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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散文回忆故乡的中秋(散文家乡的中秋)

乡村散文回忆故乡的中秋(散文家乡的中秋)瓦子灯搭成了。大孩子,小孩子又有新的任务。大孩子全村找柴火,柴火在农村不稀罕,你家撸一些,他家捐一些,一天下来,瓦子灯周围就堆得高高的。稀罕的是柴油、汽油。小孩子们拎着玻璃瓶子,全村讨要柴油,这家倒一点,那家倒一点,聚少成多,也能装满瓶子。要想瓦子灯的火焰更高,摹集些汽油是再好不过,村子里有汽油就那么几家,开拖拉机的,骑摩托车的,大孩子们就出动讨要,这些人家经不住孩子的死缠烂打,总是会出一点。村子里还有些喜欢看热闹的大人,手头又有点灵活钱,他就直接捐个十几块钱,让大孩子们去买汽油。碰见这样的大户,大孩子总是乐得屁巅屁巅的。倒了,重建,再倒,再建。瓦子灯总是会在中秋夜的前夕搭好。一米多高,下大上小,一片片破瓦搭成近似圆形的瓦子灯,在东边的晒谷场场站了起来,吸引着全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目光。路过的人,总要瞥几眼,或者站在那里端详一时半刻,嘴里嘟嘟着:“这些调皮捣蛋鬼,还真有两下子,搭成了。”

夜幕刚刚拉起,天空中就挂着一轮圆圆的明月,把乡村的大地照得如同白昼。

晒谷场的圆桌上,摆着月饼、瓜子、花生、糖果……桌子旁边放着凉床,条凳,上面坐着一家人,边赏月边聊天,欢声笑语。

这是小时候的中秋一景。

乡村散文回忆故乡的中秋(散文家乡的中秋)(1)

然而对于孩子们,这却不是最期待的,他们最期待,最盼望的是烧瓦子灯。烧瓦子灯是一项复杂的事情。几乎本村的孩子们都得出动。

先是小孩子们在全村捡瓦片,瓦片必须是那种能烧成通红色的土瓦片,这种瓦片也很好认,表面粗糙,不光滑。小孩们便三五一群,分成好几组,在全村的小路边,废墟上,像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样,发现这种土瓦片。调皮一点的孩子,甚至动了歪脑筋,把人家屋顶的瓦片偷拿几块下来,摔碎,收入囊中。不过,这事也不能常做,大人们这时候也很警觉,稍有动静,都出来喊两嗓子:“叫你们捡路上破瓦片,你捡到我家屋顶上了,小心,揭你皮。”小孩子们便也不敢上屋顶掀瓦了,老老实实在村子里捡破瓦片。

几天下来,也是有收获的,捡了一大堆瓦片堆在东边的大晒谷场上。

大孩子们便有事可做了。他们是要用这些瓦片搭建瓦子灯。先是估算这么多瓦大概能搭多宽,多高;然后,在地上挖一个圆圆的大洞,这个大洞是后面用来烧柴的;接着便沿着圆洞的周围一层一层搭瓦子灯,这是需要点技术的,一块瓦片搭着另一块瓦片,两块瓦片大小相当,大的瓦片要搭建在下面,所谓地基牢了,再往上搭就不会倒掉。不过,也有意外发生,搭着搭着,也不知道哪一步没有踩实,瓦子灯就倒掉了。于是请教村子里曾搭过的大孩子,找到问题,重新研究,重新搭。

倒了,重建,再倒,再建。瓦子灯总是会在中秋夜的前夕搭好。一米多高,下大上小,一片片破瓦搭成近似圆形的瓦子灯,在东边的晒谷场场站了起来,吸引着全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目光。路过的人,总要瞥几眼,或者站在那里端详一时半刻,嘴里嘟嘟着:“这些调皮捣蛋鬼,还真有两下子,搭成了。”

乡村散文回忆故乡的中秋(散文家乡的中秋)(2)

瓦子灯搭成了。大孩子,小孩子又有新的任务。大孩子全村找柴火,柴火在农村不稀罕,你家撸一些,他家捐一些,一天下来,瓦子灯周围就堆得高高的。稀罕的是柴油、汽油。小孩子们拎着玻璃瓶子,全村讨要柴油,这家倒一点,那家倒一点,聚少成多,也能装满瓶子。要想瓦子灯的火焰更高,摹集些汽油是再好不过,村子里有汽油就那么几家,开拖拉机的,骑摩托车的,大孩子们就出动讨要,这些人家经不住孩子的死缠烂打,总是会出一点。村子里还有些喜欢看热闹的大人,手头又有点灵活钱,他就直接捐个十几块钱,让大孩子们去买汽油。碰见这样的大户,大孩子总是乐得屁巅屁巅的。

总之,每年在烧瓦子灯之前。柴火、汽油都能毫无悬念的收集到位。

大孩子们便分好工,几个人负责烧火,然后挑几个胆大的泼柴油和汽油。

中秋晚上吃完月饼,看烧瓦子灯就是全村最隆重的节目了。

乡村散文回忆故乡的中秋(散文家乡的中秋)(3)

夜幕刚垂之时,便是烧瓦子灯时。点火,开烧。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面靠里的瓦片开始有点通红了。瓦子灯周围也开始聚集人群,他们都发出惊讶声:“开始有点红了。”

洞里烧得柴火太多,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烬,大孩子便用长长的柴棍,便劲在里面捣。长长短短的,未燃尽柴火灰便从瓦子灯的空隙中钻了出来。刚开始,是一个接着一个,像一条条小蚯蚓;捣得急了,便是全部从空隙中连绵不断地溢出,像极了映山红的花蕊,盛开在夜幕下,绚烂极了,美丽极了!

随着瓦片变红的越多,烧火的孩子便越兴奋,更加卖力的塞进去柴火,周边的人群也越聚越多,小小的瓦子灯周围,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全给人包围了,来得晚的,看不到,就窜到附近平顶房上去看。

瓦片从上到下,几乎全红了。胆大的孩子,拿着柴油,靠近瓦子灯,尽力往上浇,通红的瓦片,遇上柴油,更是热烈燃烧起来,瓦子灯里的火焰骤然升高,一条条火舌从空隙间升出,在夜幕下开出一朵热烈的大牡丹。顿时火光冲天,照得周围如同白昼,人群中爆发一阵阵喝彩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火焰升起,又降落熄灭。继续添加柴火,把瓦片再次烧的通红,继续泼柴油或者汽油,再次赢得喝彩声,循环反复,直到柴油、汽油泼尽,人群尽兴而归。

观看完瓦子灯,夜已经很深了,圆月当空,照着万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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