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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是怎么吃螃蟹的(蜀境敬隐渔最早将鲁迅推向世界的人)

鲁迅是怎么吃螃蟹的(蜀境敬隐渔最早将鲁迅推向世界的人)敬隐渔,字雪江,原名敬显达,1901年6月13日出生在四川遂宁县城文星街,五子中排行老五。父亲敬天文,以中医为业,在敬隐渔3岁时去世;母亲唐氏在敬隐渔18岁时归西。由于父母皆系虔诚天主教徒,尤其是母亲渊笃的信仰对他影响颇大,唐氏在四子耳聋做不成神父后,决定小儿子敬隐渔必定侍奉天主,他的受洗名为让-巴蒂斯特。敬隐渔8岁经过神父文光德保荐,便被送入彭州的白鹿镇修院学习……21岁的敬隐渔来到上海后,报考中法工业专门学校,攻读工科。他后来加入郭沫若、郁达夫、成仿吾等人发起的创造社,并迅速成为中坚,译有拉马丁的诗歌、莫泊桑的小说等,创作了《破晓》《玛丽》等诗歌与小说。他接触到罗曼·罗兰作品《约翰·克里斯朵夫》后,被一股大力扶正,决心翻译这一巨著。并在罗兰与托尔斯泰通信的经历中得到启发,鼓起勇气给罗兰写信,得到了大师的明确赞同。罗兰也苦于没有途径将自己作品传播到汉语领域,尤为敬隐渔的才情所打动,由此开

蒋蓝

湖的地望位于城市之西、东、南、北,予以方位命名,各地皆有。天下西湖三十六,个中最好是杭州。我去过西湖多次,印象最深的一次,却是在1997年秋季。二十年的时光淘洗并未浑浊那一湖秋水。那是一个黄昏,我独坐在距离西泠桥畔不远的石凳上,那里还没有重建苏小小之墓。那时还没有多少游人与垃圾,不但看见柳叶飘坠如水的慢,偶尔还可以看见银鱼奋然跃起、鱼尾击水的华丽弧线。倒映于水体的云朵,开始被涟拽出更深的云翳……

一个人对激情的回味,准确点讲就是对过往人物的凝视。好像并不在乎历经数量的多寡,而在于面对一长串形色各异的面庞,那些永不老去的汹涌的活力,正在我凝视的水体上,从毛孔里渗透出激情。翕动的局部就足以引导我散漫的记忆流向真切,反复冲击的结果轻易覆盖了前行者肤浅的唇印,给自己留下了清晰而准确的划痕。

想起古人笔记里,提到一个不具名的蜀地书生,因为崇拜苏小小,千里迢迢赶到西湖,一步一拜,辗转反侧多日,最后投湖殉情。清朝袁枚从唐朝诗句中摘录“钱塘苏小是乡亲”一句刻成私印,某尚书在袁枚诗集上见到这个私印后,厉声呵斥,他辨说:“一百年后,人不知道你名字,只知道苏小小。”这成为了苏小小的最佳注脚。我自然还想起了一个叫敬隐渔的奇人。

鲁迅是怎么吃螃蟹的(蜀境敬隐渔最早将鲁迅推向世界的人)(1)

敬隐渔

罗曼·罗兰

诱来了一位中国青年拜访

奇人必然经历了奇遇、奇景与奇情。不论出身、才华、贡献、疾病、结局,敬隐渔都无不奇特,就像他的名字。在四川的遂宁、彭州、成都、上海,乃至瑞士、法国里昂、巴黎,都留下了他的踪迹。短暂的31年生命,比萧红还要短暂,似乎就是为了体验悲喜苦乐的峰回路转。幸与不幸,都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一段传奇的踪迹史。

敬隐渔,字雪江,原名敬显达,1901年6月13日出生在四川遂宁县城文星街,五子中排行老五。父亲敬天文,以中医为业,在敬隐渔3岁时去世;母亲唐氏在敬隐渔18岁时归西。由于父母皆系虔诚天主教徒,尤其是母亲渊笃的信仰对他影响颇大,唐氏在四子耳聋做不成神父后,决定小儿子敬隐渔必定侍奉天主,他的受洗名为让-巴蒂斯特。敬隐渔8岁经过神父文光德保荐,便被送入彭州的白鹿镇修院学习……21岁的敬隐渔来到上海后,报考中法工业专门学校,攻读工科。他后来加入郭沫若、郁达夫、成仿吾等人发起的创造社,并迅速成为中坚,译有拉马丁的诗歌、莫泊桑的小说等,创作了《破晓》《玛丽》等诗歌与小说。他接触到罗曼·罗兰作品《约翰·克里斯朵夫》后,被一股大力扶正,决心翻译这一巨著。并在罗兰与托尔斯泰通信的经历中得到启发,鼓起勇气给罗兰写信,得到了大师的明确赞同。罗兰也苦于没有途径将自己作品传播到汉语领域,尤为敬隐渔的才情所打动,由此开始,他对敬隐渔提供了物质与精神上的多重帮助。

鲁迅是怎么吃螃蟹的(蜀境敬隐渔最早将鲁迅推向世界的人)(2)

1928年罗曼·罗兰在瑞士雷蒙湖畔寓所庭院中与敬隐渔的合影

敬隐渔在《蕾芒湖畔》中谦虚地说:“我料到这恐怕是第一回才自神秘的极东,自古老的中华诱来了一位青年拜访。”细读罗曼·罗兰日记和书信,可以肯定,敬隐渔无疑是造访奥尔加别墅的第一个中国人。1926年,敬隐渔翻译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开始在《小说月报》连载,让国人第一次领略罗曼·罗兰“追寻自由、正义、和平”的光明力量。同年,他在法国一流文学杂志《欧洲》(Europe)月刊发表法译鲁迅《阿Q正传》和陈炜谟《丽辛小姐》。由此,他也是将鲁迅推向世界的第一人。

迷失自己

“在巴黎对女性美过度痴迷”

一个人用情过深总容易迷失自己。尤其是敬隐渔“在巴黎对女性美过度痴迷”,加之遭遇几次感情打击,其神经症不断恶化。治疗失败后,罗兰无奈,只好将其送回里昂。由于医疗费用实在高昂,29岁的敬隐渔只得被迫回国。

敬隐渔在上海举目无亲,去拜访鲁迅被拒见。根源是罗曼·罗兰托敬隐渔带了一封信给鲁迅。由于敬隐渔一时疏忽大意,信丢失了。后来盛传是创造社与鲁迅有隙,故意将信压下。叶灵凤《敬隐渔与罗曼·罗兰的一封信》一文指出:“后来鲁迅先生知道了这事,他因为敬隐渔是同创造社诸人经常有来往的,便怀疑这封信是被创造社诸人‘乾没’了,曾一再在文章里提到这事,这是早期中国新文坛一大‘恩怨’。其实是莫须有的,因为真相已如上所述。记得抗战胜利后,郭沫若先生曾在上海所出版的刊物《耕耘》上,为文辩解这宗‘冤狱’,说创造社根本不曾‘乾没’过罗曼·罗兰给鲁迅先生的那封信。但郭先生自己也不知道这封信是由敬隐渔失去了。”

鲁迅是怎么吃螃蟹的(蜀境敬隐渔最早将鲁迅推向世界的人)(3)

鲁迅在上海 选自黄乔生著《鲁迅像传》

1932年十一月十一日,敬隐渔翻译的法国作家巴比塞长篇小说《光明》由上海现代书局印出第三版,此后任何人再无敬隐渔存活确讯。围绕敬隐渔之死有两种说法,但最大的可能,即是在这一时间,敬隐渔在西湖溺水。毕竟敬隐渔曾经在杭州呆过一段时间,他熟悉西湖,也在那里结识了戴望舒和一批懂法文的朋友。

一泓秋水

是打不破也问不得的

“隐渔”,即在隐匿于水光深处独钓时光,他真的回到了一个古人们慕渴的安静世界,回到了自己的名字深处。回想一下吧,他的本名是“敬显达”,似乎是一个玩笑。他彻底溶化在西湖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湖上秋色深处,一尾肥硕的鲤鱼突然跃起,打开了它银缎一般的身体,一晃、一闪,伴随日益深重的暮色一起溅落下来……我想,敬隐渔是彻底穿越了“西湖塘”的纠葛而彻底、纯粹俯身于西湖的,他才配得上西湖。

可以发现,西湖周边的历史人物,虚构的与非虚构的,白素贞、许仙、苏小小、白居易、苏东坡、岳飞、张苍水、林和靖、秋瑾等等,生前似乎没有谁是“显达”之辈啊。他们俯身于西湖堤岸,用沉默又构成了一条坚韧的文化脊梁。

我不断回想起我与一个女人昔日倒立于湖面的身影。垂柳成为了记忆漫漶的触须,一幕幕在我眼前散开,像刻刀在蜡版上雕出的谅心动魄的花纹。以至于后来的岁月里,我认为命运的造象,就是眼前这一切的翻版。

一泓秋水,是打不破也问不得的。对一件事情专注时间太久,赋予的想象色彩过多,它极可能由实用性向审美方向转化,到头来,时光涂抹的文化积淀足以让一代又一代人热泪盈眶。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也不发的日子,已让人见怪不怪了,生活不一定都有伏笔,西湖里的荷并不是每一支都必须开出浮世的花,命运不一定有先苦后甜的安排,但命运毕竟有它深湛的逻辑。而我懂得这个简单的道理,是40岁以后的事了。

鲁迅是怎么吃螃蟹的(蜀境敬隐渔最早将鲁迅推向世界的人)(4)

张英伦作《敬隐渔传奇》

见湖催老

敬隐渔终在西湖的雨滴里

站在西湖边,我最实在的感受,是自己老了。“少不入川”固然是古训,对于我而言,“见湖催老”似乎才是箴言。这也是我不愿意经常拜谒西湖的原因。

一阵风横斜而来,带来了一场秋雨。

激情经湖水过滤,曾经让花朵盛开的风就会变得极其酷热,使当事者心烦意乱,无心恋战。我猜想,敬隐渔回国后,他也同别的女人有交往,直至分手,她们或成稳、或精心包装、或意气飞扬、或故作深刻状的面庞,偶尔也晃动于半夜醒来时的一刻,他也会像冯士德那样感叹:“啊,停一停吧,你真美丽!”可面庞是不会停留的,她们重叠起来,宛如一叠川戏《变脸》中的脸谱。一张张脸谱过滤,变形着初衷与真实,而我们曾经在她们脸上用胡须扎出的片片红晕以及留下的浓浓酒味,被每一个后来者置换着。情乱意迷的人弄不清楚她们之间的区别特征,如此机遇地排列,就像一条桃色的通道。但是,我突然看见通道深处的泪水,以琥珀的光芒和内敛,正从历史的凝视中,坚硬地坠落下来……

有些距离,并不是以现实空间来权衡的,就像柳树枝条上的雨水,它本该流到某个固定的地方而坠落的,可一阵风吹来,它从枝叶上中途跌落,在湖面发出声声跪响。我猛然意识到,这是白素贞的雨滴,这是苏东坡的雨滴,这是秋瑾的雨滴,这也是敬隐渔的雨滴。自己的命运也许跟雨滴接近,但对改变方向的风,我既不祈求,但也不拒绝,我承认,只是有些羡慕。

尽管西西弗斯的每一天是簇新的,但对于凡人而言每天则都大同小异。激情水光中的女人也是大同小异的,很难说有高下之别,就像一叠规格相同的脸谱。如果细腻一点,非要在每一天里品味出一些异样以供铭记,可庸常的交际与应酬却反复在提醒自己,除了自己实实在在活着之外,让人疼痛、让人揪心的日子,已经沉入水底。往事并不遥远,影影绰绰,水面总是以幻觉的方式予以了放大与强化。这些跟自己也没有多少关系,进而还会怀疑:她们真的存在过吗?

秋雨下的西湖,像一个没有谜底的谜面,浮着、摇晃,要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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