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弹元勋被解密(两弹元勋在沪同处一室)
两弹元勋被解密(两弹元勋在沪同处一室)在去往北京的飞机上,坠毁地面前的那10秒,郭永怀和安保员相互抱住,将装有绝密数据的公文包深藏在胸膛之间,方才换得数据文件完好,以至于事后搜救队员难以分开两人的遗骸。在生命最后的一刹,这股以身许国的牺牲精神湿润了许多人的眼圈。作为著名应用数学家、空气动力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郭永怀在23位“两弹一星”元勋之中,是唯一一位在我国核弹、导弹和人造地球卫星3方面研制中均做出重要贡献,且以烈士身份被追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的科学家。即日起,“科学报国、永远怀念——郭永怀生平事迹展”在钱馆对外开放,钱学森收集的郭永怀相关剪报资料等馆藏珍贵原件系首次公开展出。同期,新书《党的科技功臣——钱学森》也亮相展览,二人一世情缘又“同处一室”得以续写。1960年5月16日,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召开座谈会,畅谈苏联巨型宇宙飞船上天,图为钱学森(右一)在座谈会上发言,右二为郭永怀【一个以身许国,一个以身作则】
“十秒钟是短暂的。但是回顾往事,郭永怀同志和我相知却跨越了近三十个年头,而这是世界风云多变的三十个年头呵。”这是钱学森为《郭永怀文集》所作后记中的一句,也写出了这两位“两弹一星”如何“高山流水遇知音”。
1958年,钱学森(左一)和夫人蒋英(中)与同住在中关村的邻居郭永怀(右二)和李佩(中后)夫妇、汪德昭(右一)等人在颐和园留影
而钱学森所说的“十秒钟”,就是1968年参加完试验的郭永怀院士在空难中坠机落地的10秒。10秒内,这位爱国科学家的第一反应是用身躯紧紧包住机密文件。
7月22日,郭永怀牺牲后被搜救出的单枚眼镜镜片和文件外的信封,出现在上海交通大学钱学森图书馆。这两件展品虽为复制件,但清晰对比可见:镜片被损毁得发黑发红,而信封却被保护得几乎完好。
即日起,“科学报国、永远怀念——郭永怀生平事迹展”在钱馆对外开放,钱学森收集的郭永怀相关剪报资料等馆藏珍贵原件系首次公开展出。同期,新书《党的科技功臣——钱学森》也亮相展览,二人一世情缘又“同处一室”得以续写。
1960年5月16日,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召开座谈会,畅谈苏联巨型宇宙飞船上天,图为钱学森(右一)在座谈会上发言,右二为郭永怀
【一个以身许国,一个以身作则】
作为著名应用数学家、空气动力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郭永怀在23位“两弹一星”元勋之中,是唯一一位在我国核弹、导弹和人造地球卫星3方面研制中均做出重要贡献,且以烈士身份被追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的科学家。
在去往北京的飞机上,坠毁地面前的那10秒,郭永怀和安保员相互抱住,将装有绝密数据的公文包深藏在胸膛之间,方才换得数据文件完好,以至于事后搜救队员难以分开两人的遗骸。在生命最后的一刹,这股以身许国的牺牲精神湿润了许多人的眼圈。
一位《解放日报》老报人唏嘘不已、眼角泛红,“在生死关头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在称得上是壮举。”只见“幸存”的眼镜片斑驳碎裂,上面红黑交杂的,既是爆炸的尘埃,也是英雄的明证。
同样,钱学森身上也带着“人民科学家”的真正基因,自己以身作则,对子女也无不严格要求。收录钱学森之子、钱馆馆长钱永刚等人22篇研究文章的《党的科技功臣——钱学森》一书,披露鲜为人知的实例:
1994 年1 月3 日,年过八旬的钱学森看到报纸上有关个人所得税的报道后,立即用一张废旧的全国政协便笺留条给秘书。“涂元季同志:我大概应交个人所得税,请为我打听一下,如何上交法……”
涂元季看到钱学森的便笺后,便立即打电话询问财务和人事干部部门,从国防科工委的财务处和干部部,一直问到总政干部部。所得答复大致相同,即中央确实在考虑缴纳个人所得税问题,但个税标准、如何纳税等当时尚无具体规定下发,钱学森提出的问题他们还答复不了。不过他们请老人家放心,一旦有了具体规定和实施办法,一定会通过正常的组织渠道告知他。
以“社会主义建设需要更多的钱学森”为主题,“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暨《党的科技功臣——钱学森》出版座谈会”上,上海交大党委常委、副校长张安胜表示,钱学森毕生体现了一位科技界的中国共产党人崇高的政治品格和深沉的家国情怀,当代高校承担为党育人、为国育才重要使命,作为钱学森母校的交大将继续弘扬其“爱国、创新、求实、奉献、协同、育人”科学家精神,为民族、国家、党培养更多的“钱学森”。
【钱与郭:高山流水,伯牙子期】
“钱学森与郭永怀,在力学界,他们是一对密不可分的名字,”作为郭永怀学生,上海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戴世强在现场表示,“80年前的那个春天,两人第一次见面;此后27年,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展馆中,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看到许多他们在美国留学时相聚拍下的老照片。尽管郭永怀大钱学森两岁,却是钱学森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师弟,两人看起来就像兄弟一样。此次展览与位于山东荣成的郭永怀事迹陈列馆合作,还特别增加了“科学报国 至诚之交”这一板块,重点展示钱郭二人之间深厚真挚的友情故事。
两人系出同门、志同道合,相互之间最多的往来是学术上的讨论,展览上许多亲笔书信都是如此。当年,郭永怀考取博士后启动一个难度系数很高的课题,得到钱学森大力支持,最后产出的100多页论文,被戴世强教授称为“可以写进科学史的文章”。作为学长的钱学森,一直在各种场合推荐郭永怀,尤其在“两弹一星”计划中郭永怀更是不负所托。
“郭永怀同志之所以能取得这两项重大成果,是因为他治学严谨而遇事看得准,有见识;而一旦看准,有胆量去攻关,当然这是我们从旁见到的,我们也许见不到的是他刻苦的功夫,呕心沥血的劳动。”钱学森在《郭永怀文集》后记如是说。
在郭永怀59岁离世后,钱学森一直惦记着他。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在展馆中见到钱学森的剪报和信袋,那是1994年,83岁高龄的他亲手把相关的报道一篇篇从报纸上剪下来,并在信袋上分门别类地标好记号,装入一份份纪念郭永怀的资料。资料旁,一行一行都是钱学森的批注,“1958年秋一个晚上我钱学森,推荐郭永怀搞轰炸工作。”“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这份情谊在钱学森心中的深厚分量可见一斑。
“对于以钱学森代表的‘两弹元勋’,他们是大科学家,也是党的科技功臣。”钱学森图书馆党总支书记盛懿表示,事实上,党的领导下的科技事业发展史是党史重要组成部分,正因为有了钱学森、郭永怀这样攻克“卡脖子”的科技人,创新有了支撑,国家有了支柱,中国人民真正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
栏目主编:徐瑞哲 文字编辑:徐瑞哲 题图来源:郭永怀及家人
本文图片来源:除资料照片上海交大、郭永怀事迹陈列馆供图外,均赖鑫琳、徐瑞哲摄
来源:作者:徐瑞哲 李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