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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的文学风格(看格非创作转型期欲望的旗帜)

格非的文学风格(看格非创作转型期欲望的旗帜)格非的作品《欲望的旗帜》是格非从先锋创作试图转型,介入现实的一次尝试,即从对“怎么写”形式的极端重视回归到对“写什么”意义的关注。 格非作品有《迷舟》,《敌人》、《边缘》、《望春风》等,其中作品“江南三部曲”(《人面桃花》、《山河入梦》和《春尽江南》)荣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作品《隐身衣》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其作品还获得“2004年度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杰出成就奖”,“第二届鼎钧双年文学奖”等多个奖项。 格非属于擅长对文学、社会、历史等问题做深入思考的学者型作家。他的作品坚韧、优雅、睿智,在中国当代文坛独树一帜。

初识作家格非,也是第一次读他的作品《欲望的旗帜》。

刘勇,笔名“格非”,1964年出生,江苏镇江丹徒人,1981年考入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任教,是先锋文学代表人物之一。2000年获得文学博士学位,同年调入清华大学中文系。现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

格非作品有《迷舟》,《敌人》、《边缘》、《望春风》等,其中作品“江南三部曲”(《人面桃花》、《山河入梦》和《春尽江南》)荣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作品《隐身衣》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其作品还获得“2004年度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杰出成就奖”,“第二届鼎钧双年文学奖”等多个奖项。

格非属于擅长对文学、社会、历史等问题做深入思考的学者型作家。他的作品坚韧、优雅、睿智,在中国当代文坛独树一帜。

格非的作品《欲望的旗帜》是格非从先锋创作试图转型,介入现实的一次尝试,即从对“怎么写”形式的极端重视回归到对“写什么”意义的关注。

今天,让我们跟随格非的脚步,看看《欲望的旗帜》具体写得是什么,及其带给我们的思考和启示。

格非的文学风格(看格非创作转型期欲望的旗帜)(1)

【荒诞行径的背后,是在寻找生命的超脱与自由】从贾兰坡与宋子衿这两个人物角色说起

《欲望的旗帜》这部作品围绕一场学术会议叙述,会议执行主席贾兰坡突然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会议进行中赞助商被捕,紧接着小说家宋子衿疯了,然后增山与张末的爱情也是扑朔迷离,让人费解。

贾兰坡自杀的原因令人匪夷所思,是因为传言哲学系即将被取消,并入法政系,作为哲学系教授想要通过自己的行为改变结局,抑或是因为个人感情问题,将纺织厂女工调入资料室,与其不清不楚。

这些原因看似是诱因,其实贾兰坡想要结束生命的初衷,是要寻找生命的超脱与自由。在这世间,被声与名所累,被欲望所驱使,在他看来唯有释放自己才能找到生命的本真,感受真实。

与此类似的人物还有宋子衿,他是贾兰坡教授的大徒弟,曾经研究哲学的他中途改变方向,去做了小说家。

宋子衿是一个“滥情”之人,他与女人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从未想过要结婚,却被情感的欲望所迷惑,无法抽离,更无法自拔,事实上,他是有意这么将自己沦陷在情感的漩涡中,并以此为乐,以此为志。

到头来,还是把自己逼疯了,他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就像分不清自己的欲望与真实的生活。宋子衿是找不到灵魂归处,他已然被欲望把控,无法脱身,唯有疯狂才能让他更好地认清自己。

贾兰坡的死亡,宋子衿的疯狂,他们的行为看似荒诞不经,毫无逻辑可言,其实背后另有隐情,那便是他们在欲望的悬崖边,想要悬崖勒马,纵使他们陷入太深,只能选择虚无地结束生命,和莫名其妙地疯狂来麻痹自己,以期获得生命的自由和“安息”。

格非的文学风格(看格非创作转型期欲望的旗帜)(2)

【在自我矛盾中挣扎,是在找寻生命的真实】从张末这个人物角色说起

小说中有一个典型女性人物形象张末,她一直陷入情感欲望里自相矛盾,总是在回忆里找寻与自己心意相契合的男人,但仿佛令她不尽满意。

“午后十分,她坐在院廊下读书(或是什么也不做)。她看见院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向她走过,一声不吭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家……”

“带她回家的人”在她心目中应是小时候教她钢琴的钢琴师,钢琴师曾经写信给张末,告诉她不要放弃音乐,所以她便努力学习音乐,并爱上音乐。

“带她回家的人”还有小时候父亲医院的药剂师。

张末的父亲是一名医生,他与医院里药剂师交好一辈子,可父亲不知道的是药剂师与张末的母亲暗度陈仓,张末一直没敢告诉父亲,这件事成为张末心中隐痛,也为她的择偶观树立了一个情感脆弱、疏离的榜样。

从小在张末心里,择偶标准慢慢变成“钢琴师”的模样,“药剂师”的模样,但他们两人并不是一个爱情的好榜样,钢琴师出走远赴他乡,药剂师情感背离,使张末坠入自我矛盾的深渊。

张末处于自我矛盾中,准确地说,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上大学时,张末遇到自己的老师曾山,她虽与老师结婚,但分开似乎是情理之中,他们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分开的那段时间,张末写信给曾山,她向曾山承认自己的情感,似乎要想挽回这段婚姻,但等曾山接她回家的时候,她又表现出冷漠,好像没有写过那样的信,也没有回心转意过。

还有神秘莫测的“钓鱼人”邹元标,也是张末幻想中“带她回家的人”。邹元标虽然对张末有意,实际上张末也曾“真情”面对邹元标,但在关键时候她还是选择远离。

张末在自我矛盾中挣扎,看上去是一个活在“幻想”中喜怒无常的女人,其实她在寻根溯源,寻找生命的本真,寻找真实感的存在。

与生命“真实”对立的一面便是幻想,张末对爱情的期许从小处于幻想之中,越是沉浸在幻想之中,越需要真情实意。或许她给曾山写信表露出她希望能够像平常夫妻一样,家庭和睦,相夫教子。

可是她内心的煎熬恰是幻想与现实的背离,情深意切与虚幻假象的背离,回心转意与不甘欲望的背离,于是,她没有选择跟曾山回去。

其实,寻找生命的“真实”并不容易,就像李子柒所拍短视频中的生活,是我们期许和向往的生活,但现实暂不容我们去追求恣意生活的样子。

就像加缪小说《局外人》中的默尔索,他是一个追求“真实”的人,却因为与现实中大多人数的言行举止不相一致而被判死刑。

张末也是一样,寻找生命“真实”的路上,她拗不过原生家庭的影响,抹不掉情感上留下的伤痕而对“真实”说不,注定张末在情感欲望中渐行渐远,望不到尽头。

格非的文学风格(看格非创作转型期欲望的旗帜)(3)

格非

【欲望的沉沦,是在寻找与现实和解的途径】从曾山这个人物角色说起

小说提名《欲望的旗帜》,即是在说人的欲望。欲望是人们攀登向上的动力,可是如果沉沦在欲望中,就无法面对真实的自我,造成自我迷失,找不到生活下去的方向,像迷途的羔羊,踌躇、悲伤,心灵无处安放。

慧能院长在临别之际赠送给曾山一句话,颇为说明与现实和解的途径,即是“生活在真实中。”

曾山是贾兰坡的第二个徒弟,是这场学术会议的参与人之一,也是小说中主要叙述角度。

按照弗洛伊德人格理论学说,人格由本我、自我和超我构成。张末是在“自我”的幻想与现实中挣扎,她的丈夫曾山也是同样,在“自我”意识里纠结、寻找真实又深受打击。

曾山的老师贾兰坡毫无征兆的跳楼自杀,曾山的师兄在谎话中走向疯狂,他听到的,看到的,看似是真实,但却不是真实。

他听说慧能院长与师母有染,他无法辨真伪,于是特意向慧能院长求证。慧能院长告诉他要活在真实中,其实是在说明人要活得真实,不要被谎话蒙骗,不要为他人而动摇自己的信念。生活是真实且真切的,唯有亲身体验方为生活之道。

师兄宋子衿对曾山说,他要去杭州几天,曾山明白宋子衿是去杭州给女友打胎,对于这件事他相信师兄,并且在半夜接到师兄的电话,宋子衿告诉曾山,他的情人没有怀孕。

宋子衿到底去没去杭州,曾山在他的谎话中判断不出。曾山的无条件相信,让他陷入一种迷惘,再加上后来宋子衿患上精神分裂症,疯了,更让曾山无法辨明生活的方向和目标。

还有曾山对待妻子张末的感情,让他对于婚姻无法更好地安放自己。他在大学里遇到张末,就被她吸引,与老婆离婚,接着娶了张末。

曾山对于张末的情意,看似是爱情又不是爱情,从他们相识,结婚到离婚,曾山没有真正了解到张末,所以最后他们各自过回自己的生活。

在此过程中,曾山也陷入愁苦之中,他抓不住跟张末的感情,也许他们的爱情不是“真实”的,所以曾山的反应迟钝,表现平淡。比如分开后,张末给曾山写信,告诉他有回心转意的意思,曾山并未及时表示心意,过了一周之后,曾山漫不经心地来找张末回家,张末此时已改变重新和好的心意。

如果是爱情中的人,两个人吵架后有一方主动提出和好,另一方一般也会积极表示出自己的心意,尤其是男方这一边。

而曾山没有这样做,他其实想要表现出积极,但他心中有许多问题想不通,他陷入自我迷失中,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与生活和解的道路。

最后,曾山不得不向他所经历的人,他想不通的事情求证。

在小说的结尾处,曾山回到前妻的住处,面对曾经“陌生”的女儿,他突然释怀,他第一次看见女儿露出残缺不全的一排小黑牙的笑容。

“在这个十二月的夜晚,在这座有着天堂之称的城市的一隅,曾山拉着女儿的手,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朝前慢慢走去。”

曾山在欲望中徘徊,在自我迷失中找寻本真的自我,经历过许多事情,看过许多人的故事后,他找到与现实和解的途径:生活在真实中。

综上,小说来源于现实,又作用于现实。对于现实中的我们又未尝不是如此,欲望的旗帜在迎风招展,有时执着于某一种欲望中一时无法抽离。此时,我们要做的是拒绝虚无、谎言与迷茫,回归于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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