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邶风柏舟卷珠帘(诗经陈风防有鹊巢)
诗经邶风柏舟卷珠帘(诗经陈风防有鹊巢)[2]邛:土丘。旨:美味。苕:苕饶。豆类植物。苕草,一说紫云英或凌宵花或苇花。孔颖达疏引陆机曰:“苕,苕饶也,幽州人谓之翘饶,蔓生,茎如劳豆而细,叶似蒺藜而青,其茎叶绿色,可生食,如小豆藿也。”郑《笺》:“防之有鹊巢,邛之有美苕,处势自然。”以此比兴男女相爱相依。[1]防:堤岸,堤防。一说“枋”字。枋是一种常绿乔木,亦名苏枋。中唐有甓,邛有旨鹝。谁侜予美?心焉惕惕。【释文】
防有鹊巢
【原文】
防有鹊巢,邛有旨苕。
谁侜予美,心焉忉忉。
中唐有甓,邛有旨鹝。
谁侜予美?心焉惕惕。
【释文】
[1]防:堤岸,堤防。一说“枋”字。枋是一种常绿乔木,亦名苏枋。
[2]邛:土丘。旨:美味。苕:苕饶。豆类植物。苕草,一说紫云英或凌宵花或苇花。孔颖达疏引陆机曰:“苕,苕饶也,幽州人谓之翘饶,蔓生,茎如劳豆而细,叶似蒺藜而青,其茎叶绿色,可生食,如小豆藿也。”郑《笺》:“防之有鹊巢,邛之有美苕,处势自然。”以此比兴男女相爱相依。
[3]侜:欺骗,荒言。《说文》:“侜,有廱(通壅,阻塞,遮蔽)蔽也。”是指因听谎言而被蒙骗。予美:心上人,我所爱的美人,一说丈夫。全句意为有人在丈夫面前挑拨。
[4]忉忉:忧虑的样子。
[5]中唐:中庭的堂途,即门内的甬道。毛《传》:中,中庭也;唐,堂涂也。”甓,砖。
[6]鹝:“虉”之通假字。虉,又名绶草,雁来红。是一种杂色的小草,多年生,矮小。夏季开花,花小,白而带紫红色。[7]惕小易:意犹忉忉,心中恐惧,神色不定的样子。
【释文】
枋树上有鹊巢,土丘上长美苕。谁哄骗我丈夫,使我心忧又烦恼。
庭院道铺砖阶,土丘上雁红草。谁诱惑我丈夫,使我断肠心焦。
【创作背景】
《毛序》说:“《防有鹊巢》,忧谗贼也。宣公(陈国第十一世第十六位君妫杵臼)多信谗,君子忧惧焉。”于史难以证明,有比附之嫌,后人多不从。
朱熹认为这是一首情诗。他在《诗集传》中说这是“男女之有私而忧或间(离间)之词”。朱熹的说法,抓住了诗歌情绪的焦点,又从“予美”二字引伸,才得出情诗的结论。现代学者多赞同朱熹的观点,认为此诗是为相爱的人害怕离间而失去爱情所创作的。
【作品赏析】
把不协调的事物放在一起,引起危机的恐惧,是这首诗的情绪症结。
细味原诗,读者会觉得落实为政治性的信谗远贤之忧,或者感情性的背信弃爱之忧,都比较勉强。特别是政治性的揣测,更为虚幻。
从原诗文本上看,把此诗落实为政治性的信谗远贤之忧,或者感情性的背信弃爱之忧,都比较勉强。特别是政治性的揣测,更为虚幻。关键在“予美”二字。“予美”为“我所爱慕的”这个意思。在《诗经》中,美有美人、丈夫或妻子的意思,更有美丽、美好的意思。因为钟爱,觉得这个人很美。所以,“美”字应该是一种感情亲爱的意思。如果可以这样理解,那么,“予美”的对象,就不一定是已经与作者定情相恋的人,但一定是作者明白地或暗地相恋之人。从全诗结构上看,被爱之人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被谁暗中爱上了,而第三者悄然而至。于是,作者暗中焦急:自己暗恋的人要被人抢去了呀!那是不合适的,不协调的!只有自己与这个人才是完美的一对。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暗暗的爱,暗的担忧,暗的感叹,于是,便出现了这首暗中担忧的歌。
从情绪上说,这首歌以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表达平常的爱慕之情。正因为作者爱之愈深,所以他也忧之愈切。至于有没有第三者来蒙骗所爱者的感情,这并无实指,或者干脆没有。然而,作者不管有没有第三者,就公开了他的担忧,这正是爱得深也疑得广。这一微妙的爱情心理,通过作者第一人称手法的歌吟,表达得淋尽致。
在艺术手段上,大量的比喻是其特色。比喻中采用的是自然界不可能发生的现象,来比喻人世间也不可能出现的情变。不可能出现的情变。喜鹊搭巢在树上,不可能搭到河堤上;紫云英是低湿植物,长不到高高的山坡上;铺路的是泥土、地砖,决不是瓦片;绶草生长在水边,山坡上是栽不活的。这些自然现象本是常识,可是作者偏偏违反常识地凑在一起:“防有鹊巢”、“邛有旨苕”、“中唐有甓”、“邛有旨鹝”,不可能的事物发生了。不过,自然规律不可违反,河堤上的喜鹊窝,山坡上的紫云英等等,都是不长久的。这里,显示了比喻运用中的感情倾向性,意味着作者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谁侜予美?”实在谁也不能横刀夺爱,真正的爱情是坚贞不移的。这就是作者在担忧悬念中寄托的坚定信念。
诗两章,章四句。两章之间系《诗经》常用的复沓回环、反复歌唱的形式。两章前半部,以不可能有的事起兴,用以喻谎言的不可信。本来鹊巢应在树上,但有人却偏说它筑在堤坝上;本来凌霄长在低湿之地,但有人却偏说它长在山丘上;院庭里的甬道,本为行人通行之处,有人却偏说在那里堆满砖头;绶草本是生长于洼地,有人偏说它长满了山丘。这种人故意颠倒黑白,纯系别有用心。诗人用此起兴,正是要指责那破坏他和她之间关系的人,纯系制造谎言,旨在骗人。两章的后半部分,则是诗人直接斥责那用谎言欺骗他心上人的那个人,并诉说他内心的忧惧、担心和痛苦。看来,可能他所钟情的人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甚至可能使他们之间的爱情产生了裂痕,他面对失恋的局面,焦虑、痛苦;他甚至无法澄清这些谣言,无法使她接受他的表白,于是不得不发出这种沉痛的呼声,直抒心中的忧闷,同时也在表示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此诗语言真实、自然,毫无夸饰,感情强烈而淳朴,由于发自肺腑之中,因而能以诚挚动人。
【集评】
宋代朱熹《诗集传》:“兴也。此男女之有私,而忧或间之辞。故曰:‘防’则‘鹊巢’矣,‘邛’则有‘旨苕’矣,今此何人而‘侜’张‘予’之所‘美’,使我忧之而至于‘忉忉’乎?”
清代牛运震《诗志》:“换‘惕惕’字,意思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