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我把娘家陪嫁的房子卖(我妈让我拿20万给我哥置换婚房)
婆婆让我把娘家陪嫁的房子卖(我妈让我拿20万给我哥置换婚房)她忍不住用力掐了一支放在鼻子周围闻了又闻,看了又看。钱蕊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定定地看着这两颗桂花树,看着盘满枝头的桂花。仿佛要把这一年积攒的所有芬芳和美好都展现出来,留在这丰收的,喜悦的季节。她们不再欲语还休,不再娇滴滴,而是争相绽放,前仆后继。她们知道时日不多,所以愈加珍惜这一年一次的大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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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5年,我妈让我拿20万给我哥换套城里的婚房,我拒绝了,从此我没了娘家...
又是一年金秋十月,门口的两棵桂花树如期开放。
枝干粗壮有力,桂花挨挨挤挤。
仿佛要把这一年积攒的所有芬芳和美好都展现出来,留在这丰收的,喜悦的季节。
她们不再欲语还休,不再娇滴滴,而是争相绽放,前仆后继。
她们知道时日不多,所以愈加珍惜这一年一次的大好时光。
钱蕊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定定地看着这两颗桂花树,看着盘满枝头的桂花。
她忍不住用力掐了一支放在鼻子周围闻了又闻,看了又看。
全然不顾大门里边父亲的谩骂,母亲的哭丧。
拿着这支桂花,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知道这一离开再回头还不知道何年马月,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再回了。
也有可能。
她的内心是悲壮的,却又执拗的。
长这么大了,结婚五年了,孩子都四岁了,她第一次试着挣脱这个家。
挣脱父亲,离开母亲,摆脱这令她从小到大窒息的一切。
她不后悔,至少这一刻是。
从钱蕊记事起,她就知道爸妈不喜欢她,不爱她,更不珍惜她。
她从他们的眼神里知道什么是嫌弃,从他们的一举一动懂得什么是厌恶。
哪怕她是好字的左半边,哪怕她才是他们亲生的骨肉,可是能怎样?
小时候,她知道,大她两岁的哥哥有好吃的,她没有;
哥哥不需要做家务,她需要;
和哥哥因为事情争执了,或者顶撞哥哥了,她会被挨骂,挨打,哥哥却不用遭受这些。
她和哥哥有太多的不一样。
哥哥是头顶的天,她是踩在脚下的泥。
从小她就逆来顺受,以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以为别的女孩子在家也是这样被对待的。
直到她从邻居口中断断续续得知,哥哥是父母抱养的,她才是父母亲生的。
把抱养的当作亲生的疼,把亲生的当作路上捡的一样嫌弃,她才知道父母的重男轻女到了什么的程度。
要是自己是个男孩,也许能够被善待吧,她这样想着。
可是她不是男孩,不是儿子。
也许当初父母希望她是个儿子,这样就能好好爱她吧,可是自己不争气。
作为女孩的她,在这个家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一边包揽所有的家务,一边拼命学习,想通过好的成绩引起父母的注意,听到他们的表扬。
哪怕是一个笑容,一句不经意的赞扬也好。
可是中考时她有不争气。
就像她当初投胎一样,偏偏是个女孩。
她的总分离县里重点高中差了3分。
其实差这个3分也不是没有机会去重点高中读书,无非是多花点钱。
实在不济可以去镇上的高中。
可是她知道,不可能。
父母早就和她说过,考上重点高中就去,考不上就这样吧。
她知道这个就这样是什么意思,就是她再也别想上学了,别想浪费他们的钱。
好心的亲戚跟她父亲说,3分的话只要4000块就可以。
她连忙抢过去回答,我家哪有这么多钱?
有,他们家,只是用在钱蕊身上就没有。
哥哥几年前也没考上高中,镇上的高中都不够,父亲还不是又请人,又送礼给塞了进去。
可即使母亲这样说了,钱蕊还是心存侥幸,希望爸妈能让她上普高也行。
那个暑假,她都在寻找一个时机,说出心里这个强烈的愿望。
那天午饭后,她在厨房洗碗,父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心情格外好。
两个人在堂屋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钱蕊在厨房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她觉得,时机来了,也许爸妈在兴头上,兴许就同意了呢。
她快速地整理完厨房的一切,然后笑眯眯地走到爸妈跟前。
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又紧张地搓着手。
终于她开口了。
爸,妈,我不要花钱去县里读书,我能去镇上吗?
就这几个字,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
好像她在等着一场审判。
而结果全在父母。
我看你做梦还没醒吧?
父亲撂下这句话,起身愤愤地离开了。
而母亲,本想说点什么,见男人这样说了,也就懒得再费口舌。
略微抬头瞟了钱蕊一眼,就继续忙着手里的针线活。
钱蕊一直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当它破灭和被戳破的瞬间,她的心还是咯噔地疼了。
在那之后,她再也对上学不报任何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已经和学校和书本告别了。
后来又有一天,她跟母亲说,我要跟隔壁张婶的女儿出去打工。
母亲一反常态,喜上眉梢,好像就在等她这句话似的,而且等了很久。
极力掩饰内心的喜悦,然后又好像郑重其事地抛出了一句:
那你去吧,是你自己要去的啊,不是我们逼你的。
嗯,我知道了。
应了这句,转身掉头离开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继而眼眶噙满了泪水。
是苦,是涩,是不甘,是隐忍,是无奈。
出去后,父母从来没有关心她在外面是否适应,干得活是否累。
他们关心的永远是她这个月发了多少工资,她可以留多少,要给他们寄回多少。
她一一照做。
她像个被奴役很久的丫鬟,机械地上班,挣钱,给他们寄钱。
她也不敢多买一件衣服,多花一分钱,因为一旦这样,她连基本生活都没法维持。
他们每次留给她的生活费太少了。
19岁那年,她看上了厂里的一个男孩子。
男孩子家里贫穷,但是人很上进,对她也好。
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被爱的感觉,她的心里既温暖又胆怯。
男孩子的好温暖着他,但是她又怕父母不同意他们的事情。
因为她心里清楚,父母对她的剥削不会满足于这些工资。
他们希望她嫁个有钱人家,多要点彩礼,好助他们一臂之力留着哥哥以后结婚买房用。
果真没错,在他们恋爱3年,准备结婚时,她怯懦懦地把自己恋爱的消息告诉父母。
父亲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骂她是个JH,竟然偷偷谈恋爱了。
之前跟你说过多次让你回来相亲,原来是在外面已经和别人搞上了。
对自己亲生女儿能说得出这些脏话的父亲能有几个啊,但是钱蕊的父亲就做得出来。
和父亲的发怒不同的是,母亲这次反倒冷静。
她说户口本在我这,你要想结婚可以,除非拿出15万彩礼来。
我们养你这么大,花了不少钱。
敢情父母这是和自己算账呢,她的心里越发悲凉。
原来自己在他们心里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哪有丝毫亲情和情分在。
男友家里情况一般,拿不出这么多钱,她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男友却一口答应。
叔叔阿姨,你们给我时间,我会准备好钱的。
到时您二位再答应我们的婚事。
钱蕊生生地听出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意味来。
假如男友对她没有爱的话。
可是这次不是,他真的爱她,也宠她,想和她共度余生。
就这样,再男友拿出这些年打工所有的积蓄,再跟亲戚朋友借和凑,好不容易才有了15万了。
这次她的父母说话算话,终于没有为难他们。
她结婚了。
父母转身拿这15万加上自己的积蓄在县城全款买了一套房子。
名字是哥哥的,这套房子给他结婚用。
结婚后,她和丈夫都没留在厂里,而是跟着丈夫的老乡后面跑物流。
一开始给人开车,后来贷款买了辆半挂跑运输。
渐渐地她们的日子有了起色,钱蕊也生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
她渐渐地忘却了原生家庭曾经带给她的疼和痛,悲与凉。
直到前几天,她又接到母亲的那个电话,让她准备20万。
20万?以为她开银行的啊。
她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不敢反驳,只问母亲怎么要这么多钱。
母亲在电话里,急冲冲地说,你哥要结婚了,谈了城里的女孩子。
人家要城里的房子,所以我们把县城的这套房子卖了。
我和你父亲算来算去,还差20万。
你赶紧想办法弄来,一个星期后,城里的房子就要交钱了。
呵呵,就跟钱蕊家的钱躺在那,等着他们去拿一样。
哥哥恋爱她不知道,父母卖房她也不知道。
要不是缺这20万,她估计哥哥结婚父母也不会通知她吧。
因为她轻如鸿毛,恍如空气。
半挂车才买了两年,贷款刚还结束,他们手里真的没什么钱。
欠孩子姑姑的钱还没还呢,手里的这点钱,不多3万,她打算过年凑齐给人家。
现在看来,只能先把这个钱给哥哥买房用了。
钱蕊不好意思跟丈夫开口,可是男人还跟结婚时一样,一口同意。
他让她赶紧拿去给她父母,大舅子结婚买房是大事。
自己妹妹的钱,可以慢慢还的。
她又一次觉得亏欠了他。
其实结婚这几年,不论是父亲过生日还是母亲生病。
父母让她出钱,丈夫从来都没吭一声。
也许他也心疼钱吧,但是他更怕她为难。
他知道她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伤痛。
钱蕊把孩子托给小姑子,自己带着三万块钱回了娘家。
母亲以为她送钱回来了,喜出望外。
可是看她只拿出这点钱时,脸色瞬间骤变。
质问她,这点钱能够什么?
结婚几年了,难道就这点存款吗?
还亏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呢。
全都是难听的话,全都是扎心的话。
父亲一边抽着烟,一边嘴里愤愤地吐出一句:
没用的东西,赔钱的货。
是的,就是这句,让钱蕊泪如雨下,也让她头一次似乎下定决心反抗他们。
她抹干了眼泪,冷冷地问:
这三万要吗,不要的话我拿走。
留下,回去再凑17万来!
没有了,就这么多。
你个骚X翅膀硬了想造反啊?
钱蕊不要听了,这些话是刀子,是烈火。
她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大门,把门关的震天响。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家不要也罢。
这辈子,她也填不满他们心里的窟窿了,从她生下来,他们看到她是个女孩子的那刻起...
大家好,我是封小姐(封子),周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