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顶山路过许昌吗（韩集到社楼一去不回头）
从平顶山路过许昌吗（韩集到社楼一去不回头）洗眉河流经我们村。传说当年王莽撵刘秀时，赤眉军保的汉刘秀，跟王莽作战。从字面上讲，营，是军队驻扎的地方。干戈，原意说的是武器，后多比喻打仗。综上所述，这里应该是四营在此演练军队、姓李的最早在此落户而得名干戈李。文·图‖梁耀国老者叫刘铁成，今年74岁。1970年进支部，1994年下来，整整干了25年支委。可以说，他对干戈李的情况了如指掌。干戈李东边是营孙（反过来是孙营），西边是韩营，南边是王子营，北边是水营，这四个名字都带营的村子，离这儿各三四里地，依过去的说法，这叫“四营夹干戈”。（想看看上一站老梁逛了哪儿？欢迎点击以下链接欣赏：许昌这庄为啥叫十辈陈庄？）
转悠了一大圈，骑行至干戈李村地界时，觉得有些累，几个人一商量，决定找个利亮的地方少歇会儿。
说来也巧，离我们咫尺的地方，是一座简易工棚。工棚门口，坐一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晒太阳。我遂趋上前去，打听村名为啥叫干戈李。没成想，这一问还真问对人了。
【周末，跟着老梁逛许昌】
第185站：干戈李
韩集到社楼，一去不回头。到底谁在许昌此地动过干戈？
文·图‖梁耀国
老者叫刘铁成，今年74岁。1970年进支部，1994年下来，整整干了25年支委。可以说，他对干戈李的情况了如指掌。
干戈李东边是营孙（反过来是孙营），西边是韩营，南边是王子营，北边是水营，这四个名字都带营的村子，离这儿各三四里地，依过去的说法，这叫“四营夹干戈”。（想看看上一站老梁逛了哪儿？欢迎点击以下链接欣赏：许昌这庄为啥叫十辈陈庄？）
从字面上讲，营，是军队驻扎的地方。干戈，原意说的是武器，后多比喻打仗。综上所述，这里应该是四营在此演练军队、姓李的最早在此落户而得名干戈李。
洗眉河流经我们村。传说当年王莽撵刘秀时，赤眉军保的汉刘秀，跟王莽作战。
据此推断，四营驻的应该是赤眉军，他们见天在小泥河里洗涮，结果眉毛上染的红颜色掉水里，使整条河都被染成了红色，小泥河因此改名洗眉河。
洗眉河是从禹县过来的小河沟，走的全是高地，俺村地势低，过去一发水淹庄稼，而且经常淹。更为奇特的是，还会出现干发水的情况，明明看着旱得不得了，突然下来一股洪水，结果庄稼就被淹了。我清楚记得，有次在河边浇地，回家吃晌午饭前挑杆还在河边立着，等吃完饭回来，已经给冲没影了。由此可见，洪水来得快，走得也疾。
下图：村口的立石。
有个笑话，说在老东乡的庙会上，卖当者吹嘘他的药很神奇，是用洗眉河里的水，熊耳山（位于椹涧西的土岗上）上的草熬制而成，能治百病。人家不知洗眉河、熊耳山在哪儿，于是信以为真，争先恐后要买他的药。
就在这时，咱这有人正好去赶会，怕人家上当受骗，正大光明揭穿道，谁想喝洗眉河里的水，我领您去随便喝；谁想要熊耳山的草，我给您弄一车。
卖当者一听这话，连三赶四收拾起他的假药，脚底板抹油——溜了。
卖当者做成做不成生意，全靠一张嘴皮子。他云里雾里，说的名字越奇怪，越神乎其神，不知道的人越多，越能忽悠住人。说实话，卖当者都是脑袋瓜子好使的聪明人，他们开腔就是既能正听也能反听的混沌语，一般来说不失言。
榆林乡政府西边的白云寺，每年农历正月二十五庙会，一直是三台大戏的底，非常热闹。路边有个摆摊儿的，说他卖的腰带可结实，管你出死（俗语，意为用到死亡），实际上，他的腰带是用烂花线编织的。有个人原本走过去了，听见卖当的吆喝，专门拐回去买了一条，随即出上。谁知刚走到白云寺东边，一咳嗽，腰带就断了。
买家回来找卖家，卖家问腰带在哪儿断的。买家一说地方，说出白云寺断的。卖家马上回买家，我刚才说的管你出寺，出了寺断，就不在我的三包范围了。“出死”和“出寺”仅一字之差，却让买家无话可说。
下图：横跨洗眉河上的三洋铁路。
干戈李这一片，从前洼得很。尤其是南边的老农场，历史上曾经是东湖的湖底，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说辞是：打开龙门口，撤干汝南江。可想当时东湖的面积有多大。
我说我去年写圪垱寨的时候，有老乡提及汝南江。今年春节期间写将官池的时候，也有老乡提及汝南江。今天您再次提及，看来历史上还真有这么一条江。
老者十分肯定地说，不会错，绝对有。从长村刘一直正北是谢庄，归洼孙管，那里有座龙江寺，好像就是祭祀汝南江河神的。 关于孙营、韩营、王子营和水营，还有人说它们是曹操九营十八寨的一部分。究竟哪个说法更接近真实，历史上没有记载，也就没人说得清。
解放前，干戈李地处许昌至南阳、禹县至漯河的十字道上，南来北往都走这儿。听老年人说，路边的饭铺、干店一家挨一家，一到晚上，店铺前的手推车扎好几百辆。
也是那个时候，这里蹚将盛行，号称“韩集到社楼，一去不回头”，意思是一人大白天在这一带行走，弄不好就会被绑票丢命。
这一片，数老官赵的土匪司令赵云卿名气最大，他不但祸害附近的老百姓，而且还敢和八路军对着干。抓住八路军的探子，听说填井里不少，还有的直接毁了。
临解放，赵云卿被蒋介石任命为许昌城防司令，让他的民团守许昌。你想想，老蒋都守不住，拍拍屁股跑台湾了，他赵云卿算老几，根本不粘板。
一解放，成立了干戈李大队，归长村张公社管。大队下辖程庙、方庄、何庄、李堂、赵庄、韩集、干戈李等七个自然村，十一个生产队。如今，几个村合起来共有三千多口人。
我是在程庙里上的小学。程庙也叫程大庙，原先是个四合头院，里面敬的是三官大帝。老庙扒得早，后来有人信这，捐钱重新盖了起来。
当大队干部以后，我一直分管治安调解工作。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为了干好本职工作，就把九法一条令装在兜里，可以随时随地学习。比如大队开会，等支委们说完了，我马上找出法律条文，让他们自己对照看，哪些可以干，哪些不可以干，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一看都服气了，根本用不着你磨嘴皮子解释。
下图：刘铁成老先生。
化解邻里之间矛盾，是农村调解工作的重点。这些矛盾，都是由鸡毛蒜皮的小事引发。比如小两口打架，我先把他们叫到一块让他们各自摆理，然后找出他们各自理亏的地方，狠狠批评他们一顿，好叫他们心服口服。
因为我的工作方法切合实际，全村风平浪静，没往乡里移送过一个案件，所以咱的名字上过乡里的黑板报，还到（许昌）地区大会上介绍过经验。
我当支委时，还下去包过生产队。之前，这个队的干部互相争，闹得不可开交，外债欠了两万多。我去之后，带着群众没日没夜地干，粮食产量很快翻一番。群众很感激，出甜秫秆时，非要送给我一捆，甚至撵到家门口，我硬是没有。为啥不要？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要是拿了，群众以后就不服你。
到了这年年底，队里弄了一装（一装一百斤）麦，一装谷子给我，算给我的提成奖，我用架子车明着拉了回去。为啥敢？就因为村里有这个规定。
听罢老者的介绍，我不由得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出于时间关系，这一趟只给老者拍了一张照片便回城了。下个周六，我特意又去了一次。这次先去了重修后的程庙，去时，山门开着。
一见陌生人进去，护庙的小巴狗狂吠不已，且朝我直冲过来。我佯装弯腰捡石头，它后退几步，等我直起身，并未有砸它的举动，立刻又冲了上来。再叫。突然，旁边的小屋里传出一位女士的呵斥声。真灵验，话音刚落，小巴狗立马噤声了。随着女士的出现，小巴狗摇着尾巴迎上前来。
下图：程庙，也叫程大庙、三官庙。
我问女士这座三官庙为啥又叫程庙，女士说庙是程姓捐建的而得名程庙，至于其它，她也说不上来。老碑上写的有，你自己看吧。
庙院里有两通老碑，一通立着，一通匍匐在地。立着那通为《金妆广嗣殿圣像碑记》，风化严重，碑文已读不通顺。倒地那通为《三官祠重修记》，女士说两年前刚从地下挖出来，碑文十分完整。我俯下身子一看，还真是。碑文内容如下：
赐进士出身奉 大夫山西按察司佥事 祥符李濂撰
赐进士出身中顺大夫 云南广西府 知府 前礼部郎中 祥符高仲嗣书
州治西南二十里，号名孙家保，旧有三官之祠也，盖府以奉。
天地水府，三元神也。是夫赵得山率众李耕、程桐祗承。岁时朔望，必致O豸。水旱疾疫，必致祈祷。凡遇下降之月，则皆精白，一心斋戒。对越黾勉不谕，久而愈敬。用是灵明昭影，O斯荅一里之间，灾害不生，丰登相继，天人之感于戏严哉！嘉靖二十九年，有赵君谂于李耕、程桐众，曰：休神以人，立人以神，生今明神，敷锡如此。而庙貌弗称盍相，興改作之念谋。佥曰：鸠工庀材亿创建，正为楹者，三翼以榱（cui）桷（jue），覆以碧璃，塑肖圣像为位，三夾以持衡。树以鼓钟，金碧辉煌，丹青有耀。亿百仪具悉，備无遗以。嘉靖三十四年四月吉日告成。来求余言为记，余惟自古世道之隆替，虽以礼义淑民为本，亦以籍神道设教之助。原夫天降秉异，人性皆善，气质所染，乃尔差殊。上者日进于高明，下者日沦于卑污。不有维持，曷裨于风化。于是庠序学校之下，乃有神道之教焉。若今三官之府，最其昭昭者也。且O蠢之民，知道者寡然，其情莫不善福而畏罪，而避厄也。卒然语之曰，为善者，则获彼将，茫然不知。指归必示之曰：天官赐福者也，敬之则得福；是地官，赦众者也，敬之则免罪；是水官，解厄者也，敬之则无厄。敬生于心，而利觊于神，其孰不兢业，以自持取。欲得福，则凡所以损福者，不敢为矣；欲赦罪，则凡所以取罪者，不敢为矣；欲无厄，则凡所以致厄者，不敢为矣。用是习与性成，驯进于善，皆屋可封，有不难者。神道之教，于是为重，君毕尊崇之意，或者其在此乎。不然，以匹庶而祀，天地斯于先王之法，甚矣。敢窃附神，设教化人为善之意，以为云记。
嘉靖乙卯孟夏吉日立石
下图：倒地的《三官祠重修记》碑。
抄罢碑文，我把那位女士叫到这通碑碑前，给她讲了保护石碑的几个方法。
第一，三伏天要把石碑盖起来。青石吸热，白天表面温度能达到六七十度，夜里只有十几度，温差大，很容易造成石头崩块。
第二，三九天要把石碑盖起来。特别是下雪天，雪水在石碑上结冰，热胀冷缩，也容易造成石头崩块。
第三，下雨天要把石碑盖起来。现在污染严重，一般下的都是酸雨，酸雨对石碑腐蚀得最厉害。如果任其风刮雨淋，要不了几年，这通碑就和立着的那通碑一样，字迹也将会脱落殆尽。
听完我的分析，女士说她一定记住，好好将此碑保护起来。
从庙里出来，我先去了方庄、何庄，接着去了程庙、李堂，最后去的干戈李。
拍完照片，心才落地。
下图：干戈李村委会。（文首图片：春闹农家）
【作者简介】梁耀国，现就职于许昌市房产交易租赁管理处，河南省杂文学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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