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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张廷秀借宿(凭着姥爷留下的半本残书)

民间故事张廷秀借宿(凭着姥爷留下的半本残书)整把刀只有三寸,宽不到半寸,刀柄一寸,刀身约莫两寸,而且有着略微的弧度。我嘬着被不小心割破的手指,仔细看这把刀。想到梦里老丁对我说的话,我忙不迭拆开纸包。“我艹!”我怎么都没想到,油纸包里会包藏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民间故事张廷秀借宿(凭着姥爷留下的半本残书)(1)

孙禄问清楚情况后说:“你这又是忙了大半夜,别跟着着急了,那兴许就是……行了,我想法子联系喜子。”

挂了电话,再看表,又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经意间看到门背后挂的背包,忙不迭爬了起来。

从背包里翻出那个土盆里掉出的油纸包。

想到梦里老丁对我说的话,我忙不迭拆开纸包。

“我艹!”

我怎么都没想到,油纸包里会包藏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我嘬着被不小心割破的手指,仔细看这把刀。

整把刀只有三寸,宽不到半寸,刀柄一寸,刀身约莫两寸,而且有着略微的弧度。

我见小刀除了格外锋利和样式古朴之外没多特别,就随手放在一旁,查看油纸包里的其它东西。

除了一张折成方块的纸,就只有两块木牌。

这种木头我并不陌生,是桃木。

两块木牌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原木锯下的椭圆形,只是一块刻着一个‘福’字,另一块刻了个‘祸’字。

我强 压着好奇打开那张纸,这居然是一封遗书!

——丁福顺大限将至,苦无子嗣,只能将师门传承之物烧制于土盆中。若有缘继承我衣钵,当谨记:得阴阳刀,即入阴阳道;刀可断魂,亦可引魂;为善者,自当引魂昭雪;心存恶念,必遭祸患。另有桃符两枚,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福祸相依,命不可说,孰知其极……

我把纸上的内容反复看了两遍,不但没有感到惊喜,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看向那把小刀,却见刀身竟似乎隐隐升腾起一股黑气。

“嘶……”

我揉了揉眼,再仔细看,黑气不见了。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拿起小刀看了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桃符倒也罢了,可是这把刀未免就有些妖异了。

按照遗书上的说法,这小刀名为阴阳刀,继承这把刀后就要用自己的血来开刀。

正经的法器都是不露锋芒的,这小刀却是锋利的很,况且,也没听说过什么法器是要用人的血来开光的啊。

还有,就算是托梦给我,让我继承衣钵。为什么在灵堂上,尸体又有起尸的迹象?

如果不给他摔盆,他丁福顺就要变成僵尸恶鬼……现在想起来,这分明就是要挟。

又仔细回想了一阵,觉得这事有蹊跷,虽然遗书上说,阴阳刀能对付凶鬼恶灵,可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我还用油纸把遗书和刀包好,只把两个桃符放进了包里。

做完这些,另外找了把刀,拿过墙角的桃木削了起来……

上午起来,我给张喜打电话,依然打不通。

打给孙禄,他说他也联系不上张喜,现在正准备搭车去齐天县张喜的家里找他。

刚挂了电话,桑岚就打来了,问我伤好点没,是不是能过去了。

感觉她说话声音有点奇怪,好像有点闪闪缩缩的,我也没多想,说下午过去。

我把晚上削的桃木钉又打磨了一下,去医院食堂吃了个饭,这才又来到桑岚家里。

桑岚给我开的门,她的脸色显得很不自然。

很快,我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房间里烟雾缭绕,窗口的位置,竟然起了一个法台。

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留着三绺胡须,穿着道袍的道士,正在法台前把一个铃铛摇的“叮咣叮咣”响。

边上还有一个小道士模样的年轻人,手里捧着黄纸、木剑等物品。

桑岚小声对我说,这是她的一个叔叔帮忙请来的道长,道号游龙。那个小道士是游龙道长的徒弟,叫云清。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我的脸色。

我见那颗枭桃果然用红线挂在墙角,点了点头,说能有高人帮忙最好,问她是不是能把我的账结了。

“你生气了?”桑岚掠了下头发。

我摇摇头,刚想说只要能摆平这件事就好。就见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拿着手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桑岚给我介绍说,这就是帮忙请来游龙道长的世叔,林寒生。

林寒生看我了我一眼,“你就是徐大师?”

“徐祸。”

林寒生微微皱了皱眉,说:“你可以留下,不过我只能给你五万。”

我愣了愣。

五万?前头我开的价,算上后来加的修车钱也才一万二。

只能给我五万……那游龙道长得是什么价?

听他口气中明显带着轻蔑和不信任,我笑笑说:“一开始我就跟桑岚说过,这件事我摆不平。既然请了别人,给我两千块修车钱就好了。”

“不行,你不能走。”桑岚一下子急了。

林寒生皱眉道:“既然岚岚这么相信你,你就留下吧。”

我算看出来了,他这就是花一百块钱买肉,就不怕再多花二十加一副下水,免得让人说寒碜啊。

我刚要说算了,铃声戛然而止,游龙道长从云清手上拿起木剑,跳舞似的挥舞起来。

我看的眼花缭乱。

忽然,游龙道长木剑一挑,从法台上挑起一张黄符,那黄符就像是黏在剑尖上一样,任凭怎么挥舞都不落。

游龙道长的动作越来越大,一旁的季雅云不得不退到了我们这边。

忽然,剑尖上的黄符居然自己燃烧起来。

看着老道的动作,再看看旁边吊着的枭桃,我下意识的快步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到跟前,他的木剑就已经扫到了吊着枭桃的红线。

那本来就是普通的红色棉线,被木剑一挑,顿时断开。

我急着跑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枭桃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我过去捡起来一看,忍不住叹了口气。干瘪的果皮已经摔裂开了一条缝。

我正为这难得的宝贝被损坏惋惜,就听游龙道长一声“急急如律令”,把剑尖燃烧的黄符甩进了法台旁的一个铜盆里。

铜盆里的事物立刻被点燃,一下蹿起了一米多高的火苗子。

“啊!”

桑岚和季雅云同时惊呼起来。

林寒生也从喉咙里“呃”了一声。

铜盆里的火焰大起大落,落下后,腾起的烟雾中,竟然现出一个人形。而且,还隐约响起凄厉哭嚎的声音!

人形消散,游龙道长收了架势,把木剑交给云清,拿起桌上的方巾,边擦脸边对云清说:“把法盆拿到阳台去,务必要烧成灰烬。”

说完,放下毛巾,转过身,背着手走到桑岚等三人面前。

“道长,那鬼是不是被打散了?”季雅云激动的身子发抖。

林寒生欣慰的点着头。

桑岚也明显轻松了许多。

游龙道长却摇了摇头,神情凝重的说:“难办,难办,难办。”

他连说三个‘难办’,季雅云和桑岚又都紧张起来。

林寒生问:“道长,情况到底怎么样?”

游龙道长捋了捋胡须,皱眉道:“那妖孽乃是三百年前的一名女鬼,而且还是一个寡`妇。她好不容易又找了户人家,不想出嫁途中被土匪给劫杀了。守寡七年,再嫁之日却遭横死,怨念可想而知。却不知你们是怎么招惹到她的。”

季雅云看了看我,带着哭腔说:“我真的不知道。”

游龙道长眼皮一垂,在她胸口扫了一眼,叹了口气:“唉,贫道本来想要用三清摄魂法收服那妖孽,没想到她法力竟高到如此地步。如今我用法符烧了她的嫁衣,却只重伤了她,没能将她诛除。虽然能保得了你们一时安宁,但七日之后……”

“什么?糟了!”

我猛然一惊,边往阳台跑,边把背包摘了下来。

云清从阳台进来,差点和我撞了个满怀。

我跑上阳台,铜盆里却只剩下半盆冒烟的灰烬。

“怎么了?”桑岚走过来问。

我一阵气火攻心:“我是不是说过要你们别碰那套红衣服?”

桑岚显然被我阴沉的表情吓到了,“是……是道长他……”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钱我一分不要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我看了看她戴在脖子里的三角符箓,走到季雅云面前,把那枚摔裂的枭桃交给她:

“如果这桃没有落地,还能帮你抵挡一阵子。现在桃摔裂了,你把它带在身上,它或许还能帮你应付一些普通的阴魂邪祟。”

说完,扛起包就往外走。

桑岚追上我,嘴唇动了动,却拿出了手机,“我把钱转给你吧。”

“算了,不用了。你……你们自己小心点,如果感觉不对劲,就去城隍庙躲一躲,天亮再去找别的高人帮你们。”

见她明显是信了游龙,我再无话可说。

“小道友,这百年女鬼虽凶,却也不是无法收服。贫道不才,下番力气,请来三清圣祖,还是能够降服她的,又何用再求高人。”游龙道人傲然的说道。

我本想就此抽身离开,却被他这番话又激起了火气,回过身冷冷道:“道长,给你一句忠告,做事有点底线,要不然到头来有钱都未必有命花。”

“放肆,居然敢这样跟我师父说话!”云清撸起袖子,瞪着眼睛冲到我面前。

游龙道人倒是淡然的很,“云清,休要和他一般见识。招摇撞骗之徒,见识到了吾道家高法,自然无颜再留下。求财不得,反咬一口也是意料之中。吾等修道之人,以宽厚仁德待人,又何必与这样的俗人计较。”

说完,又对林寒生说:“此间的阴晦邪煞已经被我作法消除,想要彻底铲除那女鬼,须得另寻一处宽敞清静的所在。贫道再开坛作法,有请三清圣祖前来诛邪。”

“宽敞清静?你嫌她们死的不够快、不够惨?”我气得浑身哆嗦。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你烧了鬼衣,而且是红衣,只有红衣没有鞋,不是一套!她们本来只是被红衣鬼给缠上了,鬼衣一烧,两人身上的阴煞等于没了遮蔽。现在她们俩就是唐僧肉,方圆百里的孤魂野鬼都要来纠缠夺舍!游龙道人,你闯下大祸了!”

游龙道人冷哼一声,“哼,信口雌黄,危言耸听。贫道自幼研习三清道术,几十年来铲除了无数妖邪厉鬼,也没曾听说被妖邪缠身,还要用妖邪的衣物做庇护的。江湖骗子,速速离去,别再污我耳目!”

见桑岚和季雅云满脸纠结却并不留我,林寒生更是一脸的冷漠,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是白搭,拉开门径直离开。

晚上,老军从外面打包了几个菜,拎了瓶二锅头要跟我喝两盅。

两人喝了会儿酒,老军问我闷声不吭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因为白天的事憋屈,就跟他说了说。

老军听完,把酒杯一顿,虎着脸说:“明知道那是个假道士,你还撒手不管,这不是害人吗?”

我说:“老军叔,不是我不管,是管不了了。这些天辛苦不说,好容易准备齐了东西,结果他们把鬼衣给烧了。现在只要过了夜里十一点,就不知道会有什么鬼啊怪的找上她们。你也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我应付不了。”

老军更来火了:“应付不了是一回事,你至少应该提醒她们那道士靠不住!”

“我说了,他们不信我。”

老军是早前的老兵,性子执拗的很,说什么都要我再次提醒桑岚她们一下。

我只好又给桑岚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林寒生。

他非常冷淡的说等事情处理完,会把桑岚之前答应我的报酬转账给我,不等我多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一来,老军也没话说了。

喝完酒,我躺在床上又把那半本破书拿出来翻看。

我正觉得有点犯眯瞪,恍惚间,忽然就见墙角多了一个人影。

看背影,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就那么站在墙角,低着头背对着我。

我看这背影有点熟悉,一时间却分不清是桑岚还是季雅云。

于是,下床走了过去。

一靠近,比对身高才确定,这应该是桑岚。

“桑岚。”

我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见她没反应,伸手去扳她的肩膀。

就在手指快要碰到她的一瞬间,她忽然一下转过了身。

“啊!”

看到一张黑漆漆,不断往下掉烂肉的脸,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叫声中,我整个人像是从高处掉下来似的闪了一下。

激灵过后,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下意识的看向墙角,见那里只有一个衣架,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想再打个电话给她。

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条未读短信,居然是季雅云发来的。

短信的内容只有一个地址:光华路48号。

我打过去,她居然关机了。

再打给桑岚,也是一样。

看看时间,十点一刻,再有半个多钟头就是十一点了,也就是子时阴阳交替的时候。

季雅云给我发短信是什么意思?

光华路四十八号,这个号码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说过似的?

手机上的QQ提示一闪而过。

随手点开,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发消息的是一个‘圈里’的朋友,内容无关紧要,关键是看到他,我想起为什么会对光华路四十八号有印象了。

发消息的这哥们儿是专门给人看风水的,两年前我和他相识,曾听他说过,光华路四十八号的风水是大凶之相,那是一座凶宅!

想到白天游龙道人说要找宽敞清静的地方起坛作法,我再也待不住了,胡乱套上衣服,背上包出了门。

打车来到光华路,刚过路口,就感觉一阵寒意,像是气温骤然下降了五六度似的。

四十八号是一座小洋楼别墅,据说是早期来大陆开工厂的一个台商造的房子。

这洋楼的样式就现在看来也是很洋气的,在九十年代更是绝对的豪宅。

从外面看,里头黑灯瞎火的,再打给桑岚和季雅云,依旧关机。

按门铃,门铃居然是坏的。

眼见就快到十一点了,我也顾不上敲门了,直接从围栏翻进了院子里。

见洋楼的大门从里边锁上了,就从一旁绕到了后边。

后边是一个小花园,隔着外墙就是一条河。

花园里果然起了一座法台,而且还点着香烛。

洋楼里的后屋倒是亮着灯,走到窗户边,顺着灯光往里一看,我鼻子差点气歪。

隔着走道,就见桑岚、季雅云,正和林寒生、游龙道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吃饭喝酒!

我急着推开后门,大步走进去,一把将桑岚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

“谁让你们喝酒的?!”

桑岚等人,包括游龙道人和云清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林寒生阴着脸问。

季雅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脚下一个趄趔,半边身子都靠在了我怀里,含含糊糊的说:“是我让他来的。”

见她站都站不稳,桑岚也是喝的眼睛都快张不开了,我气不打一处来。

刚要把杯子里的酒泼掉,却发现杯子里泡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那颗开裂的枭桃!

“我艹!”

我是真急了,把酒杯举到季雅云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季雅云迷迷瞪瞪的看了看酒杯,讷讷道:“道长说,酒可以增加阳气,用干桃泡酒,可以辟邪。”

我彻底无语了,一把拉起桑岚,“走,快跟我离开这里!”

“你要带她们去哪儿?”林寒生抓住我的胳膊厉声问。

“撒手!”

我用力挣脱他,云清却阴着脸拦在我面前,“你这是骗人的伎俩被识穿了,想改绑票啊?”

“别墨迹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急火攻心,一脚蹬开他,半拉半抱的夹着两个女人往后门走。

刚走到门口,两边的肩膀同时被两只手搭住了。

“砰”的一声。

后门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奋力甩了一把,关上了。

“你想干什么?”林寒生在身后阴森的问道。

“这是凶宅,之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三口,开煤气自杀了!”

“呵呵,你倒是知道。来都来了,你还想带她们走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畔冷笑道。

我想转头,却猛然想起了破书上的记载。

人身上有三把阳火,分别在双肩和顶门。

鬼搭肩,莫回头,回头必丧命!

我不敢回头,却忍不住斜眼看向后方。

一张青嘘嘘的脸就挨在我肩膀上,是云清!

“你也留下吧,正好三个。”林寒生再度开口,声音却变的陌生。

“寒生,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季雅云含糊的问。

我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他们被鬼附身了,我现在不能回头,你把我包里的桃木钉拿出来,打开他们的手,快点。”

季雅云的身子微微一颤,我就感觉一只手在我后腰上摸了两下,搭上了我的背包。

再看桑岚,居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去死!”季雅云大喊了一声。

接着就听身后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感觉肩上的手松开,我顾不得回头看,一脚踹开后门,连拖带抱的弄着两个女人往外跑。

刚迈出门槛,后脑勺就被硬物敲了一下,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我不顾一切的跑出去,这才敢回头看。

游龙道人站在门口,一手拿着木剑,另一只手里却拿着个砸碎了的酒瓶子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在头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

“你个老东西,找死!”这老道居然在这个时候对我下黑手。

“行骗不成就来惹事生非,老子先打你一顿再送你进局子!”

游龙道人显然也喝了不少酒,本来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这会儿竟活脱脱像个老痞子,红着眼瞪着我,一步步走了出来。

我把桑岚放在一边,从包里拿出根桃木钉,看着逼近的老道心里一阵犯疑。

这老东西明明是个不学无术的老骗子,怎么没被鬼附身?

见我拿家伙,游龙道人明显顿了顿脚步,显得有点畏缩起来。

这时,林寒生和云清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云清看上去倒是没什么,林寒生的额头却是鼓了好大一个包,不住的揉着,疼的呲牙咧嘴。

“雅云,你打我干什么?”

季雅云脚下摇摇晃晃,双手紧握着一根桃木钉,对着他大声说:“别过来!不然我打死你!”

听她声音发颤,神情却凶狠,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女人这些天被吓得神经一直绷着,这会儿喝完酒,变成傻大胆了。

我让她用桃木钉砸人手背,她直接给林寒生当头来了一下。

我按照破书做的九寸桃木钉没尖,就和短棍一样粗实,这下子敲的,不管是附身的鬼还是林寒生,都够受的。云清更是被吓得撒手松开了我。

林寒生见她发酒疯,也不敢上前,转而瞪着我:“你想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事后给你钱吗?”

“这里本来就是凶宅,你们把她娘俩带来这里,不是想她们死吗?她们本身就阴气重时运低,你们还让她俩喝酒……灵智一模糊,她们就只能任鬼魅摆布了!”我是真气得不行了。

“一派胡言!白酒乃是五谷所出,只会增加她们的阳气,让她们不被阴邪所侵,何来迷惑灵智一说!”游龙道人把破酒瓶一扔,又摆出了世外高人的架势。

云清站在一边不发一语,两个眼珠却是邪魅的转来转去,不时瞄向瘫在地上的桑岚,眼神中明显透露着贪婪。

我退后两步,来到桑岚身边,把桃木钉往她领子里一插,又从包里摸出一根拿在手上。

“九月桃九寸钉,不怕魂飞魄散你就来!”我冷眼看着云清。

“你坏我好事,我杀了你!”刚才还装模作样的云清,神情一下子狰狞起来,嘴里发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这一叫,不光季雅云打了个哆嗦,游龙道人和林寒生也吓了一跳。

刚才在屋里发生的一切都很突然,他们又都喝了不少酒,到这会儿才反应出不对劲。

游龙道人看着自己的徒弟,脸有些发白,却强咬着牙大喝:“何方妖孽,敢在本真人面前现身作怪,且让你领教本真人的三清圣法!”

说着,举起木剑,朝着云清的肚子刺了过去。

木剑不能伤人,云清被刺中,却也是“啊”的一声惨叫,后背涌出了一股黑气。

我看着游龙道人手里的木剑,忍不住心里暗骂,这老骗子,拿的居然是真家伙。

他那木剑居然也是阳桃木做的,所以才有辟邪的作用。

感觉周遭气温骤然又下降了一些,我看了看表,也顾不上和他们扯皮了,把浑身紧绷的季雅云拉到桑岚身边,将手里的桃木钉插在她面前的地上。

然后把包里其余的桃木钉全拿出来,挨个插进地里,围成个圆圈。

“给我。”我冲季雅云摊开手。

她倒是听话,反应过来后,打了个酒嗝,把桃木钉交到我手里。

我把桑岚领子里的桃木钉也拿了出来,全都插在地上。

做完这些,感觉一阵晕眩,一个屁股墩儿瘫坐在木钉围成的圆圈里。

季雅云这会儿清醒了不少,蹲在我身边把桑岚抱在怀里,“徐祸,怎么会这么冷?”

我看了看周围,把手伸进包里,想了想,又抽了出来。

“今晚就待在这里别动,天亮再说。”

即便不用屠牛泪,光凭感觉就知道周围环伺着诸多孤魂野鬼。

那套红色的嫁衣是鬼衣,穿在季雅云的身上,等同是红衣鬼宣布主权:这个女人是我的。

现在鬼衣被烧,不但用的是普通的火,还没有烧齐全套……

季雅云现在等于是没主的粮食,还喷儿香,是个鬼都想啃两口。

看着她紧紧的抱着桑岚,吓得像是打雷天的兔子,我是真后悔白天为了自己脱身没戳穿游龙道人。

搞到现在人没脱身,反倒浪费了先前的准备,变得更加被动了。

“师父,你戳我干什么?”云清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

游龙道人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的走到法台前,才大声说:“云清,准备开坛请三清圣祖诛邪!”

看着师徒俩跳舞似的比划唱喏,季雅云小声问我:“这个道长靠不靠得住?”

“你说呢?”我斜睨着她,“干嘛给我发信息?为什么关机?”

季雅云低下头,讷讷道:“之前道长起法台的时候岚岚的手机响了,打扰了他作法,我们就都把手机关了。我……我心里不踏实,就试着给你发了短信。”

“唉……”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游龙是骗子,我却和他差不多是同行,无论怎么说,到头来担惊受怕的还是季雅云和桑岚。

喝酒不是因为两人弱智,而是因为真没有主心骨。

“啊嚏!啊嚏!”

季雅云连打两个喷嚏,把桑岚抱得更紧。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就一件T恤。

得了,到了这个份上,谁也别矫情了。

我张开手臂,把她和桑岚一起搂进怀里,看了一眼还在蹦蹦跳跳的游龙道人,低头闭上了眼睛。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风火急急如律令!”

我猛地睁开眼,就见一道火光从头顶闪过。

“诛邪!”游龙道人猛地把用木剑挑着的一道燃烧的黄符戳到了我面前。

“你够了!人命关天,别再装神弄鬼了!”我又惊又怒,赶忙往后仰头。

游龙道人哪里肯听,只顾左一剑右一剑,剑剑不离我左右。

说也奇怪,随着那团符火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就感觉身上的寒意居然有所消退。

低头看季雅云,她也是两眼放光,一脸的惊喜。

我擦,难不成这老道还真有点门道?

我的诧异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随着温度的升高,我渐渐找到了热力发散的来源。

下意识的低头往怀里一看,就见桑岚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满眼怨毒的死死盯着那团符火!

民间故事张廷秀借宿(凭着姥爷留下的半本残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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