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钢琴师最好的几句话(海上钢琴师对于普通人之人生意义的解析)
海上钢琴师最好的几句话(海上钢琴师对于普通人之人生意义的解析)2.突破人生局限是每一个生命的自觉追求。从这个角度上讲,这一点也能够被我们所理解,在这里,影片中主人公的奇迹才能只不过是对现实人生当中每一个具体的人的特殊的个性的比喻,每一个人既在一个生来注定的“人生设定”和生活环境里,但每一个人又因为个个不同的基因和禀性而有了不同于别人的人生之旅。船、丹尼、乐队、海风、海上的雨都是完成“1900”人生设定的大环境,看上去单调而狭小,但对于“1900”来说却是能够让他完成许多无限可能性的整个世界。1.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人生设定”和生活环境。“1900”出生在船上,所以,他的人生设定里没有普通人的伦理关系,没有正常人的教养经历,也没有一般人规则意识,就像船长告诫他在违反规定时,他说的那样,去他娘的规定。他曾经有一个爸爸丹尼,可是强壮如牛的丹尼却因为偶然的事故离开了这个世界,也离开了“1900”,就像片中借MAX的口说的那样。也许一幅画,突然会在某一个时刻掉下
不管是很严肃的影评还是观后感式的“指南”图文,在说到影史上的“最佳”“不得不看”等影片的时候,很难绕过朱塞佩·托纳托雷在1998年拍摄的《海上钢琴师》,由于这部影片本身的思想和艺术价值,也因为在观众口耳相传中的广泛赞誉,2019年4K修复版《海上钢琴师》再度登陆大银幕,引起了人们新一轮的关注和解读。
一部经典,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解读,有不同深度上的,也有不同层面上的,横的或者竖的,但是除了一些实验性的先锋影片之外,大多数电影仍然会讲一个故事。
你能讲一个大家都能看得懂的故事,应该是一部经典影片最本质的要求,这一点,《海上钢琴师》片中的台词本身就说得挺好:“只要你有一个好的故事,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你就不会完蛋。”
所以绕开“1900”的人生故事,说他只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等观点不失为一家之言,但却并没有看到影片更普通也更真实的意义,那么,这部片子的真实意义在哪里呢?我们通过“1900”的故事来作一些解析。
1.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人生设定”和生活环境。
“1900”出生在船上,所以,他的人生设定里没有普通人的伦理关系,没有正常人的教养经历,也没有一般人规则意识,就像船长告诫他在违反规定时,他说的那样,去他娘的规定。他曾经有一个爸爸丹尼,可是强壮如牛的丹尼却因为偶然的事故离开了这个世界,也离开了“1900”,就像片中借MAX的口说的那样。也许一幅画,突然会在某一个时刻掉下墙来,是钉子不愿意再承载它,还是它们已经商量好了不再留在墙上,世上的一些事情总是这样偶然发生,从而改变我们的人生设定和人生选择。
“船”从物理空间上来说,无疑是很逼仄的,是一种无法实现自由的空间,但影片中用来完成“1900”人生和生活环境设定的“弗吉尼亚号”呈现给我们的却是一个宠大的有很多可能性的“世界”,“1900”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个设定和环境的。如果说他的音乐才能来得有点“神授”的话,那也符合我们的思想世界和现实世界中人们对于“奇迹”的某些幻想。
从这个角度上讲,这一点也能够被我们所理解,在这里,影片中主人公的奇迹才能只不过是对现实人生当中每一个具体的人的特殊的个性的比喻,每一个人既在一个生来注定的“人生设定”和生活环境里,但每一个人又因为个个不同的基因和禀性而有了不同于别人的人生之旅。船、丹尼、乐队、海风、海上的雨都是完成“1900”人生设定的大环境,看上去单调而狭小,但对于“1900”来说却是能够让他完成许多无限可能性的整个世界。
2.突破人生局限是每一个生命的自觉追求。
每一个人都想要有更多的认知角度和认知机会,我们都在幻想着有一天能够破解人生、社会乃至宇宙的奥秘。这一点的意义并不在于人生、社会和宇宙,而在于去认识人生、社会和宇宙的人,当一个人有了更深刻更深远的认知之后,在人生尺度上就有了某一种突破。
我们人类总想去看更大的世界,我们向茫茫宇宙发出人类智慧和文化的信息,我们想要去发现“类人”的星外文明,其实质还是在于我们可以借此发现更深刻的自己。
也许有人会说“1900”一直留在船上,并没怎么向往和实际跨入另一个对他来说更广阔的岸上世界,从哪里可以反映出这一层意思呢?其实影片开篇以及数个反复再现的情节都是在表现这个意思,“弗吉尼亚号”这艘巨轮总是把一批又一批向往着更大世界的人们带到纽约,带到美国,船舷外的雾气中现出自由女神像,现出现代大城市如森林般的恢宏景象时,人们无一例外地呐喊和欢呼,沉闷的船的世界和人的群体瞬间被一种发现、突破和新的希望的情绪所淹没。
在影片中,“船”的意义好像真的就在于把无数的人一次又一次地从此岸渡到彼岸,带到一个相对于过去的世界来说,更加辽阔广大的世界。而无数的乘船者都在通过“弗吉尼亚号”来实现着自己突破人生局限的的追求。船上众人的这种群体追求和“1900”钢琴师的独立选择构成了一个对比关系,引发人们对于生命格局的一种思考,突破人生局限也许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3.人生真正的无限的可能性在于精神和心灵世界的自足。
“1900”没有离开过“弗吉尼亚号”,他对世界的感受全部来自于别人的故事,如果说在船上的航程是每一个人的一个人生片段的话,无数的人生片段已经汇集形成了一个极其庞大的社会和人生的信息聚合体。
在“弗吉尼亚号”上,有男人女人,有富人穷人,“1900”望着那些迷惘的面孔,能够讲出每一个人背后的人生故事。他在船上是一个孤独的清醒者,对于社会和人生的理解超乎常人。他不须外求,就可以把握自己的认知,把握这个庞大的世界,所以,好像他几乎不需要下船去行走和观察,岸上的故事对于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即使在战争当中,船上的乘者变成了伤者,他所做的一切仍然和过去一样,用音乐抚慰人心,战争也并没有使他有太多的改变,他对战争本身也没有正义与非正义的判断。“1900”就像一个行走在尘世的“觉悟者”,他没有离开过“弗吉尼亚号”,但由于他对人群和人性的深刻的洞察而呈现出一种精神和心灵世界的自足的境界。
他有卓越的琴艺,但这只限于他自己的满足和愉悦,只是他的一种生命方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生命方式可以在更大的世界获得更辉煌的成就,得到可以得到的许多东西。他除了对于自己生命本质的一些内容有经营、有享受之外,丝毫不贪图它们的附属物,所以他拒绝了唱片公司的邀约和身边人们的期盼。出于对音乐本身的热爱和沉浸,他录制了唯一的一张唱片,但随后就毁弃了它,他的音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而不是世俗的外在的东西。
《海上钢琴师》运用了那些话语技巧呢?这可以从三组对比上来作出分析。
一是过去和现在的对比,倒途和倒述交错展开。关于“1900”的故事都是通过MAX的讲述才逐渐展现出来的,“1900”的故事也需要一个倾听者,他们分别是乐器店老爹和负责拆解“弗吉尼亚号”的工头,同时还有MAX自己。影片没有交代“1900”从出生到遇到MAX之前的故事是由谁讲给MAX的,我们也许可以认为是“弗吉尼亚号”这艘巨轮讲给他的——只要有一个独立自足的社会空间,就一定有人生和心灵故事的载体。
“1900”成长并遇到MAX的之前的故事和由MAX经历和见证的故事以及他最后寻找“1900”的故事交织在一起,展现出影片丰富的叙事和话语技巧。
倾听者本身对于一个故事的创造者及主人公来说同样具有重要意义。乐器店老爹的态度上的转变,他作为一名“乐器人”有可能更加懂得这个“海上钢琴师”故事的意义之意义,还有想要尽快用数吨炸药“毁灭”“弗吉尼亚号”但最终被MAX的故事所动而一起寻找“1900”的意义。倾听者是一个完整故事的另一维,再加上间接获知“1900”前半段人生故事的MAX,共同串起了过去和现在,把人们带到一个多层次的“故事会”,完成了对于一个心灵英雄的传奇塑造。
《海上钢琴师》里,陆地世界更像是一个天外的世界,除了笼统的那个高楼林立的几乎静止的影像之外,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和刻画,它好像只是一个象征,就像我们仰望星空,产生对另一个更远更美更好的世界的想象一样。
我们在观看影片的时候,其实看到了一个和我们这个现实社会相一致的社会,只不过它不是陆地,不是纽约,而是大海和“弗吉尼亚号”,“弗吉尼亚号”本身就是一个现实社会的缩影:丹尼那样的劳动者驱动着这条巨轮,钢架、锅炉、煤炭、庞杂的厨房、忙碌的侍者……梦想获得更好生活,散布在各等客舱的乘者……金碧辉煌的大厅、衣着鲜丽的宾客、流丽的音乐、绚美的舞蹈无一不是现实生活和真实的“纽约”的象征和写照。
“1900”看似没有见识过现实世界,其实已在现实世界当中,这种象征性的未见的“大”与实际的并不算小的“小”形成了对比。一个流动着的纷繁的“弗吉尼亚世界”和静静的某一个被海波托伏着的角落里默然沉想的“1900”同样构成了一种对比关系,形成了世界与自我的无限的张力,叫人沉味不已。
一艘巨轮想要航行,必然需要一定的规则,“弗吉尼亚号”的规则就是世界运行的规划,这个规则包含了成功和失败,安住和流亡,也包含了财富和声誉,如果离开规则,世界不复为世界,如果离开规则,那么一个人必然会内求心灵的自由。
“1900”在弗吉尼亚这个“世界号”上他是反规则的,有时候他是从规则中逃开了,有时候他被规则宽容了,在“弗吉尼亚号”上没有人拿严格的规则来约束和要求钢琴师,有两个情节可以看作是规则对于“1900”的强制和压抑:一个情节是警察上船来寻找他而最终一无所获;另一个情节是“爵士之父”这个世俗世界的成功者,上船来挑战他的琴艺,当然,他也同样失败而归。
真正的对于规则世界的战胜则是最后“1900”选择了与船同沉,永远留在大海——“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这并不是他无法逃开世界的一个征象,而是他取得了对规则世界的最终胜利的一句宣言。
As long as you have a good story and a person who can tell you you will never die.
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每个人都需要倾听者,因为有时候我们从自己的眼睛看出去,看见别人也看见自己,但有时候,我们需要用别人的眼睛来看自己,看自己也看见世界。
太过于深刻的意义的解析是哲学家和影评家的事情,我们普通的观众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让我们的人生故事更加圆满一些,动人一些,那无疑同样是有意义的事情。那么,如何才能让我们自己的故事更加美妙动人呢?
第一,去思考吧,人生必须思考一些东西。
思考不是“想”,思考就是思考,一个人可以通过思考来奠定自己人生的厚度,不经过反思的人生不值得过,就像这部剧情片要远比那些海量的类型片更加深刻一样,也像“1900”总是在思考他的人生一样,一个人只有思考自己的生活,思考生活中沉淀下来的那些精神,思考那些有时候很实在,但有时候显然很缥缈的一些问题,我们才能拥有优于其他物种,长于其他人的高贵。
一部好的影片是思考的产物,经典的角色也复如是,当然一个人值得过的人生也是如此。
第二,追求艺术吧,艺术可以使我们超越人生的藩篱,获得一种生命的大自在。
“1900”人生的亮色集中在他卓越的琴艺上,当他和琴一起在海上滑行的时候,他实现了“人琴合一”的至高境界,他的生命形态也就有别于单纯的狂放的浮散和浅薄。某种程度上说,“1900”能够在成长过程中留在“弗吉尼亚号”上,是音乐给的;MAX这个倾听者之所以能够上船,也是音乐给的;“1900”的人生巅峰时刻和这部影片最激动人心的情节,也是音乐给的。音乐让“1900”声名远扬,但同时又能使他超越声名而只求生命的自由。
我们普通人的人生也应该去从艺术和音乐中得到慰藉,或者你有乐器在手,或者你没乐器,但音乐深藏你心,以至于你用两只右手,或者根本不用手,就可以弹出美妙的心灵之声,那么你也将获得一种生命的自由和大自在。
第三,作好选择吧,只有作出选择,你才能拥有选择的无数可能性。
一个人可以有各种不同的境界,一个人也可以有各种不同的选择,我们面临选择,作出选择,才能实现和拥有选择的无数可能性。如果面对选择,无法选择或者不去选择,那么一切都毫无意义。就如影片中的台词。
Too many choices too complicated judgments and mental breakdown.(太多的选择,太复杂的判断,精神会崩溃的。)
“1900”却步于浩茫的城市之前,无限选择的可能性在未作出选择之前,给予你的不是吸引,而是恐惧。人们很多时候都嫌自己没有更多的选择,没见过更大的世界,然而无限选择的意义和快乐正在于作出的简单选择当中。“1900”选择了有限的琴键,所能才能弹奏出无限的音乐,凡人也是,你选择一个人,选择一扇门,一条路,一片风景,也许无限就潜藏其中。
第四,好好去爱吧,爱能够创造艺术,创造奇迹,连接海洋和大陆。
“1900”留下的唯一的他所存在过的痕迹并不是MAX,并不是留在他心中的故事,而是那一盘唱片。而那盘唱片之所以优美动人则在于它记录的是“1900”忽然泛起的爱的心声。他用音乐记录下了他所看到的那美丽的面影,他的音乐只是献给她的一份薄礼。
我们很难讲,“1900”唯一的一次试图下船的举动是因为想要从岸上去倾听大海的声音还是想去那个不知道隐藏在纽约哪一个角落的鱼店去见那个温婉的少女,但我们都不怀疑“1900”和那个偶然闯进他视野和生命的没有名字的少女之间存在的爱情。
如果说,船上的那一场斗琴是“1900”与人的群体的一场狂欢的话,那么,他与无名少女的“交情”则是“1900”与另一个单纯而孤独的灵魂的静处,这两个情节就像海上钢琴师那深邃的眼睛,深深地探向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底,抛开一切的深刻,使我们只寄希望于像MAX所期望于“1900”的那样:有一个爱的人,成家,有一群孩子,度过简单而幸福的一生。
当我总束全文的时候,我发现很难概括起一个单纯而完整的话语,就像《海上钢琴师》本身给予我们的丰富思考一样,它是多元的,每个人都可以从中得到有益的启示。如果说非要起一个标题,我就把“1900”对自己生命的自由选择和绝对把控作为本文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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