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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伊加·维迪提导演风格(库斯图里卡的不存在主义)

塔伊加·维迪提导演风格(库斯图里卡的不存在主义)1954年,希区柯克的《后窗》、黑泽明的《七武士》、罗伯托罗西里的《游览意大利》等经典都在这一年上映了,那是国际电影大师的黄金时期。意想不到,看似和电影艺术沾不上边的萨拉热窝,一个未来的电影大师也在此时此地,呱呱坠地。 南斯拉夫有位导演,十分擅长表现这份“不存在”的情感神韵,他叫埃米尔.库斯图里卡。他生命中某种不复存在的乡愁,始终如影随形。因此,大量的魔幻、癫狂、超写实的元素,成为他最重要的创作手法。所谓“不存在”,也是“存在”的反义词:不存在于这里,就存在于那里;不存在于眼前,就存在于心中。具体的不存在是表达一种状态,抽象的不存在是追寻一种情怀。八十年前世界上并没有以色列,但后来它存在了,存在感还特别强。距离以色列不远的巴尔干半岛,南斯拉夫共和国,却因族群内战分裂早已不存在了。故土依存,没有消失,但政治版图易位了,人民意识改变了,记忆也就暧昧不明了。没有经历过这种彻底的消失,很难真正理解

不存在”,这三个字看著有些诗意,带有消失或幻觉的意味,也是创作者释放情感能量的出口。

台湾表演工作坊的赖声川,他的经典戏码《暗恋.桃花源》《如梦之梦》谈的就是“不存在”的概念,前者谈不存在的世外桃源,后者谈不存在的时空穿越。

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的代表作《看不见的城市》中,里头五十五个篇章故事,写的也都是不存在世上的城市。

因为不存在,所以人们可以启动想像,肆意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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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存在”,也是“存在”的反义词:不存在于这里,就存在于那里;不存在于眼前,就存在于心中。具体的不存在是表达一种状态,抽象的不存在是追寻一种情怀。

八十年前世界上并没有以色列,但后来它存在了,存在感还特别强。距离以色列不远的巴尔干半岛,南斯拉夫共和国,却因族群内战分裂早已不存在了。故土依存,没有消失,但政治版图易位了,人民意识改变了,记忆也就暧昧不明了。

没有经历过这种彻底的消失,很难真正理解不存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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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有位导演,十分擅长表现这份“不存在”的情感神韵,他叫埃米尔.库斯图里卡。他生命中某种不复存在的乡愁,始终如影随形。因此,大量的魔幻、癫狂、超写实的元素,成为他最重要的创作手法。

1954年,希区柯克的《后窗》、黑泽明的《七武士》、罗伯托罗西里的《游览意大利》等经典都在这一年上映了,那是国际电影大师的黄金时期。意想不到,看似和电影艺术沾不上边的萨拉热窝,一个未来的电影大师也在此时此地,呱呱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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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生长,库斯图里卡从小就对人性有充分的理解,“愚蠢的一致性,是头脑狭隘之人的心魔。”在他电影里的角色,从来都不是受到神佑的人物,他们充满紧张与暴力,但都会变得很滑稽,个人的自由稀有而脆弱。

另一方面,他也吸收了西方的超现实主义和荒诞主义元素。超现实主义是在一战之后萌芽,而荒诞主义则直接起源于纳粹占领区的抵抗运动。这两股推进的力量,让库斯图里卡成为一个天生具有超现实视角的荒诞主义者,他向观众揭示身为人类的微不足道,以及为令人发噱的古怪而努力的微不足道。这种深刻的印记,让库斯图里卡每次出手,都成为影坛关注的焦点。

以下推荐几部他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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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

与大多数年轻导演相仿,库斯图里卡的长片处女作也是从小时候的回忆出发。当时南斯拉夫在西方文化的冲击下,世代的思想出现了断层。片中主人公的父亲,代表旧体制的拥护者,他是忠贞的党员,思想老派,恪守传统家庭道德,对孩子追求自由心灵抱持否定。然而,这位大家长内心不时矛盾,也在适应新的时代浪潮。

片名中的多莉贝尔,是主人公暗恋的舞女名字,她靠着年轻的肉体混饭吃,受尽周围男人的盘剥与利用。小男孩情窦初开,难以招架异性的吸引力,对舞女充满懵懂却强烈的情感,直到尝了甜头,这份迷恋才逐步淡化。

导演以多莉贝尔的处境,暗喻自己的国土遭受列强环伺,长期得忍受被利用,被抛弃的结局。这份夹缝中求生的动荡心情,让人们只能随波逐流,依赖假想的幻觉度日。

本片的叙事中规中矩,但片中流露出的浓郁的南欧气质,已显现库斯图里卡不俗的功力,是认识他的最佳入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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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出差》

库斯图里卡第二部写实代表作。

此片放大了社会主义国家的劳动形象,焦点关注在主人公父亲身上。这位父亲在单位上班,有着气氛融洽的家庭,但他私下习惯拈花惹草,又经常管不住嘴讥讽时政,导致玩火自焚,被下放“出差”到采矿场劳改。一项生活拮据的家人,少了他的收入更加举步维艰。幸好,父亲因表现良好,又被复职调回单位,从此不敢再乱说话了。

此片的主人公是父亲的小儿子,他患有梦游症,半夜时常闭着眼睛在街上任意漫步。有次父亲带着他出差(事实上是妻子不信任丈夫出门在外,委派孩子当眼线﹚,晚上伙同酒肉朋友酩酊狂欢,醒后惊觉孩子失踪,焦急地往外寻找。最后父亲发现儿子梦游,站在悬崖边上对着他俯笑。

这个桥段现在看来,预言了库斯图里卡未来的创作路线。

因为失去人身自由,只好透过梦游来暗渡陈仓。这场梦游的游戏,导演日后越玩越夸张,从个人的梦游,变成集体的梦游,彻底打开荒诞不羁的超现实大门,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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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之歌》

库斯图里卡的蜕变之作。

他透过这部电影,陈述了巴尔干半岛吉普赛人的命运,生活只是一种流浪意识,一种巨大的不存在仪式。主人公的双亲不存在(母亲早死,父亲失踪),他的家不存在(整间铁皮屋被叔叔用吊车链索悬吊在半空),他的生活不存在(旅居移动车屋讨饭吃),他的爱人不存在(生下婴孩就去世了),甚至他辛苦攒下的积蓄也不存在(埋藏珠宝的砖墙被开挖工程注水覆没),一切辛苦皆无意义。

也是从这部作品,库斯图里卡开始使用牲畜演员,佐以手风琴/木吉他/铜管乐手的疯狂鸣奏,鸡飞狗跳,和各种腾空飘移的超现实场景,竖立了个人的电影语言。

主人公的奶奶是个灵媒,他自己也有移动物体的超能力体质,抓了一只火鸡当宠物。放眼望去,全村皆是男盗女娼,日夜笙歌,犹如喧闹狂欢的废墟乐园,这些设定让导演找到发挥艺术才华的充分空间。

“如果我能够跳得比我的影子高,我就能重生了。”在库斯图里卡心中,人生是骗局,生命是幻象,他将继续扩大这份“不复存在”的阴暗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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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

库斯图里卡风格成熟的必看经典。

本片政治色彩浓厚,故事时间從二战到铁托统治时期,再到1992年南斯拉夫内战,橫跨了半世紀。

二战期间,主人公们为了躲避战火,纷纷转入地下室避难。随着局势的胶着,他们在地下长期定居,制造军火,婚嫁,迎庆典,成了自给自足的地下社会,准备待命与纳粹决一死战。然而,这个团体里出现了一位犹大,掌握了与外界联系的关键任务。

库斯图里卡意犹未尽的诉说,战火下人们荒腔走板的生活,就算毛色相同的鸟也必须各自飞。全片极尽失序,混乱成一团的场面,绝对是电影史中难得ㄧ見的篇章。

这群人在犹大的欺骗下,度过二十余年躲藏生活,直到后来从四通八达的地下道回到地面上时,还以为政府仍在与德军打仗,本已脱轨的戏码变得更加疯狂,也暗示着集体覆灭的悲剧。

本片绝妙的结尾,一直让影评津津乐道。片中所有的死人都復活了,站在一片平原举杯欢腾,平原卻大块剥落海上,成为一座孤岛,往海平面的另一方越漂越遠,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小,但每個人臉上仍掛著笑容。

“从来不存在好的战争,也不存在坏的和平。”库斯图里卡建构的“不存在”神话,透过这个作品达到了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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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斯图里卡成長於波黑,因地处于欧洲的边陲地带,他的电影离不开对军事强权的指控,也从没出现过甜美生活的妄想。他用自己的不存在理论,让世界看到自己的故乡,处于冲突地位的南斯拉夫,如何在强权角力下,重覆上演无人疼惜的美丽与哀愁。

台湾阿毛|选片指南

《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 ,1981

《爸爸去出差》,1985

《流浪者之歌》,1988

《地下》,1995

《黑猫白猫》1998

《生命是个奇迹》,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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