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男权压制下一个女人(小姐男权压制下)
小姐男权压制下一个女人(小姐男权压制下)侍女淑熙不小心闯入时,姨父凶狠地喝止了她,不许她再进一步。他说:“蛇是无知的分界线。”身拥巨额财富的小姐上月秀子,从小生活在一座丛林深处的宅院。她在姨父的要求和控制下,在很多个阴雨连绵的下雨天,穿过狭长的长廊,去往那一座阴森幽暗的图书馆,为一群所谓的“绅士”诵读色情读物。追溯起女性被压制的缘由,一切都是有迹可循:那是一个女性本弱,而男性“恃强”的时代。01眼镜蛇:“性”符号象征的男权
《小姐》是由韩国导演朴赞郁执导的一部爱情悬疑电影,曾获第88届美国国家评论协会奖年度五佳外语片、第69届戛纳国际电影节美术奖等多项奖项,在豆瓣拥有8.2的高分。
这部时间背景定位于1930年日本殖民统治朝鲜时期的影片,设置了幽闭而阴暗的氛围,以冷峻的视角,构造出两个彼此对立又相互拉锯的阵营:以小姐秀子和侍女淑熙为代表的女性反抗阵营,以伯爵和姨父为代表的男性压迫阵营。而在这两个阵营之外,消失在压迫里的女性亡魂早不知几何。
复仇不是主题,女性如何找到“自我”才是主题。
从左到右依次为:伯爵、侍女、小姐、姨父
初期的被压制:时代潮流的裹挟与女性自身的软弱追溯起女性被压制的缘由,一切都是有迹可循:那是一个女性本弱,而男性“恃强”的时代。
01眼镜蛇:“性”符号象征的男权
身拥巨额财富的小姐上月秀子,从小生活在一座丛林深处的宅院。她在姨父的要求和控制下,在很多个阴雨连绵的下雨天,穿过狭长的长廊,去往那一座阴森幽暗的图书馆,为一群所谓的“绅士”诵读色情读物。
侍女淑熙不小心闯入时,姨父凶狠地喝止了她,不许她再进一步。他说:“蛇是无知的分界线。”
影片中“蛇”一共出现了三次,此为第一次。而后的两次,一次出现在小姐的姨母被逼吊死的前夕,镜头在蛇形雕塑上一闪而过,一次是侍女淑熙大闹图书馆,把蛇形雕塑打破。
“蛇”作为一种图腾,一直以来承载着多种含义。在中国神话时期,伏羲女娲便有人首蛇身的传言,他们交缠之后,诞下千千万万人类。而日本《古事记》中也有八岐大蛇的传说:八歧大蛇作乱 出云国的神要把女儿作为祭品献给大蛇 速须佐之男让神将女儿许配给他 他就愿为此地除去祸害。
由此推测,“蛇”在影片中象征着男性性器官,一定程度上是父权、男权的象征。
男性如此压迫女性的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也是有迹可循的——影片所在的1930年,正是日据时期的韩国男性最低迷的时代。随着国家的被统治,他们的“男儿血性”也被打压。为了重新获得征服感,他们转而把怒气投射到女性身上,以压迫她们为乐。
小姐秀子诵读色情读物时,伯爵和姨父表情痴迷
02樱花:美丽而苍白的生命,漂泊不定的命运
如果说男性的压迫有一定时代因素的裹挟,而女性的“任凭处置”,就像樱花一样,带有一点宿命的无奈和软弱。
在那座大宅院之外,有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树上葬着一个美丽的亡魂——那是陪着小姐秀子长大的姨母,和秀子一样沦为男性淫乐工具的姨母,在一个阴暗的夜晚,无声无息地吊死在了樱花树上。
但是自那以后,樱花并没有凋零,反而开得更茂盛了。
西蒙娜·波伏娃曾说 “生活在一个由男人统治的世界 女人只能沦为‘第二性’ 成为‘他者’。”对于“他者”的内涵 她说“她是附属的人 是同主要者对立的次要者。”
樱花的盛放,代表着女性受控制的“他者”身份并没有改变,姨母死后,还有秀子在被迫接替这份屈辱的工作,以诵读的方式满足男人的淫乐想象。
黑暗中的樱花树
中期的妥协:以“伪装”求生存姨母的逝去让秀子感到恐慌,但与此同时,她更清醒地意识到,只有将自己伪装成柔善可欺的样子,不露出真实想法,才有可能真正地获得自由和解脱。
于是她一直以冷艳、端庄、优雅的形象示人,伯爵在初见之时,便被她冰山美人的形象所吸引,只觉得这是一个神秘优雅而极具魅力的女性;
而在淑熙的眼中,这样一个眼眸中时时透露出无知与不设防 、脸颊也常常泛起娇羞腼腆的红晕的小姐,再天真纯洁不过了——她要保护好她。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秀子的伪装。实际上的她,巧妙地在苍白的天真少女、涂了色的艺妓和穿运动服的战略家之间转换。
自幼被禁锢在屋子里,“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后山”,童年在欺骗和猥亵中喘不过气……淫秽小说的长期浸淫早就让她拥有了超乎寻常的世故,也让她对男女之事深恶痛绝。
小姐与侍女初见,小姐坦言宅院一直阴暗,见不得光
这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不幸之时,最本能的反应。由于害怕伤害,于是谨慎小心地不敢相信,把自己置于冷漠的上帝视角,不带任何情绪地处事。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观众对她的狡诈感到惊讶 她的狡诈并不是女性口蜜心虚的证明 而是我们来之不易的多样性的证明———在这个要求我们在各个领域都必须表现出色的世界里 这是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
末期的出逃:关于女性独立的现实思考秀子和淑熙出逃之后,留在那阴森古宅里的,是两个悲剧性的女性人物:姨母和管家佐佐木夫人。导演正是通过这两类女性的不同命运的关联和对比,来引导观众进行一些关于女性独立的反思和思考。在那个一不顺从就会被灭口的时代,两人的出逃竟像是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逃出宅院后,秀子和淑熙在阳光下牵着手奔跑
不得不说,如秀子和淑熙这类生活在阳光下的新女性,与生活在黑暗中的旧女性之间,确实也是存在着一些区别的,而正是这些区别,使她们的人生有了喜剧和悲剧的分区。
1、身处逆境,仍怀善意,但必须学会伪装
影片中,佐佐木夫人是被姨父抛弃的前妻,她总是阴森森地站在古宅里,“恪尽职守”地做一个好管家。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她那皱纹紧绷的脸才会笑开来:当姨父猥亵、暴力对待秀子时。
在她看来,自己得不到丈夫的爱了,看着同为女性的秀子遭受痛苦,就是最大的快乐。
而吊死在樱花树上的姨母,其实死因也并不是吊死。在那个隐蔽的地下室里,秀子看见了能生生把人折辱致死的器具——姨母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逝去了。
同样面对男权的压制,秀子把压抑的情绪藏在内心,再怎么暴躁也只是“辞退侍女”,并没有把自己的不爽迁怒于他人。而正是这份理智,让淑熙逐渐接触到了自己的内心,达成了互助的第一条件。
而她的隐忍和伪装为她赢得了很多时间,这些时间足够她与淑熙共同谋划出未来的崭新图景。
2、愤怒与反抗:漫长时光中没有被塑出“奴性”,就有新生的可能
秀子在发觉,淑熙受着伯爵的委托,一心想劝自己嫁给他时,不由地心如死灰:原来生活中的光都是假象,自己仍然无人在乎。
她选择上吊在那棵充满着隐喻的樱花树下,而时刻担心小姐的淑熙终于跑了出来,救了她的同时,哭着对她一表衷心——女性的愤怒和反抗,自此开始了。
无论是撕毁色情图书、砸碎蛇形雕像,都是女性愤怒的实质化。被爱养育长大的淑熙对于秀子的遭遇气到不行,哪管什么男权的恐吓,直接上手摧毁——如若只是忍气吞声,这一生都得毁在宅子里,反抗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3、布局与新生:利用男性的轻视放松警惕,活成平等的样子
秀子和淑熙密谋的内容很简单,设置局中局:既然伯爵自以为和秀子联手,她获得自由他获得钱财,唯一的代价就是将淑熙以秀子的身份送入疯人院,那就将计就计,让他在以为计划圆满完成之时,送他一个晕眩的大礼。
秀子把伯爵迷晕,送到了手段残忍的姨父手中,而自己和淑熙改装换面,逃往上海。
值得注意的是,秀子剃掉了长发,穿上了长裤,以男性身份过了海关。
裤子是模糊两性界限的一个极其特殊的符号。由于姨父、伯爵以及前来观看她朗读的绅士们都是她生命中最残酷的压迫者 所以她穿上只有男性才能穿的服装来挑战男性权威 结果成功骗过签证官 这对于男权来说是极具讽刺性的,但对于女性又是极具鼓舞性的。
两人在船上扔掉每次诵读时必须戴上的黑色手套(男权的象征)出逃之后,画面终于明朗起来
写在最后:无论在哪个国家,女性独立都在逐渐成为女性集体的呼声。在影片结束时 伯爵和姨夫被困于幽暗的密室 淑熙和秀子得到了新生活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也是导演对女性终将冲破束缚的期待。
其实,樱花树下真正吊死姨母的,并不是绳子,而是长期被压制下的绝望;帮助两人逃出生天的,也不是男子的扮相,而是勇于反抗的两颗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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