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网友说长得像玲娜贝儿的女网红(专家称虚拟偶像走红与玲娜贝儿类似)
被网友说长得像玲娜贝儿的女网红(专家称虚拟偶像走红与玲娜贝儿类似)一个设计有毛绒尾巴和虎牙、紫发紫瞳的男孩形象,为何有如此魅力?这场于6月22日开启的直播,在其打赏收入被媒体关注到后,迅速冲上微博热搜。在这场历时2小时的直播中,Shoto仅唱了14首歌,中途与粉丝简单聊天。期间,打赏金额已超过100万元。当美籍亚裔男孩穿上紫发紫瞳6月22日,虚拟主播Shoto在B站开了他在中国的第一场直播。一周后,#虚拟主播B站直播2小时收入超百万# 登上微博热搜前十。6月22日直播截图(图源:B站视频截图)
极目新闻记者 曾凌轲
实习生 黄心 王芊蔚
6月29日,虚拟主播B站直播2.5小时收入超百万引发广泛关注,而这仅是虚拟主播Shoto在中国的首场直播。除了这个紫色紫瞳、说英语的虚拟男孩引粉丝一掷千金,早在今年5月,日本运营虚拟偶像的公司彩虹社已递交招股书,2022年财年其销售收入已同比增长198%。
然而,粉丝群体的热捧也引来外界的批评,有人认为,当代年轻人将真情实感投射在虚拟世界之中,未免太过空虚。分析称,虚拟偶像走红背后有其社会心理,即虚拟偶像的非物质性。真人躲在虚拟躯壳背后,使其可以呈现一种梦幻般的超真实状态,譬如超真实的萌、超真实的帅、超真实的美等等。而这种呈现相较真实偶像更吸引人。这一逻辑与迪士尼玩偶玲娜贝儿的走红,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有人从商业角度分析称,虚拟主播之所以被资本看中,是因为头部主播费用高、人才稀缺。而虚拟主播则可以由人创造,还能24小时不间断直播,成本随之降低。
当美籍亚裔男孩穿上紫发紫瞳
6月22日,虚拟主播Shoto在B站开了他在中国的第一场直播。一周后,#虚拟主播B站直播2小时收入超百万# 登上微博热搜前十。
6月22日直播截图(图源:B站视频截图)
这场于6月22日开启的直播,在其打赏收入被媒体关注到后,迅速冲上微博热搜。在这场历时2小时的直播中,Shoto仅唱了14首歌,中途与粉丝简单聊天。期间,打赏金额已超过100万元。
一个设计有毛绒尾巴和虎牙、紫发紫瞳的男孩形象,为何有如此魅力?
极目新闻记者搜索发现,Shoto最初活跃在海外游戏直播平台,通过在画面中放置一张人物形象图片的形式,进行游戏直播或者唱歌。2021年底,其转移到视频网站,开始做虚拟主播,创建相关人设,让虚拟人物“动”起来,形象仍沿用了静态贴图中紫发男孩的形象。在这一过程中,Shoto累计了超200万粉丝。2022年初,Shoto入驻B站,直到5月才发布了第一个视频。而这个仅48秒模仿小狗卖萌的视频发出后,立即登顶当日B站播放量之首。
粉丝们追随Shoto的原因各不相同,一位来自重庆的大学生胡敏(化名)表示,最初她在网上偶然看到Shoto直播中的片段,因其动漫形象灵敏度非常高,随即开始长期关注。在长期观看Shoto视频的过程中,她还逐渐拼凑了出了Shoto真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情况。“Shoto是一个美籍越南裔男孩,大学期间进行医药方向的专业学习,而后自学编程,从事程序员工作。2022年春季他辞掉工作,开始专职做虚拟主播。”胡敏告诉极目新闻记者,“和其他虚拟主播不同,他学习成绩好。我喜欢学霸。”
也有粉丝并不在意Shoto的真人情况,黑龙江大学生林琳就表示,她享受虚拟Shoto带来的快乐,相信附加在他身上的恶魔猎人的身份设定,这比“扒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更有意义”。
对于打赏超百万引发的批评,有粉丝回应称,打赏行为本质是通过消费获得情感,无论真人还是虚拟,“都是隔着网线从陌生人身上汲取力量”。一位打赏超过千元的95后粉丝表示,Shoto是一种情感寄托,这种心安的感觉与现实中的人所带来的不同。
Shoto直播表情截图(图源:B站直播截图)
虚拟偶像运营公司将上市
虚拟偶像的能量远不止一个Shoto。
今年5月,彩虹社(日本虚拟偶像公司)旗下的虚拟主播Vox 在B站开启直播首秀。当晚1.7小时直播,营收达111万元,付费人数近4万人次,付费率超73%。2022年4月,彩虹社已向东京证券交易所递交招股书。招股书显示,2022财年(2021年5月至2022年4月),彩虹社的销售收入约合人民币7.17亿元,同比增加85.5%;净利润约合人民币1.41亿元,同比增长198%。
商务部研究院电商所研究员洪勇就认为,虚拟主播的诞生和走红有其资本逻辑。“主播是稀缺人才,主播尤其是知名主播费用日益上涨。与之相比,虚拟主播由人创造,还能24小时在线不间断直播,能直接为公司降低对主播的雇佣成本。”洪勇说。
这一逻辑一度被现实验证。2022年,乐华娱乐和字节跳动曾合作推出的虚拟女团A-Soul。组合由五个不同外形和性格的女孩形象组成。然而,今年5月10日,A-Soul的运营团队突然宣布,成员珈乐因身体和学业原因即将休眠,随后接连曝出珈乐的扮演者被长时间加班、工资极低等惨痛遭遇。粉丝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在洋溢着欢笑的直播间背后,仍然是资本压榨打工人的故事。随后,有同行从业者告诉媒体,虚拟偶像的扮演者仅相当于部门员工,几千元的收入实属正常水平。
年轻人追求超真实梦幻
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研究员欧阳敏向极目新闻记者分析称,其实皮套与中之人组合成的虚拟主播,其走红逻辑与现在的顶流玲娜贝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比如Shoto和玲娜贝儿都具备萌要素,同时衍生出大量二次创作作品。”欧阳敏解释称。
而虚拟偶像走红其实是因为其呈现了一种梦幻般的超真实状态。“虚拟偶像其实是一种媒介,它延伸了我们对超真实之物的感受,相比较于感受真人,感受作为超真实之物的虚拟偶像显然更震惊,更吸引人。虚拟偶像的非物质性,使其可以呈现一种梦幻般的超真实状态,譬如超真实的萌、超真实的帅、超真实的美等等,而真人受限于物质性的肉身,有诸多缺陷,真人交流,难免出现见光死情况。”欧阳敏表示。
对于外界直指粉丝空虚的批评之声,欧阳敏认为,粉丝其实通过虚拟偶像来寻求自身的身份认同,建构自身存在的意义,这不是一种空虚的表现,而是一种寻求意义的表现。不能以虚拟偶像的非物质性来否认其存在的意义。
不过欧阳敏也承认,虚拟偶像的走红反映当下“轻社会”的现实,即一些粉丝群体拒绝严肃的大叙事,沉迷于轻盈的虚拟世界。娱乐化、轻松化、日常生活审美化成为人们的普遍心态,虚拟偶像行业恰好符合后现代社会人们的上述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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