴沉,走到山顶或风口处,有一种秋意浓浓的感觉,快下山的时候,太阳又露出了笑脸,从稀疏的松树间穿透过来,特别透亮又清爽,又有一种冬日暖阳的感觉,感觉经过了几个季节那么漫长。
杨树堰,我们到底还来不来呢?
杨树堰,再见!还见不见呢?
你见 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 或者不念我
山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 或者不爱我
石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朋友,来吧!
来拥抱大山吧!
本文作者李金宵授权印象黄陂发布
关于作者 李金宵,1979年出生,李冲村大树湾人,2003年嫁蔡店李文三村,现在蔡店街中心幼儿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