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为何急斥战时状态呢(新华社为何急斥战时状态)
新华社为何急斥战时状态呢(新华社为何急斥战时状态)隐喻这种表达方式很常见。平均每100个字会出现3到18次隐喻。隐喻是重要的认知和交流工具。Lakoff & Johnson在1980年提出了“概念隐喻理论”。他们依据传统隐喻表达模式的诸多论据,论证了概念隐喻的存在。他们认为人类的语言是跨不同概念领域的系统映射(或对应集)。“目标”域(例如,生活)是依据 “源”域(例如“旅程”)来理解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诸如“我的人生需要方向”之类的隐喻表达,是概念在语言层面的实现过程,即人生就是一段旅程。隐喻是在谈论两件相似或对应的事件时,用其中的一件事来讨论和解释另外一件。例如,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在2020年3月17日的声明中谈到要与新冠疫情进行斗争。他提到,要与(新冠)敌人进行激烈的抗争。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新冠病毒引起的感染、疾病和死亡。“与敌人抗争”和“与病毒搏斗”这两件事显然是不同的,但是我们可以感觉到它们之间的相似之处。比如,这两者都困难而
Elena Semino | 兰卡斯特大学(英国)
盛静| 国际关系学院(北京) 译
导读:2021年1月16日,《新华社每日电讯》发表评论《滥用“战时状态”不利于抗疫大局》。该文谈到滥用“战时状态”虽然表达了对疫情重视,但也容易带来恐慌。“狼来了”喊得多,容易麻痹群众心理,淡化人们的“备战”意识。
这次疫情中,战争隐喻在世界范围内被广泛采用,也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争论。战争隐喻固然可以增强人们对问题紧迫性的认识,但“敌人”“外来入侵者”“击败”等隐喻形式将“病毒”修饰成敌人,会在语言层面把无辜的病毒感染者框定为“恶意的对手或敌人”,在民众中产生不必要的焦虑。尤其对国家来讲,应对疾病不仅仅是战斗,还应考量人口特征、遗传学、国情和医疗状况。
即便如此,消除隐喻既不可行,也不可取。除战争隐喻外,旅行、飓风、过山车、刺猬、弹簧等都可以用来描述冠状病毒。其中,“火”的隐喻具有多种类别,可以融合多元参与者,具有明确的演变方向,可以从多层面,多阶段地对冠状病毒和疫情进行描述。“火”的隐喻是目前众多隐喻中,最为合适的一款描述疫情的隐喻。
来源:Elena Semino (2021) “Not Soldiers but Fire-fighters” – Metaphors and Covid-19 Health Communication 36:1 50-58
▍为什么人们使用隐喻谈论传染病?
隐喻是在谈论两件相似或对应的事件时,用其中的一件事来讨论和解释另外一件。例如,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在2020年3月17日的声明中谈到要与新冠疫情进行斗争。他提到,要与(新冠)敌人进行激烈的抗争。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新冠病毒引起的感染、疾病和死亡。“与敌人抗争”和“与病毒搏斗”这两件事显然是不同的,但是我们可以感觉到它们之间的相似之处。比如,这两者都困难而危险,都需要努力和专心,并且都涉及伤害,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导致死亡。
隐喻这种表达方式很常见。平均每100个字会出现3到18次隐喻。隐喻是重要的认知和交流工具。Lakoff & Johnson在1980年提出了“概念隐喻理论”。他们依据传统隐喻表达模式的诸多论据,论证了概念隐喻的存在。他们认为人类的语言是跨不同概念领域的系统映射(或对应集)。“目标”域(例如,生活)是依据 “源”域(例如“旅程”)来理解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诸如“我的人生需要方向”之类的隐喻表达,是概念在语言层面的实现过程,即人生就是一段旅程。
目标域倾向于对应于相对复杂、抽象、主观和敏感的体验(例如生命,死亡、时间和情感);源域倾向于对应相对简单,更丰富的图像以及主体间可访问的体验(例如运动,战斗,人和动物)。疾病(包括身体和精神疾病)恰恰是一种主观和敏感的经历。这种体验往往通过隐喻来谈论、概念化,并传导这种体验。
隐喻并不是中立地展现现实。每个源域都突出了目标域的某些方面,这也导致人们会得到很不一样的推论、评估和结论。例如,对于疾病的战争隐喻强调需要通过迅速而有效的行动彻底消除疾病。因此,在交流中,当我们尝试解释或说服某人时,隐喻是重要的修辞方式。
因此,使用隐喻来谈论新冠病毒毫不奇怪。毕竟这种病毒导致世界性的疾病和死亡,需要政府和公民采取紧急措施应对疫情。
▍为什么用战争隐喻来描述传染病?
最常见的隐喻往往来自人类最基本的、可具象表达的、感官性的经验。当人们面对一个侵略性的人或动物,这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基本的、身体上的、图像丰富的、带有强烈的情感联想的“问题”场景。这些问题场景中,隐喻被广泛地用来探讨特定的疾病、债务或悲伤。
人类在使用隐喻时主要的倾向是“困难 = 对手”。
具有攻击性的军事力量或侵略者常常是最为极端的对手;战争是对付他们的比较行之有效的途径。这也就解释了战争隐喻为什么广泛地被用于讨论癌症和环境变化的议题。
此外,战争和传染病的概念域之间存在几种潜在的结构性对应关系 —— 病毒/敌人,卫生专业人员/军队,生病或死伤人员/战斗中的伤亡,消除病毒/胜利。战争隐喻也的确可以广泛地应用于描写传染病,例如2015到2016年度巴西的寨卡病毒。
▍对战争隐喻的批评是否正确?
战争隐喻这一话题是值得关注的。战争隐喻的功能,取决于上下文。
隐喻具有框架效应,即隐喻会影响我们对问题和解决方案的看法和感觉。隐喻的框架效应是通过实证研究而得以论证的。
战争隐喻的框架效应有好有坏。一方面,战争隐喻可以增强人们对严重和紧迫问题的认识,敦促人们相应地改变其行为。战争隐喻强调了病毒带来的风险,论证了疫情期间生活方式根本性改变的必要性。也无疑最终增强集体责任感和为了一个目标不畏牺牲的精神。研究者也发现,针对皮肤癌病人,将癌症描述为“敌人”,会提升他们对于这种疾病的忧虑程度,并最终让他们乐于使用防晒霜等措施来预防皮肤病。当然,这种“隐喻”也需要接受者的“共鸣”和隐喻方式的“适宜”。只有当皮肤病人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共鸣”)的时候,将防晒霜描述为提供抵御阳光伤害的“盔甲”(适宜性)才会起作用。
另一方面,战争隐喻也可能会起到潜在的适得其反的框架效应。例如,癌症预防的情境下,战争隐喻可能会增加宿命论,导致病人没有意愿采取措施来降低患癌症的风险。尤其在应对长期的传染病的时候,在宿命论的影响下,战争隐喻所暗示的明确胜利会逐渐变得难以捉摸。此外,流行病或传染病需要民众减少常规活动,留在家里。将病毒归为“敌人”或“入侵者”的隐喻方式与该需求背道而驰。
此外,与旅途隐喻相比,战争隐喻会增加对无法康复患者的内疚感。尤其对于国家来讲,应对疾病不仅仅是战斗,还要考量人口特征、遗传学,国情和医疗状况等要素。下文是学者强烈质疑和批判的一篇使用战争隐喻来修饰和形容新冠病人的新闻报道:
我低头看着床单,床单上上面沾满了汗水,蜷缩的四肢因为恐惧蠕动着。对于这里的任何人来说,温斯顿都不仅仅是战斗的参与者。相反,他本身就是战场。他的身体一开始就疲惫不堪,正被一种病毒蚕食;而这种病毒是如此原始,根本算上是“生命”。人的品格与病毒毫无关系。在医院,在癌症和微生物面前,好人、坏人、勇敢和胆小的人都会下跪。
▍是否应该完全避免隐喻?
考虑到隐喻可能造成的危害,长久以来,完全避免使用隐喻的呼声很高。但是,消除隐喻既不可行,也不可取。正如我已经提到的,隐喻性地谈论和思考是人类无法消除的无意识的核心特征。隐喻是非常宝贵的资源,它们极大地扩展了我们的概念和交流能力。通过隐喻,我们可以从丰富的源域有关的知识和语言中汲取经验,并就目标域进行推理和交流。隐喻固然可以用来欺骗,但它们也可以用来启迪智慧、抚慰心灵。问题不在于是否应该使用它们,而是如何使用它们。
▍应该使用哪些隐喻,避免哪些隐喻?
有一些隐喻是不适当且不道德的隐喻,例如将人类描述为害虫或寄生虫。大多数情况下,隐喻适度与否或有用与否取决于特定上下文,取决于服务特定受众的特定表达目的。就如刚刚所说的,战争隐喻有助于表达紧迫的威胁,强调这些威胁需要集体即刻付诸努力。
任何隐喻都是特定现象的特定阐释。现象越复杂、越具有长期性,我们就越需要不同的隐喻来捕捉不同的层面和阶段层次,并依次与不同的受众进行交流。从这个意义上讲,“火”的隐喻特别适合描述新冠疫情。
▍#ReframeCovid隐喻集合
2020年3月下旬,当欧洲大部分地区和世界其他地区处于封锁状态时,一群对隐喻感兴趣的研究人员利用Twitter聚集在一起,发起了一项旨在收集Covid-19战争隐喻替代品的倡议。这项倡议被称为#ReframeCovid,包括了30种语言编写的550多个示例,以及100多人贡献的视觉和多模态隐喻。
#ReframeCovid 集合中包含的隐喻针对了新冠所产生的不同体验、人们看待疫情的不同视角和处理方式。某些体育类隐喻与战争隐喻有一些相似之处,如病毒作为对手的定位,胜利与失败之间的对比。以下是一位世卫组织干事的例子(注:以下例子来源于#ReframeCovid集合,斜体的是贡献该例子的人名。倘若没有人名,就是作者自己贡献的):
You can’t win a football game only by defending. You have to attack as well. (Ghebreyesus 2020; Isabel Solana)
你不能仅通过防守赢得比赛。你也必须要进攻。
其他隐喻也强调,需要耐心和持续的努力,正如瑞典总理的声明中所述:
Vi befinner oss i ett maratonlopp och måste vara förberedda på att det här kommer att vara med oss länge. (Ronge & Eriksson 2020; Anna W. Gustafsson) 我们参加的是马拉松比赛,必须为此做好长期准备。
旅途的隐喻可以类似地暗示一个漫长、艰难,而结论却不确定的过程。例如巴伐利亚总统的话:
Daher sind wir noch nicht über den Berg.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仍然还未到达山顶。(“Osteransprache des Ministerpräsidenten” 2020; Aleksandra Salamurovic)
涉及天气事件或自然灾害的隐喻往往侧重于在卫生系统层面,新冠可能制造出后果。这种隐喻也为政府需要为卫生系统提供适当资金支撑提供了背景:
He [Professor Hugh Montgomery] said there would be a “tsunami” of cases coming in the next 2 weeks in London.蒙特摩尔教授说,未来两周在伦敦将发生海啸性事件。(Triggle 2020; Iona Walker)
Es en Madrid donde mayores tensiones existen para soportar la avalancha que sufre el sistema sanitario. 马德里需要抵御来自卫生系统的“雪崩” 。(Cué 2020; Isabel Solana)
有些隐喻将病毒描述为“随时会弹起来的盘踞着的弹簧”和“到处都是”的“光”。或者像以下来自挪威的隐喻:
hvis man skal være helt i dise tider skal man gjøre som pinnsvinet. Ikke brøle som en løve eller slås som en titan men rulle seg sammen og vente håper på bedre tider.
(Isakstuen 2020; Susan Nacey) 如果要想在这个时代成为英雄,就应该像刺猬一样。不要像狮子一样咆哮,也不要像巨人那样战斗,而要像刺猬一样成群结队地等待,期盼未来更好。
刺猬的隐喻用来鼓励人们自律,以减少疾病的传播。
收集和分享战争隐喻的初衷是因为研究者们在传染病初期就意识到军事图景所起到的主导地位。意识到这种图景存在的潜在缺陷。但是,#ReframeCovid 倡议旨在收集和共享传染病的各种隐喻框架,以供研究和实际使用,并不认可任何一种特定的隐喻。这种态度也符合语言研究人员的专业精神。
但是,作为#ReframeCovid集体的一员,我经常被问到哪种隐喻最适合描述新冠,也经常别要求提供一些传染病传播的系统分析。在下一部分中,我将从#ReframeCovid集合和大量英语新闻文章中提取例证,来说明“火”的隐喻(尤其是涉及森林大火的隐喻)特别适用于传染病的描述。
▍“火”的隐喻与新冠
总体而言,有效的隐喻往往涉及(a)复杂且抽象的目标域。这目标域与已有的信念和评估没有联系;(b)广泛、轮廓分明且图像丰富的源域;(c)从源域到目标域的精准且清晰的映射,使隐喻更为“贴切”。
尽管(a)这一层面,所有提到的隐喻都可,但针对新冠的特殊性,在(b)和(c)层面仍然可以进行对比。相较来讲,“火”的形象生动,图像丰富。人们熟悉火。“火”可以是不同种类的(例如,森林大火,房屋大火)。他们有多个要素和参与者(例如纵火犯,树木,消防员,受害者等)。“火”有明确的演变方向(原因,起点,中间,终点和后果)。就用“火”来比喻“新冠”的适用性来讲,火的大小和强度逐渐增加会造成伤害和破坏。因此,火是任何因“扩散”而造成破坏的现象的合适来源。这一特点也适用于描述高度传染的新冠病毒,尤其是人们对这一病毒几乎没有什么免疫力。(此处略去了研究方法)
“火”的隐喻可以做什么?
在我分析的具体数据中,“火”的隐喻被灵活地,创造性地用于多种目的,尤其是:
· 传达危险和紧急情况;
· 区分传染病的不同阶段;
· 解释传染是如何发生的,以及个体在扮演的角色;
· 说明减少传染的措施;
· 描绘卫生工作者的角色;
· 将传染病与健康不平等和其他问题联系起来;
· 概述疫情之后的措施
危险与紧急
火势会迅速蔓延,且难以控制,越来越大,造成大规模且无法弥补的损失。这些特征可以隐喻地加以利用,传达冠状病毒带来的危险以及采取紧急行动的必要性。#ReframeCovid集合中,一个的西班牙示例显示,人类学家将冠状病毒描述为“大火”;加拿大冠状病毒语料库的新闻报道则是从8月开始的2020年解释说,“由于美国的新冠大火,美加边境已关闭”。当重点放在无法控制的扩散上时,人们会自然联想到森林大火。例如,2020年6月,一位巴基斯坦部长将冠状病毒描述为“像野火一样蔓延”。2020年6月,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中心主任谈到新冠时,用“野火可能不会放慢速度”来形容。
阶段性
火的生命周期也可以用来形容疾病的严重程度。例如新感染疾病的人数,以及控制感染人数的数字,都可以使用火来形容。2020年4月,当新的日常感染在罗德岛迅速增加时,《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将其描述为“冠状病毒肆虐的州”。相比之下,在2020年5月,爱尔兰首相结合了火的隐喻,他说在爱尔兰,冠状病毒是“退却之火”,但“没有被击败”。他补充说:“我们必须扑灭每一个火花,熄灭每一个火花,扑灭余烬。” 新西兰总理雅辛达·阿恩登(Jacinda Arnden)的话,谈到了“积极测试那些可能面临冠状病毒风险的人,因为我们一直在寻找可能燃烧的新冠病毒的余烬”。“余烬”的隐喻特别有用。它可以表明即使感染数量已大大减少,但危险仍然存在。
传染病发生的过程
解释传染如何发生是冠状病毒公共卫生互动中的一个特殊挑战。该过程不仅是无形的,而且还涉及无症状的人,发生在最普通的日常活动中。在说服人们减少一方面处于危险之中或对他人构成危险的机会之间,另一方面又避免对个人过度指责,这两者之间需要一个很好的平衡。在这里,火的隐喻可能特别有用。
医学网站Medscape的半技术性解释中,该网站形容人们是树木,为森林大火提供燃料:
Think of COVID-19 as a fire burning in a forest. All of us are trees. The R0 is the wind speed. The higher it is the faster the fire tears through the forest. But just like a forest fire COVID-19 needs fuel to keep going. We’re the fuel. (Wilson 2020)
将COVID-19视为在森林中燃烧的大火。我们所有人都是树木。R0是风速。风速越高,火燃尽森林的速度就越快。但就像森林大火一样,冠状病毒需要燃料才能继续前进。我们是燃料。
在森林火灾隐喻性场景中,人们是“正在燃烧”的,可以“被火花甩开”(当感染他人时),是“燃料”(被感染时)。在这些情况下,火的隐喻传达了人们过于紧密时所构成的危险。但这种隐喻没有直接归咎于人类:人们被描述为无生命的实体(树木,火种,燃料),而这些实体被其助长了的蔓延的大火所消耗。
此外,三位科学家为《大西洋》撰写的这种比喻的一种变体涉及城市大火:
Think of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as a fire ravaging our cities and towns that is spread by infected people breathing out invisible embers every time they speak cough or sneeze. Sneezing is the most dangerous – it spreads embers farthest – coughing second and speaking least though it still can spread the embers. These invisible sparks cause others to catch fire and in turn breathe out embers until we
truly catch fire – and get sick. (Tufecki et al. 2020) 将冠状病毒传染病视为一场大火。这场火席卷了我们的城镇。感染者每次讲话、咳嗽或打喷嚏时都会吐出无味的余烬,蔓延开来。打喷嚏是最危险的,因为它使灰烬传播最远。咳嗽次之,说话最少。这些看不见的火花使其他人着火。着火的人再次呼出余烬,直到我们所有人真正着火且生病为止。
上述例子中提到“看不见的余烬”是一种特别生动的方式,用来描绘看似无害的东西所带来的危险,如呼吸。
减少感染的措施
使用“火”的隐喻来解释传染是如何发生的,常常为解释如何停止新的感染奠定了基础。例如,上面医学网Medscape中的例子(人们是“树”和“燃料”)继续利用了森林火灾场景来传达隔离和社会疏远的有效性:
A few fire lines – quarantines and social distancing mea- sures – keep the fire from hitting all the trees. (Wilson 2020) 一些防火线(隔离区和社会疏远措施)可以防止大火击中所有树木。
类似地,人们吐出“看不见的余烬”的隐喻也可以用于说明面罩的正当性,以及其作为防止病毒传播的有效措施:
If we could just keep our embers from being sent out every time we spoke or coughed many fewer people would catch fire. Masks help us do that. And because we don’t know for sure who’s sick the only solution is for everyone to wear masks. This eventually benefits the wearer because fewer fires mean we’re all less likely to be burned. My mask protects you; your masks protect me. (Tufecki et al. 2020) 如果我们每次讲话或咳嗽时都不会留下余烬,就会有更少的人着火。口罩可以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而且,由于我们不确定谁生病,唯一的解决方案是让每个人都戴口罩。这最终使佩戴者受益,因为更少的火灾意味着我们被燃烧的可能性更低。我的面具保护你;你的口罩保护我。
随着时间的流逝,火灾隐喻也被用作讨论关于应对传染病的不同方法的。在下面的例子中,BBC Radio 4节目9月30日出版的《世界今夜》,英国病毒学家克里斯·史密斯使用了森林大火这一隐喻,认为该病毒在2020年9月在英格兰北部的复活只能通过停止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来解决(与当时采取的有限措施(例如提前关闭酒吧)相反):
the way that you stop a disease spreading is in the same way as if we have a forest fire and we want to stop the fire pouring water on it immediately where the fire is doesn’t actually work you’ve got to get downwind of the fire and you rob it of fuel you create a fire break by cutting the trees down so what that translates to in human terms is you know where the activity is you stop those people transmit- ting you stop them moving and giving it to other people so you cut off the supply of fuel and oxygen to the fire
阻止疾病蔓延的方式就好像我们有森林大火一样。我们想阻止大火,立即倒水不起作用。我们必须到下封口、夺走燃料、看到树木,遮掩就可以创造一个防火屏障。因而,我们就需要知道人们在哪里活动,阻止那里人们的活动,也就组织了他们把病毒传给别人。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切断了火的燃料和氧气。
同样,2020年9月,美国传染病学家威廉·汉纳格被引用房屋大火的隐喻来反驳当时的方案——保护弱势人群并让所有人其他正常生活,直到获得群体免疫:
William Hanage a professor of epidemiology at Harvard likens the strategy to protecting antiques in a house fire by putting them all in one room standing guard with a fire extinguisher but simultaneously fan- ning the flames. “If the blaze outside the room were adequately controlled then maybe just maybe they would be able to stamp out all the embers ” he said. “But this approach is to actively encourage the fire. The risk is that too many sparks make it through and all you’re left with is ashes.” (Sample 2020; Christopher Hart)
哈佛大学传染病学教授威廉·汉纳格提出了一种策略:在着火的房子里,把所有的古董放在一间物资,配以灭火器,同时扇动火焰。他说:“如果房间外的火焰得到充分控制,那么也许,也许,他们就能消灭所有余烬。” “但是这种方法是激发火势。风险是有太多的火花穿过,留下的只是灰烬。”
Nerlich也提到纽约市民使用房屋火灾隐喻,来表明遏制措施对社会和经济的影响可能过高:“仅仅因为火灾被扑灭,并不意味着房子没有被烧毁。”
医护人员
在消防隐喻中,医护人员通常被定位为消防员。为了所有人的利益,他们“被大火烧死”。这强调了医护人员的风险。因而该隐喻可以用来强调必须遵守社交距离规则,戴上口罩。例如,口罩的重要性被描述如下:“另外,我们的消防员将不再不知所措”。
健康条件不平等和其他恶化的问题
火的隐喻可以用来强调生活在局促条件下的人们的脆弱性。例如,一名南非评论员指出,该病毒在非正式住区中的传播速度可能特别快:“看看棚屋火灾的发生方式,点燃一团火,整个地方都被烧毁”。引用2020年7月的一位美国法官的话说,ICE的家庭拘留中心“因冠状病毒而着火,没有时间采取措施了”。
在少数情况下,使用火的隐喻暗示冠状病毒正在使现有问题或危机恶化。在这些情况下,火已经在燃烧,而冠状病毒“在火中添加了燃料”或“在火中投掷了汽油”。
火的隐喻也可以用来描绘冠状病毒后的未来。在此情境下,重点应放在为将来的传染病做好更多的准备,或完全预防的工作上。Nerlich引用了微生物学家彼得·皮奥特的说法,即用火灾隐喻来对传染病所需的人员和资源进行定期投资:
I hope the lesson will really be that we can’t afford to recreate the fire brigade when the house is on fire we need the fire brigade ready all the time hoping that it never has to be deployed. (Hamill 2020)
意大利解说员保罗·科斯塔在冗长的森林大火隐喻中提到了未来,以下摘自题为“非士兵,但有火权者”的文章:
Non solo ci sono continuamente focolai da spegnere e quando la sorte si accanisce giganteschi fronti di fuoco da arginare ma è dovere di tutti collaborare quotidia- namente alla bonifica del terreno affinché scintille inneschi distrazioni più o meno colpevoli non provo- chino adesso o in futuro disastri irreparabili.
Not only are there constant outbreaks to extinguish and when our luck gets worse gigantic fronts of fire to control but it is everyone’s duty to collaborate daily in the reclamation of the soil so that sparks triggers and more or less guilty distractions do not cause irreparable disasters now or in the future. (Costa 2020)
在这个案例中,为防止新的火灾,大家对土地开垦负有集体责任。为了避免未来的传染病,人们未来的生活方式将长期改变。
▍结论
隐喻太普遍了,它是交流和思考的工具,由于它既有好处也有好处。但是,根据主题和上下文的不同,某些隐喻比其他隐喻更使用。火的隐喻适合谈论冠状病毒,且用途广泛。当然,没有一个隐喻可以满足像全球传染病这样复杂和长期的问题,也不能满足所有突发事件和受众。例如,火的隐喻并不是最适合强调病毒无症状传播的危险。对于不是很害怕或担忧火灾的人来说,火的隐喻效果可能较差;又或者,这个隐喻在世界上原本以森林大火为主要威胁或当前威胁的地区,还可能起到反作用。#ReframeCovid计划的意义在世界范围内把修饰冠状病毒的隐喻工具都汇集在一起。正如我所表明的那样,一种涵盖全面且根植于上下文的隐喻也许是公共卫生信息传递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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