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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电音海滩(在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上)

欧美电音海滩(在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上)走完800多级台阶,我已经大汗淋漓。眼前的沙滩有近一公里长,布满大大小小的青色卵石,光脚踩上去很烫。人们都穿着相似的泳衣和比基尼,泡在海里,或者躺在卵石上。我铺上浴巾,脱掉短裤,冲进大海。皮肤已经暴晒出盐粒,此刻被海水溶解,说不出的爽快。在晴朗的夏日,黑海看上去如此温柔。很难想象,伊凡·艾瓦佐夫斯基的那些大浪滔天的黑海油画,同样描绘的是这里。艾瓦佐夫斯基出生在离此不远的费奥多西亚。那里住着大量希腊人、热那亚人、亚美尼亚人和犹太人。艾瓦佐夫斯基本人就是亚美尼亚人的后裔。他长期受雇于黑海舰队。一生绘画了大量海景画和舰船画。在他过生日时,黑海舰队的战舰会在港口巡游鸣炮,为其祝寿。海面荡漾着微小的浪花,颜色也逐渐过渡成蔚蓝色。一艘白色的小型渡轮,正向着巴拉克拉瓦(Balaklava)的方向驶去,在海面留下两道人字形的波纹。远方,靠近天际线处,海天融为一体,化为一团无色无形的水汽。在欧里庇得斯的悲剧

欧美电音海滩(在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上)(1)

临近正午,阳光实在太过炽烈。我走在费奥伦特(Cape Fiolent)白晃晃的道路上。那是克里米亚南部的小镇,就在黑海边上,被称为苏联的“里维埃拉”。

我往修道院的方向走。街上只见到一个人,草帽压得低低的,遮住了整张脸。一辆小汽车从他身边驶过,卷起干燥的尘土。

汽车停在一块长着杂草的土地上,一家四口鱼贯而下。他们穿着泳衣,扛着游泳圈。白花花的肉体,很快消失在山路上。那是在山体上开凿出来的一条小路。克里米亚最古老的修道院之一——圣乔治修道院就在悬崖顶上。

欧美电音海滩(在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上)(2)

峭壁耸立在大海之上。从那里俯瞰下去,是一片隐秘的沙滩,散落着遮阳伞和人群。在靠近沙滩的部分,海水是祖母绿色的,像一条飘动的绸带。希腊水手发现圣像的巨石,依然矗立在海中。当地人在石头上竖起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海面荡漾着微小的浪花,颜色也逐渐过渡成蔚蓝色。一艘白色的小型渡轮,正向着巴拉克拉瓦(Balaklava)的方向驶去,在海面留下两道人字形的波纹。远方,靠近天际线处,海天融为一体,化为一团无色无形的水汽。

在欧里庇得斯的悲剧里,阿伽门农的女儿伊菲革涅亚,被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带到克里米亚。她曾站在费奥伦特的悬崖上,眺望遥不可及的故乡——希腊。18世纪时,歌德据此写了一部诗剧。他不再突出神的主宰,转而歌颂人的伟大。经歌德之手,克里米亚成为了某种文明“他者”的象征。

我沿着小路下山,穿过山间的树林,经过破碎的石头,热得几乎中暑。树荫下,有小贩在卖冰镇柠檬汽水,瓶内塞着新鲜的薄荷叶。我买了两瓶,继续往山下走,每一秒钟都渴望跳进大海。

在晴朗的夏日,黑海看上去如此温柔。很难想象,伊凡·艾瓦佐夫斯基的那些大浪滔天的黑海油画,同样描绘的是这里。艾瓦佐夫斯基出生在离此不远的费奥多西亚。那里住着大量希腊人、热那亚人、亚美尼亚人和犹太人。艾瓦佐夫斯基本人就是亚美尼亚人的后裔。他长期受雇于黑海舰队。一生绘画了大量海景画和舰船画。在他过生日时,黑海舰队的战舰会在港口巡游鸣炮,为其祝寿。

走完800多级台阶,我已经大汗淋漓。眼前的沙滩有近一公里长,布满大大小小的青色卵石,光脚踩上去很烫。人们都穿着相似的泳衣和比基尼,泡在海里,或者躺在卵石上。我铺上浴巾,脱掉短裤,冲进大海。皮肤已经暴晒出盐粒,此刻被海水溶解,说不出的爽快。

欧美电音海滩(在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上)(3)

这不是我第一次在黑海游泳。有一年秋天,我去了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交界处的旧瓦马(Vama Veche)。那是黑海西岸的一个小村庄。在齐奥塞斯库时代,成为罗马尼亚异见知识分子的乌托邦。一家旅馆的老板告诉我,夏天时,这里有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罗马尼亚的姑娘们热情奔放,“会往人身上扑”。可惜我来得太晚,沙滩上只剩下空酒瓶和避孕套。记得当时,我眺望着大海,克里米亚就在大海的另一端。我决定有朝一日一定去那里看看。如今,我真的到了克里米亚,却又有点怀念起旧瓦马来。

游完泳,我躺在浴巾上,喝着柠檬水。阳光不那么灼人了。我突然发现,和我住在同一家旅馆的阿纳斯塔西娅和她的两个儿子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走过去,和阿纳斯塔西娅打了声招呼,递给迈克一瓶还没喝过的柠檬水。阿纳斯塔西娅谢了我,头发上滴着水珠。她让迈克跟我说英语。迈克就指着那座有十字架的小山告诉我,他刚才一个人游过去了。

“你现在是个男子汉了,”我说。

迈克伸出胳膊,让我摸摸他的肌肉。

“他在练习柔道,”阿纳斯塔西娅说,“已经两年了。”

“柔道好玩吗?”

“他很喜欢柔道,每周都盼着去。”阿纳斯塔西娅说,“是不是,迈克?”

听到母亲和自己说英语,迈克忍不住要笑。他点点头,告诉我他今后想成为柔道选手。

“你妈妈也希望你成为柔道选手吗?”我问迈克。

“如果他喜欢的话,”阿纳斯塔西娅回答。

我们说话时,两岁的乔治就在一旁摇摇晃晃地走路,像喝醉酒一样。阿纳斯塔西娅把他喊过来,用毛巾帮他擦干身子,然后穿衣服。她的动作很娴熟,但力道有点大。可能会把娇生惯养的孩子弄哭,但战斗民族没事。

“我要带他们回去吃午饭了,”阿纳斯塔西娅说。

“去那家咖啡馆吗?听说费奥伦特只有这么一家餐馆。”

“那里有点贵,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早上直接付了钱。”

“我听说那里有点贵。”

“应该不会比莫斯科贵。”

“莫斯科也有便宜的餐馆。”

“也有很贵的餐馆,而且都供应驼鹿唇。”

“你喜欢吃驼鹿唇?”

“不喜欢,那东西太可怕了。”

“我讨厌用驼鹿唇做菜,”阿纳斯塔西娅说,“不过那是俄国的传统。”

“所以你去哪儿吃午餐?”

“旅馆有厨房。在这里,一日三餐我都会自己做。昨天买了面包、奶酪、火腿还有蔬菜。”

阿纳斯塔西娅背上书包,戴上帽子。迈克又让我摸摸他的肌肉,然后他们就往山上走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山间一点一点地移动。如果是在中国,这里肯定早就修建缆车了。

欧美电音海滩(在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上)(4)

欧美电音海滩(在黑海沿岸最好的电音派对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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