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喜欢食品添加剂（现代食品中添加剂无处不在）

为什么不喜欢食品添加剂（现代食品中添加剂无处不在）国庆后复工，有关争议渐趋平息，一些真相渐次浮出水面：海天味业也在国内市场销售不含添加剂的海天酱油，海天味业确实根据不同国家的食品进口标准而有针对性地出口不同品质的调味品。从这个角度来看，海天味业岂止“双标”，说“多标”也不过分。9月30日和10月4日，海天味业两度出声否认“双标”，先是声明所有产品按照国家食安法生产，食品添加剂使用及其标识均符合国家标准，后又指出各国对添加剂均有各自标准，这些标准没有高低之分、优劣之别，海天味业还表示，海天产品内控标准大多高于甚至远高于国家标准，同一品质的产品，国内国际的内控标准都一致。此后，中国调味品协会和中国食品工业协会也相继出面为海天味业站台背书。（图：图为在日本出售的海天酱油，配料表显示不含添加剂；右图为国内销售海天酱油，配料表显示含有添加剂）事件起因是有网友和自媒体人爆料称，海天味业在国内外销售酱油的配料不一样，国内销售的海天酱油含有增味剂、防腐剂

海天味业第三度发声。

10月9日晚间，海天味业在上交所发布澄清公告，再度回应食品添加剂“双标”质疑称，无论是国内市场还是国际市场，公司均有高中低不同档次的产品，均销售含食品添加剂的产品及不含食品添加剂的产品。

迄今为止，海天味业已就海天酱油添加剂及其引发的“双标”问题3次发表声明，然而，轮番澄清未能止住其股价大跌。知食君注意到，10月10日，海天味业开盘即告大跌，收市时股价跌幅超9%，接近跌停线。

这一点不让人意外，事实上，国庆7天长假期间，一个广受公众关注的话题，即是海天味业酱油中所含添加剂引发的大讨论。

（图：图为在日本出售的海天酱油，配料表显示不含添加剂；右图为国内销售海天酱油，配料表显示含有添加剂）

事件起因是有网友和自媒体人爆料称，海天味业在国内外销售酱油的配料不一样，国内销售的海天酱油含有增味剂、防腐剂（苯甲酸钠）和调味剂（三氯蔗糖）等一长串的添加剂，在国外销售的在配料上就很清爽，只有水、大豆和小麦等原材料，不含添加剂，由此质疑海天味业在品质上对国内外消费者构成“双重标准”。

在中国，食品属于高危行业，再插上“双标”标签，这家调味品头部企业遭遇严重非议。

9月30日和10月4日，海天味业两度出声否认“双标”，先是声明所有产品按照国家食安法生产，食品添加剂使用及其标识均符合国家标准，后又指出各国对添加剂均有各自标准，这些标准没有高低之分、优劣之别，海天味业还表示，海天产品内控标准大多高于甚至远高于国家标准，同一品质的产品，国内国际的内控标准都一致。此后，中国调味品协会和中国食品工业协会也相继出面为海天味业站台背书。

国庆后复工，有关争议渐趋平息，一些真相渐次浮出水面：海天味业也在国内市场销售不含添加剂的海天酱油，海天味业确实根据不同国家的食品进口标准而有针对性地出口不同品质的调味品。从这个角度来看，海天味业岂止“双标”，说“多标”也不过分。

然而，纵观事件全过程，大家关注的焦点表面看似所谓的“双标”，骨子里却是对食品添加剂的担心和恐惧。知食君长年关注食品安全，也曾多次报道过添加剂相关事件，今天，知食君无意对食品添加剂的好坏做出定性，只想借此机会，和大家一起搞清楚，食品添加剂在我日常生活中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离不开食品添加剂

2015年4月24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从法律层面对食品添加剂做了明确定义：指为改善食品品质和色、香、味以及为防腐、保鲜和加工工艺的需要而加入食品中的人工合成或者天然物质，包括营养强化剂。（注：在《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用添加剂使用标准（征求意见稿）》中，国家在对食品添加剂的定义中，增加了“食品用香料、胶基糖果中基础剂物质、食品工业用加工助剂”）

食品添加剂不是现代社会发明的产物，追溯历史，中国人堪称使用食品添加剂的鼻祖。

（图：中国人在秦汉时期即在制作豆腐时使用添加剂）

早在新石器时代（约6100年-4600年前），中国先民就学会使用酵母中的转化酶酿酒，进入秦汉时期，达官贵人用盐卤作凝固剂来酿制豆腐，及至南宋，一矾二碱三盐的油条配方形成文字记载，此后中国人又使用肉桂香和亚硝酸盐等，给食品增香和保鲜之功效。在国外，古埃及人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用盐腌制咸鱼，2000多年前的古希腊人用卤水腌制橄榄和芝士，用乳香和肉桂作为酿酒用的添加剂。

进入现代文明社会，食品行业成为“让添加剂改善生活”的试验场，糖精、味精、植物黄油和氢化植物油等合成添加剂粉墨登场。进入上世纪七十年代，色素、防腐剂、甜味剂和增味剂开始在加工食品中密集出现。

虽然使用添加剂的历史久远，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在中国被使用得并不普遍，使用范围也比较有限。

据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营养科副主任、卫生部（现国家卫生与计划生育健康委员会）“十大健康教育首席专家”赵霖教授回忆，在上世纪70年代，我国食品行业只使用碱面、小苏打、味精等约65种食品添加剂，到1990年全国食品添加剂也仅20类，合计178种。

不过，用现在的眼光回看当时，国内尚无发达的食品工业，很多地方还没有完全解决温饱问题，填饱肚子对一些人来说才是最大的生存目标。数据显示，1990年，我国食品工业总产值不过1360亿元。

进入199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加速，食品行业开启工业化进程，食品添加剂的使用全面铺开。同一时期，百事可乐、雀巢、果珍（Tang）、肯德基和麦当劳等跨国食品企业纷至沓来，各种新型食品快速占领市场，间接促进了我国食品添加剂扩大品种，增大产量。

行业内一直有观点认为，食品工业化程度越高，对食品加工的要求就越高，所添加的非食用物质也越多。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营养与食品安全系教授、食品科学博士范志红就表示，大规模的现代食品工业是建立在食品添加剂的基础上，因为消费者对食物的外观品质、口感品质、方便性和保存时间等方面提出更高要求。

统计数据显示，经过二三十年的发展，国内现有食品添加剂种类为21类，总量超过2314种，截止2022年1月末，我国近1300家企业取得食品添加剂生产许可证。

那么，我们就一定不能离开食品添加剂了吗？

答案是：不能。

一位要求匿名的添加剂从业者告诉知食君，人们已经离不开食品添加剂，油条里有明矾、饼干里有膨松剂、冰激凌中有凝固剂卡拉胶（还记得钟薛高雪糕火烧不化的梗吗）、糖果中有食用色素、碳酸饮料里有柠檬酸、罐头中有保鲜剂和稳定剂，连这两年掀起零糖概念的元气森林气泡水中的代糖物——赤藓糖醇也是食品添加剂。

“没有食品添加剂，就没有现代食品工业”，这是食品界人士常说的一句话，也是不以人们的好恶为转移的客观现实，还必须承认的是，食品添加剂在现代食品工业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据了解，食品添加剂的主要表现为：利于保存，防止变质；改善食品的感官性状；保持或提高食品的营养价值；增加食品的品种和方便性；有利食品加工；适应生产机械化和自动化，以及满足个别消费者的特殊需要等。

反过来，食品添加剂极大促进了食品工业的发展，因此被誉为现代食品工业的“灵魂”，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工商大学校长孙宝国将其形容为“是天使，而非魔鬼”。

依据前述从业者的介绍，一块新鲜出炉的面包，差不多要用50-100种添加剂。在他看来，每个人差不多每天都要吃进去上百种食品添加剂，“这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

假如没有了食品添加剂，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各种食品将不复存在，对企业来说是没有现代食品加工工艺，对家庭来说则是厨房无法运转。

范志红就此指出，如果保持纯天然而不加入添加剂，大部分食品都会难看、难吃、容易腐败变质，或者价值昂贵，普通消费者无法接受。“要想按照家庭作坊的方式来生产，几乎是不可能的。”范志红说。

随着食品添加剂的普遍使用，行业产量和收入则在急剧增长。

（资料来源：中国食品添加剂和配料协会，华经产业研究院整理）

华经产业研究院发布数据显示，我国食品添加剂产量在2020年突破千万吨大关，当年产量为1057万吨，同比增长26.14%，2021年产量继续增长至1197.15万吨，同比增长13.26%。来自中国食品工业协会的数据显示，从2014年至2018年，我国主要食品添加剂的销售额从935亿元增长至1160亿元，年均增长率为6.0%，但年均增速呈逐年下滑态势。

单纯从食品添加剂的增长速度看，其增速相当可观，但和中国食品工业的同期增速相比，食品添加剂的增速显得很一般。中国食品工业协会的数据显示，2021年，全国规模以上食品工业企业实现营业收入10.35万亿元，同比增长11.4%。

添加剂不能超标滥用多用

那么，市场上有如此多的食品添加剂，食品加工企业可以随便使用吗？这其中会不会出现滥用或过量使用，进而对人体健康构成威胁？

对于这些问题，多位业界专家均表示不必担心，首先在添加剂的最大使用量和最大残留量上，国家在《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GB 2760-2014，以下简称“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中做了明确要求。

中国营养学会全国理事、重庆医科大学公共卫生与管理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学教研室主任李继斌博士告诉知食君，“我国现行的食品安全国家标准规定的食品添加剂使用范围和限量值，都是经过科学研究及风险评估被证明安全可靠的，企业按照标准规定生产的产品，不会对消费者身体健康造成危害。”据其介绍，国家对食品添加剂的态度很谨慎，在使用要求上很严格，在应用于食品之前，一定会经过规范和科学的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一定会经过多次科学论证和针对动物和人群的理化试验，最后还要用数学模型推算，确定其使用规则和各种场景下的添加量。中国营养学会会员、食品安全科普专家、国家高级食品检验师王思露也认为，“只要按照食品类别和食品添加剂量来添加是不存在问题的，这在我们国家的‘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中都有明确的规定，消费者大可放心。”

此外，知食君在查阅时发现，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于2018年10月开始实施的《餐饮服务食品安全操作规范》明确了食品添加剂的使用原则、允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品种、使用范围。其中，对食品添加剂的使用做出明确规定，要求食品加工企业在使用环节中，必须严格按照“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规定的食品添加剂品种、使用范围来使用食品添加剂。该标准特别提到“不得超范围、超限量使用食品添加剂”。

这就意味着，企业在加工食品过程中是否使用添加剂，除了要看该食品的性质和生产工艺，还要基于国家在立法层面对“添加剂限定使用的食品类别”做出的明文规定，不能随心所欲，想用就用。

回到此次引发社会关注的海天酱油，食品添加剂在酱油中主要起到保质和稳定作用，那么，依据“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的规定，可以在酿制酱油（食品分类号：12.04）中使用的食品添加剂有氨基乙酸（CNS号：12.007，功能：增味剂，最大使用量：1.0g/kg），苯甲酸及其钠盐（CNS号：17.001.17.002，功能：防腐剂，最大使用量：1g/kg），L-丙氨酸（CNS号：00.020，功能：增味剂，最大使用量：按生产需要适量使用），丙酸及其钠盐、钙盐（CNS号：17.029.17.006.17.005，功能：防腐剂，最大使用量：2.5g/kg），淀粉磷酸酯钠（CNS号：20.013，功能：增稠剂，最大使用量：按生产需要适量使用），甘草酸铵、甘草酸一钾及三钾（CNS号：19.012.19.010，功能：甜味剂，最大使用量：按生产需要适量使用）等，超出标准规定使用其他正规的食品添加剂则将被视为违法。

另据知食君了解，国家对食品添加剂的使用标准也并非一成不变，伴随着经济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人们饮食观念的更新，一些新的、先进的食品添加剂被许可使用，一些旧的食品添加剂则会被淘汰或限制使用。

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后，当时的国家卫生部公布了第二批“食品中可能违法添加的非食用物质名单”，包括皮革水解物、溴酸钾、富马酸二甲酯等禁止使用。此外，中国从2011年5月1日起，不允许在面粉中使用起增白效果的过氧化苯甲酰，这并不是因为过氧化苯甲酰变得不安全，而是无此必要——人们开始吃全麦馒头或杂粮馒头，没有必要单纯为了满足视觉和心理需要人为让馒头增白。

近几年，国家也在加大食品企业超范围和滥用添加剂行为的惩罚力度，并查办了一些典型案件，其中就包括2022年1月，四川省江油市市场监管局对辖区内某农产品加工店超范围使用消泡剂、六偏磷酸钠等食品添加剂而合计罚款114.68万元；2021年12月山西晋中市市场监管局对来福源香油坊生产小磨香油过程中超范围使用乙基香兰素而罚款24.3万元等案件。

中国使用添加剂比发达国家更多吗？

虽然我国已经在食品添加剂的使用和管理上建立了严格标准，但在一些消费者心目中，中国的食品安全标准低，使用食品添加剂的情形比西方发达国家更加普遍，更加随意。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据统计，全世界食品添加剂品种达到25000种，直接食用的有3000-4000种，常见的有600-1000种。依据美国食药监局在2018年发布的最新《食品添加剂物质》目录（EAFUS）显示，美国将添加剂功能分为32类，计4000多种。隔海相望的日本被认为是食品管理相当严格的国家，其允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也有1535种。欧盟食品添加剂的最近更新是2017年2月，总计26类1520种。在我国台湾地区，允许使用的食品添加物共17大类合838种。

从数量上看，中国允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种类相对较多，然而，由于各国食品工业发达程度，消费者饮食习惯，使用成本，以及对食品添加剂的认知、研发、检测等方面存在差异化，因此，单纯比较数量没有实际意义。

此外，对食品添加剂实行许可制管理是世界各国的通行做法，我国食品安全法第四十三条明确规定“国家对食品添加剂的生产实行许可制度”，而中国政府准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名单列入“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凡是未列入标准的食品添加剂，在中国使用即为违法。美国以及其他国家准许使用而中国未准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如果确有必要在中国使用，相关企业可以提出申请，经中国政府许可的机构进行安全性评价后，通过规定程序列入国标后方可在中国使用。

2009年蒙牛特仑苏OMP牛奶风波，就是因为在牛奶中添加了食品添加剂牛奶碱性蛋白（MBP）造成的。MBP之前已经获得了美国和新西兰政府的使用许可，但我国当时尚未允许使用，这即为一个典型的合理不合法使用食品添加剂案。

作为一个国家科学技术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标志之一，国家越是发达，食品添加剂的品种越丰富，人均消费量也就越大，作为当今世界头号大国的美国，即是当之无愧的“食品添加剂第一大国”。

（图：美国允许猪肉中含有一定量的瘦肉精，但这在中国不被允许）

前几年，我国台湾地区的“美国莱猪案”闹得沸沸扬扬，其症结在于，美国允许养猪场在允许的残留量范围（1.25g/kg）内合法使用莱克多巴胺（第二代瘦肉精），但台湾地区一直把瘦肉精视为非法食品添加剂而禁止进口美国猪肉，双方由此形成博弈。但据知食君了解，不只是我国台湾地区，中国内地和欧盟、俄罗斯等160多个国家和地区也都严禁使用这种瘦肉精。

此外，中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欧盟等国家禁止使用的溴酸钾，仍在美国烘焙行业大行其道。公开资料显示，使用了溴酸钾后，面包更白、膨胀更迅速，更有弹性和韧性，且由于价格便宜，深受美国烘焙界欢迎。然而，检测发现，溴酸钾有毒，长期食用会引起慢性中毒，引发多种疾病，可能导致肾脏、甲状腺等多种组织发生癌变。即使如此，美国食药监局（FDA）考虑到美国烘焙协会（ABA）的反对立场，至今仍然允许使用。包括我国在内的多数国家禁止使用的人造食物色素、溴化植物油等食品添加剂，也在FDA的允许使用之列。

美国不仅添加剂种类多，用量也大，3亿美国人吃掉了全球四分之一的食品添加剂。

日本，也出现过“添加剂滥用时代”，比如果农使用膨大剂等让水果更大、更甜、更鲜艳等，但使用后发现这会对果蔬品质产生影响，所以停止使用。

有媒体报道称，在使用量上，日本虽然只有1.2亿人口，却是仅次于中国的食品添加剂第三大国。日本“食品添加剂之神”安部司曾计算：一个日本人每天摄取的添加剂大约10g，一年约4000g，与人均每天食盐的摄入量大体相当，光吃一个三明治，就可能同时吃进去乳化剂、酵母粉、调味料和香料等20多种添加剂。

具体到本次引发争议的酱油，根据日本酱油协会规定，酱油除使用大豆、小麦、食盐等必需原料外，同样可以使用防腐剂、着色剂、甜味剂等食品添加剂，甚至早期存在用氨基酸溶液制作的混合酱油。不过，日本有个不同于其他国家的法律，像谷氨酸钠、呈味核苷酸二钠、肌酐酸二钠等都可以统一写成调味料、甜味剂、酸味剂即可，这也就是很多中国人误以为日本调味品使用添加剂不如中国产品多的原因。

此外日本不同类型的食品添加剂的标识规定存在差异。根据日本食品添加剂协会，若产品中含有食品添加剂，其在配料表中的表示分为“标明相应化学名称”、“表示用途及相应化学名称”、“仅表示用途名（如调味料、酸化剂、香料等）、“豁免表示（如加工中使用但最后已移除、原料中含有且为微量、属于食品正常成分且很多国家不将其视为食品添加剂等）”四类。

（图表来源：中信食品）

以日本酱油龙头龟甲万为例，其产品中既包括未标注食品添加剂的产品（如龟甲万浓口酱油、龟甲万特选丸大豆酱油、龟甲万鲜榨酱油等，也包括含较多食品添加剂的酱油（如龟甲万减盐鲜榨酱油、龟甲万昆布酱油、龟甲万牡蛎酱油等）。

（图：没有添加剂就不会有美味可口的面包）

而欧盟地区也是添加剂使用的重点区域。赵霖教授于20世纪80年代在德国做高级访问学者时，被其德国助手、营养学博士告知，因为面包中含有面团改良剂、膨松剂、保湿剂等添加剂，如果一个德国人每天都从市场上买面包吃，那么平均每天要吃进胃里6斤食品添加剂。也正因此，德国人提出了要吃没有食品添加剂的“祖母的面包”的呼吁。

在我国香港地区，没有单一的食品添加剂使用规范或标准，香港仅有几项针对特定种类食品添加剂的规例，包括《食物内染色料规例》（第133H章）、《食物内甜味剂规例》（第132U章）、《食物内防腐剂规例》（第132BD章）。使用染色料、甜味剂或防腐剂/抗氧化剂之外作用类别的食物添加剂时，食物制造商应自行决定其产品所用的配方和配料的相关用途，以「优良制造规范」（GMP）将食物添加剂加入相关食物内，并确保食物适宜供人食用。

合法食品出口没有双标

近年来，随着国际化进程的加快以及中餐逐步走向世界，我国食品已经出口到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食品出口范围广泛，从出口额看，从2015年的326.28亿美元增加到2019年的579.5亿美元，作为我国食品出口中的重要项目，国内调味品出口也在逐年增加，这其中既有符合国外客户消费习惯的西餐调味品，更有传统的中餐调味料。

海关统计显示，我国2020年调味品出口继续保持平稳增长，当年出口金额为21.72亿美元（约合140亿元人民币），2019年为18.52亿美元，同比增长17.31%；出口量约为205.6万吨，2019年为190.8万吨，同比增长7.74%。

而在其中，复合调味品和酱油始终是主要的出口品类大户。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的复合调味品和酱油出口额分别为14.17亿美元和1.54亿美元，占比分别为65.23%和7.09%，在所有出口品类中分列第1和第3。从出口额看，两者分别为48.37万吨和15.03万吨，占比分别为23.53%和7.80%，在所有出口品类中分别位于第3和第4位。

从2020年的增速看，复合调味品和酱酒的出口增长率分别为28.80%和3.75%。

另据分析，中餐广受世界各地的欢迎和喜爱。据不完全统计，海外中餐馆超过60万家，国外中餐的产值超过2500亿美元。按照5%的比例计算，仅中餐调味品的市场规模超过125亿美元。正因为海外需求旺盛，老干妈、李锦记、海天味业、和广东美味鲜等调味品企业都专门设置了国际贸易部门，负责国际市场的产品销售。

那么，是否会出现有人担心的国内外产品“双标”呢？

在采访中，前述要求匿名的食品行业从业者告诉知食君，从生产角度看，既然各国都允许食品添加剂的存在，中国食品加工企业没有必要为销售占比并不大的出口商品另外建立一条生产线，这只会增加生产成本，在商业上很不划算。

（图：在匈牙利的中国人购买的海天酱油配料表中清楚列明所含添加剂成分）

（图：旅居日本的华人使用的海天味极鲜酱油配料表中显示有添加剂）

在中国出口食品中，老干妈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存在。

2012年，一则“老干妈”辣酱登上美国奢侈品网站Gilt的新闻，让这瓶产自中国贵州的辣酱进入更广阔的世界视野，“老干妈”辣酱被誉为“全球最顶级的辣酱”，其售价由原本北美华人超市中的2美元涨到近12美元，“老干妈”产品成功地打进欧盟、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南非、韩国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市场，几乎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老干妈。知食君从在美国的中国人了解到，老干妈在中国和美国的标准完全一样，别无二致。

（图：新西兰超市货架上摆放的老干妈）

（图：国内销售的老干妈配料表）

当然，这其中一个原因是老干妈本身在食品添加剂的使用上比较克制。比如，老干妈风味豆豉油辣椒，它的配料只有菜籽油，豆豉（大豆、水、食用盐），辣椒，味精还有白砂糖；在另一款香辣脆油辣椒当中，配料为菜籽油、辣椒、洋葱、豆豉（大豆、水）、味精、食用盐、白砂糖、花椒；此外，像老干妈香辣酱中，也看不到防腐剂和添加剂的影子。

知食君认为，老干妈在全球市场受到热销，应该给中国食品行业一个启示：食品添加剂的使用要做减法。即：可用可不用的，坚决不用；能够少用的，一定要少用。

这，才符合中国消费者的利益。

（图片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